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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腳下開始，他的身體開始變得無比僵硬，失去知覺。

無天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傲氣，但是，他所說的話裏面，卻已經有著無與倫比的傲慢。

「你應該知道，你動手，我就斷然容不下你。」

「你說，是上天讓你這個妖孽活著。」

石長老低頭一看，就看到，從自己的腳下開始，包括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在變成石頭。

石長老的心裏，突然就閃過了這樣的想法。

石長老不知道該怎麼說。

「終究是意難平。」

這真的是拜月教主當日的想法。

像無天這樣的人，說什麼天不亡他，天要他活著，在石長老的心裏，只覺得有些可笑了。

「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確實是我一拳一腳，再加上自己的智慧拼搏出來的，但是，這一切，也是命運的選擇。」

昔日的石傑人，在殺軍中的那些將領的時候，或許也想過後果，但是，他終究是無法容忍自己的眼前，有罪惡的事情發生，所以，最後https://m.hetubook.com.com的石傑人，才會犯下那樣的大錯吧？

無天溫和看著石長老。

無天看著正在石化的石長老，以一種平淡至極的語氣說道。

但是，如果這種事情，由拜月教主來做，軍隊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無天輕輕搖搖頭。

石長老對於無天這句話，倒是沒有反駁。

在許多人的眼裡，拜月教主都是最好的人，在一些人的眼裡，拜月教主也是最壞的人。

拜月殺的人，確實該殺，但是，不該是在那個時候殺。

「你還不知錯！」

「他們犯了錯，自然有軍中的法度處置，輪不到石傑人出手。」

拜月教主年幼時就有聖人之相，怎麼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可惜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他現在的心裏，不管如何悔恨，都沒有意義了。

石長老的聲音惆悵。

石長老長嘆了一聲。

無天一副俯視天下，人間神聖的姿態。

石長老愕然了一下后，和*圖*書就聽到無天接著道。

這些年來，他雖然知道拜月教主的成長十分可怕，但是，畢竟沒有真正見過，現在親眼見到，他才明白，拜月教主的強大，早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一個釋放著神光的眼神掃過來，石長老頓時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作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義父，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石長老說著，身上的氣機索引，氣勢升騰。

這樣的石長老，也能稱得上是一位不世強者。

無天搖搖頭，一副大智者的模樣。

「我當時，倒真的有一點錯了。」

石長老想到這裏，就不禁內心頹然，他正在做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他的驕傲，他做人的原則，卻驅使他，必須要做這件事情。

這個時候的石長老，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理解無天了。

「你說的不錯！」

無天還真像他自己所說的這樣。

「若一切都只能妥協。」

「是我沒有把你教好。」

無天輕輕點點頭，很和-圖-書認真地說道。

任何武功都是一學就會，而且修鍊資質強大到了驚人的地步。

然後，石長老就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機不暢。

「此戰過後，無論是生是死，我都做了自己可以做的事情。」

「你明明知道，該用軍法處置他們，為什麼，還是要私自動手呢？」

「義父，我知道你今天，是想要動手殺我，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出手了。」

石長老冷眼看著無天，語氣冷冷的。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人可以摧毀我，但是，絕對不包括你。」

「回去安享晚年吧，這麼大的年紀，實在不該再和人動手。」

「拜月，你現在後悔你當日的所作所為了嗎？」石長老接著問。

石長老想要了解，當日的石傑人，究竟在想什麼。

「我曾經聽人說過，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

無天認真地說道。

所以，石長老和拜月教主翻臉的時候，拜月教主雖然是一個小孩子，但是，當時的拜月教主，就必定是m.hetubook.com.com從懸崖上掉下去，也不會死的，甚至都不會受重傷。

「拜月教主可以私自斬殺軍中將領，但是，石傑人不可以。」

「唉——」

他該怎麼樣，才能殺死這樣的拜月教主。

或者，不是傲慢，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有底氣。

「那個時候的我，不是拜月教主，而是石傑人。」

「在我的眼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當壞人，要做最壞的那個人，我做好人，也要做最好的那個人。」

「是天命選擇了我。」

拜月教主少而聰慧，雖然總是忍不住說什麼愛愛愛的，但是，絕對不能把他當成是普通的小孩子。

拜月教主的武學天分，從小時候起，就十分可怕了。

他有信心，說要殺死拜月教主，也並不是盲目的自信。

「那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的想法。」

石長老都看不出拜月教主的極限在哪裡。

同一件事，由兩個不同的身份做，就是會有這麼大的不同。

沒有人想要為那些倒霉鬼出頭。

石長老當初真正怪和圖書的，不是拜月殺人，而是拜月不顧大局。

「我不喜歡遲到的正義，所以，我做出了選擇。」

石長老稍微柔軟了一點的內心中，頓時又有一股火氣升起。

「我的決定沒有錯，只是，我的手段錯了。而且，我當時對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清楚的認知。」

「拜月，就像你說的，終究意難平。」

「天意註定，天在上，地在下，而我拜月，註定是無敵的。」

「拜月，一切的事情，都是由這裏開始的，如果沒有當日的事情，你或許就不會變成拜月，而會一直都是石傑人。」

「天意註定，我會成為人間的神聖，天意早已註定，地上之人，都無法反抗我。」

「義父，你不懂。」

當日的石傑人，在軍中斬殺將領，一個搞不好，就會引發軍隊嘩變。

石長老的心，沉到了谷底。

「而且，當時戰事吃緊，軍隊需要他們，軍中法度，也暫時無法處置他們。人世間的是非黑白，哪有那麼簡單。」

「不後悔！」無天想都不想，就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