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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逆

作者: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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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造反者聯盟 第十一章 三十年前的仇家

第五卷 造反者聯盟

第十一章 三十年前的仇家

「沒聽說過啊……」
劉老爺子愣了一下,啞然失笑。
中年人眼看一招佔了上風,獰笑起來,再次凌空揮刀:「為這把刀,我殺光了自己全家十六口人,老匹夫,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劉老爺子擋了這一招,臉色卻猛地一白,原本穩若泰山的身體搖晃起來。
但此刻,當他拔刀走來,那一身幾乎如同潮水般漫溢出來的殺氣,卻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一把刀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殺氣?就算是劊子手的鬼頭刀,殺了不知道多少人,也不該有這種程度的殺氣啊!
那股殺氣強烈到讓人心悸,若是心志不夠堅定,身體又有些隱疾的人,甚至可能僅僅被這殺氣衝上一下,就要隱疾發作,倒斃身亡。
這樣一個人,沒有任何值得潘龍在意的地方。
此刻雙方還隔著少說二十步的距離,但這一刀揮出,卻有一道血光從刀身泛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呼嘯著到衝到了劉老爺子的面前。
「好重的和圖書殺氣!」
賓客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但在那宛若鋪天蓋地一般的殺氣面前,卻沒有哪怕一個人敢大聲說話。
那一道血光,竟然真的是一股鮮血!
「那就是了。」劉老爺子站了起來,解開了身上的禮服,「劉某一生做事,都喜歡給別人留條後路,因為我覺得,出來行走江湖的人都不容易,所以給別人留條後路,也總是勸別人也給更多的人留條後路。但那一戰,劉某卻不曾給對方留後路,實在是……」
先天高手和先天高手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這是哪路人物?」
在潘龍的想象中,再兇惡的刀,大概也就那樣了。卻不料今天竟然看到了一把兇惡程度千百倍于那把鬼頭刀的兵器,簡直難以想象!
這把刀的刀身一片鮮紅,走著走著,還有一兩滴鮮紅的液體滴落,看起來像是在滴血一般。
這個姓馬的中年人其實早就來了,只是他籍籍無名,又沒有展露多高www.hetubook.com.com深的功夫,所以只被招待在莊園外面的席位上。
他微微一笑,滿是皺紋的臉上,煥發出了令人難以直視的凜冽氣質:「便是今天當著你的面,當著全江湖的面,老夫也要說,當初殺他,殺得好!」
他不是沒見過本身有殺氣的武器,潘家的寶庫裏面,就有一把鬼頭刀。那是當年一個老劊子手的家傳之物,連著幾代人都用它給犯人砍頭,久而久之凡鐵通靈,不出鞘都殺氣騰騰,一旦出鞘,周圍五六步裏面,連空氣的溫度都會下降,哪怕是盛夏的日子,周圍都會結上一層寒霜。
潘龍眉頭一皺,目光落在了這人的刀上。
反倒是他的刀,讓潘龍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可這把刀卻始終鮮紅,看不到一絲鐵色。
他的臉上全是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中年人,失聲驚呼:「你這是什麼刀?」
他搖搖頭:「老夫給令尊那樣的人留後路,他多半卻不會給別人留後路。我若不https://m•hetubook.com•com殺他,他日後殺的人,有一半要算在我的頭上。」
他眼睛一掃,就看出這人渾身氣息駁雜不純,甚至於有些散亂,雖然引得天地元氣集結,卻不過是初入先天的水平而已。
這就像大家都踢足球,有的國家山河破碎風雨飄搖之際,但球員們卻還能屢克強敵力爭亞冠;有的國家日出東方盛世煌煌,但到了足球場上就是軟柿子,輸球簡直輸成了習慣……
劉老爺子雙眼一瞪,腳下扎樁,右手一抬,迎上了這道血光。
若是刀身上沾染了鮮血,也不會沾得這麼均勻。而且,沾染的鮮血滴落,鋼鐵原本的顏色不就該露出來了嗎?
這把刀是當年潘壽闖蕩江湖時候的戰利品,為了它,潘壽日夜兼程,五天狂奔三千里,將一夥盜匪追殺殆盡,為老劊子手報了殺子絕後的深仇大恨。
「要你命的刀!」
從早晨到中午,他一直就很老實地坐在那裡,也不曾說過什麼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尋常江湖客,hetubook.com.com甚至顯得有些落魄,宛若是來蹭飯的一般。
先天高手不能說弱,但……僅僅初入先天,就想要找劉河洛劉老爺子報仇,實在是有些痴心妄想。
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這裏——這股殺氣,其實並非從這個人的身上發出來的,而是從這把刀上發出來的。
潘龍最納悶和好奇的,也就是這件事。
「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令尊比你高一些,臉上有一道從鼻樑到左耳下方的傷疤,對吧?」
中年人臉上肌肉跳動,眼神越發陰森兇惡,冷冷地說:「三十年前,我父親帶著一群兄弟,在雍州西北的黑戈壁做沒本錢的買賣。朝廷糧車經過,他們見押車的人少,就打算幹上一票。當時帶隊的就是你,那一戰,包括我父親在內,一共有九位長輩死在你的手下,我一個個都記得。」
更讓他皺眉的,是這把刀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中年人被他說得暴怒,狂吼一聲,揮起滴血彎刀,朝著他凌空一斬。
這樣一把刀,就算在不會武功的人和圖書手上,都可能釀成大禍。那姓馬的大概也就是得到了這麼一把魔刀,才有勇氣來報仇吧?
劉老爺子坐在那裡,周身氣息凝練得宛若一股,連天地元氣都跟著他的呼吸起伏,正是先天高手已經將一身真氣打磨到了巔峰的標誌。若非他已經年邁,氣血漸枯、經脈老化,承受不住強行沖關,他甚至可以試著將全身真氣強行收斂,試著衝擊返璞歸真的真人境界。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劉老爺子開口了:「三十年前,姓馬……老夫這些年結下的對頭可真不少,朋友能不能說得清楚一些?比方說,當初我是在哪裡殺的令尊?又是為的什麼事情?今天咱們要見生死,老夫總不能當糊塗鬼。」
「沒錯!」
但是,一把刀怎麼會滴血?
只聽一聲轟鳴,無數鮮血四面飛濺,地上、桌上、牆壁上、樑柱上、乃至於不少賓客們的身上,都沾上了血跡。
一個初入先天,一個先天巔峰,差距大到令人絕望。正常動手的話,劉老爺子一個人打三五十個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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