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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不正宗

作者:愁啊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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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夜探王府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夜探王府

聊到深夜,那丞相劉屈總算是要告辭離開。
王棄聽了都驚呆了,沒想到這看起來廢物一樣的陸貔竟然如此心狠……他還以為對方肯定在討論著要如何弄死他,但結果卻是在商議著要如何弄死那無辜的陸徹少子陸弗祀。
於是原本五六米高的城牆被輕輕鬆鬆地一躍而過,甚至連城頭巡邏的士兵都沒有感覺到已經有個全身漆黑的人在他們身邊穿過。
所以這劉屈竟然已經到了燕王府?
但是那陸弗祀看起來很健康的樣子……所以這就是正常足月生產出來的?
那麼就有個問題了,受過另一個世界現代化教育的王棄知道,懷胎十四月可以說是『超級過期妊娠』了。
至少單就罡氣這一層,王棄就已經恢復了大半實力。
不要覺得他殘忍,丞相是他已經確定的殺父滅族之仇人,他是不可能再手軟的了。
王棄忽然間想到了一個『細思恐極』的事情,那就是陸徹給這少子取名為『陸弗祀』,究竟是意為『不為聖賢,不必祭祀』?還是『不為皇族,無需家祭』?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覺得就算跟著這丞相的馬車返回也不一定有能有什麼收穫,這丞相回府之後估計也就是睡了。
『血栓神指』,王棄這門腦洞大開之下創造出來的技法再一次建立奇功!
這毫無疑問就是陸貔的聲音。
無數百姓家破人亡為代價供養了這場戰爭,最後竟然成為了廟堂之上權利博弈的犧牲品!
悄悄地落在屋脊上,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在屋頂以『匯氣指』沿著瓦片的縫隙鑽出了一個小孔來。
王棄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覺得自己看了皇族的笑話,但是下面丞相劉屈的回答卻是令他心神猛地一震。
夜幕之中他就如同一隻靈猴一般跨越了霸陵邑的城牆,飛燕步之下他的身體輕飄飄地彷彿沒有一絲的重量。
北宮是皇后與妃嬪的居所,這『燕王府』能夠背靠北宮又正面未央宮,顯然也是彰顯了某方面的榮寵。
他沒有使用『含光遮影咒』,那會引起靈力波動從而被人發現。
他發現這周圍竟然都沒有一棵高於院牆的樹木,很顯然王府周圍的環境是有過精心打理的。
所以,哪怕是當朝宰相,至少也在明面上不敢違和_圖_書反宵禁令,為了避免麻煩提前安排人去驅趕緹騎……
並且這次在他想來也只是給劉屈找些麻煩,他刻意放大的靈力波動應該還會將金吾衛給引出來……或許劉屈能夠輕易打發緹騎,但要對上金吾衛應該不會那麼輕鬆。
以這時代的醫藥環境,根本不可能順產下來,就算生出來也必然因為長時間缺氧而出現一些先天問題。
沒錯,負責長安夜間治安,執行宵禁令的正是歸屬於執金吾直接管轄的緹騎。
他側耳傾聽了一下牆內的動靜……發現這王府內的守衛也十分森嚴,他沒把握抓准實際翻牆而過能不引起注意。
『飛燕步』令他的身形十分快捷靈活,幾乎是在他來到城牆腳下的時候才聽到了遠處城中傳來的那一陣急促的銅鑼聲……不是那具屍體被發現了,就是夜遊的丞相被撞見了……當然,也可能兩者皆有。
因為他們已經預感到這或許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最後一次北伐,所以李光師想要繼續延長這場戰爭,從而為自己謀取更多的政治利益。
如今在長安北宮旁就有一座富麗堂皇的『燕王府』,這裏也是陸貔在長安的居所……只是雖然說是臨時居所,但裏面的一切卻都極盡奢華,有不少都是對照宮中所設……這就看得出這對母子的野心了。
王棄很想知道那書房中在聊些什麼……他看了看周圍,忽然間做出了一個大胆的決定……
他的雙手掌心都向後壓著宮牆,和雙腳一起提供支撐力牢牢固定在半空,然後向下方那『燕王府』宅院內進行觀望。
所以他必須要將這件事情給圓滿解決了,否則他的念頭不通達,恐怕修為都要停滯了!
他看了眼漆黑的宮牆,找了到了一條被陰影所覆蓋的路線,然後雙手攀附在宮牆上輕鬆地向上攀爬。
能夠當丞相府的侍衛又怎麼可能簡單得了?
