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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駭客

作者:機器人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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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死亡或榮譽》——衝撞樂隊 第二章 大房子區

第二卷 《死亡或榮譽》——衝撞樂隊

第二章 大房子區

街上的流浪漢數量比歌舞伎町多得多,三三兩兩地睡在街邊,或者發獃地坐著。
還有路邊商攤,這裏擺了一堆,那裡擺了一堆,到處是些巫毒文化的相關商品,像面具、巫毒娃娃、木偶、人骨、獸骨等東西。
「這個我可不會否認。」薇薇安接受下來這份讚美,「巫毒區十個女孩里,九個就站街邊。冠軍還是爛泥塘,那邊十個都在街邊。」
怎麼會有人把這種玩意掛在卧室床頭,那不是每天從驚嚇開始嗎。
「就算是街狗,也有很多種。」薇薇安說道,「這裡是真有很多惡人。」
薇薇安隨即起身,要拉著愕然的顧禾走向舞池那邊,「對我也要僵硬一點哦。」
洛娜的越野車不能隨便停,這種外地車停一會就會被搶光。
「在這座城市,從妓|女那裡就可以看出當地的經濟水平。」薇薇安笑說,「大房子區比爛泥塘好一點,但僅僅是一點。」
伏都教是舊世界的黑人宗教,伏都城、巫毒區都是黑皮膚的人為主,但混血兒也隨處可見,而且流光城哪個區都是各種膚色與民族的人混居,這裏也不例外。
不遠處則有枯瘦的毒鬼在犯癮地打滾嚎叫,乞求著毒物,卻只是被那幾個巫毒幫男人一頓踢毆,結局只會是成為垃圾堆的一件大號垃圾,餵飽無數蠅蟲。
還是薇薇安先下車,去跟酒吧的看門人聊了聊,給了點錢,讓幫忙看著。
薇薇安指著路,洛娜按照著來開。
拉達的聲線沙啞,說得快的時候會有點含糊不清,但他一般都說得很慢。
只不過,十之八九都成了路邊垃圾堆里腐爛到自動爆開的屍體。
最好只讓潘多拉出明面,他和洛娜都不要聲張。
洛娜下車走去的時候,回頭看了這輛重裝越野車一眼,還真有點擔心。
「都是些騙人玩意。」薇薇安說道,「沒什麼超凡效果,只能當飾物。」
顧禾從車窗望去,只見一群衣著暴露的女孩兒站在街邊,抽著煙,www.hetubook.com.com滿是紋身,眼神無趣,有些瘦小的身影明顯是未成年女孩。
他給四人各倒上了一杯啤酒,算是他請的,就敬那場頂上戰爭。
車子駛了很遠的路,路況與周圍環境都變化不大,還是那麼混亂與蕭條。不過越靠近區中心,越開始有些高樓建築了,多數是住滿人的公寓樓。
衝浪蠕蟲是超凡者,乾的營生買賣與普通人不同,死得應該會更壯烈一點。
不知道羅洲是不是真有一方凈土……
車內的東西就別說了,輪胎肯定會被拆走的,再多待一會兒,肯定有人拿電鋸來把車子的稜稜角角、破銅爛鐵全部鋸走。
「這裡是真的爛啊。」顧禾看得皺眉嘆氣。
被認為是第八紀主導者的伏都教文化,不管是伏都城還是巫毒區,就都一直被打壓與荼毒。這裡有多少混亂,其實是銀行造成的呢。
街道上亂七八糟,因此車輛開得很慢。
「看看那邊。」薇薇安指了個方向,「一群房妓。」
她開始運作之後,就是這麼連帶著一個個地找出來。
「拉達,你先幫忙問個價吧。」洛娜說道,「先別穿了我們的底。」
拉達果然也是這種意思,「我是中間人,不會跟你們講太多,只想提醒你們一下,這裡有這裏的規矩,有這裏的風格。」
「錢。」潘多拉說得簡單直接,「能用錢買回來,就用錢買回來。」
三人跟著薇薇安走進好邦迪酒吧,裏面聲樂熱鬧,但光線陰暗,一面牆上掛滿穿綁著草繩與電線的骷髏頭,以及諸多伏都文化的玩意。
洛娜雙手環胸站在旁邊,「咱們要不要先跳個舞?」
