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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諜世家

作者:冰臨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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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家族的盛衰 第四百五十三章 忠誠調查

第四卷 家族的盛衰

第四百五十三章 忠誠調查

「有什麼區別?」
朱燦晨沒有資格進入軍情處負責人的辦公室,仍然使用地下的小房間,對此他沒有發出抱怨,反而顯得很滿足,「我喜歡獨自工作。」
陸林北笑著點點頭,「走廊、衛生間和休息區,這些地方你都可以去,辦公室的門不再上鎖。」
「好的,跟現在一樣。」
外星調查科是一個真實的部門,分成若干室,軍情處借用其中一室作為掩護,所有派駐外星的調查員,都會擁有兩套身份。
朱燦晨笑了笑,「明白,我不該多問,陸先生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朱燦晨繼續點頭,「所以咱們是商業間諜。」
朱燦晨一愣,「夠了。」
這正是陸林北想要取得的效果,送走朱燦晨,回到辦公室,先是上網找出朱燦晨之前發布的求職信息,然後在系統里選擇一家受無限光業操控的礦業公司,以公司的名義向求職者發送一份意向招聘書,開出優厚的待遇。
朱燦晨咬住上嘴唇,給自己打氣,然後開口道:「我很嚴肅地看待這份工作,也請陸先生能夠嚴肅地看待我。」
朱燦晨想了一會,「前景呢?這份工作前景廣闊嗎?」
「你是為無限光業工作,所以你的主要調查目標是第一光業和大步集團,我每天會發給你一批相關信息,查看並分析,就是你要做的,以後可能會有更具體的任務,但是現在沒有。」
「呃……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間諜應該擁有比普通人更高的許可權,能夠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網路內容吧?」
他很欣和-圖-書賞這名年輕人的分析能力,為此已經打破慣例,讓情報員直接來當助手,而不是做外勤。
「對,這是練手。」
「但是電池需要運輸,衛星圖像或者物流公司的內部數據能夠證明這一點,如果陸先生能給我相應的許可權……」
「是嗎?」朱燦晨露出驚喜的神情,「我還以為……我能接受考驗,任何考驗,真的。」
「是。」
「是,陸少校。」
「你可提出自己的期望,標準周薪是一個參考值,可以談。」
「每周工作五天,標準周薪三千點,加班費每小時五百點。」
「我接受標準周薪和加班費,沒有別的要求。」朱燦晨看樣子是真想得到這份工作。
「當然。」陸林北猜測朱燦晨已經看到意向招聘書。
朱燦晨的推論完全正確,過去幾天里,這三家農場分別迎來大量貨車,貨物全是「維修用品」,數量卻多到不同尋常。
陸林北點點頭,「第一光業可以直接從附近的農場調運電池,用不著在公開市場上採購。」
「很合理。」
「準備好了。」朱燦晨躍躍欲試。
「是,我這就去。」朱燦晨起身,想起必須由陸林北護送他才能離開,緊接著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我的賬戶上沒有多少錢。」
「我說得不清楚嗎?」
朱燦晨苦笑道:「外星調查科好像不是特別想招人。」
間諜確實擁有一些特權,何況他還有大腦外延器可以使用。
「還需要我繼續關注第一光業的那三座農場嗎?」
「以後稱我『陸少校』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願意加班。」
「折磨」完下屬,陸林北要準備接受對自己的折磨,看著那些新買來的衣服,陷入沉思。
「現在還沒到討論前景的時候,我只能告訴你,由情報員升任調查員,是一條漫長的道路,大部分人走不到最後。」
「我需要練手?」
「我現在有資格使用衛生間了嗎?」
「目前這種狀況下,我們確實不急。」陸林北其實很急。
間諜圈子裡的所謂考驗總是很殘忍,陸林北不喜歡,但是必須要做,如果朱燦晨沒有問題,他會收回意向招聘書,如果有問題,他也不打算報復,只是會感到遺憾。
在樓門口,朱燦晨將裝衣服的幾隻袋子交出來,「我能在外面跟陸先生說幾句話嗎?」
「差不多,但是盡量少用間諜這個詞,它不夠準確,我是調查員,你的職位是情報員。」
「很好,試用期是三個月,你任何時候都可以辭職,用不著提前通知我們,反之,我們也保留不用你的權利,而且不會給你解釋。」
「你覺得替我買衣服是在開玩笑?」
