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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他拿出了一幅畫卷：「這東西感覺跟山海經有點相似，之前我問過畢靈空，她說『是介於洞天之寶和儲物法寶之間的東西，有些古怪』……你看看，是不是山海經的仿製品？」

「對了，我這裡有件東西，你認得嗎？」

「等級是怎麼來的？」

潘龍看著點點頭，問：「普通人是多少？全部10？」

【超凡恢復/3：身體恢復速度超乎常人，當處於平靜狀態下的時候，恢復速度會進一步提升。只需要一刻鐘，就能從瀕死狀態恢復到健康。】

【遵命。】

文超神色一正，嚴肅地說：「而且……你怎麼知道，這東西不是陷阱呢？」

相比之下，當初設計陷阱圍攻畢靈空的那群雲州妖神，簡直就是一群鐵憨憨。

「……那當初趙勝呢？」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還會耐心等待這東西自己演化，但經過文超的提醒，他已經明白了「以人御物」的道理，當即開口說道：「不要那麼多花樣，簡單些。」

「點頭的意思是說，可以，它當然能夠融入山海經。搖頭的意思是說，不要，把它融入山海經，乍看上去似乎會讓山海經的功能增加，其實反而破壞了山海經整體的完善，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他的情緒頓時有些黯然，忍不住嘆了口氣。

「全是胡扯！你的東西，當然你說了算！你要它圓就圓，要它方就方，管它什麼狗屁清濁陰陽！」

「……不過呢，要隔絕九州大陣和山海經的感應，我需要花時間製造一件專用的法器。現在肯定不行了，明年，或者後年……反正你過幾年再來吧，到時候我把那件法器做好交給你。只要你帶著它，就能夠讓九州大陣感應不到山海經，徹底避免麻煩。」

潘龍皺起眉頭：「此話怎講？」

「既然這樣，你差不多也該出發了。」文超說，「雖然我很歡迎你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但我這裏其實也沒什麼樂子可以打發時間，何況你還要送這個病人回家ｗwｗ•ｈeｔｕｂｏoｋ.ｃoｍ.cｏm鄉，對吧？」

文超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的確是仿照山海經製作的，這東西的成本可不低，堪比一件能容納山河洞府的洞天之寶。可花費了大量的材料，造出來的結果卻不怎麼樣……製造它的人應該見過當年我們研究山海經的那些資料，但他大概沒見過真正的山海經，所以很多地方都憑空想象，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小心駛得萬年船，多人競技遊戲最後的贏家，大多都是苟逼，這是歷史的教訓！

「如果掌握山海經的人得到了它，自然會發現兩者有相似之處。那麼，他必然會考慮『我能不能把它融合到山海經裏面，讓山海經的功能變得更加強大？』這樣的問題。結果不用問，當然是能的。」文超露出了警惕之色，「但是結果呢？山海經原本是無法被任何法術偵測到的，可多了這麼一個外物的加入，說不定它就會被法術偵測到了。」

然後，他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問：「我當初激活山海經的時候，九州大陣產生了感應，大夏皇朝就下了通緝令，滿世界尋找山海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隔斷九州大陣和山海經的感應？」

【天地初開，混沌分為清濁，清者上升為天，濁者下沉為地，天之清氣曰陽，地之濁氣曰陰，陰陽相合，顯化水火山澤風雷雲雨，運化滋潤，則生萬物。】

「嗯，搞定。」

「當然可以，這個寶藏，我每年都會開啟。」文超回答，「就算是為了幫你掩飾，我也會讓它繼續開啟很多年。這樣，就算大夏皇朝的人猜出這寶藏是我在玩花樣，他們也想不到其實寶藏開啟的第一年，你就已經把山海經給取走了。」

潘龍愣了一下，問：「陷阱？」

文超說著，露出了不屑之色：「這人就像是一個蹩腳的廚師，拿了一群上好的食材，結果卻沒有根據食材本身的特性去做菜，而是重油重鹽猛火亂燉，最後煮成了一和*圖*書鍋再普通不過的大雜燴。吃當然也可以吃，就是太糟蹋東西了！」

