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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用這種方式求婚，就算對方是塊石頭，也得跳起來同意。這隻是小傅諸多故事中的一個，類似的還有許多，真真假假，但是有人信，而且瘋狂地崇拜他，我認識的那個女孩，將小傅當成男朋友的標準，而且是『傳說中的小傅』，這誰能滿足她啊，就是小傅本人也做不到。」

辦公室里沒人，陸林北投入工作，很快將傅太易和他的故事拋在腦後。

「只是請他引見。」陸林北對傅太易的印象又完整一些。

「你又要去哪？」

「那倒沒有，小傅對女人興趣不大，問題是那個女孩，她……她是小傅的崇拜者。」

「我曾經喜歡一個女孩，非常完美，我甚至想為她放棄原有的生活，就守著她一個人，可是……」

「崇拜他什麼？」陸林北莫名其妙，在他看來，傅太易肯定不醜，但也說不上英俊帥氣。

陸葉舟嘆了口氣，獃獃地望著前方，「眼睜睜看著一個完美的女孩崇拜一個白痴，你說我有多傷心？」

「我在報告里沒寫嗎？」

「不會。」

「這個也交給我，我會向楊先生說明情況，絕不會連累到毛先生。」

「傅太易搶走了這個女孩？」

「小傅的妻子是普通人家出身，原來沒機會嫁入大家族，可是小傅偏偏喜歡上她，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非她不娶，他的脾氣，寧肯被攆出家門，也不肯改變主意，最後老傅市長只能妥協，他這輩子一多半的妥協都用在兒子身上了。讓人意外的是，女方不同意，現在再看m•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m•ｃｏm，她是聰明人，可當時誰都不能理解。小傅沒有氣餒，他動用全市的無人機路燈——傳言說真是所有，一隻不落，全被徵用，圍繞女方的家，從地面一直摞到高空，甚至有人說連到了太空站。路燈擺出各種造型，在空中寫出甜言蜜語，那個架勢，如果女方再不點頭，全市會一直處於黑暗之中，全部燈光都給她一個人。」

「你這不叫傷心，就是單純的嫉妒與佔有慾。」

枚忘真也發來一份報告，表示自己要去參加一場重要的晚宴，沒時間回來開會，要求陸林北代為主持。

「求婚呢？」

「還不夠充分？當初是你說要顯示翟王星的力量。」

「看著我！」傅太易的聲調抬得更高。

陸林北已有準備，閃頭躲開。

「因為……她身材太好了，我一點都不誇張，盯著她看一分鐘，我能流出口水，而且不止是我這樣。」

來到無限光業行星總部，陸葉舟道：「我不上去了，替我向真姐請假。」

「聽過。」

陸葉舟曾經突發奇想，試圖暗殺當時的新任市長傅太易或者市長的訪客，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實現，對雙方來說，這都屬於幸運。

陸葉舟嘿嘿笑了兩聲，「想瞞你一點事情真難，你非要知道？」

傅太易轉身走了。

「你說是因為傅家背叛翟王星，所以想給他們一個教訓。但我覺得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沒有陳慢遲，他根本不認為自己的住處是家，對辦公室反而和*圖*書更親切一些。

將近七點，他再次接到通話，這回是毛沃雪。

「瞧你說的，好像我嫉妒他似的。」陸葉舟沉默一會，也笑了，「跟你沒必要隱瞞，我確實有點嫉妒，就一點兒，主要是討厭。明明是一個白痴似的人物，卻非要求每個人都當他是天才，然後還真就有一群人配合。我明白，這就是權勢帶來的好處，但是有權有勢的人多了，像他這麼愚蠢的可不多。」

