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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班江大哥，讓大傢伙兒把這一塊清理一下，以後也用來育苗了。」

知識？什麼知識？

怕就怕有的人明刀明槍贏不了，就盤算著使盤外招，光想著搞小動作，不擇手段把對手弄垮。

對於那些外市的人，陳牧只能讓他們把電話打到李銘公司去問，畢竟X市以外的市場已經代理出去了，他不能撈過界，而且就目前來說他也沒能力撈過界。

維族姑娘打量著某人赤|裸的上身，說道：「看不出，你身上還挺有料的嘛。」

沒有辦法，五家小育苗公司為了生存，只能求上門來了，希望陳牧能高抬貴手。

感覺上，「文氣加身」也是一種Buff，這種Buff主要是針對學習知識的。

當然，有些事情必須要體驗過才能弄明白，只是陳牧目前並沒有什麼「知識」是想學的，所以也不準備貿貿然浪費了這一份「文氣加身」，想著留到以後再說。

本著「大家一起肉麻嘿嘿嘿」的原則，陳牧也笑得特別爽朗、熱情：「老哥哥們啊，自從上次那一頓酒，我也好想你們呀，你們今天能到我這小地方來看我，就是給我面子，嗯，什麼都別說了，趕緊進屋坐，咱們慢慢聊。」

從那五輛車上，走下來五個熟面孔，就是當初在鎮上見過面的，給鎮政府供應樹苗花草的五個供應商。

維族姑娘說：「我爸剛給我打電話，說了一件事情，讓我和你說一下。」

陳牧心裏有點好奇，連忙迎了過去，笑著招呼：「哎呀，稀客，稀客，五位大哥今天怎麼跑到我這小林場來了，真是榮幸啊！」

回到房間，陳牧打開地圖，直接去查詢「文氣加身」，地圖反饋回來的大概意思是：一份文氣的使用，可以讓宿主在短時間內學會一些知識。

因為看見這玩意兒和「錢」沒什麼關係，陳牧很快就放下了，繼續忙起自己的事情。

「可……這……」

可是出了巴河鎮，他們的競爭對手不但變得更多了，而牧雅林業卻仍然是他們噩夢。

不但X市本土的各鄉鎮的農戶大量訂苗，就連X市外，也有人開始打電話過來詢問訂苗的事情。

陳牧把幾個女秘書看了一圈后，又打量了一眼張老闆身後的秘書小哥哥。

一些知識是多少？怎麼算的？

因為這一段時間，市裡一直在幫牧雅林業做推廣，再加上農戶自來水般的幫忙宣傳，現在X市地區已經成了牧雅林業的基本盤，沒人能和圖書動搖。

俗話說得好，同行是冤家。

一名女會計，名叫尤麗吐孜汗，是雅喀什村人。

陳牧倒沒想過這事兒，之前他一直的想法就是做好自己的生意，其他的不要去管。

陳牧呵呵一笑，大氣無比道：「張老哥有話兒儘管說，在這兒就當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搞得我都想跑到偏僻點的地方，開一家加油站了。」

有眼光泥煤，不知道這是我爹媽的遺產啊？

陳牧裝得臉色沉重的聽了一陣，大概有點聽明白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嘛，憋來憋去白白浪費哥的時間，哥分分鐘……

現在牧雅林業的生意做得那麼大，半年來給巴河鎮上繳的稅收大大超出了鎮上的預計，簡直成了鎮上領導們心裏金疙瘩似的明星企業，所以鎮上也是不管不顧了，很有點準備赤膊上陣的架勢，全力為牧雅林業做推廣，搞得周圍的農戶現在只認牧雅林業的樹苗，其他人其他公司在巴河鎮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一段時間，他們大都在干一些種樹的活兒，育苗地的事情還沒有讓他們上手。

如果說X市的其他林業公司因為牧雅林業的孤軍突起，而被搶佔了市場，使得銷量下跌，那和牧雅林業同在巴河鎮的這五個小公司，就更是首當其衝的受到了牧雅林業的衝擊。

這麼過了兩三天。

大家明刀明槍搶市場，優勝劣汰，雖然殘酷，但是有序，誰也別怨誰。

牧雅林業是得到巴河鎮支持的，X市那邊也是支持的，至少他們已經在領導那裡掛過了號，其他人想要搞什麼小動作，並不容易。

努力把自己的產品做好，把營銷做好，把服務做好，這是盤內招。

「伊利亞大哥，我已經訂了一些花棒和紅柳苗，下午應該就能送到，你到時候安排人接一下，這片地我們一半育花棒，一半育紅柳。」

「陳老弟啊，其實我們想過了，你育苗的本事是真的好，我們都比不過你，所以我們就想啊，能不能讓我們幾家，成為你們牧雅林業的下線，分一點殘羹剩飯給我們，讓我們能把生意繼續幹下去。」

陳牧若有所思的發獃了一會兒，雖然有點明白「文氣加身」的意思了，不過對於「文氣加身」的具體效果，還是不太明白。

幾天過去。

維族姑娘覺得陳牧的話兒不太對，可卻偏偏有那麼點道理，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怎麼來了？

