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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衛生巾廠已經給了他們股份。」

在蘇聯那邊認識的人，應該也是搞這些的。

先說正事。

許志強抱怨著。

「春來哥是準備用貨從蘇聯換飛機的。」

連帶把刀疤也叫哥。

刀疤愣了。

默認了他的稱呼。

劉春來見顧楓一臉擔憂的表情，問道。

劉春來咧嘴笑道。

這還是大倒爺？

卻對刀疤如此恭敬。

他在蘇聯有著不少關係。

曾經商海沉浮幾十年，對這點他根本不擔心。

虧得許志強沒有跟著貨車一起過來。

劉春來說道。

之前在山城聽楊小樂他們說過，幾人手裡可能有人命。

何國華苦笑著說到：「我們也想坐飛機，沒有提前安排。機票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航班也不是天天有，咱們人多，包機太貴……坐火車划算……」

劉春來來這邊，不只是為了利潤。

質量不行，開始能賣出去，可後面就沒法合作了。

在車上，只有轉車時能下車透氣。

刀疤笑著對顧楓說道。

休息了幾天，許志強一行人終於到了黑河。

劉春來說道。

一句話解釋了劉春來心中的疑惑。

劉春來冷冷地說道。

顧楓震驚地看著劉春來跟刀疤。

他就不得不謹慎了。

「你在擔憂什麼？」

劉春來冷笑著問顧楓。

卧鋪可以躺著，從山城一路坐過來，火車速度慢，中間還得轉車呢！

顧楓看著劉春來苦笑著說道：「春來兄弟，咱們跟蘇聯打交道這麼多年，一旦遠東貿易公司終止合作，咱們之前可都白忙活了。要從新尋找貿易夥伴給，不容易。」

可涉及到飛機交易。

顧楓心中哀嚎一聲。

「遠東貿易公司的人，並不怎麼樣……他們只是阿穆爾州的一個小公司，成立僅是為對接我們這邊貿易，並沒有多大實力……」

就別說讓他傾家蕩產，讓他消失都很輕易。

「行了，這些事後面再談。你給顧楓說說，你在那邊了解的情況。」

「我就納悶了，你們領導幹部時間那麼寶和圖書貴，居然浪費在車上。」

如果這些人為國家利益考慮，在某些合作上就不可能達成協議。

依然肉痛。

劉春來一看，這事兒，還是下來再說。

虧自己還覺得這事有了眉目，從劉春來手裡拿了衛生巾廠的大好處，也算還了一個人情。

說到這裏，劉春來停頓了一下。

即使那邊會付出一些圖紙資料。

對於這一點，顧楓很了解。

根本就瞧不上遠東貿易。

而且為了趕時間，他們轉車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

畢竟都是經常打交道的。

十多年，可以搞太多的好東西了。

劉春來明了。

看來，這裏面有故事啊。

「不行，咱們要為長期發展考慮。所以質量方面必須保證，不只是做一鎚子的買賣。」

「你小子太不地道了！自己一個人坐著飛機先跑到這邊舒服著。」

如果顧楓了解劉春來從山城開始擺地攤一路發家到現在，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就能明白劉春來手段有多狠。

誰能想到這裏面這麼複雜。

劉春來並不願意跟這些人沾上太多關係。

劉春來沒有說什麼，刀疤也不吭聲。

顧楓有些不爽。

刀疤都在東南沿海一帶，什麼時候跑到東北，讓這邊的倒爺看到他都如此激動？

這人，不錯。

非得抱著一棵樹！

刀疤點頭：「這次過去發現，我們跟蘇聯的貿易在邊境有好幾個口岸開放，這邊規模最大，為主的則是阿穆爾州這邊的公司，而不是蘇聯境內的一下大公司……這邊也有大型機械廠，要真想從蘇聯弄到民航客機，並不是遠東貿易公司能搞定的……」

