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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能來就好啊！」舉子們的激|情瞬間被點燃，興奮的歡呼起來。

趙公子無奈翻翻白眼，希望他們能說到做到吧。

其實從去年冬天趕考進京，入住香山書院集訓起，他們便已經開始享受到這樣的服務了。所謂細節決定成敗，態度決定一切。江南系的舉子們天分高、師資好、後勤有保障，別人瘋狂慶祝，宴飲無度。他們瘋狂內卷，備考有度，成績自然越拉越開，直到天上地下。

我們本來就夠慘的了，這也太欺負了吧？嗚嗚……

「好了好了，都別激動了。等出了考場咱們有的是時間見面。時候不早，趕緊拜至聖先師吧。」趙昊和藹可親的讓弟子們別過於激動。帶領他們給孔夫子上香后，又按慣例，親手給他們每個人戴上一頂大帽，緊緊扎牢帽帶，各說了一遍：「不會落地。」

再加上之前中舉的135人，此次共有403名科學門弟子獲得了會試資格。其中三人因為生病，丁憂等原因缺考，最後四百人入住西山小學，足足比上一科多了175人，佔4500名應試舉子的十一分之一。

這條路線雖然稍遠些，但因為少了層層關卡，反而比從天津走早到了半天。

「什麼屁話，是活的師父……」王武陽瞪眼道，屁股上挨了趙昊一腳。

……

「徒弟們，為師來晚了。」趙昊歉意的對眾舉子揮手微笑。

二月初九日凌晨，依然春寒料峭。

「嚷嚷什麼，師父的畫像是我和-圖-書收起來的！」已經蓄鬚的大師兄王武陽吹鬍子瞪眼道。

這羊毛衚衕兩側原來皆是民居，因為緊鄰貢院，是以居民每臨大比便將住房出租，獲利豐厚，生意還十分火爆。

「記下來，萬曆五年二月初七，英國公將舊金山，更名為『新金山』。」

果然見趙昊在一眾親傳弟子的簇擁下，邁著穩重的步伐，出現在眾舉子面前。他今年二十五歲了，雖然大部分弟子還是比他年長，但至少看上去沒那麼違和了。

「這得多少年啊？」眾人愁苦問道：「沒個十幾二十年，沒法開始挖金子吧？」

「所以我們需要更周密的謀划，更細緻的準備，以及更耐心的等待。」趙昊將談話的主動權抓回自己手中道：「向美洲進軍不難，難的是如何站穩腳跟，這需要一步步的來。首先，我們的海警艦隊要擊敗西班牙人的海軍，成為太平洋的主人。然後，我們再從陸地上壓迫西班牙人，讓他們把美洲一點點的吐出來。保證地盤安全后才能談得上經營美洲。」

夏天，老爺子又要轉戰秦淮河，履行他金陵麻將協會會長的職責，舉行旨在推廣麻將運動的各種活動。比如麻雀大獎賽、脫衣麻將大賽之類……

金山衛就在浦東邊上，還把六十萬畝地長租給新區使用了呢。

一行人乘坐盧溝橋集團的豪華平底客船離開唐山，沿著新修的北運河進京。

「因為用不著了。」王武陽咳嗽一聲，轉https://m.hetubook.com.com身彎腰道：「還不恭迎師父！」

其中有四百名舉子，昨晚統一入住了順天貢院對過的羊毛衚衕中。

因為趙昊這幾年一直在呂宋，所以這撥中舉后新入門的弟子，都是由師兄們代師收徒的。到現在連個正式弟子的字型大小都沒有，讓他們老覺得自己低人一頭。所以對這種事特別敏感，還以為誰把師父的畫像藏起來，故意埋汰他們呢。

師父能及時趕回露一面真的很重要，不然他們日後會永遠矮師兄弟們一頭的……

可他樂在其中，非說自己生命在於運動，尤其是某種運動。只要能保持運動他就保持年輕，要是停下來就離死不遠了……

至於趙二爺，倒沒搞什麼花頭，他也沒那個膽子。就是有那個膽子，他也沒那個精力了……

四百名舉子在食堂吃過既富有彩頭，又營養豐富的考前餐，便一起來到操場上，準備在師兄們的帶領下，拜過孔夫子的牌位和師父的畫像，就奔赴考場了。

從二月初八到二月十七，三場考試前夜，舉子們便都睡在這裏了。這樣的好處有很多，首先距離貢院近，能盡量多些時間休息，也不擔心遲到。

「啊，師父活啦！」那些只在畫像上見過趙昊的弟子，看到栩栩如生的師父本尊全都驚呆了。

「哎呀呀，這怎麼好意思啊。」英國公高興的合不攏腿道：「就沖公子給我這份殊榮，那咱排除萬難也得把新金山從紅毛鬼手hｔtｐs://ｗｗｗ•ｈeｔｕｂook•com•ｃom裡搶過來！」

