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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掌控空間奧秘前，他或許拿空間能沒有辦法，如今卻沒有這種困擾了。

「所以說，關鍵因素應該藏在長河中，就是那些濃霧。」

返回位面內后，他端坐在歲山石塊上，毫無顧忌地探查到手的空間能霧氣。

對於長時間沉寂在實驗室的巫師來說，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很簡單，一步步分解霧氣中的組成物質，將分解出的物質融入到位面中，看哪部分物質是位面所需的。

沒過多久，他用合適的手段從中抽離出部分純粹的空間能，先將空間能中的粒子馴服，達到可以利用的地步，然後試著融入位面中。

「諸界真有這類地方？」

考慮到眼下的位面經不起任何折騰，他放棄了利用位面的想法，乾脆親身外出收集霧氣。

想到這一點后，他沒有急著行動，而是靜下心來思考，不久思考出了一個妥善的方案，這才開始行動起來。

隨後，他又外出收集霧氣，這一次比上一次收集的量更多。

如他所料，這種特殊的霧氣並和-圖-書非對他沒有影響，而是惡劣的影響全部被歲山石承擔了，沒法作用到他身上。

這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探尋思路肯定存在問題，需要換一種方法才行。

為了驗證這一結論，他嘗試提升法則，不出他所料，法則上限有了細微的鬆動，儘管很是細微，卻是真實存在的。

隨後他發現問題比預料中棘手，位面並沒有吸納抽離出的空間能的趨勢，但他沒有放棄，乾脆將收集來的霧氣全部抽離成空間能，提高這種純粹的空間能的濃度后，不厭其煩地嘗試，一遍接著一遍。

這道理和羅克處理某些實驗物品時是相通的，他之所以遲遲沒有想到這一點，卻是因為位面和長河是非一般事物，很難讓他將其和實驗室某些器具聯繫起來。

他本想直接驅動位面吸收外界的霧氣，隨即他發現自己高估了位面的能耐，它的機能已經不足以支撐它吸納外界能量，若是強硬操縱結果只能有一個——位面湮滅。

不久，羅克衝出了和圖書位面壁壘，重新返回了長河中。

作為一名才初步窺伺到空間能奧秘的巫師，說實在的，分解空間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有採集能力。

「出現眼下的結果，大概有兩種可能：那種物質隱藏至深，超出了我的感知能力；要麼就是那種物質進入位面內后，已經結合其他東西化為了新物質。」

他不由地產生了懷疑，隨即他苦笑起來，現在哪有時間糾結這些問題，巫師的『職業病』發作簡直不分場合。

隨後，他想到外面的長河，想到了隨著河流不斷流動的光影，結合他最近探查所發現的，驟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然後一步步細緻化，不斷地深入分解和對比，找到最關鍵的因素。

若考核真達到那種地步，對他而言就是無解的存在，他當然要先順著有解的方向去考慮。

整個過程中，他全程感應著位面內的所有變化，感應到那一絲空間能的確被位面吸收了，他還感應到和法則有關，不是位面之心中的法則https://m.hetubook.com.com之力，而是延伸至位面中的法則。

「果然，不是不能吸收，而是效率極其低下，低下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羅克眼中微亮。

歲山石的作用體現在位面之外，當他進入長河中時，歲山石會提供應有的庇護，連精神力都受到了一定的庇護，至於失去歲山石的庇護會有什麼後果，他不會好奇地去嘗試。

「果然，事情不會這般簡單，終究開始得靠我自己。」他現在算是在考核中，所以羅克想得很開，考核當然要靠自己。

這種方法也是羅克最擅長的，不過他得抓緊時間，必須趕在歲山石徹底消融前。

「依照我的分析，這位面根基如此羸弱，早該破滅了，但這種破滅的趨勢被延緩和壓制下來了，顯然長河起到某種作用。

為了確保這一感應的精準性，他沒有停止實驗，直到第二絲空間能被吸收。

「可惜，進入歲月紀卷后，青空樹竟然失去了聯繫，不然收集起來更加便利。」羅克掃了一眼身側的歲山石，hetubook.com.com較之剛進入歲月紀卷時只剩下四分之三。

還沒開始動手，他就直接排除了霧氣中蘊藏的空間能。

那條長河中匯聚了不計其數的破損位面，絕非偶然，長河在充當一種特殊營養液的作用，以期破損位面能夠得到修復——」

「一步步分解太費時間了，還是採集能力更便捷。」

其實，在不動輒毀滅位面的情況下，之前的探尋方式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再深入下去必然會對位面造成損傷，有違考核的初衷。

他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而且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那就是位面之心內的法則之力。然而他現在只能利用和借用法則之力，沒有能耐將法則之力拆解開，沒法從拆解物中找到那關鍵因素。

無他，時間能遠比空間能深邃，哪怕是四階巫師也不可能弄懂，如果弄懂了時間能的奧秘，就不會有壽限的困擾，顯然是不可能的。

正如他之前考慮的那樣，先粗淺地採集採樣，將採集出物質融入到位面中，進行效果對比，然後再更進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步採集採樣，記錄下來，重複實驗，不斷地縮小範圍。

羅克從來不缺乏耐心，但他低估了尋找那隱晦因素的難度，他耗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不厭其煩地探尋，探尋了一遍又一遍，對比分析了若干遍，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由於採集能力的次數限制，加上空間能的複雜性，經過了長達半年多的探尋，他得到了一縷很特別的空間能。

接下來的時間內，他開始全力實施這一步。

那麼，接下來就是分解空間能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物質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

而且，採集能力和他的意志關聯，採集力度和能採集什麼基本取決於他自己，即使幾次不成，大不了多試探幾百次。

濃郁的霧氣中，他奮力向前飛翔，同時費力收集霧氣，在身後是不斷靠近的位面壁壘，隨著他不斷地前進，位面也在不斷前進，看起來像是位面壁壘在追趕他一樣。

沒一會，羅克重新被位面壁壘吞沒。

一周后，他終於察覺到了變化，有一絲空間能被位面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