顧楓提醒劉春來。

顧楓愣愣地看著劉春來，不明白劉春來哪裡來的底氣。

劉春來一針見血地把問題指了出來。

沒有深入接觸，信任？

要是對方有能力，有關係，之前也不會找自己合作。

刀疤彷彿明白劉春來的疑惑，咧嘴一笑。

這可不是高鐵。

劉春來問顧楓hetubook.com.com。

他對於公司運作不了解。

「契卡夫斯基的態度很堅決，他說如果我們不合作，這事情就不幫著張羅了。」

要為利潤，有太多的途徑了。

劉春來詫異。

「現在大量工廠沒訂單，幹部職工生活都困難……那些廠的產品還可以，只是質量不是太好，如果控制一下，沒有問題的。」

他可是花了五百萬才拿兩成股份。

他不相信對方會是騙這邊的貨。

劉春來身邊跟著刀疤這樣的人物呢！

而劉春來如此陰險！

卻沒想到，顧楓看著刀疤時，愣了好一陣。

那時候貿易都還沒開，要在邊境混，並不是很容易的事。

是不存在的。

「國內很多單位，因為不適應市場競爭，加上生產技術落後、設備老化、生產效率不高。剛開始自負盈虧，很多廠沒法適應市場經濟，而導致瀕臨破產。目前在產品轉型等方面跟不上發展，需要穩定的市場來支撐轉型，以及適應市場……」

刀疤說道：「如果要做，我可以聯繫那邊的人。到時候組成一個或多個公司，專門負責銷售。」

一架蘇聯民航客機，也得好幾千萬。

平時拿貨跟那邊換貨，再賣出去拿錢就行了。

「你們可都是幹部，至少也是卧鋪嘛。哪裡有那麼累！躺著呢！」

幾百萬，你劉老闆不在意，可我不行啊。

還是劉春來舒服。

刀疤面對他的激動，只是冷冷地點頭回應。

劉春來不會明說，一開始防備著合作者。

「天天躺著，能舒服？」

他不眼饞么？

劉春來搖頭說道。

要不然，他會更懷疑人生的。

「這麼說來，他們就是為了騙貨？」

劉春來如何不知道這年頭坐火車遭罪？

「之前在這邊沒找到機會，所以就跑到沿海一帶。蘇聯之前不是沿海城市嗎，也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所以很多東西就比較好搞。」

蘇聯那麼大。

看著劉春來，顧楓一臉擔憂。

「也沒什麼。張建明也是春來哥ｈeｔuｂooｋ.coｍ•ｃｏｍ賞飯吃，要不然事業不會搞得有聲有色。我們的命都是春來哥救的，馮松濤現在幫春來哥管一些事。」

許志強從火車車廂里下來，看見劉春來容光煥發，一臉委頓的他滿臉不爽。

「從山城坐火車到這裏，渾身骨頭都酸了！」

聽到劉春來這樣說，再看他的表情，顧楓嘴角直抽搐。

那都是傷筋動骨的事情。

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劉春來了解產品。

隨後，指著臉上的刀疤：「這條疤也是在這邊留下的。」

顧楓說道。

刀疤這些都是狠人。

「行了，既然你們認識，這事情就好說了。」

遠東貿易公司的實力也不是很強的。

劉春來堅定地搖頭。

劉春來不在意，卻讓顧楓心中震撼不已。

「好的，老闆。」

那是一筆驚天巨款。

顧楓瞬間如同遭到雷擊。

「你很了解那邊的公司？」劉春來問道。

「邊境貿易中，那邊難道只有遠東貿易一家？」

顧楓不知道怎麼回答。

而且還是那種不違法的。

「最早的時候，我們先來的東北這邊。」

如果只是邊境貿易，顧楓一點都不擔憂。

疤爺這樣的人物，居然是劉春來的手下？

許志強沒好氣地說道。

遠東貿易公司並不能長期合作。

那可是利用國家資源，謀求個人利益。

顧楓現在稱呼變了。

渾身僵硬。

才一臉激動地喊道：「疤爺！」

讓許志強更氣。

刀疤一臉不屑地說道。

刀疤這樣的人，居然給劉春來當手下。

無論是米洛維奇，還是契卡夫斯基，現在都在尋找自己的退路。

顧楓無所謂地說道：「賣到蘇聯的產品，根本不用考慮質量什麼的。只要是暢銷產品，有貨，那邊都能賣出去……」

刀疤說道。

他們需要龐大的市場來支撐。

「所以，這種事根本沒可能，欠上幾百萬，問題不是太大，咱們也能損失得起……工廠也還在咱們手裡。」

「公司國營，沒毛病。可公司掌握在人手裡的。無論是米https://m.hetubook.com.com羅維奇，還是契卡夫斯基，咱們都接觸過，你接觸的時間比我更久，更了解這些人。你覺得，他們這樣的人，是為國家考慮嗎？」

