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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這樣，陳牧不知道程文今天見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態度，打起招呼來多少有點拘謹，不敢太隨便。

程文說道：「最近發生了一點事兒，我有點想不明白，所以想當面問問你，儘快弄清楚。」

陳牧沒想到程文會這麼問，心裏一動，反問：「程文哥，你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

「程哥，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看著女醫生兩眼放光的樣子，陳牧忍不住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陳牧之前去濱海，把手裡的現金流抽干，不得不通過邱元光的關係去貸了一筆錢……這樣的做法，使得公司出現了一絲現金流斷裂的風險。

程文點點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點頭說：「那我就全明白了。」

之前X市農林菊那邊用貸款說事兒，逼著陳牧給那兩家國營農場授權新品種水稻的專利，很是給陳牧提了個醒。

明白什麼了？

不說別的，就說那些已經盯上了牧雅的人，隨便動用點行政手和_圖_書段，就能給牧雅製造出不小額麻煩，到時候以牧雅自有的資金，撐不撐得過去都很難說。

說白了，就是程文成了X市現在大領導的秘書後，一躍成為X市政治圖譜中的新貴，不再是四維里那個幾乎透明的機要秘書了。

「你說說看。」

「是這樣的……」

第二天，陳牧接到了李晨平的電話，趕往X市和程文見面。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個機會，一下子就落到他的頭上了。

這麼一來二去，別看好像沒多少錢，可是積少成多，加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

程文沒回答，只說：「你先和我說說，你是不是得罪過二哥領導？」

程文突然看向陳牧，說道：「小牧，今天把你叫過來，除了因為好久沒見，想和你聊聊，其實還有別的事情想問問你的。」

這不整理還好，一整理下來，女醫生覺得有點高，心裏也開始重視起來。

陳牧把自己從成子和*圖*書鈞那兒聽來的，二哥領導曾經是雲家長輩的下屬的事情說了一遍，又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和雲宗澤之間有什麼樣的梁子。

「你這一趟出去居然能賺這麼多？這也太誇張了吧？」

程文用紙巾擦了擦手，壓低了一點聲音問道：「你老實和我說，你有沒有得罪過二哥領導？」

所以他臨去濱海前，就讓女醫生整理一下公司在外頭的貸款金額，看看究竟有多少。

陳牧回來以後，最高興的人當然是女醫生。

講述這件事情的經過時，程文有點感慨的說：「我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要在機關里閑置蹉跎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還有這樣的機會，真是一點都沒想到。」

「程文哥，你說。」

陳牧聽李晨平說過，程文家裡其實環境挺好的，父親是國內有名的大畫家，母親是大提琴演奏家，家底殷實，他屬於就算躺著都能舒舒服服過一輩子的那種人。

女醫生向後縮了一下，斜眼瞥著陳牧：「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最近查了一遍公司的賬后，發現貸款還真有點越積越多，正好你拿回來這一筆錢，我們可以還一下，降低公司的負債率。」

陳牧想了一下，搖頭：「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他，怎麼可能得罪他？」

原來，原本王領導的貼身秘書，因為王領導的高陞獲得了一個出缺的好機會，去了X市下面的一個鎮當主管領導，算是高陞了。

萬一公司遇上什麼緊急情況需要現金救急，這就可能引發骨牌效應，讓牧雅吃個大虧。

你倒是說啊！

所以，先還上一部分貸款，降低公司的負債率，陳牧帶回來的這筆錢正好派上用場。

陳牧笑了：「那行，程哥，有你這話兒我就放心了……嘿，主要不是因為你現在是領導了嘛，以後有人在我就喊你程秘書，沒人的時候再喊你哥。」

公司里的事情千頭萬緒，偏偏維族姑娘又在異色烈，就連研究院那一塊她現在也要全程盯著，所以最願意看到陳牧回ｈtｔps://ｗｗw•h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m來的就數她了。

「沒看出來啊，你這麼一大小姐，還會見錢眼開？」

王領導選新秘書，正好因為之前和程文有過幾次接觸，覺得程文|做事情還是周到謹慎的，所以這一次就選了他。

「原來是這樣……」

陳牧又說：「不過我從別人的嘴裏聽到過一些事情，不知道和你問我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陳牧一直就等著了，程文如果想和自己閑聊，直接打電話就行了，這麼把自己找出來，還安排在這麼偏僻的地兒，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想說。

「哦？」

牧雅林業雖然掙錢不少，可是種樹也多，不管是望西省那邊還是X市這邊，和農民合作的種樹項目鋪得很開，這都是要貼錢來做的。

見面的地點在一家不起眼的專門做私家菜的小館子里，環境幽靜，沒什麼人。

陳牧和李晨平當然要恭喜程文平步青雲，三個人邊聊邊吃，不一會兒氣氛就很到位了。

後來進了X市思維，因為沒什麼特殊的關係，一直被閑置ｍ•ｈetuｂｏoｋ.ｃoｍ.cｏｍ，這些年基本都在混日子。

「嗯？」

陳牧介面問：「什麼事兒？」

可是他這人偏偏有志從政，用李晨平的話兒說就是有點「官迷」，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這樣，一路從班幹部到學生會幹部做上來，特別把這些當回事兒。

而且這一次陳牧回來后，還帶回將近十個億，外加八個林場，這讓女醫生又驚又喜，感覺就跟天上突然掉餡餅一樣。

三個人坐下來后，程文說了一下自己工作崗位調動的事情。

程文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牧雅的項目多，陳牧賺回來的錢用得很快，所以這些種樹項目基本上都是用貸款把事情做起來的。

程文見狀，主動過來和陳牧抱了一下，笑道：「小牧，我們的關係可和別人不一樣，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人，別拘謹。」

他聽李晨平說了，程文已經被就任新一屆大領導的王領導選為貼身秘書，成為大佬身邊的近侍。

當然，這種「高」是相對來說的。

陳牧進門后，先和李晨平打了個招呼，又對程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