當然，這m.hetubook.com.com裏面還是有很多的細節需要琢磨的，他需要時間去想想清楚。

這是一份文氣，那兩份又是怎麼樣的呢？

「對對對，這麼獨特的加油站，真有點莫誒國西部的味道。」

……

陳牧聽明白以後，心裏一邊暗爽，一邊面露唏噓的說：「幾位老哥哥，那你們想讓我怎麼做呢？說出來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問題。」

所以，只要自己足夠小心謹慎，敵人在外部就不能攻破牧雅林業這座堡壘。

「準備做什麼？」

「怎麼了？」

似乎牧雅林場樹苗的口碑經過半年的持續發酵，終於到達了頂峰。

陳牧那黑得好像被墨水染過一樣的肚子里，是這樣嘀咕的，可是沒想到五個老傢伙對視一眼后，居然真的提出了一個似乎有那麼點道理的辦法來。

在這樣的業務爆發期間，陳牧先後雇了四個人。

陳牧笑了笑，也不說話了，反正尷尬就尷尬唄，誰怕誰。

「不錯，不錯，這個加油站的裝潢真是雅緻。」

他之前還在愁招人難的事情，這幾個老傢伙就把解決的方法送過來了，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陳牧把手臂舉起，Solo了一下自己的二肱肌：「怎麼樣，要不要摸一下。」

「哈哈，說起來還是陳老弟有眼光啊。」

不過現在看來，倒也不能什麼都不管。

「阿合奇阿洪大叔，讓鄉親們今天都別種樹了，我們集中人手清整育苗地，晚上的時候我請大家吃雞腿……」

陳牧臉皮足夠厚，但是總不如這些老傢伙說起話兒來連臉皮都不要了，只能打著哈哈的請這五個貨坐下，然後又問一句：「五位老哥哥今天到我這裏來，究竟有什麼事情呀？」

她曾經是在沿海地區，在一支正規的建築公司幹了好幾年的會計。

市場就這麼大，這家賣得好了，其他的就賣不出去，這就是市場規律。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難為你們了！」

還有什麼辦法啊，你們的產品不行，又沒有大勢可借，只能死翹翹啊，這是遲早的事情。

牧雅林業之所以能在市場上獲得青睞，主要是產品好，他們的苗具有優勢，這個很重要。

牧雅林場的育苗地擴大到了兩千多畝，產能大大增加。

不過如果要說誰的腿長，那就指定要數田總了，田總的女秘書穿著一套紅色的職場套裝，露出大長腿，外加隱隱約約的深色豹紋絲|襪，特和*圖*書別晃人眼睛。

那五個人一看見陳牧，也都一切把笑容堆到了臉上，一起過來打招呼，說什麼「陳老弟啊，好久不見，你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之前就聽說陳老弟你這裏的環境好，今天一看，果然不錯」、「我早就想來看看了，直到今天才有空，你別嫌我們打攪啊」、「陳老弟，那天喝過那一頓酒以後，我就一直想著什麼時候能再和你喝一頓，總算找到機會了」、「還記得我老李不，這一段我一直好想你呀，陳老弟」。

同時的，花棒苗和紅柳苗也開始培育起來，雖然不知道最終出來的結果怎麼樣，不過以之前的梭梭苗評估，表現應該還是不錯的。

大家幹得熱火朝天，陳牧突然看見阿娜爾古麗從研究院那邊走了過來，招手叫他。

陳牧在電話里問了一下，才知道那些外市的人，都是通過X市本地的親戚介紹，知道了牧雅林業的苗好，所以才打過來詢問了，顯然本市那些買過苗的農戶承擔起了自來水的任務，不斷幫牧雅林業揚名。

「到時候加上我，我也有興趣。」

「滾！」

趁著這個冷場的時候，他肆無忌憚的轉頭去看了一眼李經理身後的那名女秘書。

維族姑娘想了想，也懶得管這人了，轉身回研究院繼續工作去了。

這五個老傢伙，除了那個張老闆帶著一個秘書小哥哥，其他人都帶著一名女秘書，爭奇鬥豔。

陳牧試過把活力值點到自己身上，學起東西來很有用，看起來「文氣加身」的效果應該比活力值更好，就不知道有多好而已。

陳牧腦瓜子轉了轉，想起之前帕孜勒讓阿娜爾跟他提的事情，嘴上連忙裝傻道：「開什麼玩笑啊，老哥哥們是我的前輩，就算要取經也是我向你們取經才對啊……再說了，我哪兒有什麼本事啊，就是運氣好一點，湊合著能面前維持而已，你們可千萬別這麼說，讓我臊得慌。」

一切都跟隨著歷史洪流滾滾向前……

「哦，是這樣啊……」

這天，三兩賓士和兩輛寶馬駛進了加油站，停在了營業室前。

都是老狐狸啊，一張嘴話兒就說得這麼肉麻，搞得交情好像有多好似的。

陳牧擺了擺手，一邊朝著育苗地那邊走回去，一邊說：「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別擔心，去忙你的吧。」