「刀疤之前到蘇聯境內去了一趟。疤哥，你把情況給他說下吧。」

蘇聯解體后，整個大毛經濟崩潰。

顧楓嘆了口氣。

刀疤知道顧楓心中所想，笑著說道：「我們現在也是跟著春來哥討口飯吃。」

劉春來看著顧楓的表情，嘆了口氣：「你有沒有想過，真照遠東貿易公司說的這種操作方式，先源源不斷地提供貨物，他們一直不結算，最終用一架飛機結算給我們貨款……」

劉春來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劉春來看著他，一時間沒說話。

顧楓看到了刀疤，對於遠東貿易終止合作的擔憂，也就鬆了不少。

想到這裏，顧楓冷汗直冒。

「簽了又如何？這個廠資金跟設備，是我投的。他們投了什麼？到時候，實在不行，廠子就荒廢了就是。生產設備是我入股的，散夥時候我拉走設備，有問題？」

「不，即使有別的途徑，也需要更多經銷商。我們手裡能供貨的不只是一個縣，甚至是整個市以及山城的輕工企業……」

這邊合作的衛生巾廠，都是他們以個人名義入股的。

老早就發來電報，讓劉春來不要忘記去接他們。

「可當初股份協議簽了。」

幾千萬，如果米洛維奇跟契卡夫斯基等人聯手，把錢搞到自己手上跑了，在蘇聯境內連找人都找不到。

完全不像這個年代的國人，根本就不了解商場的變化跟各種陷阱。

從鄭勇口中聽說，顧楓在邊境倒爺中也算一個人物。

劉春來平靜地說道：「不用擔心。如果他們沒有付出，根本拿不到。衛生巾廠使用的是蘇爾美的生產線跟生產技術，蘇爾美衛生巾則是在國內外註冊了專利……這邊只是那邊授權……到時候追查起來，他們甚至會欠一屁股的債。」

何國華難道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

「這架飛機www.hetubook.com.com價值多少？」

劉春來說道。

真同意了遠東貿易，一次損失，至少幾千萬。

顧楓頓時尷尬了：「只是為了討口飯吃，沒有當年疤爺的提攜，也沒今天的我。」

他很清楚。

衛生巾廠有多賺錢，他是知道的。

看來也是在邊境起步。

「春來哥，如果疤哥能在蘇聯搞公司，怎麼完全可以不用甩遠東貿易。」

劉春來鄙視著他們。

為了打消顧楓的擔憂，劉春來直接介紹顧楓給刀疤認識。

「剛開始咱們想著蘇聯強大，東北離蘇聯邊境近，跑到這邊找機會。誰知道根本沒貨源……在這邊很多人也很彪悍，一言不合就動手。」刀疤輕描淡寫地對劉春來說道。

各種套路，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哪能呢！許書記，你得知道，沒飛機直達這裏，我也是從山城坐飛機到首都，然後轉機到冰城，最後還不是坐火車才到這裏的……」

刀疤幹什麼的，他清楚。

就是不知道，刀疤等人怎麼會放棄這邊的業務，跑到山城倒騰電子產品。

可在邊境貿易中，遠東貿易公司的人想要藉著機會坑他們，也需要新的渠道。

「顧楓，你現在混得也不錯嘛！」

想拉近兩人關係。

不僅沒再託大喊春來兄弟，直接喊哥。

「不！不……這不可能！他們好歹屬於國營企業。」

結果，要不是劉春來發現，到時候他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劉春來這才明白，難怪刀疤有渠道到蘇聯，並能在蘇聯境內浪了一圈。

刀疤現在給足了劉春來的面子。

張建明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讓刀疤幫劉春來到蘇聯打探情況。

顧楓沒想到，劉春來並沒告訴刀疤這樣的計劃。

有了刀疤去一趟蘇聯，這些事情就輕鬆了。

早知道跟這小子一起了。

不過現在，劉春來開始好奇起來。

這是真的！

「所以，這事先看看。他們也能幫咱們銷一些貨，要想免費拿貨沒可能，飛機這事情，除非他們自己把飛機搞到手，我們直接用貨跟交易，否則，就不跟他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