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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看了看張涓涓那一盤子色香味俱全的豬扒面，而自己的則是一碗清湯寡水、貌似有幾片牛肉的通心粉，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個給我點的這是什麼？」

張律師說：「我們先吃點東西，進了X市直接去林業局，就不用擔心午飯吃不上了。」

陳牧突然感覺一股怨氣從后脊樑直衝而上：「這特么茄汁在哪裡？牛腩在哪裡？」

陳牧訝異道：「咦，你們代理律師不是應該維護客戶利益的嗎？怎麼看這意思，倒像是要維護正義的意思？」

張律師看見司機大哥沒意見，直接指著前面縣城口的方向說道：「去那兒吧，剛進縣城的時候我看見那裡新開了一家港式那邊的茶餐廳，也不知道怎麼樣，我們過去試試。」

到了徐林縣后，陳牧給張涓涓打了個電話，問清楚張律師的位置，開車停在路邊等候。

服務員很認真的想了想，終於還是妥協了：「好吧，客人，我這就給你換。」

店裡沒人，服務員不多，只有那麼和_圖_書一個，一聽陳牧的召喚，他先打了個呵欠，回了下神，這才走過來：「你好，請問怎麼了？」

陳牧沒等那服務員說完，直接就懟道：「你說這些聖女果是番茄對吧，那你把它們搗爛給我看，如果我的湯變紅了，我就當它是有茄汁的，如果不紅，這一頓不收錢，怎麼樣？」

張涓涓搖著頭說：「最煩這種案子，看著都替老人心酸，好不容易奮鬥了一輩子，生出這麼兩個敗家東西，為了那麼一丁點『你多我少』撕破了臉，都不嫌丟人。」

加了這麼幾顆聖女果，就叫做有番茄，有茄汁了？

張涓涓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是我喜歡喝，是客人喜歡。」

不一會兒，張律師就從路邊的一家茶館出來了。

「餓不餓？」

微微一頓，張律師又問：「你吃飯了嗎？」

陳牧出來得早，隨便就著熱白開啃了塊麵包，到現在已經三個多小時了，說不餓那是假的，只是不至於當場餓死而已。

m.hetubook.com.com陳牧一邊等張涓涓系安全帶，一邊好奇的打聽：「什麼業務啊，要跑那麼大老遠的來到這兒？」

陳牧看著那幾顆聖女果和那幾片牛肉，都特么驚呆了。

陳牧也反切回去：「我當然是男人，只不過不是你的男人。」

在西北這邊開港式茶餐廳，這倒是罕見得很，陳牧算是個吃貨，也想試試，所以二話不說就照著張律師的指示，加速開過去了。

張涓涓愕然的抬頭看了一眼，突然也意識過來了：「是喲，茄汁牛腩通心粉怎麼弄成這樣了？」

「茄汁牛腩通心粉。」

這麼一會兒功夫，張涓涓點的東西已經送上來。

「嗯，有點兒。」

一通電話接聽完畢，陳牧對張涓涓說：「主管領導今天的行程有點改動，我們的事情要推遲一點了，已經安排在下午兩點，你沒問題吧？」

「辣什麼辣，是辣雞！」

第二天，陳牧早早的駕車出發，趕到徐林縣。

服務員仔細的看了看，給出了一個肯定和*圖*書的答覆：「是呀。」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林業局那邊打過來了，陳牧連忙對張涓涓打了個手勢，說了一句「你幫我點吧」，然後就接聽起了電話。

張律師一邊沒好氣的說著，一邊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褲子。

陳牧指了指面前的那碗東西：「我這碗是茄汁牛腩通心粉嗎？」

陳牧想了想，也行，這樣安排更好，誰知道待會兒要在林業局折騰多久呢。

「為什麼呀，客人，已經做好的食物，我們不能換的……」

陳牧看了看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張涓涓，不滿道：「這種店就是騙人的，跟我們巴河鎮上的外來小食攤一樣，全都是掛羊頭賣狗肉，招牌掛的老高，手藝卻一點也不正宗，想吃正宗的在我們這裏根本吃不到，還不如安安穩穩吃頓烤饢呢。」

「兄弟爭產，今天來談和解。」

陳牧打量了一下那茶館，笑問：「張律師喜歡喝茶？裏面怎麼樣，茶點還做得可以不？」

服務員熱忱的解釋起來：「喏，那不是小番和-圖-書茄嗎？喏，那不是牛腩嗎？茄汁牛腩通心粉，沒錯啊！」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以忍，陳牧猛地一拍桌案，呀呀呀的大叫起來：「服務員，你過來。」

徐林縣是在X市市郊的一個縣城，算是和加油站位於同一個方向，陳牧過去只是順道，並沒與多花太多時間。

尼瑪……

陳牧擺擺手，打著哈哈：「過獎過獎，我這也是熟能生巧，不敢談什麼技術，更不敢說什麼車技真辣了。」

陳牧沒好氣的撇撇嘴：「身為我的律師，剛才也不幫我爭取一下利益，這絕對要扣錢，嗯，這頓你出。」

餐廳里人不多，看起來生意不怎麼樣，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還沒來得及看餐單，陳牧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還沒。」

陳牧被侮辱了也不敢吭聲，抬頭看了看這家茶餐廳的門面，叫做「欒記茶餐廳」，這裝修的風格倒真像那麼回事兒。

張涓涓拿起筷子，自顧自開始開動起來。

「茄汁？牛腩？」

「你這車技……真辣……」

陳牧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不想爭辯什麼了，直接說道：「你幫我換一個其他的吧……嗯，就換她的這個豬扒面。」

下車的時候，張律師從副駕駛座下來，忍不住揉起了自己的屁股。

張涓涓切道：「陳牧，和我一女生出來吃飯，你既然不給錢，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剛才的顛簸讓她原本筆挺的西褲多了幾道褶子，很不好看。

陳牧深吸一口，很認真的請教：「請問茄汁在哪裡？牛腩在哪裡？」

這幾片牛肉，算什麼牛腩，牛腩是牛腹部的肌肉好不好，在食材的範疇里，它和牛肉是兩種不同的東西好不好？

張涓涓搖搖頭：「沒問題，我下午基本上沒什麼太要緊的事兒，遲一點就吃一點吧……唔，正好可以好好吃頓午飯，不用趕了。」

張涓涓說道：「我們當然要以維護客戶利益為工作原則，不過有些事情做出來大家都看著，人人心裏有桿秤，誰對誰錯大家都清楚得很。」

張涓涓說：「我就是想這口了，之前在粵省那邊嘗過，人家做的東西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