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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天知道灰衣人的意思，因此，他用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道。

他為三聖母做的，還有為三聖母那一家人做的，已經夠多了。

無天隨意的笑笑，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都是天經地義，我沒有阻止你的立場。」

可是，無天居然完全不準備阻止他報仇。

「因為二郎神是一位英雄。不會被打倒，更不會放棄的英雄。」灰衣人想都沒想，便下意識，說出了這樣的答案。

「情到濃時情轉薄，不管多麼深厚的感情，如果不好好經營，最終也會煙消雲散。」

「二郎神，你還記得我嗎？」

但是，此刻作為凡人的無天，卻是臉色都未變一下。

他現在只想過上養著寵物，擺弄花草的退休生活，然後和嫦娥一起見證這個世界的最終命運。

無天沉默了一下，然後張口道。

灰衣人看到無天是這樣的表現，不禁有些奇怪：「你不準備阻止我嗎？」

以前的那個楊戩，可能會為了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妹妹和-圖-書，燃燒自己的餘燼，但是，覺醒了無天的本我之後，他還真的沒有這樣的想法。

結果，無天居然只是說了一句：嗯，我理解你，除此之外，他就沒有別的話了。

他終究是沒有機會，與自己佩服的強者楊戩，真正的比試一場。

如果是普通的強者，能被這股殺氣嚇的動彈不得，若是凡人，更是會被駭破膽子。

「哈哈——」

他和楊戩，是敵又是友。

沒有無天的阻礙，他報仇的難度，自然是大大降低，只是，灰衣人的心裏，卻毫無一點喜悅，甚至，有著一股非常嚴重的遺憾。

「此話當真？」灰衣人再次衝著無天確認。

作為司法天神，天庭第一戰神，楊戩得罪過的人，實在太多了，想要找他抱仇的人，也實在太多太多。

自從他現身之後，無天對待他的態度，都有些奇怪，所以灰衣人才想要問一下，無天還記不記得他。

在他原本的預料里，無天聽到他要找三聖母報復m•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m•ｃｏm之後，一定會不顧一切阻止他，並且會和他邀戰。

緊接著，灰衣人有些惆悵。

無天爽朗的笑笑：「我早已經決定，不再管三界的是是非非，你要報仇，就去報吧，我不會阻止你。」

而且，他還給了楊戩一年的時間，讓楊戩重回巔峰。

無天笑道。

「我自然記得，此事，確實是我三妹的過錯。」

他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楊戩，本來以為，這一次是他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與楊戩進行一場比試的時候。

「那是他們不了解你，也不肯相信你。」

如果沒有三聖母，楊戩和這個灰衣人，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

「當然記得。」

「我突然想到，我該去見一個人的，否則，這會成為我的遺憾。」

「那確實是我的妹妹，而且是我的親妹妹，但是，我為她所做的，已經夠多了。」

「我三妹當日拿起寶蓮燈屠殺九靈洞數百條性命的時候，就該想到，製造仇恨的她，總有一天會被仇m.heｔuboｏk.ｃom•com恨反噬。」

灰衣人對著無天，說出自己的打算：「我會在一年之後，找三聖母報仇，她一家老小，我都不會放過。」

無天聽到灰衣人的話語后，略有一些失笑。

灰衣人在稱讚完無天之後，又看著無天，十分鄭重的問道。

無天好奇的問。

灰衣人在這個世界，是一位重要角色。

「你是我生平最佩服的人，如果不是三聖母，我一定要想盡辦法，與你結交，成為你的朋友。」

無天語氣隨意地說道。

灰衣人說著，身上有一股凝而不散的殺氣瀰漫。

有些人，生來就註定是強者，楊戩就是這樣的人。

得到無天的承諾之後，灰衣人有些失魂落魄的離去。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灰衣人才是楊戩真正的知己，可惜，因為三聖母的緣故，楊戩和灰衣人卻只能生死相向。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沒有法力的凡人，而且，我也不想再幫她了。」

無天目送著灰衣人從月宮離開，目光溫和中，有些出神，和*圖*書似乎看到了遙遠時空的某一個人。

這個灰衣人就是其中一位。

「嗯，我理解你。」

但是，能讓楊戩覺得，對方有機會報仇的人，卻很少很少。

他早已經想好，哪怕死在楊戩的手裡，他也死得其所，可以含笑而終。

這麼說了一聲后，他就再也沒有說多餘的事。

「想不到，竟然還有人，到了現在，都承認我是一位英雄。」

「大神通者不昧因果。」

能夠成為天庭第一戰神，僅憑天資是做不到的。

這和他預料的情況可不一樣。

他都已經準備好，等無天阻止他的復讎了，結果，無天的反應，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那可是你的妹妹？親妹妹！」灰衣人被無天的態度，搞得有點莫名其妙。

嫦娥注意到無天的異樣，來到無天的對面坐下，有些好奇的問：「世尊，你在想什麼？」

「我的那些親人，往日的兄弟朋友，都視我為仇敵，覺得我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喪心病狂的大惡人。」

「這是她的命，也是和_圖_書她的報應。」

「我不喜歡遺憾，亦不喜歡悲劇。」

「為什麼？」

無天笑了笑，理所當然地說道。

灰衣人說他是強者，他也並不否認。

劇情裏面，就是灰衣人給三聖母等人布下了生死殺劫，也是這灰衣人，讓已經安心等死的楊戩，重新振作了起來。

灰衣人冷聲道。

灰衣人聽到無天的話后，臉上露出一個愕然之色，沉默了一下后，他道：「這樣的話，真不像是二郎神會說出來的話。」

無天很欣賞這個灰衣人，所以才會專門讓嫦娥放對方進來。

這也太奇怪了。

無天輕輕點頭。

其它的，別說是關於三聖母的事情，就是關乎整個三界的事，無天都不想管了。

可惜，因為二者立場的關係，楊戩和他只能生死相向。

「那你該記得，我和你妹妹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血流不幹，此仇不休。」

在楊戩化身的記憶里，對於灰衣人的印象，也十分深刻。

昔日三聖母恃寶蓮燈之威，把灰衣人的結拜兄弟，殺了一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