「區別就是我給你工作,你為我工作。」
「我會將你的賬戶關聯到調查科,十萬點額度,應該夠了吧?」
「還有一項更直接的證據,但是我從公開信息當中查不到。」
陸林北做不出枚千重那種洒脫的大笑,只能露出一絲微笑,伸手在朱燦晨肩上輕拍一下,立刻收回,「你剛剛縮短了自己的試用期。」
「工作時間是上午九點到下午四點,中午休和_圖_書息一個小時,超出的時間全算加班。」
任何正常人都會選擇礦業公司,繼續做熟悉的老本行,如果拒絕,必有難言的原因。
「不需要,從現在起,忘記它們。」
上司與下屬都裝出經驗豐富的樣子,再也不提起這件事。
陸林北搖搖頭,「既然是加班,就沒有一定之規,可能更多,也可能根本沒有,我沒法給你任何承諾。」
「嗯。」
「嗯,這是一項證據,但是不夠。」
朱燦晨立刻點頭,對這件事他已經琢磨很久了。
上司寧可花十萬點買一套衣服,卻不肯給清貧的員工漲一點周薪,這樣的強烈對比,會給新人留下深刻印象。
接下來的時間里,陸林北除了處理日常文件,擠出一點時間調查那三座光業農場的詳細情況,尤其是相關的物流信息。
「整個實習期,你沒有進出證,每次進出公司,都要先與我聯繫。」
「嗯?」
「最近物流不暢,大量電池滯留在農場,這三家有什麼特別之處?」
當初剛入職的時候,陸林北也有幾次挑破對自己的「考驗」,枚千重的反應既不是無奈地承認,也不是生硬地否認,總是能用最簡單的方式化解矛盾。
陸林北借用一間小會議室,看著朱燦晨用微電腦展示出來的結果,問道:「篩選原則是什麼?」
「物流只是不暢,並非停止,各處農場多少總有一些電池運出來,這三家一塊也沒有。最重要的是,物流是物流,採購是採購,兩者不是一回事,恰恰因為物流不暢,電池成為緊俏商品,所以各地https://m.hetubook.com.com的採購量不減反增,只是大部分訂單停留在能源交易網的系統里,無法完成。而這三家,基本退出了光業市場,看樣子是要自己使用。」
「還有一件事。」
「現在說一下待遇問題。」
「大王星設在赤道線上的光業農場共有一百三十六座,曾經比翟王星要少一些,現在佔據絕對優勢。這其中有四十八座農場近期要進行維修,預算過高的有二十七座,也就是昨天我列出的那些,經過篩選之後,還剩下三座,它們最可能安裝激光武器。」
陸林北必須做出合適的回應,腦中閃現好幾位值得借鑒的人物,枚忘真、三叔、枚千重、陸葉舟……他決定選擇枚千重。
「什麼許可權?」
「哦。」朱燦晨沒說什麼,但是明顯有些失望。
「那就這樣,下班時再見。」
陸林北回到枚忘真的辦公室,決定繼續對朱燦晨進行忠誠調查,認真對待,設計一個更隱蔽的方案。
「是,我明白,陸先生。」
朱燦晨回家又作了一些功課,所採用的全是公開信息,卻得出異乎尋常的結論。
「我是說另一件事,礦業公司的招聘,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如果陸先生一定要對我進行考驗,至少弄得複雜一些。」
「別將『縮短』太當回事,你的任何一次失誤,也會延長試用期。」
「激光武器需要大量電力,想要擊毀幾萬公里以外的衛星,需要的電力更是天文數字,所以我在能源交易網檢索趙王星的電池採購信息,發現這三座農場最近退出市場,沒有賣出哪怕是一塊電池和*圖*書。」
「去給我買一身衣服,要正裝。」
「嗯,那我就直白一點,三千點周薪放在從前還算可以,不高,但也不低,可現在所有商品都在漲價,三千點甚至不夠吃飯的費用,加班費還可以,我每周需要加班至少十個小時,多收入五千點,才能維持生活。外星調查科經常加班嗎?」
陸林北向入口走去,心中稍稍鬆了口氣,這是他第一次招聘,沒有太露怯。
那三座農場離天堂市都不算太遠,全位於南部八百多公里的赤道線上,一座偏東,兩座偏西,中間正好間隔三百公里左右。
「你說。」
將近午時,朱燦晨聯繫陸林北。
「先說來聽聽。」
陸林北關掉全息顯示器,說道:「是時候說一下工作內容了。」
「嗯。」朱燦晨鄭重地點點頭,顯出一絲緊張。
情況與預料得不太一樣,陸林北承認,這項計劃確實過於簡單,可對方只是一名求職者,實在沒必要設計太複雜的方案。
「我查了一下,這三座農場都不算大,之前一直運轉正常,電池賣出去不少,目前的存貨量應該不足以支撐大型激光武器,所以我猜它們很可能會採購更多的電池,但是這在能源交易網上查不到。」
朱燦晨緊緊跟上,心中也鬆了口氣,這是他第一次挑戰上司,結果還不算太差。
「準備好接受今天的第一份工作內容了?」
「所以,請陸先生不要拿我開玩笑。」
「謝謝。」
「間諜是一個含糊的詞彙,容納不同行業的不同職位,準確地說,你應聘的部門是無限光業公共事務部下屬的外星調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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