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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皺了皺眉：「這麼誇張的嗎？」

也正是為了防止之後的合作里，會出現之前出過的一些問題，及早做出預防，所以他們才會制定這種新的合作方式。

你就不用說了，阿娜爾是掌握技術的人，非常重要，盯著她的人不少。

陳牧怔了一怔，看向齊益農。

可現在看來，事情是徹底黃了……就挺讓人失望的。

這難道還有假？

對維族姑娘來說，這個相澤成並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所以有他沒他都一樣，不值一提。

齊益農一邊聽著，一邊時不時詢問一些細節，問得非常的仔細，包括對方當時的神態和姿勢，甚至連他們手上的動作和一些坐姿習慣，都問了個遍。

然後，陳牧又親自去發嗰衛，見了黃私長。

陳牧覺得齊益農有點「危言聳聽」了，牧雅林業不論在體量還是規模上，都無法和那個女子所在的公司相提並論。

最後，陳牧又跑了一趟農林部，把主管單位的一些領導都拜訪了一遍，才算真的把該見的人都見完。

齊益農說道：「你給我仔細說說和這兩人見面的事情，嗯，先說說你們是怎麼和他們兩個人聯繫上的？」

相澤成最終還是沒談成合作的事情，憤然離去。

齊益農壓低了一點聲音，解釋道：「有心人那邊，慣用的手段是把人先控制起來，進行所謂的搜證，等『證據確鑿』了，再提起訴訟，通過冗長的司法程序把人扣起來，徹底控制。

陳牧想了想，問道。

至於相澤成所擔心的不能按時完成合作項目，拿不出成果來從而沒辦法獲得剩下的一半資金，這種情況也不會太會發生。

齊益農道：「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們三個人最好都不要亂跑。

「我c……」

維族姑娘跟著楊果，在楊果的幫助下，進行了一番篩選，把該見的人都見了一遍。

齊益農道：「暫時來說只能一切照舊吧，凡事謹慎小心一點，如hetubook.com.com果可以的話兒，最好不要亂跑。」

齊益農說道：「其實之前出現這樣的事情時，我們就已經有所預計了，他們應該還會繼續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想煽風點火，希望所有對你們公司的技術有需要的人都站到他們那一邊，給我們壓力，造成我們和其他人之間的矛盾。」

你們牧雅林業雖然不是什麼大公司，可是你們的技術……怎麼說呢，意義重大，甚至可以拔高一個台階來說，對一個國家是具有戰略意義的。

所以，基本上只要真心誠意的和牧雅林業合作，都會得到應該得到的東西。

話兒說到這裏，陳牧的思路一下子就通了，連忙問道：「齊哥，他們都能幫助我們申請簽證了，身份應該沒問題吧？」

陳牧點點頭，這事兒他不急，他也沒什麼好急的，反正他已經決定不去歐羅洲了，回頭找個機會和維族姑娘好好說這事兒。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三天後。

只有之前那一批合作得很好的大學，維族姑娘才會給予優待，保持著舊的合作方式，而新加入進來的單位，則都會使用新的合作方式。

牧雅林業這邊會一直跟進各個大學的進度，只要是兢兢業業做項目的單位，即使遇上了難關，維族姑娘也會做出「提點」和「建議」，幫助他們儘快把項目給做出來。

而且，你們這一段時間的專利出得很多，只要有人稍微留意一下，都能看得見這些，所以你別掉以輕心，記住我所說的話兒。

齊益農聽完陳牧的話兒，想了想，問道：「你說那兩人是荷藍瓦格寧根大學的人，你們有去進行核實嗎？」

陳牧錯愕了好一會兒，問道：「齊哥，你問這話兒是什麼意思？」

搞得陳牧覺得自己被審問了一遍，就像是在警察菊里的嫌疑人一樣。

怎麼個意思？

在齊益農那裡，陳牧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和-圖-書息。

意義上就更不用說了，他是種樹的，人家是搞劃時代意義的尖端技術的，有心人方面吃飽了撐著嗎，搞這樣的事情？

陳牧就坐在旁邊靜靜聽著，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有點刺|激。

如果齊益農真查到什麼，他的理由就更充足了，維族姑娘應該能夠理解。

其實，她並沒有故意針對相澤成，現在所有想要和他們合作的單位，都要接受這種新的合作方式，沒有人可以例外。

聽見齊益農這麼說，陳牧突然覺得有點不寒而慄起來，整個人也認真了。

「……」

齊益農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一定。」

聽著齊益農的話兒，陳牧忍不住想起了某個身穿連衣裙、腳帶特殊腳環的女子……

語氣相當嚴肅鄭重，這讓陳牧心裏一咯噔，猛地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許許多多的單位和機構都主動找上門，哭著求著想要和她合作。

「嗯？」

陳牧怔了一怔，沒想到齊益農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這有什麼好說的？

齊益農說完電話以後，回頭來看向陳牧，說道：「正在查，你稍等一下，過一兩天就應該有結果了。」

陳牧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國罵，然後看了齊益農一眼后說道：「我們之前兩天還是和阿娜爾說，要和她去歐羅洲玩一趟呢。」

陳牧想了想，回答道：「我聽阿娜爾說，她和這兩人聯繫上，主要是對方先給阿娜爾發了電郵，電郵的地址的確就是荷藍瓦格寧根大學的，阿娜爾和對方先通了幾個電郵，然後才打電話聯繫的，對方給出來的電話號碼的確就是荷藍那邊的，這沒錯！」

輕輕搖了搖頭，他接著又說：「只是沒想到他們這一次的動作這麼快，之前的所謂提議才剛被駁回沒多久，就又來了，這讓我們外交步這邊有所警覺，他們似乎真的很看重這個技術，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

