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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以前向無天詢問的，一般都是修行上的問題，像這樣打聽無天的想法，還是第一次。

綰綰十分認真，對無天表達自己心裏的歉意。

「你不是她的對手。」

「你還記得傅君婥嗎？」無天問道。

綰綰很在意的問。

「現在么？」綰綰若有所思，隨後，她又有些在意的問。

只是，剛說出這句話，無天就反應過來，在心裏產生一種極無奈的感覺。

當時的傅君婥逃的太急，意外之下，陰魂出竅。

不得不說，雖然科舉考試沒有開始，但是，沈落雁以她自己的方式，讓綰綰記住了她。

「民間現在，不是有很多人在議論我么。」

這並非不能說的事情，所以，無天也沒有遲疑，就把之前的打算，對綰綰說明。

為了防止科舉舞弊，朝庭對於考生的監察，十分嚴重。

綰綰的心裏確實打算著，出征高麗的時候，把沈落雁也一起帶上。

無天本來以為，他傳下了陽神大道，像傅君婥這樣的情況，有機會和*圖*書變成鬼仙，結果，傅君婥居然變成了鬼王。

他眼神無奈的看著綰綰。

「而且，你看到，並且理解了世尊的意志，朕也非常想看一看，你的未來會是一個什麼模樣？」

往常的男考生，甚至要把衣服脫掉，被人檢查一遍全身。

「高麗的土地上，有太多隋人的血，還有高麗人的血，那麼多人的怨氣，造就的恐怖鬼王，遠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她的陰魂回到高麗之後，陰差陽錯，吸收了當地的怨氣和陰氣，變成了一隻鬼妖，現在，更是成為了一尊鬼王。」

無天道：「本來是打算派你去的，但是，出了一點意外。」

「意外？」綰綰聞言，有些奇怪的問：「陛下，發生什麼意外了？」

「陛下，是我多心了。」

「就算你的武道更進一步，你的贏面也不大。」

綰綰在無天的面前，有些尷尬地說道。

無天雖然相信人性的美好，但是，他也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

綰綰的臉和_圖_書色變了一下：「世尊？」

哪怕上次攻打瓦崗的時候，沈落雁沒有在綰綰的心目里，留下印象，這一次，也留下足夠印象了。

這些女考生，大部分都是些世家千金，說不定看到進門的這一關，就想回家了。

綰綰沒有拒絕無天的安排。

畢竟，從小生存在魔門那樣的環境里，綰綰難以對旁人放開心防，也並非什麼奇怪的事情。

無天回答完綰綰的問題后，對綰綰吩咐道。

老實說，傅君婥會變成鬼王，有些出乎無天的意料。

無天十分善解人意。

綰綰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如果有五百羅漢幫忙，就可能會出現不一樣的結果。

「陛下，如果我的武道，更進一步呢？」

無天對綰綰說明情況。

綰綰一直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要猜測無天的心意。

無天閉了一下眼睛，頓時明白綰綰心裏面的想法。

四征高麗，對於無天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但是，這一次的和圖書科舉，又增添了女子，還像往常那樣，明顯不合適。

科舉之日，很快就到來。

「現在，對付不了。」無天道。

解釋了一聲后，綰綰就再次表忠心：「陛下，我對你忠心耿耿——」

只是，綰綰把傅君婥的肉身留在手裡，是希望守株待兔，等到傅君婥陰魂歸竅的時候。

綰綰突然感覺，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的自己，真的好傻。

「也不能怪你，是朕忽略了你心裏的感受。」

「高麗發生的變故，和傅君婥有關。」

原來，她觀想中央大天帝的時候，所看到的那股意志，是世尊的意志。

沈落雁就是一個綰綰吹，她在外面對綰綰的誇讚，讓綰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傅君婥的肉身還在綰綰的手裡，為了讓這具肉身保持生命體征，綰綰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陛下，連我的天帝一式，也對付不了她嗎？」

「你若想去高麗，等這次科舉結束，你帶著五百羅漢，出征高麗吧。」

綰綰的心中和_圖_書，有些感動，她看著無天，猶豫了一下后，問道。

最重要的是，這世界，終究是皇權的時代，歷朝歷代的皇帝，為了手裡的權力，都做了太多的事情。

無論是他的本尊，還是化身，似乎都避免不了，要對手下說這樣的話。

「你是朕培養出來的人物，朕又怎麼會忌憚你？」

……

若不是想讓綰綰放心在他的手下工作，他才不會說這麼多。

這年頭，當老大也不容易，尤其是體恤手下的老大。

無天笑而不語的看著綰綰。

可是，這一次，綰綰突然就想知道，在四征高麗這件大事上，無天會不會像民間傳說的那樣，重用她。

不過，無天的心裏儘管無奈，但是，他也理解綰綰。

不為沈落雁的智謀，就為了她說話好聽。

明知道隋帝深不可測，乃是仙佛轉世，她居然還想著，自己的身上會有秘密，能瞞過隋帝。

這個變化，都跳出他為這世界，所規劃的超凡道路了。

帝心難測。

綰綰回道：「記得，她的肉身和圖書，現在還在我的手裡。」

若是有人作弊，就會被聖人像檢測出來，並且受到相應的電擊懲罰。

而且，看無天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

若有人敢在他舉辦的科舉上作弊，那麼，他就會讓他們見識到，雷電法王的恐怖之處。

可惜，她一直沒有等到。

綰綰跟在無天的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可以感覺到，無天對於四征高麗，有著一種非同一般的重視。

所以，無天索性廢除了搜身檢查這一項目，轉而在考場里，立了一尊施了法的聖人像。

綰綰只把傅君婥的肉身帶了回來。

「陛下，四征高麗時，你會派我去嗎？」

這個綰綰，跟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些日子了，怎麼她的內心戲還這麼多？

但是，無天既然不介意她的名聲過大，綰綰也樂得有人如此誇讚自己。

「你太多心了。」

無天直接對著綰綰挑明。

昔日，高麗女刺客傅君婥刺殺無天，綰綰作為無天的貼身侍衛，擊退了傅君婥后，又在揚州，追殺傅君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