他對此開始有些懷疑,就流光城的情況來看,越偏僻的地區,好像還越糟糕不堪。
歪斜的電線杆,掉落的電線,居民拉扯起的晾衣繩外晾著像是爛布般的衣服。
「衝浪蠕蟲……」拉達默默地點頭,「沒聽說過。」
雅庫扎是個暴力團,但沒和圖書了雅庫扎,歌舞伎町會變得更好嗎,不會。
但顧禾多少知道一些,伏都城曾經蒸蒸日上,經濟和文化都很有影響力與前景。
「但你們說他是網路牛仔,網路牛仔最喜歡偷的是數據,數據就涉及秘密,他要是偷了什麼人格原料之類的數據,那可不好說。」
「拉斯塔法里教派。」薇薇安又說,「主張回歸伏都城,可是誰會聽呢。」
薇薇安笑著告訴顧禾他們,那就是了,超舞幫,當下她給眾人互相介紹。
在別的區,毒品交易可能還會鬼祟一點,但在巫毒區幾乎就是公然進行。
那些藍色、綠色、紅色等整片牆漆卻沒什麼活力,都早已老舊,開始破裂剝落。
顧禾在這裏越多見聞,越覺得伊麗莎白有句話說得對。
「我這幾個朋友要跟巫毒幫做交易。」薇薇安說道,「拉達,能不能安排一下。」
但街道上最亂的還是人們所帶來的情況,這裏沒有紅綠燈,沒什麼交通規則。
之前薇薇安就說了,她不認識、也沒聽說過衝浪蠕蟲是哪位。
「這就要看他偷的是什麼東西了。」拉達一邊擦著吧台上的骷髏雕像,一邊說著:「偷點毒品、偷幾把槍、偷個義體、偷個女人,這都算不上什麼。
最後,舞是沒跳,他們四人往吧台邊坐下,與酒吧老闆亦是中間人的拉達先說正事,巴格曼等人則繼續回去舞池扭著身子。
有零錢飄落在地上,馬上就被流浪漢撿走了,與老闆扯起皮不肯歸還。
好邦迪酒吧就在街頭上一處,掛著個巨型的大拇指霓虹招牌:Good Bondye
大房子區的房子並不大,洛娜開著越野車一路駛去,顧禾看到街道邊的房屋幾乎都是些幾層高的低矮水泥建築,有的像毛胚房,有的整體外牆塗成了不同顏色。
「小姑娘,這個我懂,衝浪蠕蟲,記著了。」拉達應了下來,轉身走出了L型吧台,往酒吧裡間走去聯絡,讓他們自己先隨意。
伊麗和-圖-書莎白則幫不上什麼忙,如果把銀行那些禿鷲的目光引來,就更麻煩了。
「你們認識啊,怪不得妮妙那麼有信心能被他干!」叫巴格曼的男人大呼。
「明白你的意思,你和妮妙出污泥而不染,很牛逼是吧。」洛娜切的一聲。
潘多拉能找到這些線索,最初是芙林那時候就與一些後人有了聯繫。
到了曼波街,才算有了那麼一點繁鬧景象,雖然路面與各種城市設施依然稀爛,但有些霓虹招牌,車輛也多起來了,同樣滿街是妓|女、流浪漢與毒鬼。
「我來跟你跳!」洛娜咕咚地喝了一大口啤酒,拍台起身。
薇薇安又說,在路上他們就有談過這事,她覺得先不打這個招呼好點。
因為巫毒幫不會買賬的,這事盡量搞得低調、平常,反而會更順利。
裡邊些有個舞池,有些男女在伴著流行樂跳舞,身著芒博·拉巴斯風格的衣服。
「雅庫扎那邊可以幫忙打招呼,你看是打招呼好,還是不打好呢?」
全區叫「好邦迪」的酒吧不計其數,他們前去的是曼波街的好邦迪酒吧。
「在歌舞伎町,雅庫扎最大,在大房子區,雅庫扎都不算是一個幫派。」
潘多拉的呼吸聲忽然大了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而且超舞幫跟拉達關係不錯,雖然這裏比不上魚塘,卻也不是什麼隨便一個地兒。
他們此行要找的是編號為7的密鑰程序段。
突然,街邊有人剛從一家商店搶劫完了衝出來跑過,手上拿著一把手槍和一袋子零錢,商店老闆在後面大叫大罵,路人們毫無反應。
洛娜就別說了,窮鬼一個,欠著他的一萬塊至今未給。
「上幾個男人不會毀掉她們,毒品才會。」薇薇安繼續道,「你看那幾個滿口爛牙的,一看就是毒鬼啦,被幫派用毒品控制著了。」
然後銀行就出手了,而且因為紀元交替論,第八紀將取代第七紀的學說。
一些路人用腦袋頭頂著貨物走過,也有人扛著音響和*圖*書、溜著滑輪鞋轉過,音響正播放著雷鬼音樂,歌詞說著什麼毒品與女人。