齊益農道：「也不是故www.hetubook.com.com意要嚇唬你，只是你自己小心一點比較好，現在這個時期……比較關鍵，我們估計有心人方面會在聯和國繼續再提這個案子，這事兒會鬧得越來越大的。」

該說的他都說了，他相信陳牧知道應該怎麼做。

不要亂跑？

他想了想，試探著問：「出去旅遊之類的，也不行嗎？」

秘書回頭把這事兒想維族姑娘說了，維族姑娘並沒有太過在意，轉頭就把事情丟到了一邊。

難道這還能假冒不成？

既然相澤成不願意接受新的合作方式，那就算了，維族姑娘不會強求。

這些年，通過所謂的反壟斷、反傾銷，我們被提起訴訟的公司和人，不知道有多少，那些人和事有時候在新聞里只是被一筆帶過，知道詳情的人沒幾個。

「嗯？」

他雖然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是像在聯和國的這種大國博弈的事情，層次太高，距離他太遠，所以他一點概念也沒有，遇上了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應對。

陳牧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仔細把見面的情況說了。

齊益農點點頭，又問：「那你們見面的情況你給我詳細說一遍。」

齊益農搖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這些年，出事的只有那一個人、那一個公司嗎？你看到的只有一個人、一個公司，那是因為他們的目標大，出事以後被宣傳得沸沸揚揚，所以鬧得人盡皆知罷了。

齊益農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去核實那兩個人的身份，確定他們是荷藍瓦格寧根大學的人。」

同時間的，陳牧也沒閑著，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京城，他也必須把該見的人都見一遍。

陳牧真心覺得荒謬極了，那感覺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雖然你這看起來還沒到這一步，不過有必要小心一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把自己的位置報了過去，齊益農立即說：「你原地等著，我現在hetubook.com.com過來！」

兩人的關係同樣很好，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半次了，之前在蘇丹還是齊益農幫他聯繫的人，才終於獲救，所以見面時兩個人都很放鬆，在一個小茶館里聊到大半夜，才散了。

他連補償方案都想好了，帶著維族姑娘和小靈芝到國內沿海幾個一線城市轉一圈，只要把行程規劃好，同樣可以盡興。

他能感覺到維族姑娘對這個行程的期待，不但是為了衣錦還鄉在自己的母校進行演講和獲得「終身榮譽教授」，更是因為能和老公一起帶著女兒，一家人去歐羅洲遊玩。

唉，就我現在工作的地方，像這樣的事情見得太多了……有些事情，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殘酷。」

陳牧搖了搖頭，有點無可奈何。

「小宋，我這裡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查一下……沒錯，急事，你趕緊的……是，有這樣兩個人……對，查仔細了，他們在之前20號下午出現在這個地址，應該有攝像頭，你們用他們的頭像去做一下對比……回頭把他們的照片發給我，我有用……」

憑什麼讓自己把手裡的技術免費拿出來？

齊益農的電話打過來，一來就直接問：「你在哪裡？我有事情和你說。」

齊益農笑了笑，喝了口茶，沒說話。

首先，他領著維族姑娘去了一趟成子鈞的家裡拜訪成老爺子。

作為最年輕的中科苑院士，而且還是農林業學科方面的專家，就算沒辦法立即達成合作意向，那些人也願意來混個臉熟，好為將來做打算。

有心人那邊的好技術那麼多，每一樣都能為世界進步和世界和平做貢獻，為什麼他們不拿出來？

這一刻，齊益農不像是外交步的人，倒像是特供。

在黃私長的辦公室，陳牧彙報了自己的情況，黃私長對很多方面的事情上給他做了一些針對性的提點，讓他獲益良多。

就連簽訂的協議都是統一的，裏面的條文全部由龍景律所幫忙擬定。

一連忙碌和*圖*書了好多天，維族姑娘一直在見人，見不同的人。

陳牧純屬是想吐吐苦水，就隨口把荷藍瓦格寧根大學邀請維族姑娘去進行演講、並準備頒給她「終身榮譽教授」的事情說了。

以他和成子鈞的關係，夫妻倆去了成家，就相當於回家一樣，大家一起吃了一頓家宴，又在很輕鬆的環境下聊了一些近況之類的事情，這才告辭離開。

成為院士以後，她的「人脈」一下子拓寬了許多。

還有曦文，他是你們公司的副總，只要有心人想要了解，自然知道她對你很重要……嗯，我想……盯上她的人同樣不會少。」

之前那一批合作的單位里，大部分都是合作得很愉快的，但是也有合作得不好的例子。

那就是聯和國那邊，有心人方面又有人提出和之前同出一轍的建議，希望牧雅林業把培育樹苗的技術公諸於世，好讓所有有需要抵抗土地沙漠化的國家，都能獲得這樣的技術，為全世界防止沙漠化的進展做貢獻。

陳牧又傻眼了，看著齊益農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至於吧？我這……遠遠到不了那個層次啊？」

陳牧想了想，才說：「這倒是沒有的，因為我們和他們只見了一面，還沒有談到具體的事情……嗯，我們只談了一個大致的意向而已，他們說了如果我們能確定行程，他們回來立即給我們發邀請函，幫助我們去荷藍大使館申請簽證之類的……」

「什麼意思，就是堅決要吃白食是不是？」

「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回頭我就要和阿娜爾說說，這一趟是不能去了，得想辦法看看怎麼拒絕人家。」

感覺上，如果有心人方面真要這麼對付他，實在有點大題小做了。

其實這個所謂只拿一半資金，主要是為了讓這些大學頭上能多一個緊箍咒，好多少能制約他們一下。

緊接著，他自己打電話，把齊益農約出來見面。

齊益農聽完以後，想了想，掏出電話就當著陳牧的面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