因為皇後為魏氏,所以在死後沒有任何封號、謚號的情況下就只能以『魏太子』來稱謂……當真是可悲之極。
他也不管當年的巫蠱之禍中這陸貔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只看現在……
但是那長安城中卻是一夜無眠、一地雞毛……
隨後他來到了門口,正好追上了從那王和*圖*書府出來的車駕……城中宵禁對於這種權貴來說根本就是一紙費令,王棄注意到在這馬車行走的同時就已經有一四名侍衛先行行動了。
而且其中還透露了一個蠻有意思的信息……陸貔竟然懷疑自己弟弟是個野種?
相比之下他更好奇這四個侍衛是去做什麼?
這也是他對『真罡』的運用,唯有『真罡』才能夠被他如此圓轉如意地運用起來。
王棄猶豫了一下,他原本是準備乘著夜色,給這陸貔來一下足以留下『終生陰影』的痛苦回憶。
他直接『跳過』了潛入院內的環節,從高空落向那書房的屋頂。
飛燕步在這種時候真的是太好用了,這令他在黑夜中真彷彿是一隻漆黑大鳥一般。
可是這樣一來,那北宮的宮牆可不就是王棄最好的觀察點了?
在世人眼中此時的王棄應該是在家閉關恢復實力,畢竟白天的戰鬥已經令他消耗巨大,若是不閉關休整恐怕實力難以恢復。
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往城牆那邊而去,他怕再晚一些那城頭就要站滿了人沒辦法悄然逃出了。
所以他左右張望了一下這王府周圍的環境……
其實要不是他的心境已經達到『始悟』境界夠高,否則只是這段時間的心靈波動,就足以令他走火入魔了。
他說著,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道:「要不我們乾脆想辦法把那陸弗祀給弄死吧,反正說不定那就是個野種……到時候父皇除了將位置傳給我還能傳給誰?」
這些侍衛是帶著丞相府令牌提前攔截緹騎的,而在沒有親眼遇到並且沒有鬧大的情況下,緹騎們當然也願意給丞相府一個面子不去追究。
那劉屈如今吸引了王棄全部的注意力,讓他忍不住想要跟上去做些什麼。
王棄想了一下,也從中找出了一些端倪來……
陸弗祀因何被自己兄長說成是『野種』?
陸貔被封為燕王,只是他母親李夫人因為北地戰事緊張為由讓這陸貔一直留在長安沒有回到封地上。
所以他這次出手也根本不怕被人發現,甚至還希望有人能察覺並儘快趕到現場……因此在將人點倒之後他就立刻飄然遠遁,一點也不想看看會造成什麼結果。
但是他有罡氣……
只是他為了能不讓他和*圖*書的大山叔擔心,而漸漸地將之都藏起來、遮掩起來了而已。
此時罡氣匯聚于腳下,然後在城頭連續踩踏,竟然是能夠牢牢地『咬』住城牆磚從而令他身體垂直於城牆快速攀登。
原本要翻閱城牆回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因為這城牆太高了。
王棄全然不動聲色地繼續聽著他們密談,聽到他們隨後又談起了北方的戰事……
但是有一點卻必須要注意到……這王府是背靠著北宮而立。
王棄立刻就露出了慎重的神色來……燕王陸貔的老師是誰?那不就是當朝的宰相劉屈嗎?!
「老師,幫我!」
王棄低頭琢磨了起來……就算他跟著回到相府也不一定能夠有什麼收穫,來日方長,他今天已經算是大有收穫了。
他的掌心和腳面上都覆蓋了一層淺淺的罡氣,這些罡氣並非是固定形狀,而是會在接觸到宮牆表面的時候沿著牆磚的縫隙快速改變形狀,利用這些縫隙形成巨大的咬合抓力,讓他能夠以此來借力進行在常人眼中不可能一般的攀爬。
看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很讓這陸貔背後的勢力感到緊張了。
嗯,他就這麼心安理得地走了。
陸貔卻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了,但是我想知道的是現在我該怎麼辦……父皇肯定已經對我心生不滿了。」
甚至哪怕有人抬頭看一眼那宮牆上,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陰影……不說這時代的人大多有夜盲,就算沒有夜盲的人也看不到那片黑暗中的一個夜行人。
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長安城的高聳城牆之下……
他這個時候分外明確一件事情……要弄死這個丞相。
只是現在,他毫不猶豫地起身從另一側翻入了院子,然後從容地在巡邏的縫隙中穿過,一路翻出了這王府。
首先就是這陸弗祀的身世很是神奇,竟然傳聞和堯帝一般乃是趙夫人懷胎十四月誕下的。
「不可,不能再以這種激烈的手段來做事了……當年魏太子的事情已經令陛下對我猜忌甚重,若是再有皇子出事,恐怕陛下將會在長安官場掀起一場大風暴來。」
但實際上王棄只是回家摸了摸他隨手丟在雪地中當大鍋的『灶盾』,立刻就從中抽回了大量儲存的罡氣m•hetubook•com•com……