那幾個超舞男女聽到他就是那個勢頭兇猛的顧禾,頓時一通驚呼鬼叫。
「大房子,大房子,好邦迪就住那房子。」薇薇安又哼唱起來,配合著街邊混亂而又喧囂的各種聲響。
編號7對應第七宮,主職食血者,沒有旁門。
「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交易?」拉達問道。
薇薇安向洛娜點點頭,拉達是有信譽的,這區也沒別的中間人比他更可靠了。
「流光城不是我們的故土,讓我們回歸伏都城,重建伏都,我們的靈魂方得自由!」
「薇薇安!」突然有人眼尖地看到走進來的這夥人。
拉達是個中年男人,黑皮膚,有些混血痕迹,體形不算高大,爆炸頭,神情和善。
全城最高檔的妓|女當然是在中心區,在天堂之光那樣的地方。
「這路況跟屎一樣。」洛娜啐罵地拍了拍方向盤,「路怎麼走,先去哪裡?」
這就是個接近崩潰的地方。
「來,大禾,我來教你跳芒博舞。那次你跟紅髮莉茲跳,可僵硬得不行。」
顧禾知道她很寶貝這輛車的,畢竟據她說最近兩年,她晚上都是睡在這輛車裡。
「應該沒那麼嚴重。」薇薇安聳肩,「不然早把他砍成肉醬喂狗了,還能留著么。」
那邊有個高瘦的黑人男人叫喊不已,激動時跪在地上仰天長嘯。
街邊就有些巫毒幫的幫派成員在收錢、賣出一小包包的玩意。
「像他這樣的人,我們需要怎麼做才能從巫毒幫那裡撈回來?」潘多拉問道。
長野組一直都想羅頓·盧德能活過來,能幫的忙都會幫。
「我們要贖一個人。」洛娜喝著啤酒說,「那傢伙外號『衝浪蠕蟲』,是個領舞者,也是網路牛仔。他偷巫毒幫的東西被抓起來了,但他手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潘多拉之前頗攢了些錢,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她說了不會全出,出大頭都不會。她的意思是,洛和*圖*書娜沒有就向雅庫扎借,雅庫扎一定會借。
但顧禾聽著真有些肉痛,錢啊,巫毒幫就算沒有坐地起價,幾百萬都有可能……
顧禾沒喝啤酒,抬著保溫杯喝了一口枸杞水。
巫毒區是街頭人物最多、最雜的地方,一個星期能產生上百個新的街頭傳說。
雖然這確實是最容易解決、最少麻煩的法子。
對於這裏的房孩而言,在街頭闖出名聲,讓自己的外號響亮,再因此進入大房子,有大把的錢花和大堆的女人干,這就是流光夢的巫毒版本。
相比之下,歌舞伎町都算人間天堂了,城寨區也確實不算什麼罪惡之城。
衝浪蠕蟲的年紀跟他們都差不多,當年出事後,是逃到了巫毒區這邊長大。
反正薇薇安認為,如果讓巫毒幫知道他們花這麼大力氣去撈人,巫毒幫就會意識到那人價值不菲,很可能反而會百般刁難、坐地起價。
「我們先去好邦迪酒吧找中間人。有個中間人總比沒有好。」
現在他全副身家也就120萬,有30萬是彩音小姐剛給的,是長野組給他的謝禮。
啥子玩意!?顧禾一臉懵逼,感覺自己都要社死了,妮妙那傢伙都瞎說了些什麼。
「每棟高樓也可以算是一個大房子。」薇薇安又講解,「你能看到的這些高樓,都屬於某個幫派掌握著的地盤,有時候大樓與大樓之間直接開火打架呢。」
L型吧台邊擺著一排座椅,椅邊還設有些怪異的石雕屍體,像與酒客們一起作樂。
但當年負責保管這個程序段的人當然不是食血者,也是個奧秘局的條子,早掛了,可他有個兒子活了下來,就在巫毒區長大,現在犯了事被巫毒幫關著。
「巫毒幫呀,那可得小心了,他們對於你們能幹翻警視廳,不會有什麼欽佩,只會感興趣你們身上都有什麼好東西才能做到那樣。」
騙不騙人,顧禾可都不打算買,那些骷髏頭、鬼臉娃娃什麼的,看著就滲人。
「你們準備拿什麼贖他?」拉達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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