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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沒吭聲，他其實也很想去看看果旅那伙子人的撲街嘴臉，生氣的原因主要是胖子沒叫上他。

陳牧覺得胖子看上這小子是因為他的家境，畢竟是窮孩子出身，下面還有一個正在念書的妹妹，和胖子當初的情況很有點相似。

雖然不是可以形成數據的結論，可他並不需要那麼精準的結果，只要大致差不離，就可以了。

陳牧覺得這種時候應該給胖子放個假，怎麼說也算半個失戀不是，讓他在家好好療一療情傷。

面試好多家，可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年紀比較小，還是性格原因，總之沒人要他，最後大老遠的找到了巴河鎮來面試，卻讓胖子看對眼了。

陳牧心底的小算盤這麼一盤算，都忍不住有點心跳加速起來。

「還能怎麼辦啊，只能慢慢來唄，我是這樣想的啊，準備找找那些我們現在正在做的村子，看看有沒有人的親戚在原本果旅做的那些村子里，盡量勸一家先和我們試一試，只要成功打開了口子，以後就容易了。」

陳牧又心跳加速了。

理智告訴他，這種事情不能幹啊。

經過連續五天殫精竭慮的實驗，他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一連幾天，陳牧除了陪胖子療傷，就一直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做實驗。

不過——

更有人說，有時候醉的不是酒，而是心。

尼瑪……

有時候太穩健的話，真的會少了很多樂趣。

陳牧也沒細說，又問：「你究竟找我有什麼事兒？說吧。」

可是他後來又覺得這樣做有點不理想，因為活力值點在土地上以後，容易讓那五家鑽空子，不好控制。

「你別忘了啊，儘快！」

雖然三月的天氣還不熱，可是他就是覺得渴，身體就像被滿眼都是乾燥的荒漠榨乾了一樣，特別缺滋潤。

有人說，心情不好的人特別容易醉。

李銘一邊說，一邊走向育苗地那邊：「好了，不說這事兒了，我先去看看你們的沙棘苗，看完就走。」

李銘走過來，看了一眼陳牧正在觀察的那幾棵苗，htｔps://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沒回答問話，倒是問道：「怎麼，你自己還搞研究呢？你不是學經濟學的嗎？育苗你也懂？」

焦大陸很乖巧的答應：「知道了，老闆，馬總和我說過了，真要是解決不了，我肯定給你們打電話的。」

胖子這人多壞啊，把人擠走的那天，還不故意上門去看熱鬧了。

陳牧無奈的攤了攤手：「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催的那麼急？」

馬一文現在是牧雅旅遊的總經理，所以他底下的人都叫他馬總。

陳牧又問：「這兩天帶團感覺怎麼樣？沒出什麼狀況吧？」

十天後，陳牧覺得自己的實驗基本上可以宣告成功。

這是胖子的原話，陳牧聽了忍不住踹他：「你小子就不能穩重點啊，人家被你擠走了，你還去幸災樂禍，怕人家不惦記著找你報仇啊？」

陳牧點點頭，繼續追問：「那什麼時候有結果？我缺錢。」

五分看起來雖然少，可是現在說的是三千萬個五分，那就恐怖了……

真狠！

陳牧皺了皺眉：「李哥，我記得當初和你們簽的合同，好像出貨價是定死了的吧，你們有權利沒通過我們就自己加錢嗎？」

李銘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主意好像很不錯。

他的實驗內容是，活力值作用於樹苗種子的具體情況。

焦大陸吃完飯，回房睡覺去了，下午還有一個團會來，他要負責那個團。

而且，最讓陳牧感到驚喜的是，原本梭梭樹的種子號稱世界上說明最短的種子，如果不給水的話，只有幾小時的生命。

看見胖子有主意，陳牧也不用插手了。

現在他們基本上已經把農家樂做到了巴河鎮的每一個角落，之前來「搶地盤」的果旅在年前就已經被胖子給徹底擠了出去。

眼前這小子的名字叫做焦大陸，高中剛畢業，據說因為家裡環境不好，本來考上了個大專，可卻沒去念，直接去考了導遊證滿世界找工作。

焦大陸吃飯賊快，居然還不m.hetubook.com.com耽擱說話：「感覺挺好的，反正旅客都很滿意……嗯，中途有一個旅客有點腹瀉，不過他自己身上帶著葯，吃下去以後很快就好了。」

