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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想了想后，把文件推給張涓涓：「好吧，那你給我解釋下這份合同。」

「要是調解不了呢？」

「好，那事情就說定了，我會和總公司那邊說的，到時候只要你不掉鏈子就行。」

「簽名？」

什麼叫還湊合啊？

張涓涓的專業水平無疑是不錯的，她說起話來條理分明、邏輯清晰，一些很複雜的事情她能很簡單到位的解釋清楚，很快就把這一份合同講解完畢。

倒是阿娜爾古麗忍不住拍了閨蜜的腦袋一記，怒道：「你再說一次，居然敢不站我？」

亞力昆連忙跑了出來，幫忙卸貨。

看上去是沒問題的，可這玩意兒能挖坑的地方很多，必須找專業人士排雷才行，陳牧作為一個學經濟學的輟學學生，這點常識還是有的，翻完后把合約放下：「你弄得這麼正式，我得找律師看看。」

剛回到加油站，一進營業室的大門，就看見阿娜爾古麗和一個短髮的小個女生坐在一起，正對著一份文件嘀咕著，好像在聊什麼正和圖書經事兒。

陳牧沒好氣的說：「她是你的律師，又不是我的，我怕你們合起伙來坑我。」

張涓涓轉頭看了看自家閨蜜，然後才對陳牧說：「那我給你介紹別的律師，一定不比我差。」

張涓涓想了想，很理所當然的回答：「我站錢！」

李銘眉頭一挑，沒好氣的說：「按照我們的合同規定，樹苗必須是交付后一個月才結賬的，你這個要求完全沒道理。」

陳牧覺得這個女生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沒在意，向對方說了句「你好」后，就接過維族姑娘遞來的文件，看了起來。

文件很複雜，文字也枯燥極了……

陳牧大致翻了翻，裏面的內容就和之前商量好的差不多，約定了占股雙方的一些權利和義務。

「如果不是事先簽訂聘用合同，我是按分鐘收費的。」

「你先解釋合同，我看看你的專業水平。」

張涓涓本來還想仔細解釋一下律所的服務內容，可沒想到這人居然拒絕的這麼乾和圖書脆，怔了一怔后，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我剛才為你解釋合同，算是白乾了？」

阿娜爾古麗一指短髮女生，說道：「她就是律師啊，你讓她給你解釋解釋不就行了？」

陳牧嘿嘿一笑，說道：「李大哥，之前那三百萬棵苗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再過個十天吧，你就可以派人來收了，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先給一部分的苗錢，我最近一段時間手頭很緊。」

「那我……」

陳牧記得這個女生，就是上次在醫院巧遇的時候，和阿娜爾古麗在一起的女生。

李銘看了一眼那煙，無奈的搖搖頭：「好吧，我會和總公司說說的，盡量先給你結三分之一，嗯，剩下的也儘快結，可以了吧？」

陳牧好奇的走過去：「什麼文件要我簽名？」

別看這小子年紀小，手腳瘦得跟條木柴似的，可力氣卻一點也不小，一個人搬兩三箱牛奶完全不成問題，搬完連氣都不帶喘的。

陳牧看了看那名片，燙金大字寫著「龍景律所w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張涓涓律師」、「高級合伙人」這麼幾個字，打趣地問道：「那要是我和阿娜爾發生了法律衝突，你站誰？」

張涓涓轉過頭，又問陳牧：「怎麼樣，願意聘用我嗎？」

張涓涓翻了個白眼：「那不就對了！」

張涓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解釋道：「我們律所和別的律所不一樣，接受企業的聘用只有一類服務，幫忙處理日常各種法律事務，大概固定費用是五萬每年。如果遇到大的訴訟或案子，則根據工作質量進行提成，另外計算。」

張涓涓這回認真了，收斂笑容：「你們兩個人之間如果出現糾紛，我會盡量居中調解。」

陳牧面帶感激指了指張涓涓的名片：「謝謝你，張律師，以後我一定會把你推薦給我有需要的朋友的。」

張涓涓笑嘻嘻的問：「那你和他誰的錢多啊？」

……

陳牧不敢打攪人家，也沒打招呼，招呼亞力昆幫忙把小金杯上的東西卸下來。

李銘把事情定下來，示意陳牧可和_圖_書以走了，他還是很多事要忙。

「你的意思是確定聘用我了，對吧？」

「好的，謝謝你了！」

陳牧想都不想就直接擺手：「真是太貴了，我覺得自己目前還不需要法律顧問……嗯，那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張律師。」

靠……

「小牧哥，你不用弄哩，我自己一個人來做就好，你還是去阿娜爾古麗姐姐那裡吧，她一直等你回來哩。」

「就是成立研究所的一些文件。」

「切……好吧，這一次算免費吧，來，我給你解釋一下……」

陳牧臉皮厚，也不以為意，非常赤|裸裸的把那條值不了多少錢的煙拿出來，然後豪氣無比的塞進李銘的手裡：「李大哥，你幫幫忙，這一次款子太多，先結一部分，不然我都揭不開鍋了。」

「律師？」

「五萬？」

陳牧想了想，繼續出難題：「要是以後我的錢比她多呢？你站誰？」

阿娜爾古麗恍然了。

這麼說還算靠譜的……

阿娜爾古麗想了想，指著自己的鼻子：「應該是我吧？！」

張涓和-圖-書涓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陳牧：「你要是聘用我當你的法律顧問，我也可以為你服務的，不會坑你。」

「談錢多傷感情啊，你總得先讓我看到你的專業水平，再談聘不聘用你對吧……嗯，張律師，你再這樣斤斤計較，很有可能就此失去一個將來會成為億萬富翁的客戶哦！」

陳牧心滿意足的離開林業公司，去集市買了許多東西，然後才開著小金杯往家裡趕。

阿娜爾古麗示意陳牧坐下，然後指著那短髮女生向陳牧介紹：「這是張涓涓，一個身份是我的閨蜜，另一個身份是律師，以後會是專門負責我們研究所所有法律問題的顧問。」

亞力昆說話的聲音很大，阿娜爾古麗第一時間聽見了，轉頭看了陳牧一眼，立即招手：「陳牧，你過來一下，我這裡有份文件需要你的簽名。」

陳牧有點無語了，這還真是大實話啊。

等張涓涓停下來，陳牧盤算了一會兒后，說：「好，我覺得你的水平還湊合，聘用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說說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