去歲秋闈，玉峰書院考中140人，香山書院考中50人，鳳凰書院考中48人，還有新成立杭州西溪書院，也有30人中舉。攏共考中了268名新科舉子。

爺爺是去廣東過冬，順便召開第六屆海天盛宴了，這會兒還沒浪回來。

等捶丸錦標賽結束，老爺子又得再坐船去揚州，舉辦一年一度的瘦西湖賽馬會。

等秋天再回北京主持最重要的捶丸秋季錦標賽。最後去廣東過冬，年後開啟新一輪循環……絕對比當官還累。

「為什麼？！」舉子們悶聲質問大師兄。

頓一下，他目光銳利的環視眾人道：「但問題是，五年之內，你們能做好包括搜集情報、制定計劃，募集人員、儲備物資、搭建體系在內的各項準備工作嗎？要是做不好的話，我可就先幫江南集團取南美了，你們只能往後排了。」

趙昊是昨晚關城門前進京的，然而回到趙家衚衕后，既沒見上爺爺，也沒見到爹。

「那為什麼不叫新金山呢？」英國公好奇問道：「新金山更貼切吧？」

「呃，是吧……」趙公子還沒想過這茬呢，人家先給腦補到位了。所以說人混到一定高位上，是真省心啊。

幸好西班牙人在北美也很拉胯，到時候大不了大家比爛就是，至少我們這邊還佔個人多不是。

「這個可以有。」趙公子苦笑一聲，你是國公你說了算。便吩咐馬秘書道：

可北美這塊未來的天賜之地和_圖_書，目前的優先度確實沒那麼高。所以至少在幾十年內，南下的優先度是要高於東渡的。

老爺子都撂這種狠話了，兒孫們能怎麼辦？只能由著他了……

「哈哈，可沒那麼容易。」趙昊反手一盆冷水道：「西班牙人雖然在北美人手有限，但他們在墨西哥兵力充足。所以一旦陷入陸上作戰，勞師遠征的一方，會很吃虧的。」

舉子們不禁大怒，哪個缺德鬼把師父的畫像藏起來了？

「這樣啊……」一眾勛貴果然面色一變，看來光想好事兒去了。

「太好了，我們不是小婢養的……」不少心思重的舉子，直接幸福的哭泣起來。

但說實話，他心裏不抱太大希望。有句俗話怎麼說的來著？指望破鞋扎爛了腳。

不過每逢大比期間，西山小學就會放假，空出宿舍來給自家書院的舉子們暫住。

但隆慶六年，這條衚衕兩側的民居被西山集團整體收購下來，全部推倒重建。衚衕左側建了一所西山小學，右側建了一所西山中學。學校採取寄宿制，一切費用全免，專為西山集團培養人才。

「為什麼叫舊金山？」有人問道：「是為了跟金山衛區別開嗎？」

因為他是本科會試的副主考，與主考官申時行一道主持本次春闈！

事實上，數日前，他便已經進去貢院了。

「能，一定能！」一眾勛貴馬上嗷嗷叫起來：「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南方猴搶先了！」

再者，食宿統一管理能減少意外狀況。尤其食品安全，集團都是以最和-圖-書高標準嚴格管理。包括舉子們帶進貢院的飲食，全都經過層層檢查，以杜絕安全隱患。

此外，舉子們還能享受到細緻入微的全方位服務，從考箱物品準備，到送考接考，考後按摩保健……全套服務無死角，以保證他們可以心無旁騖，只需要把心思放在考試上即可。

然而燈火通明的操場上，卻只有至聖先師的牌位，不見了師父的畫像。

「這個么，既要考慮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但一旦出現歷史機遇時，也要牢牢抓住。」趙公子沉聲道：「據我判斷，最多再過五六年，就會出現一個極佳的窗口期，到時候動手事半功倍！說不定能逼西班牙人把新金山……不，整個北美西海岸讓給我們。」

「用不著，從咱們北方過去最方便不過。」趙公子便用鉛筆畫一條路線道：「出渤海灣到蝦夷地，順黑潮東去，就可直抵舊金山！」

可以名正言順的『一月春光不見人，養得膘肥體又壯』了。

……

舉子們頓時加足了霸服，依依不捨的拜別了師父，這才在各自書童的陪伴下，信心滿滿的趕往貢院……

鐘鼓樓敲了二遍鼓，京城各處的客棧、會所……呃，會館中，便開始熱鬧起來。那是參加本科春闈的舉子要早起進貢院了。

「不過要怎麼去呢？」朱時懋把頭歪向左邊問道：「也得在海上走半年嗎？」

趙公子分身乏術，只能先將北美交給西山集團去看著搞。

不過下個月肯定回京，因為還要舉辦第六屆捶丸春季錦標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