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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煤哦，賤人真多。

「資料我晚上會發給你，嗯，不過你可以先到省里評選先進的公示里找找看，牧雅林業就在裏面。」

求雨這事兒過去沒兩天，劇組成功殺青。

魏大導演也不知道聽到了後面這半句話沒，轉頭又摟著維族老人掏起了心窩子：「艾孜買提老哥啊，以後帶著古麗嫂子到京城來玩，給我打電話，我一定好好接待你……」

陳牧很能理解村民們的心情，劇組這一伙人一直住在村子里，吃喝拉撒全都是錢，這一段時間村民們穩穩噹噹的賺了一大筆，現在金主要走，不灌醉自己真的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唉，心疼啊。

陳牧完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都聽呆了。

……

據影帝大叔說，他入戲太深，如果立即走人，會有點抽離得太急，容易對他的精神造成傷害。

電話那頭說：「這家牧雅林業培育的樹苗這一段時間在市場上銷量很好，起因是X市年前遇上一個強沙塵暴，災情挺嚴重的，正和*圖*書好這家牧雅林業的樹苗據說在抗風方面表現非常不錯，所以就搭上了官方的宣傳快車，獲得了成功……嗯，老大，這些東西我都發給你了，你自己看吧，挺詳細的。」

司機是一個中年人，短髮，身材稍微有點胖，不過整個人看起來精明強幹，非常精神。

陳牧有點懵逼了，連忙找來維族姑娘，一同參詳。

「……」

「牧雅林業？這是哪兒的公司？應該不是什麼大公司吧，我怎麼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沒走的只有影帝大叔和小胖妞。

魏大導演那天晚上醉醺醺的攬著不喝酒的陳牧，掏起了心窩子：「小陳啊，這回真是多虧了你，要沒有你我們劇組也不會這麼順利，你可真是我的福將啊……呃，將來電影宣傳的時候，你一定要來給我捧場啊！」

「哦？省里評選先進？」

不過安心日子才沒過多少天，這天郵差叔叔給他送來了一個文件包裹，他打開一看，居然是一份律師函。

這是和圖書什麼鬼？

陳牧語氣堅定的點點頭，然後又問：「來回包機票不？」

魏大導演領著他的隊伍撤出雅喀什村，終於要從哪兒來就滾回到哪兒去了。

吳秘書繼續說：「他們把那封律師函都發到網上去了，說YY研究所正在告你們侵權，引起了不少的關注……嗯，這好像有點故意搞事的意思，牧雅正在省里進行公示，這種節骨眼上搞出這樣的事情，處理起來很麻煩。」

文件看完，中年人想了想，很快拿出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出一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據我所知，這個梭梭苗品種並沒有什麼專利權歸屬的問題啊，好多家都在培育，從沒聽說過發生收到律師函的事情。」

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道：「這一次如果成了，我七你三，沒問題吧？」

所以，他要留在加油站里幫陳牧乾乾活，緩一緩再走。

居然還有這種說法……

「好，就這麼定了。」

「那行，就這樣吧，你繼續關注。」

「什麼案和圖書子？」

陳牧有點訝異：「咦，吳哥，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反正陳牧不是演員，不太懂這麼變態的事情，多養一個免費員工對現在的他也不算什麼，索性聽之任之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話兒，他想了想，又問：「李程，你派人到X市那邊去打聽了嗎？情況怎麼樣？」

疆齊省首府城市的一條主幹道上，一輛帕薩特正在路上飛馳。

「是……」

陳牧想了想，說道：「你給張涓涓打個電話問問吧，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第二天，劇組的人都走了。

這份律師函里，大概內容是說牧雅林業培育的梭梭苗，侵犯了某個大型研究所的專利權，特地發來這封信索要賠償。

電話那頭的人呢一下來興趣了：「哦，哪家公司？」

吳秘書一開口就問：「陳牧，你們收到YY研究所的律師函了？」

不一會兒后——

把事情丟給張涓涓以後，原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可讓陳牧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天後和*圖*書，他居然因為這事兒收到了吳秘書的電話。

維族姑娘拿著律師函去給張涓涓打了個電話，回來說道：「我問過了，張涓涓說現在社會上經常會發生這種事情，哪家公司的產品賣得火，就會有其他公司使用這種無中生有的手段抹黑、詆毀，希望通過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打擊競爭對手，以此提高自己的市場份額。她還說，也有可能是一些接不到案子的小律所，用這種手段來勒索錢，炒作名氣……不管怎麼樣，張涓涓說這事兒我們不用管了，交給她來處理就行。」

「四六吧，我四你六。」

吳秘書的語氣聽起來有點著急：「這兩天，有幾篇關於你們牧雅林業的文章出現在我們這邊的好幾家網路媒體上，說的是你們培育的梭梭苗專利侵權的事情。」

一切都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陳牧非常享受這種很悠閑但是又能賺很多錢的日子。

電話那頭接通，中年人張口就說：「是我，張雨陽，我手上有個不錯的案子，你想不想接？」

陳牧的和-圖-書腦子很快動起來，想想之前張涓涓所說的，心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抹黑和詆毀了。

「專利侵權。」

「知道了。」

「你自己可以去網上看看。」

「哦？」

「沒問題啊！」

感覺就像碰瓷一樣，誰火就碰誰，關鍵還不能報警，真糟心。

維族姑娘看了律師函后，也是一臉疑惑。

車載藍牙突然響起電話鈴聲，司機隨手按下接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人說：「老大，你要的資料我已經給你發過去了，這家牧雅林業是一個成立不到一年的新公司，法人也是一個年輕人，就像你之前說的一樣，這樣的公司居然被推到省里評選先進，這裏面真有點蹊蹺。」

「不是大公司，不過肥倒是挺肥的，嘿，我也是剛發現的。」

中年人掛斷電話后，把車子駛到一旁停下，打開手機翻出剛收到的資料，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他們臨走的那天，村民們對他們依依不捨，雙方又來了一次篝火盛宴，共謀一醉。

中年人回答：「牧雅林業。」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