……

「我們這些人的情況可能比較特別吧。」文超擠了擠眼睛，「或者你可以試著復活我和趙勝，看看我們復活之後，會不會失去記憶。」

文超這人，還真是夠狡猾的！

一道光幕在他的面前展開，光幕上無數亂碼不停地閃爍，不時有一兩個文字或者符號呈現，卻又重新隱去。

「……還是用數字吧，一堆數字裏面出現一顆星，總感覺很奇怪。」

「……還是別融合生成了，融合生成的世界簡直一團糟，我都弄不清楚是哪裡。」

「嗯。這東西必定是大夏皇朝的人製造的，花費那麼大的成本製造這東西，又怎麼會讓它流入民間？我猜這類的東西數量可能不少，它們與其說是在仿製山海經，不如說是一個個藏著鉤子的魚餌。」

「很好，我現在要去某個世界的話，直接選擇就行了？」

「什麼意思？」

「沒錯。」

「說的也是，沒準我還不如你們呢。」

（原來如此！山海經世界也需要經過一番演化，才能變得鮮活而完整……）

總之，在那件法器到手之前，他要深居簡出，堅決避免一切麻煩。

許多文字和符號閃爍著，變成了【屬性】這一欄。

在這張表單上，有數不清的技能是1級，少數技能是2級，3級的則更少，4級的寥寥無幾。

伴隨他的笑聲，原本已經顯化出天地山川的山海經世界猛地一震，又重新化為一片混沌，然後飛快地平靜下來，只見一卷竹簡，漂浮在浩蕩星海之中。

「弄好了？」文超問。

「別用加法，給我換成乘法，參考之前野蠻人那個模板的屬性規則。」

文超見他嘆息，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有什麼可嘆息的呢？我和趙勝當年叱吒風雲、掃蕩天下、統一九州，無數英雄豪傑都敗在我們的手下，就連長生不死的仙佛面對我們都要退避三舍，那些縱橫人間幾百年幾和_圖_書千年的妖神們，也不得不低下頭來，跟我們簽訂契約……做人做到我們這個份上，也算是到頂點了，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通用技能確定下來之後，再給我確定那些特殊的技能。」

潘龍頓時明白，額上不由得滲出了冷汗。

「嗯……先給我劃分出『屬性』這一塊，能夠直觀體現我基本屬性的變化。」

「你肯定不如我們！就算你能夠收拾河山，建立新的朝代，也不會有我們那麼大的影響。」文超得意地說，「畢竟，你總不會眼睜睜看著天下亂個上千年，然後才出來收拾殘局。對不對？」

「不用問就知道，那些閃閃發光的，都是我去過的世界，對吧？」

【用「超乎尋常」也難以形容的程度。】

這段時間跟他閑聊，幫了他不少忙的「文超」，其實只是文超生前留下的，是以他的記憶結合法術，製造出來的類似於「人工智慧」的存在。

文超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

【普通人的屬性，以你的認知為標準。基礎屬性為5。】

表單迅速縮短，最後只剩下了二三十個技能。

屬性面板最後的亂碼也漸漸變得整齊，一個個特殊技能浮現出來。

潘龍笑著走出去，站在了竹簡上。那一卷竹簡展開，就像是一條巨大的竹筏，航行在星海裏面。

潘龍忍不住又笑了。

「那不就是6級嗎？」

他心中一愣，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按照你的估算得來。】

潘龍看著山海經世界化為一片混沌，然後又重新變得清晰，耳邊響起了一個平靜到毫無感情的聲音。

【這不符合你的內心認定，你覺得用數字不能體現它的特別。】

「別的也就算了，九州大陣這東西，你找我問，可就找對人了！」他拍著胸口，信心十足地說，「九州鼎本來是我的，九州大陣也是我參加建設的。除非是趙勝復活，否則天底下不會有人比我更加懂得九州大陣。」

