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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其實不是這樣算的……」

「這還差不多！」

這就是現代中國企業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怎麼樂意去搞科研創新的原因，投入實在太大了，花了數億才研發出新技術，結果競爭對手只花幾百萬或者上千萬，將幾個核心工程師挖走，不費吹灰之力便弄出了一模一樣的產品。

誰打誰倒霉，做生意倒是願意公平交易，於是，林丹汗與公平王結盟，而其他部落，大都與公平王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

為什麼，全旭可以做到的事情，他無法做到？

陳應淡淡地笑道：「當然種不活了，這裡有鹼荒地！」

「分給我們田也沒有用啊，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有錢，沒有糧食，沒有種子，沒犁沒牛，連鋤頭都沒有一把，怎麼種地？」

全旭是不太清楚陳應的詳細做法，像化肥和農藥，如果沒有後世的技術支持，別說一年了，再過幾年，陳應都不見得能看到成果。

……

「你是不知道馬謖怎麼失了街亭吧？」

「這座受降城實在太破了，已經沒有修理價值！」

洪海洋的婚禮上，洪海洋摟著全旭的肩膀，壓低聲音，不時的望著李思維所在的方向。

「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去石門！」

公平軍現在最成熟的技術，就是鍊鋼、煉鐵、像馬車生產、鋤頭、鏵犁等農具，就連最簡單的無縫鋼管技術，都沒有取得突破。

讓他們欲哭無淚，誰還樂意搞科研啊？都睜大眼睛盯著看和圖書誰弄出了新技術，然後過去挖人呢。

石門，也是就後世包頭（這個狗屎名字），九原的故地，趙武靈王為抵禦匈奴人的襲擊，就修建了長城，後來秦朝時期也修建了長城，只不過明代長城南邊移了四百多里，等於放棄了河套地區。

「八兩銀子那也不少啊，我們在土裡刨食，一年才能掙個仨瓜倆棗。」

此時土默川上的蒙古人就面臨了與皇太極一樣的困難，想打，可惜，打不過，公平軍的總體兵馬雖然沒有超過兩萬人，可問題是，整個公平軍所部，無論男女老幼，都配發武器。

在北上的流民大軍中，不時的出現一個個精明能幹，伶牙俐齒的青衣人，他們不時的給眾百姓鼓勁。

相對而言，由於懷遠鎮遠離全旭的直接支持，這裏的科技發展，還沒有大的變化，不過，本著學習的原則。

搞科研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一點點的進步都是拿真金白銀堆出來的，而且往往投入了天文數字的資金和人力物力，最終卻一無所得。

羅世明苦笑起來。

羅世明苦笑道：「怪不得這裡會被放棄，太冷了，沒人能受得了，而且這鬼地方乾旱得很，種什麼都種不活……」

這種結果，讓陳應非常滿意，除了鋼鐵和煤炭，對了還有鹽，勉強可以讓陳應滿意之外，像化肥、農藥、火藥的投入，他前前後後砸進去了五十多萬兩銀子，可問題是，錢沒有少和*圖*書花，事卻沒有干出來。

這點倒不是吹牛，自從羅世明帶著全家軍第六旅北上，抵達懷遠鎮以後，就帶著百姓墾荒，很快就把懷遠鎮，河套平原一帶，打造成了魚米之鄉。放眼望去，都是一望無際的麥田或玉米地。

「這地方真怪，明明是三月了，還是這麼冷！」

看著眾百姓恐懼借貸，這些托兒就改口道：「不借也行，那就租！」

「等到了塞上，你們將會被分到一塊田地，只要勤勞肯干，就能當上小地主！」

「那種子怎麼辦？」

這樣龐大規模的糧食，要說蒙古人不眼紅，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惜的是，在中受降城，這一切都非常不現實。

從蒙古高原上呼嘯而來的寒風，帶著無情的肅殺之氣。

公平軍所有的聚集地，都是鎮堡形式，哪怕再小的鎮堡，也不是蒙古人手中的破銅爛鐵可以攻下來的，隨著烽煙燃燒起來，聞訊而來的公平軍就會教會他們怎麼做人。

陳應抵達中收降城，望著這座殘部的受降城，他的神色有些鬱郁。

這就涉及了材料學，沒有過硬的零件，還造個屁啊？

有錢的可以裝備鎧甲，沒錢的也有破軍刀或弩機防身，也可以跟著公平軍賺點賞錢花。結果他們只要南下，就遇到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你們有兩種辦法，第一，可以用自己向全記借貸，每個男人可以借十二兩銀子，女人可以借十兩，孩子可以借五兩銀子，你們一家五口人，和*圖*書最多可以借到四十二兩銀子，有了這筆錢，你們可以買犁、買牛、買種子，第一年辛苦點，多開墾幾畝地，除了上稅，剩下的糧食絕對吃不完，就可以還賬了！」

