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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燦晨一直在尋找網路，這時道：「連上了，應該是星州市本地網路。」

朱燦晨看一眼陸林北，「你的這些朋友都是趙王星人？」

「不知道，至少大王星不打算解釋。」

「嗯……」蘇羽信開始努力思考。

「希望如此。」朱燦晨喃喃道，覺得這兩種『可能』都很難實現。

陸林北在心裏輕嘆一聲，隨即笑著搖搖頭，這種時候為這種事情而生出嫉妒心，真是不值得。

「天堂市、光緣市和卧龍農場。」

「重要……重要……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呢。」

「大王星準備使用核武器，你怎麼看？」

「我還是堅持原來的觀點，這場戰爭的推動者是各大跨星際光業公司，他們只對礦產與農場感興趣。」

「至少要想辦法通知光緣市一聲。」

「睡夠了。路上的車真是少啊，從前可不是這樣，經常堵車，有錢人甚至專門乘坐飛機從道路上方經過，就為看一眼綿延上百公里的奇迹。」

「打擊獨立軍，順便栽贓給……陸少校和名王星？」

「因為大王星的軍方計算機每天會做一次檢查，剔除虛假的官方車輛，而且黑市商人不太可信，需要經常更換車輛信息，以免被盯上。」

「這件事很重要。」朱燦晨稍稍施加一點壓力。

「大部分，你們真需要幫忙啊？」蘇羽信興緻高漲，「我的一個大學同學在星州市做大官，還有兩個前同事調到那裡做主管……」

「能停車去玩一會嗎？算了，我就是和*圖*書隨便一說，陸少校連夜趕路，肯定是有急事，星州市的雪肯定更多，我在那裡認識不少朋友，你們想要什麼，我可以找他們幫忙。」

「想必如此。」

「有可能，『我』雖然在太空站被毀，但是可以給衛星留下『遺命』，至於名王星，由於擔心核導彈再次落入他人之手，於是乾脆將它們全部發射——大王星掌握著大部分消息渠道，用這些理由足以讓外人相信他們的說法。」

「對，那裡有獨立軍的一批逃亡者，所以成為目標。」

「是積雪，咱們越來越靠近北方了。」朱燦晨道。

陸林北搖搖頭，「時間還早，你可以多睡一會。」

「咱們離星州市已經不遠，很快能夠連上那裡的地方網路，你可以聯繫從前的朋友，但是先要想一想，他們當中誰最有可能加入獨立軍。」

「為什麼要每隔一段時間改變一次身份？」朱燦晨受到鼓勵，問得更多了。

「可是統一的趙王星能讓物流恢復，這對光業公司也很重要。」

將近兩個小時后，朱燦晨先醒來，小心翼翼地扶住蘇羽信的頭，先是想推到另一邊，猶豫之後，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然後向陸林北小聲道：「換我來開吧，陸少校也休息一會。」

「是啊，有些人甚至盼望著大王星能快些征服整個趙王星，至少可以結束分割狀態。」

「你們在聊什麼？」蘇羽信終於被吵醒，揉揉眼睛，一邊打哈欠，一邊伸懶腰，不https://m.hetubook.com.com等得到回答，心思已經轉到外面的夜景上，「那是……積雪嗎？白茫茫一片。」

「只能等候結果了？」

蘇羽信驚訝地睜大眼睛，馬上想到一件事，「今天？它的身份每天都會改變嗎？」

蘇羽信越發敬佩，完全忘了自己是「老調查員」，不住地點頭，向朱燦晨道：「你不也有許多問題嗎？」

「十到二十小時改變一次。」

「我來開車，你們休息一會。」

「咦？」朱燦晨聲音稍大，身邊的蘇羽信被吵醒，睡眼朦朧地抬頭看一眼，又枕著他的肩膀繼續睡。

「不能將這個消息提前公開嗎？暴露大王星的陰謀。」

「大王星軍方擁有許多車輛，在趙王星大部分區域暢通無阻，因此吸引到黑市商人的注意，他們花錢買通軍方的人，讓自家的車輛加入軍籍。翟王星軍情處恰好在黑市裡有一些朋友，所以這輛車在大王星的官方記錄里能夠找到。」

「是很重要，可是趙王星的隔絕狀態到來得太突然，第一光業和大王星留下的人太少，不足以對趙王星全部勢力形成絕對優勢，所以他們寧願保持現狀，甚至暗中挑撥，讓趙王星處於分割狀態，方便分而治之，等到星際交通恢復，大王星能夠派來更多軍隊，才會著手推進形式上的統一。」

「網路已被切斷，現在沒人能聯繫上光緣市。」

「趕到星州市之後，咱們要儘快聯繫上當地的獨立軍——如果那裡存在這個組https://www.hetubook.com.com織的話——獨立軍之間或許還有網路連接。還有一種可能，網路上的消息雖然不多，可能已經引起關注，會有人通知光緣市。」