「那……它可以融入山海經裏面嗎？」潘龍和_圖_書問。

「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文超說，「他雖然復活了，但復活之後的他，可能會失去不少記憶。」

「所以呢，你最多也就是及時雨，算不上雪中送炭起死回生，比起我們兩個，歷史貢獻終究是要低上一籌的。」

幸虧自己之前沒找到把兩者融合的辦法！

【九轉玄功/2：修鍊技能，主動/被動，除了正常修鍊之外，還可以吸納天罡地煞淬鍊自身，一步一步積累，最終得以實現長生的玄妙功法。】

類似這樣的技能一條一條列出來，技能的後面還有等級，看起來十分的直觀。

【也可以用搜索命令，尋找符合要求的世界，或者融合生成。】

山海經和九州大陣之間有所感應，這本身就已經給他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如果再加上這個東西，讓山海經可以被更多的法術偵測到，那可能他出去沒幾天，大夏皇朝的高手就要找上門來了！

【潛行術/5：將自身藏入陰影，躲避他人的目光。可以在潛行中移動。需要消耗靈力。】

「明年夏至，我還可以再來見你嗎？」他問。

文字和符號飛快地變化，一張巨大的表單飛快地延伸。

他暗暗打定主意，這趟離開之後，先送韓風回北地，然後自己就找個人跡罕至的深山躲起來修鍊，修鍊個兩三年之後，再來找文超拿那件法器。

「全給我降低！還是像剛才那樣，以我的認知為標準，普通人不需要專門訓練就能達到的水平忽略不計。經過短時間專門訓練可以掌握的算1級，需要長時間訓練的算2級，需要時間加天賦的算3級，專業人員裏面的佼佼者算4級，超乎尋常的算5級。」

然後，他看著那數值大到需要個十百千萬數過去的屬性參數，連連搖頭。

看著沉睡中的韓風，潘龍笑了：「沒錯，的確是要送他回家才行。」

看著一切都確定了下來，潘龍點點頭，光芒閃爍，又重新回到了辦公室裏面。

文超手一招，畫卷漂浮到空中，在他面前來回飛了一圈https://m.hetubook.com.com，就像是被他掃描了一遍的樣子。

文字和符號再次變化，屬性欄自動調整。

在這些技能裏面，除了12345級之外，還有極少數的諸如「徒手格鬥」技能，顯示的不是5級，而是一顆閃爍的金色星星。

「這個金色的星星算什麼？」

「基礎屬性是5？這是那個著名的『戰五渣』的梗嗎？」潘龍自言自語，繼續說道，「屬性確定下來之後，給我把那些普通的、正常人可以學習和修鍊的技能，列成一張表。」

潘龍有些納悶：「大病一場也就罷了，為什麼會失去記憶？」

文字和符號停頓了下來。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文超的聲音。

姓名、年齡、身份……潘龍一一看過去，等看到力量、敏捷之類屬性的時候，搖搖頭，說：「不要這麼複雜，身體、技藝、心靈、魂魄，給我分四塊就好了。」

「好吧，全都是以我的想法決定啊……果然跟文超說的一樣，只要決定了『以我為主』，接下來的東西都方便得很。」潘龍笑了，「既然這樣，那麼現在該怎麼前往那些別的世界呢？」

「記憶是魂魄的碎片，他死去幾年，魂魄受到了很大的損傷，記憶自然也會受損。」文超嘆道，「除非是那種魂魄堅固之輩，否則無論是誰，死去的時間越長，損失的記憶就越多。那些死去了幾十年幾百年的人，就算復活過來，也只會是一個茫然無知猶如嬰兒般的新生命。」

看著文超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潘龍心中也輕鬆了下來。

【體：32；技：28；心：30；魂：25】

潘龍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無論帝甲子趙勝也好，文超公文超也罷，其實都早已死去。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有些后怕。

潘龍這才鬆了口氣，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光芒閃爍，金色的星星變成了「6」的數字。

一副星圖呈現在他的面前，星圖上大多數的星辰都凝滯不動，只有幾顆星正在閃閃發光。

屬性欄再次調整，最終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