李經理是當初在酒席上被陳牧灌得最慘的人，也自認為和陳牧最熟，他看張老闆已經開口了，連忙介面說：「陳老弟啊和_圖_書，你也別謙虛了，大家都在鎮上做生意，牧雅什麼情況我們多少知道一點，這一次如果不是山窮水盡了，我們也不會來向你開這個口的。」

高興的是，牧雅林業的育苗生意蒸蒸日上，真的是不愁賣了。

真會玩啊……

陳牧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忍不住動了起來，他很客觀的覺得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啊。

有維族老人幫忙盯著加油站，亞力昆上完課也會回到加油站來幫忙，一身輕鬆的陳牧總算可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林場上。

陳牧也不開玩笑了，放下手，問道：「有事嗎？」

有了這樣的產品優勢，他就不用擔心來自市場的競爭。

自從楊小奇那事兒后，陳老闆現在對這種事兒特別敏感，秘書小哥哥乖巧嫻靜的態度，他分外反感，心說你就不能男人氣一點嗎，這麼娘，很容易讓人看出……誤會的。

無奈的是，產能不足啊，還需要努力擴張才行。

陳牧剛好在研究室里給尤麗吐孜汗簽字走賬，看見營業室那頭的陣勢，頓時把要簽的字都簽好，然後朝著營業室那邊走過去。

現在，陳牧培育梭梭苗，已經不用扦插的方法，有維族姑娘這個專家在，他輕易就能買到同一品種的種子，然後用種子育苗，這樣更加節省人力，也不引人注意，只是時間稍微多用一點。

現在兒女漸大，再加上家裡近一段時間的變化，她丟下繼續在沿海打拚的丈夫，獨自回到了村子，被陳牧第一時間聘為牧雅林業的會計。

陳牧看了她一眼，「生意做到這個程度，總不能說我退出，不做了吧？不然，做什麼能讓競爭對手不想方設法弄死我們？」

陳牧回到育苗地，暗暗的又想了一遍帕孜勒讓維族姑娘轉告自己的話兒，覺得就目前來說，自己還是不用太擔心的。

「我爸說，最近你們的育苗生意做得太火了，攪得好多家林業公司的苗都沒什麼銷量，他們怕是會找你的麻煩。」

公司現在就這麼一台車在送貨，他們的物流主管李文靜每天差不多已經在連軸轉，根本沒辦法顧得上其他地方。

陳牧連忙放下手上的鐵鍬，過去問了一句。

其中，當然要數李經理身後女秘書的身材最為兇殘。

被擠出了巴河鎮的市場以後，李經理他們只能含著淚水，掙扎著往巴河鎮外發展。

看見張老闆和李經理都開口了，其他三個人也不藏著掖著，一個個都開口說了起來，一口一句「陳老弟ｍ.ｈe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說得聲淚俱下，別提有多動感情了。

她們都是接線生，專門負責接聽電話，然後記錄訂單，並且跟進處理。

其他三人同樣是女的，分別是雅喀什村、喀拉達達村和索克梅村的村民。

「嗯？」

維族姑娘撇了撇嘴，不屑道：「才不要呢，都是汗，還沾滿了土，臟死了。」

把人都領進屋，五位老總打量了一眼營業室內的情況，又商業互吹起來。

「什麼事兒？」

「陳老弟，你看啊，是這樣的，如果可以的話兒，我們希望可以幫你育苗，你只要出種子和技術，我們出地出人力，等樹苗培育出來，仍然用你們牧雅林業的名字往外賣，我們只當你們下線，賺一分辛苦錢，你看怎麼樣？」

至於盤外招……

阿合奇阿洪是索克梅村的村長，他們村的村民才剛加入到牧雅林業，還有點不太適應。

這五個老傢伙呵呵一笑，相互對望，誰也不想先開口。

張老闆看了其他幾個人一眼，開口了：「其實是這樣的，最近一段時間，陳老弟你們牧雅林業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的，真是讓人羡慕啊，唉，我們就慘了，過年前到現在過年後，這生意就越做越差，都快乾不下去了，這不……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取取經，看看能不能從陳老弟你這裏學到點本事，好起死回生的。」

維族姑娘輕輕皺了皺眉，看著陳牧說：「就這樣？你不準備做點什麼？」

「哦？」

「哦？」

「啊？成為牧雅林業的下線？這話兒怎麼說的……老哥哥們啊，你們說清楚一點，我不太明白。」

林場收到的訂單越發的多起來。

只是今天實在忙不過來了，為了抓緊時間，只能讓他們一邊干一邊學了。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因為牧雅這一陣子的生意做得那麼火，他們有點被擠兌得干不下去了。

陳牧想了想，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幫我謝謝帕孜勒大叔。」

如果不是牧雅林業一直以來只主力做梭梭苗，很少做其他苗，恐怕整個市場都要被它徹底顛覆了。

其中兩人負責牧雅林業這邊，另外一人負責牧雅旅遊那一邊，這讓陳牧終於從座機附近徹底解脫出來。

陳牧既高興，又無奈。

因為陳牧的視線在秘書小哥哥的身上停留時間最長，張老闆有點憋不住了，首先開口說：「陳老弟啊，其實啊，我們今天過來，除了是想看看你，還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的。」

之前的瀚海林業，就是這樣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