「你想了許多。」

蘇羽信總是最有好奇心的那個人，一見到陸林北就興沖沖地問：「這輛車是什麼身份？進城沒人敢攔。」

陸林北忍不住問自己，為什麼要帶上一對情侶？而且是剛剛確立關係、熱戀中的情侶？這一路上，兩人的小動作就沒斷過，自以為保密，對旁觀者來說卻是一種公開的炫耀與折磨。

「想了一些，第一光業給各家關聯公司以及農場、礦場下達的命令一直是儲存能源與物資，至少要達到三個月的存量，最好是半年，我猜這就是他們認為能夠修復太空站的時間。」

陸林北等了一會，解釋道：「我得到消息，大王星摧毀了太空站的電子設備艙，同時取得名王星衛星的控制權，打算將三枚核導彈向趙王星發射。」

陸林北沒有回答，朱燦晨想了一會，自己答道：「瞄準自己是為了掩人耳目，栽贓嫁禍時更容易讓人信服，大王星順便還可以展示一下防衛能力，將兩枚導彈早早擊毀，唯一『漏網』的導彈則會準確擊中光緣市。」

今天的信息里多了一些內容，陸林北看完之後，將信息徹底刪除，向另兩人道：「咱們今天要趕夜路，好早點趕到下一座城市，應該是星州市吧？」

朱燦晨目瞪口呆，好一會才道：「為什麼？」

朱燦晨又愣一會，https://m.hetubook.com.com「目標是哪裡？」

「他們當中會有人加入獨立軍嗎？」朱燦晨問道。

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

朱燦晨和蘇羽信很快入睡，頭慢慢地靠在一起，再也沒有分開。

「估計來不及，如果發射核導彈是我的『遺命』，那麼導彈很可能已經在途中。導彈的速度比地空飛船慢得多，所以需要一段時間，粗略估算的話，大概還有十到十五個小時就能進入大氣層。」

朱燦晨和蘇羽信開車去小城裡採購一些食物與日用品，然後出城接陸林北，繼續趕路。

蘇羽信立刻與那位朋友聯繫，很快接通，熱情地互相問候起來，朱燦晨垂下目光，似乎正在壓抑心中的嫉妒。

「如今的趙王星被分割了。」陸林北道。

朱燦晨臉一紅，咳了一聲，問道：「大王星軍方對所有車輛肯定都有記錄吧，對方上網查詢的時候，不會暴露真相嗎？」

傍晚停車休息的時候，貨車再次修改身份，與此同時，從軍情處發來一份加密信息，裏面有這輛貨車的行車路線與目的，以備接受檢查。

朱燦晨又看一眼陸林北，「大王星要向光緣市發射核導彈，那裡的公開網路已被切斷，無法聯繫，所以我們想找星州市的獨立軍幫忙，或許他們另有網路能與光緣市的人聯繫上。」

「這就不知道了，戰爭一開始，大家的聯繫基本中斷，這裡有網路嗎？我可以試著聯繫他們。」

「你覺得能嗎？」

「光緣市就是咱們要去的地方。」

「哦。」蘇羽信居然沒有表現出ｈeｔuｂｏok.ｃｏｍ•cｏｍ驚訝，繼續在想，突然眼睛一亮，「有一個人，我在早餐店吃飯時認識的，互通姓名不到三分鐘，他就開始大談特談趙王星統一的好處，幾個月前他跟我說去星州市尋找機會。」

「咱們還有五天行程，儘快趕路的話，三天能到，來得及嗎？」

貨車的自動駕駛功能非常可靠，司機的作用是以防萬一，或者想要用更快的速度行車時，可以繞過車載系統的限制。

「嘖嘖，聽見沒有，我們調查員總是要想到方方面面，你以後要多學習。」蘇羽信教育自己的男朋友。

「可以，但是消息很快就會被刪除，等到大王星開始鋪天蓋地進行宣傳的時候，剩餘的一點消息也會被淹沒。事實上，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網上也有一些討論，但是熱度不高，相信的人也不多。」

朱燦晨馬上道：「是，還有將近六百公里，如果路上一直這麼通暢，用不上四個小時就能趕到。」

三分鐘后，蘇羽通道：「待會再與你聯繫。」結束通話，向另兩人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大王星攔截了兩枚導彈，還有一枚落在光緣市，已經沒有必要通知那裡的人了。」

剛一說起獨立軍，對方顯得很激動，不停地說下去，蘇羽信完全插不進話，只能時不時嗯一聲。

「可天堂市如今是大王星的地盤，卧龍農場則是第一光業在趙王星上規模最大的發電基地，為什麼也要遭到滅頂之災？難道大王星連自己也不放過？」

「今天它是大王星遠征軍參謀部後勤管理局的財產。」陸林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