全旭彷彿明白過來：「我跟她沒什麼啊，上下級的關係，真的我發誓！」

「你的事情該辦了啊！」

現如今整個勞改大隊可有不少人是這樣的而來的。

「這不就對了，李總可就一個閨女！」

陳應指著地圖道：「這裏啥都好，就是沒有水，山谷都是石質山谷，想打井也困難！」

「雖然這裏不能種糧食，不代表可以生活！」

「其實借錢最划算，每年兩成利，而且不用利滾利，就像你們借四十二兩銀子，一年之後，只需要還四十二兩銀子的本金，外加八兩四錢銀子的利息。」

一個憨厚的流民上前問道：「俺不想借錢，還有沒有辦法？」

這些問題，直到中國成了世界工廠，才慢慢解決，當然，不吹不黑，高精端領域，中國依舊與國外有著不小的差距。

「對，可以向全記租牛，租犁子，租鋤頭，租播種機，什麼都可以租借，牛啊、驢、騾子等牲口，秋收以後，可以還，但是不能餓瘦了，他們可是要稱重的，瘦了的話，瘦一斤要賠二十斤糧食！」

就像一把普通車床上的切刀，在二三十年前，中國製造的質量，遠遠沒有外國的耐用，最關鍵的問題是，沒有合格的合金鋼。

陳應指著輿圖上的畫出來的圖道：https://m.hetubook.com.com「在這裏向北，我們已經發現了大小四十多個小湖，都可以煮鹽，我倒是想了一個辦法，反正都是煮，不用採取全爺那種蒸餾器，把湖水的里鹽煮出來，把水給蒸餾出來！」

中受城在也沒有被放棄，而是作為官道上的驛站，這條官道繼續向北修建。隨著這次北上，修建的驛站多達四座，工程量又開始增加了。

不止是頭疼，而且還蛋疼。

這個時候也有人問道：「塞上的蒙古人那麼凶，他們要是過來搶我們的糧食怎麼辦？」

這些流民大軍越過長城防線的時候，那些青衣人上前接洽，或者扔過去幾個鐵皮罐頭，明軍就開關放行了。

「租？」

全旭一頭霧水：「洪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對李姐，不，咱們李副總可是非常純潔，絕對沒有歪心思，天地良心，別看她長得年輕，我都在心裏拿她當媽媽！」

「跟我你裝什麼糊塗？」

「哼，他們倒是想搶呢，你們以為公平軍是吃素的，他們只要敢越線，不怕他們打出屎來，算他們拉得乾淨！」

全旭順著洪海洋的方向望去，只見李思維端著酒杯，朝著全旭舉起來。

可是公平軍對這種不勞而獲的行為，向來是如雷霆一樣報復，只要是敢越線，那就打，打跑了不算，而是一直追上去，全族打服為止。

事實上，古代人對於鹼荒地並沒有其他好的辦法，如果鹼荒地在南方多雨的地方，還有土辦法處理，那就是深耕換土。或者利用和*圖*書天地之威，圍上土圍子，利用洪水中所攜帶的土壤，將土壤給改善。

事實上，搞科研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蒸汽機，哪怕一個從頭到尾，熟悉蒸汽機的工科生，擁有全套圖紙，讓他到古代，他一樣製造不出來合格的蒸汽機。

這讓陳應相當鬱悶。

一名年輕的男子，望著身邊的妻子：「等到了塞上，我們就可以墾上三十畝田，以後就會過上好日子！」

中國人喜歡存錢，卻不喜歡借錢，因為古代的高利貸可把他們給坑怕了。

「蘇彤……？」

「還是得借，你們的口糧也要借，不過，借多少還兩成利，比如說，你們要借一百斤糧食，那還的時候，要還一百二十斤！」

問題是，這些工程雖然增加，進度卻沒有被延遲，而是快速增加，因為人口也在增加。

這已經算是一個比較原始的鹽水分離裝置了，雖然效率不是太高，可關鍵是這裏的煤炭實在是太多了，簡直到處都是，僅僅是半個多月的勘探，就發現大小一百多座煤礦。

羅世明望著陳應道：「我以為，我們應該往北，這裏，這裡是陰山的谷口，也是陰山古道……」

「我的什麼事情？」

除了鋼的產能突破了五萬噸，熟鐵和生鐵的產能突破了二十萬噸，優良的鐵制農具已經成功的走進了普通百姓家。

陳應也是對懷遠鎮投入了大量的資金，他學習全旭，開設了亂七八糟的學校，培養軍政人才。

陳應相當頭疼，他頭疼，全旭其實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