……

李銘把目光從那幾棵苗上收回來：「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兒啊，問你要苗來了唄。」

反正，胖子自己把那剩下的小半瓶白酒懟下去以後，就在駝背上醉倒了。

陳牧問道：「好吃嗎？」

他要實驗的是，到底多少量的種子承受多少量的活力值，是最佳配置。

陳牧到冰箱里拿了瓶水往嘴裏灌，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老實說，搞旅遊這事兒胖子比他在行，他只要把握好大方向，和鎮上保持住良好的溝通就行。

陳牧直接拒絕：「上次給了你一半，剩下來的這兩天都要出貨了，我哪兒來的給你？嗯，要真搶的這麼厲害，你們乾脆搞個較高者得好了。」

「你不知道，那天多得勁兒啊，我去和他們說再見的時候，那經理的臉色精彩得不得了，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陳牧回頭一看，居然是李銘，不禁好奇道：「李哥，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剛給了你一半的苗嗎？你現在這……又是為什麼？」

陳牧想了想，又問：「李哥，上次你說幫我和你們總公司商量，先墊付貨款，這事兒怎麼樣了？」

陳牧點點頭，用老闆的腔調囑咐說：「你現在走的這一條線上的幾個村子，都是我們自己人，他們對你都照顧著，將來你肯定不會只走這條線的，去到其他地方可能就沒這麼好了，倒是狀況也會特別多，你自己要小心應付，別毛毛躁躁的。」

產能不夠就繼續擴大產能才是正理。

陳牧看了一眼焦大陸的飯，顯然是從研究院食堂打來的，滿滿的一盒子牛肉飯，還有兩個大煎餅，再加上一碗羊湯，非常豐富。

忍不住心底的波動，陳牧很堅決的搖頭拒絕：「李哥，別說了，我反對漲價，沒有就讓那些買家等著，唔，可以試著讓他們交訂金……唔，或者誠意金和_圖_書，隨便你們怎麼叫，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以後有貨了提前給他們出，可絕對不能漲價。」

可是在活力值的作用下，不給水它也能存活很久，具體多久陳牧不知道，不過十來天肯定是沒問題的。

還有人說，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銘嘿笑著說：「你別說，我們總公司那邊還真這樣發話了，讓接到訂單的分公司都回復過去，提高價格，每一株加一毛，可沒想到訂單還是來，現在都準備再加一毛了。」

就像現在這樣，他可以偷偷的做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實驗。

反正兩人意見不一，陳牧既然決定把旅遊公司這攤子交給胖子，就徹底不管，招人這事兒全讓胖子拿主意。

因為要和那五家供應商合作，他之前設想的是使用領地種子控制住那五家的地，然後直接用活力值去點，就像他在自家育苗地做的一樣。

一點活力值，可以點在約莫兩噸的種子上，可以得到很好的效果。

「我就隨便試試。」

「回頭有結果我告訴你。」

一天又一天……

一株就一毛，自己這邊可以分一半，那就是五分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啊？」

陳牧摸了摸鼻子：「我哪有苗給你？前一段才拿了我一半的苗，現在又來，你開玩笑吧？」

焦大陸臨走前，陳牧對他囑咐：「你和劉子蔥說一聲，馬總這兩天放個假，嗯，就放三天吧，讓劉子蔥先把事情管著，回來和財務對接。」

胖子一臉的不以為意：「他們當初剛來的時候，當著鎮上的領導不給我臉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穩重些？現在他們要滾蛋了，我憑什麼那麼穩重給他們臉？切，就憑他們這副德行，就算我不去幸災樂禍，你以為他們心裏不記恨我們呀？」

好吧，說得好有道理……

沒錯，他就是在做實驗。

「不可能！」

當然，陳牧這是自己的實驗外加估算得出的數據，實際情況怎麼樣，還要親自種一下才能知道。

劉子蔥是胖子底下最得力的導遊，也是胖子信得過的人。

兩毛……

這麼和_圖_書做，還不如饑渴銷售來得正義，以後會傷害市場人氣的。

當初研究院建成以後，他在研究院的大樓里就以大股東的名義，要走了一間連實驗室的辦公室，只比女院長的辦公室小一點。

李銘輕嘆了一口氣：「你們牧雅林業不是在省里評了先進嗎？報紙上都把你的訪問登出來了，這樣的宣傳，價值等同於一千萬的推廣了。這一段時間，我們公司在外頭接到的訂單一下子多了起來，全都是指明要你們公司的苗的，這兩天計算了一下，壓在手裡的都快超過三千萬了，總公司那邊催得厲害，我也只能來找你了。」