趴在這書房屋頂上這麼長時間,他順便也已經將這王府內的布局都給摸索清楚了。
王棄悄悄地摸到了這王府的邊牆……還好不是住在宮中,宮中有羽林軍守衛森嚴,而且宮牆高十米,他要翻過去也會有些費勁。
驀然間,這人渾身一震,然後整個人就一聲不吭地一頭栽倒在地。
只是他卻被王棄看似輕巧的一指給點倒了。
這時另一個顯得蒼老的聲音響起:「殿下你太過急躁了,哪怕陛下如今已經江河日下龍體堪憂,您才更應該要低調慎重才對……如今殿下外有大將軍鼎力支持內有老臣幫扶,您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夠穩穩上位,何必再旁生枝節?」
四個侍衛正好四個方向,遙遙確保著丞相劉屈的車駕不會受到任何打擾……
隨後單腳輕巧地在那屋脊上點了一下,就悄無聲息地將俯衝之力都給化解掉了……依然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來。
他悄然來到了屋頂,貼附在屋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四個侍衛的行動軌跡……然後他發現,這些侍衛竟然是去攔截那些巡夜緹騎的。
這完全是斥候的潛入功夫……純論潛入技巧的話他其實是不如冉姣、老包這樣的資深斥候的,可他『基礎屬性』夠高,輕鬆地能夠以這『基礎屬性』來碾壓一切。
如今……他似乎看到了殺父仇人?
夜幕之下,王棄雙手空空地就出行了。
他沒有攜帶任何能夠標誌他身份的東西……來年開春他就要和冉姣一起出個『遠門』,他必須要給小去疾和劉氏留下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
而王棄已經一個飛身幾步越過了城頭,將那喧鬧都丟在了身後……大約是要鬧騰一陣子了,不過沒關係,他沒留下任何與他相關的東西,所以現在這事和他無關。
這時候竟然才知道,北方戰事不利竟然還存在著大將軍李光師故意拖延的因素!
不,看裏面燭火明亮的樣子顯然是有人在其中……所以守衛應該是被刻意安排遠遠離開。
而那皇子陸貔……嚴格來說還是他的叔叔,就是個必須要被排除的危險因素!
他在宮牆高處忽然身體往旁邊一個側翻,卻是從原本趴在牆磚的姿勢變成了背靠著牆磚。
王棄的罡氣輕而易舉地破開了和_圖_書這人體表防護的內力,在散去之後就將『凈水咒』靈力給送了進去……強大的『凈水咒』效果直接就將這侍衛的大片血液給凝固、質液分離堵塞血管,進而使得他全身多初細嫩血管暴裂,其中以最為脆弱的腦部血管為最。
不過就這麼放過這仇人他又心有不甘……看著周圍巡查的緹騎,他忽然間心中一動,覺得暫時沒辦法報仇,但至少今夜可以給劉屈添個堵。
真要是如此,無論是產婦還是胎兒都會面臨胎兒巨大、羊水減少、胎兒缺氧等等一系列問題。
而王棄的心中則是漸漸地又被一股不知何時就早已經存在的怒火所填充……一夜之間家人盡喪,這種痛苦又如何能夠被忘記?
他在陰影之中悄無聲息地攀爬到了宮牆高處,這過程中哪怕下面有巡夜的走過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再聯想起白天給這陸貔帶來的一連串羞辱,說不定他正在裏面與手下進行一連串的密謀?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在途經一處小巷準備抄近路攔截那一隊緹騎的時候,卻是猛然間被人在背後輕輕點了一下……
這侍衛的橫練功夫其實十分高深,一身的皮骨筋肉都十分強健,幾乎能與任何人戰個有來有回輕易不會落敗。
他主要是看其中守衛的巡查路線以及交接班頻率,從而為自己潛入王府內尋找契機。
他的雙眼爆突而七竅溢血,形容十分可怖。
隨後他發現這好像不用那麼麻煩了,因為居高臨下的關係,他發現在這王府宅院中心的那一處應該是書房的地方竟然是遠遠地沒有任何人守衛。
王棄心中有種淡淡的悲哀感覺,忽然間有些明白何為『竊家者賊,竊國者侯』了。
魏太子,說的就是王棄的父親陸居。
他不需要將這房頂完全揭開,那樣會增大被發現的風險,他只要能夠聽到下面人的交談內容就行了……
「呵……意外之喜。」王棄的表情冰冷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現在的心境已經對修行造成了影響。
是了,阿姣姐就說過,當年就是這劉屈親自領兵與陸居惡戰了五天,也是他第一時間就將陸居定性成了反賊……
他便從那宮牆上猛地一躍而起,隨後在黑夜之中半空掠過,竟然直接向那書房的屋頂滑翔一般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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