「十分鐘后，我在樓下等你。」

「也不會告訴真姐？」

毛沃雪臉色微紅，「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向廣漢交待。」

接通之後，耳機里先傳來一陣笑聲，「陸先生真是厲害，之前是我小瞧你了，我向你道歉。」

「只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毛沃雪和傅太易。」

傅太易更加憤怒，抓起杯子，想要潑對方一臉，可是飲料已經喝光，他想也不想，直接將杯子擲去。

「你為什麼要殺他？」

「對對，朋友嘛，沒必要太客氣，有時間出來吃頓飯嗎？」

「毛先生一直在幫我的忙，幹嘛要道歉呢？」

陸林北笑了一聲。

「再見。」陸林北結束工作，專心準備與傅太易的第二次會面。

毛沃雪目瞪口呆，「你、你不能這樣。」

陸林北稍稍扭臉。

「傅太易得罪過你？」

沒有枚千重和三叔坐陣，陸葉舟似乎有一點不服管束，對枚忘真，他佩服，但是不怎麼畏懼，總覺得能在她這裏獲得優待。

「按誰的說法都一樣，就連https://m.hetubook.com.com你說的毛沃雪，表面上與小傅是朋友，私下裡將他描述得跟狗屎一樣。」

「嗯。」

「兇手就是你們翟王星！」傅太易吼道，完全不管周圍人投來的詫異目光。

有人發起通話，陸林北查看一眼，發現是傅太易，直接掛斷，並且設置屏蔽。

半小時后，陸葉舟開車過來，等陸林北上車，他笑道：「怎麼回事？被哪個女人扔到這裏了？」

「隨你的便吧。」毛沃雪顯得很不高興，臉上沒有平時的儒雅微笑，帶頭離開馬場，當陸林北表示自己能回城裡的時候，他沒有客氣，嗯了一聲，轉身進到裏面。

「正事，我寫在報告里了，你能看到。」

「我說有人要暗殺他，沒說你的名字，然後傅太易就生氣了。」

「沒聽過，我只知道他結婚又離婚。」

「你也意外，對吧？小傅不是明星，卻有一大批崇拜者。」

各方信息顯示，趙王星的獨立運動陷入低谷，只在一些偏遠地區還有大規模暴亂，陸林北不得不承認，他的判斷很可能出錯，趙王星終將恢複原樣，等到太空站修復，唯一的機會也將溜走。

「說吧。」

調查員們告辭，陸林北留下，整理會議內容，形成一份報告，然後繼續查看資料。

陸林北微笑道：「傅太易看上去像是一個聰明人，他會想明白的，不會因此埋怨毛先生。」

陸林北扭頭看著陸葉舟，不評判，也不說話。

「想要佔有而不得，還不叫傷心？」

「除非你願意像大人一樣正常說話。m.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m」陸林北仍然看向遠方的草地。

「傅太易成功了？」

站在荒涼的街道上，陸林北覺得輕鬆多了。

「可以。」

「哈，那兩個小丑，你怎麼跟他們搭上了？不用告訴我，但是你沒說我的事情吧？」

陸林北笑著搖頭。

「嘿，他們那種人，以為全世界都圍著自己轉，你好心提醒他有危險，他會以為你就是那個危險。」陸葉舟開車向城裡駛去，「傅太易那晚若是出門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你知道我在哪？」

「葉子。」

陸林北起身道：「非常感謝毛先生的引見，我覺得已經夠了，我該回去上班，再次感謝。」

「真的，我沒騙你，這是我親耳聽到的，毛沃雪在第一光業上班，我曾經想發展他做情報員來著，因此與他有過接觸，後來發現他就是一個廢物，除了認識的人多一些，毫無用處，所以沒有開口，沒想到你竟然會用到他。」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告訴你吧，很簡單，我討厭他，非常非常討厭。」

在調查員發來的報告中，充斥著類似的內容，最後能實現的不到三分之一，而且無從查證，只能聽之任之。

「算是吧。按你的說法，討厭傅太易的人一定不少。」

「你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女孩。」

「葉子，我了解你。」

「這就是為什麼我沒法寫在報告里，傅太易沒得罪過我，我倆根本沒有過正式交往。這種事情很難解釋清楚，但是老北你一定能理解，有時候你就是討厭某個人，聽到他的名字就煩。」

「嗯？ｗｗｗ.ｈetｕｂｏｏｋ•ｃom•ｃoｍ」

「你這個傢伙……你不會寫在報告里吧？」

陸葉舟確實發來一份報告，聲稱要去與某位重要線人見面，或許能拿到大王星那邊的秘密信息。

六點鐘的時候，陸林北有一點餓，忍一忍，又不那麼餓了。

「崇拜他的生活方式。小傅身上的故事太多了，在天堂市甚至整個趙王星流傳甚廣，你聽過測基因的故事嗎？」

「老北，你得承認你才是另類。」

陸葉舟事後將這段經歷寫在報告里，陸林北看到過，這時拋出隻言片語。

「嗯？」

「你非要將我心裏的秘密都榨出來嗎？」

「呵呵，雖然不是間諜，我也有一點消息渠道。再見。」

會議很簡短，枚忘真不在，大家比較隨意，一半時間用來閑聊。

「陸先生，你……這樣可不行，咱們是來求他辦事的，不是來得罪人的，廣漢說……算了，咱們一塊去給大易道個歉，我從中說和，還有挽回的餘地……」

「嗯，我是另類。」

沒過多久，毛沃雪匆匆跑來，腳步未停就道：「你怎麼得罪他了？」

「不會。」

「離婚沒有求婚受關注，那個場面……當然，一切都是傳言，我不在現場，只是轉述，中間若有添枝加葉的地方，也與我無關。」

陸林北笑了，「我能理解，你覺得他是另一種人，明明很普通，可你就是沒法接近。」

「嗯，對我正在執行的任務可能會有幫助。」

天堂市的調查員共有十七名，過來開會的不到十名，其他人都有「重要任務」，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好事，意味著軍情處正在恢復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