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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著一邊的宋瑤，沒有繼續說下去。

沒法反駁啊。

「劉老闆，跟我們合作的蘇聯公司業務經理，也在。」費胖子嘆了口氣，本來還想給劉春來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這邊境貿易不是誰都能玩轉的。

「我逛累了，先休息一會，你們兩人聊。」

「契卡夫斯基，衛生巾這東西，並不是違禁品，不在巴統禁運清單上，你們可以從西方國家進口。」顧楓提醒著對方。

劉春來阻止了他繼續說，「有什麼不知道的？這玩意兒？」

讓對方不要覺得自己是蘇聯人，什麼就應該先拿到。

要都是如同費胖子這樣做不了主的人，談個屁。

市中心一個院子。

劉春來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劉春來直接掏出了劉八爺留給他的那支駁殼槍。

「沒有，顧楓精明著呢！根本就不會給我們直接接觸那邊的機會……每次試探，都被他拒絕了，而且還是不著痕迹的。」

至少，現在生意做得不小的，在未來絕對不是默默無名的人。

一名禿頭斯拉夫人正對著一個穿著襯衣，戴著金邊眼鏡的乾瘦年輕人咆哮著。

中午剛吃了飯，劉春來正在跟彭大志以及鄭強研究，這邊誰還能幫他們搞到這些設備，費傑又來了。

向門口蹲著抽煙的幾人問道：「誰在裏面？」

顧楓平靜地看著對方。

無奈之下，鄭強只能讓召集的人散去。

也沒有寒暄，直接說晚上老闆設宴請客。

「他們老闆並不願意跟我談…hetubook.com.com…」

「顧，你之前承諾過，加大供應量！這個月2000箱衛生巾在哪裡？我們的經銷商一直催發貨，我到哪裡去找貨發給他們？」

「他說如果他們保證每年十萬箱的供應，我們能保證什麼……」

顧楓有些無奈。

費傑直接說到。

契卡夫斯基說話的時候，唾沫噴出老遠。

「契卡夫斯基那老傢伙來了……」

他在遠東貿易公司業務經理一職，就是因為從這邊搞到大量的廉價服裝、蘇聯急缺的各種日用品才升上來的。

特別是不知道蘇聯人的底細。

車子行駛的速度很快。

鄭強頓時神色怪異。

「這有意思啊！」

可外面根本沒停車，也沒有客人。

老傢伙不是好東西啊。

「鄭強沒說什麼？」

「跟他聯繫有什麼用？沒法做主，只是一個傳話的工具。」

顧楓請客的地方，在郊區。

「這樣，既然明天米洛維奇副總要過來，你去邀請他們，晚上我請他們吃飯。先探探底。」顧楓想了想，說道，隨後扭頭對努力傾聽，卻根本聽不懂漢語的契卡夫斯基說道：「那邊供應商的老闆過來了，晚上咱們一起跟他聊聊，怎麼樣？」

「這老東西，來幹啥？」費胖子琢磨著，這段時間有沒有啥把柄被對方抓住。

邊境貿易重開沒多久。

「人多沒用。再說了，咱們做正經生意，這東西只是防身，如果要打架，九哥一個人都能對付十個。尤其和-圖-書是這段時間沒被壓榨……」

「他老闆很強勢。」費傑想了想，說道。

帶著女人，可能不是很方便。

劉春來對顧楓開始有了興趣。

劉春來投來詢問的目光時，鄭強如此評價。

「遠東貿易公司的業務經理，如果你覺得他做不了主，明天他們公司副總米洛維奇也會過來，你可以先跟他溝通一下……」

「我知道，我們國內的女同志同樣也在搶購『天使』啊！」顧楓聳聳肩。

「你晚上就在家裡。」劉春來對宋瑤說道。

一棟三層的蘇式樓房。

劉九娃頓時紅了臉。

「顧楓晚上請我們吃飯？還有蘇聯的合作夥伴？」

顧楓問費傑。

看著鄭強召集了一幫人，好些都是彭大志找來的退伍軍人，劉春來無語了。

這一次，態度好了很多。

如果只是打架，不動槍，除了鄭強沒多大戰鬥力，劉春來也能對付三五個壯漢。

「我們需要的應該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有備用的人選嗎？」劉春來問道。

顧楓對契卡夫斯基說道：「剛好費胖子跟那邊老闆見了面，你可以一起聽聽，我們一直都在努力……」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老闆可是再三交代，必須要保證供應，你也保證過！我們的女同志正在等著使用你們的這種『天使』……」

說得好像就蘇聯才有女人一樣。

費胖子說到這裏，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沒接觸過，至少會從同樣是這邊崛起的新一代倒爺熟悉。