坐地起價雖然一時爽，可卻不能一直爽。

陳牧搖頭了，直接拒絕：「你想都別想了，剩下這一半我已經答應這兩天出貨的，沒商量。」

微微一頓，李銘壓低了一點聲音說：「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商量了嘛，我們提高出貨價，每提高一毛就和你們對半分，怎麼樣？」

把人家擠出去以後，胖子當然是第一時間搶佔市場，過年後這些天，胖子就在忙著干這事兒。

李銘看陳牧不吭聲，就又說：「你不想漲價也行，那你把剩下那一半也先給我，之後這一批我保准不要了，你讓我先應個急。」

雖然陳牧不太理會旅遊這一攤子事兒，可胖子照例還是會回來給他說說牧雅旅遊的發展情況。

可前兩天，胖子回來后還偷偷的向陳牧埋怨：「果旅那伙人真缺德，來搞了半年的農家樂，把人家老鄉都坑得慘透了，害得我們現在想進去，人家老鄉一聽是來搞農家樂的，都猛搖頭拒絕，然後直接甩臉關門，連水都不讓喝一口。」

陳牧領著這貨晃悠悠的回到加油站，好不容易安置好，他自己雖然一滴酒沒沾，可卻弄得自己一身酒味，全是讓胖子身上的臭汗給蹭的。

李銘苦著臉說：「我也沒辦法啊，你先緊著給我吧，我真的很急。」

這天，陳牧正在林地里看著自己培育出來的那幾棵樹苗，沒想到遠遠的就有人朝他招呼了：「陳牧，你自己一個人躲ｈｔtｐs://wｗw•hｅtuboｏｋ.coｍ•cｏｍ這兒來幹什麼呢？」

「合同上當然是不行的……」

從種子種下去開始，到破土發芽，慢慢長大，陳牧一直做著記錄，比真的研究員還要認真。

雖然平時不常用，不過有需要的時候，他可以得到一個隱秘性很強的個人空間。

「是。」

這小子是個大嗓門，說話做事都直來直去的，不帶轉彎。

「啊？」

李銘回過神，看了陳牧一眼，很快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起來：「你說的是這事兒啊，我們還沒有結果……咦，我看你這裏的沙棘好像種得不錯啊，你們以後也育這個苗？」

「很急也沒用，苗在地里種著呢，都沒種出來，我怎麼變給你呀？」

可胖子很欣賞他，覺得這小子的性格好，能和遊客處得來，就算偶然有些突發事件處置不妥當，遊客也不會真生氣。

現在循疆公路這邊的幾條線，已經成了牧雅旅遊的新手訓練營了，他們就算出什麼狀況，老鄉們都會幫忙解決，可以讓剛招進來的新人導遊迅速進入狀態。

做生意，坐地起價最要不得。

所以他決定要從源頭控制住那五家，就是種子。

他的估算大致沒問題，得出的結論也是靠譜的。

「老闆，你大白天的就喝上了呀？嘖，還喝那麼多，一身酒味。」

陳牧不是很看好他，覺得他太直，遇到事情的時候可能會處理不好。

「我沒喝酒，是你們馬總喝的，我送他回來。」

「訂金？誠意金？」

李銘聞言把手一攤：「那還是要漲價，就漲兩毛，怎麼樣？」

陳牧沒好奇的喊了一句，不再理那越熟越不要臉的傢伙，繼續觀察起自己的小樹苗。

焦大陸一邊用勺子往嘴裏塞，一邊點頭：「好吃，太好吃了，老闆，我們這的伙食真好，我上高中的時候出去打過零工，那些飯館里做的東西都沒食堂里的好。」

加油站里，胖子新招來的那個導遊正在吃午飯，一看見陳牧，就嚷著打招呼了。

「沒有！」

所以，實驗結束以後，陳牧很快在林場里種下幾顆不同樹苗的種子，每天觀察它們的生長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