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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偷偷瞄了一眼食牌，這麼大一碗才三塊錢，我勒個去，這可真是天地良心了啊，這麼搞老闆還有活路嗎？

……

司機大哥見狀這才停了下來，招手讓服務員多給陳牧弄了被石榴汁，說道：「多喝點石榴汁消食，肉太多壓肚子。」

帕孜勒笑著和這些人寒暄著，不管那人穿得有多破，又或者身上有多臟，他都會熱情的擁抱貼臉，即使身上的衣物會沾上印子也不當回事兒。

陳牧連忙謝了，繼續擼串。

接下來——

把東西掃光后，陳牧摸了摸自己已經有點滾圓的肚皮，有點憂鬱的說：「哎呀，這麼快就吃飽了……都吃不下了呀。」

不過就算聽不懂那些人的話兒，也能從他們的神態動作看出來他們對帕孜勒有多熱情，這也從側面告訴陳牧，帕孜勒以往是如何對待這些人的。

帕孜勒真被驚住了：「你還吃啊？」

吃著這風味特別的羊肉串，陳牧不得不承認，以他縱橫擼串界這麼多年，這裏的真是他吃過最好的，沒有之一。

來和_圖_書和帕孜勒說話的人很多，陳牧的維語一般般，只能聽懂一些日常用簡單的，所以能聽明白的並不多。

這裏所謂的酸奶，是一碗特殊的冷飲，做法其實非常原始，就是把一大塊冰鑿碎，加入蜂蜜和酸奶，反正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調配的，口感竟意想不到的好。

陳牧理所當然的回答：「待會兒在車上，不那麼飽的時候我就可以再吃了，一直聽說K市的羊肉燜飯很有名，既然都來了，不能不吃啊。」

會計大嬸有樣學樣，把自己的羊肉串遞給了陳牧：「你把我的這串也吃了吧。」

出城以後，隨便去到任何鄉鎮，帕孜勒都不用下車，就有人認得他的車子，從而把車子叫停和他打招呼。

帕孜勒領著大家進了一家飯館吃飯，一邊吃一邊對陳牧進行只能「傳男不傳女」的秘籍教學：「人情的本質不是生意，所以不要把人情和生意混為一談，可是事實上人情是能夠影響到我們的生意的，所以當你需要做生意的時候，或許會成和*圖*書功，也或許會失敗，可如果你能成功，積攢下來的人情會幫助你獲得更快、更大的成功，可如果你失敗，人情會讓你不失敗得那麼慘。」

陳牧放下還沒擼完的羊肉串，「嗦嗦嗦」的扒拉了一口涼皮……嗯，沒說的，好吃！

三兩下，一碗涼皮幹完，陳牧還想再要。

一直到了晚上，這一天的行程才算完。

剩下的司機大哥，正準備把自己的也遞過來，陳牧連忙擺手：「夠了夠了，再多我也吃不下了。」

陳牧靦腆一笑：「大叔，烤蛋和湯不佔位置，擠擠還是能吃下去的。」

他和這些人也沒談任何關於生意上的事情，只是閑聊寒暄，問候幾句生活上的事情，然後就告辭離開。

這涼皮一看就吸引人，都還沒吃呢，遠遠飄來一陣清新的辣香，裡頭還撒了花生屑、黃豆，真是看著都讓人流口水。

「怎麼了？」

陳牧提著羊肉燜飯，對帕孜勒問道：「大叔，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

陳牧連忙用紙抹了抹自己的臉。

兩串和圖書羊肉擼下去，石榴汁也乾杯了。

「那好吧！」

招了招手，把服務員叫來，要了一份羊肉燜飯打包，沒想到陳牧臨末居然還插嘴說：「再給我來個烤蛋，還有一盅罐子肉湯。」

不過他抿了口石榴汁清清嘴巴，冷靜一下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羊肉串……於是決定再等等。

「薩拉木，帕孜勒大哥，你又到我們這兒來了哩，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擼著擼著，服務員又給他們一人送來了一碗涼皮。

不一會兒酸奶和冰淇淋都送上來了，帕孜勒每樣給他叫了一個。

陳牧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人面廣了。

「帕孜勒，去年可真是太謝謝你，我的小收割機要不是你派人來修好了，都不知道怎麼辦呢。」

一邊吃著肉，一邊抿一口石榴汁，陳牧覺得就這份口欲享受，給個神仙都不換。

帕孜勒真心無語了，啥也沒說。

至於冰淇淋……那就算了，陳牧真心覺得一般般，吃個特色算了。

不一會兒，罐子肉湯、烤羊肉包子和烤蛋都送ｗｗｗ•hｅｔｕｂooｋ•com•ｃｏｍ了上來，全都是他這個土包子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他全部掃光后，仔細想想，每樣好像都沒吃夠，還想再要。

「嚇？」

陳牧雖然有著自己的三觀，可帕孜勒的話兒還是讓他覺得受教了。

帕孜勒覺得這小子說得有那麼點道理，不來都來了，試一下怎麼了，反正一份羊肉燜飯也不貴。

吃完飯，兩百塊錢就打發了，四個人吃了個肚子渾圓。

帕孜勒笑了一下，把自己剩下的一串羊肉遞給陳牧：「你吃我的，我吃不完。」

帕孜勒沒好氣的看著陳牧：「你給我說說，剛吃了這麼多東西，你什麼時候才會餓？」

帕孜勒忍不住笑了：「你小子吃了那麼多東西，還想怎麼樣？準備一頓把自己吃死過去？」

帕孜勒顯然早已胸有成竹，幾乎沒想就回答：「K市附近好多鄉鎮都有我的朋友，先帶你去轉一圈。」

不管怎麼樣，能把人際關係經營到像中年帥叔這樣，絕對是一件牛掰至極的事情。

反正陳牧手裡有羊肉燜飯，熱乎乎的，去哪兒和圖書都沒問題，跟著帕孜勒他們上車直接走了。

帕孜勒每去一個鄉鎮，都要拜訪好些人，大都是一些長輩，例如鄉佬之類的人。

帕孜勒在沒人的時候，回頭和陳牧說：「這是我阿塔從小就教我的，一個人只要來到這個世上，就都是一樣的，不要輕視任何人，把他們當成兄弟姐妹，他們會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幫助你的。」

「帕孜勒，你小子又來了，上家吃飯去，我讓你嬸子給你做手抓飯。」

陳牧抬頭看看其他人，卻發現其他三人都在看他。

可沒等他選好再叫哪樣，帕孜勒又問他了：「要不要試一下這裏酸奶和冰淇淋，挺不錯的。」

「你小子可真能吃啊！」

他要看看其他東西怎麼樣再說，不能指著一樣食物死磕啊，既然這麼大老遠來了，多嘗嘗鮮才是王道。

陳牧在面對美食的瘋狂襲擊，已經完全沒主意了，只能順從的點頭。

陳牧抬頭看了一眼烤肉店裡的食物，想了想，說道：「大叔，幫我讓他們給我打包個羊肉燜飯吧，我放在車上待會兒餓的時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