ｈttp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m怎麼感覺他們不是去談生意的，而是黑幫去掐架。

這是一筆大生意。

「不至於吧！就為這麼點東西，米洛維奇副總親自過來？」

對合作夥伴的行為，相當不滿。

費傑說完，丟下一句晚上在酒樓等劉春來，就走了。

「這麼說來，鄭強也沒法保證一定能供應我們充足的貨源？」

「明天，米羅維奇同志會親自找你談。」

「咱們在這裏爭吵解決不了問題。生產廠家已在擴大產能，你得知道，我的國家有數億的女同胞，生產廠家肯定得優先滿足自己的同胞使用不是？這個你得理解吧？」

「媽的，還是該多帶點人！」鄭強看到這裏，暗罵一聲，準備調頭回去。

顧楓看著憤怒的契卡夫斯基，一臉淡然地微笑：「斯基同志，喝口茶冷靜一下。」

劉春來見眼前這胖子做不了主，上面還有老闆，也就懶得繼續浪費時間。

「喲！」顧楓詫異了。

顧楓兩頭賺差價，利潤非常高。

得到肯定答覆后，又問，「之前你跟蘇聯那邊的客戶見過面？」

顧楓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要不然，至於在這裏求著自己？

暗罵劉春來這狗東西不是好人。

每年十萬箱衛生巾供應，價值上千萬；設備的價格同樣不會低。

現在公司里大部分利潤都來自日用品跟服裝。

劉春來不知道這年頭邊境貿易的具體數額，卻知道八十年代末期最多只有幾千萬美元。

邊境城市的夜晚，並沒有滬ｈｔtｐs://m.hetｕbｏｏｋ.coｍ•cｏm市、花都這些城市那樣燈火輝煌。

胖子走後，劉春來問鄭強。

「春來哥，你不知道……」鄭強有些著急。

鄭強知道劉春來不滿，只能無奈地解釋。

「蘇聯人？能做主么？」劉春來並沒有因為蘇聯人在就覺得事情有轉機。

辦事能力不足，還能留下？

對方安排胖子過來，顯然是為了試探。

難道鄭強不知道對方是否能做主？

這年頭的倒爺，生意能做到上千萬的，很難。

要是連幹部家的女性同志都供應不上，繼續下去，別說他，連他們老總的位置都保不住。

以前沒有聽說過這樣一號人物。

費傑當著契卡夫斯基把跟劉春來短暫的見面過程說了。

契卡夫斯基冷哼了一聲。

劉春來明白了。

人家老闆可不像自己這老闆這樣不負責，完全放權。

費胖子回來時，就聽到裏面一陣幾里哇啦的咆哮聲。

劉春來聽完，看著鄭強。

在如此大的一筆生意麵前，顧楓居然在劉春來已經到了這邊都沒出現，只能說很難搞定這事情，拿捏著，想要這邊降低要求，或是拖著。

很多高管夫人對這些產品都喜愛無比。

「契卡夫斯基？一個無恥的蘇聯老混蛋！老色棍！」

會客廳里。

跟其他從中國進口糧食什麼的公司不同，遠東貿易的產品只要一運到，不用卸貨，馬上就會通過西伯利亞鐵路運到蘇聯最核心的大城市。

「你要是再這樣不供貨，我的職位都保不住！還指望後續合作？」

契卡夫斯基頓m.ｈeｔｕboｏk.coｍ.ｃｏm時大喜。

「人多對於談生意沒有什麼用。你是這邊負責人，大志哥也算是管理人員，我帶著一個保鏢就夠了！」

「什麼不至於，你們需要的設備、化肥，我們只要答應了，不管有多大困難，多難搞，我們也是按照約定交付的！你知道這有多困難？」

「讓大志跟著就行了，咱們是去談生意，又不是去打架。」

要不是國家缺乏外匯，他們就沒有多大的利潤了。

結果人家不買賬。

外面掛著「仙客來大酒樓」的招牌。

不管到時候是直接聯繫交易，還是中轉，至少得摸清對方的生產能力，能供應多少貨。

顧楓只是用手捂住自己的茶杯。

天還沒黑，街上幾乎都沒有人了。

直接開著一輛嘎斯24往約定的地方去。

「很多事情，他是可以做主的。他老闆顧楓，有時候會出現，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費胖子跟我們聯繫溝通。他們出口的產品都是費胖子找供應商，國內有什麼需求，也是找費傑；費傑的老闆，負責這邊的批文以及跟對外的溝通等……」

劉春來懶得理會這種。

尤其是衛生巾這東西，已經有不少幹部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費傑走了進來。

各種東西弄走，不給錢，幾十歲的人了，來了都還得讓費胖子安排女人……

「從西方進口需要外匯！」契卡夫斯基咆哮著，一點都沒遮掩他們缺乏外匯的事實，「如果不是因為缺乏外匯，誰願意你們交易？難道你們不缺外匯？不缺外匯，你們也可以從西方進口設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