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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仙太過正經

作者: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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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北野的風 第五十六章 滅天黑欲臨風大魔宗!

第一卷 北野的風

第五十六章 滅天黑欲臨風大魔宗!

吳妄眼一瞪,剛要喊話,茅傲武一把抓住他胳膊,道一聲:「走著!進陣!」
茅傲武大笑幾聲,又像是觸碰到了傷口,低頭咳嗽幾聲,面色有些蒼白,但迅速恢復紅潤。
說來慚愧,貧道當日不得已鑽入魚腹逃生,好不容易熬到了岸邊,卻又遇到了十凶殿的埋伏。
吳妄心底暗自記下——天仙,尚會在人域中行走的普通高端戰力。
茅傲武沉吟幾聲,苦笑道:「若說仙魔兩道排行前百的宗門,不提那些前十、前二十的大宗門,每家最少也要有六七名天仙坐鎮,不然絕對立不穩。
「那等啥,進去了!我們宗門裡,可是有出了名的魔道女魔頭!」
吳妄略微皺眉。
這酒,六分入了嘴,四分入了懷,動作瀟洒不羈,胸前肌肉線條浸上晶瑩酒水,再一抹下巴哈哈大笑幾聲……
「這個,倒是難以說清。」
「這個就算了,我就,嗝,普通的混一下。」
屏風后,有女子柔聲問:「兩位上仙,是否需我等陪酒侍奉?」
若非道友……不,若非兄弟你搭救,我真就是陰溝裡翻船,辜負了各位前輩對我的託付了。」
茅傲武大手一揮,拉著吳妄踏入前方寨門,顯露出那石碑上寫著的九個大字:
吳妄抓起酒罈與茅傲武碰了碰。
茅傲武端起酒罈喝了口,一拍大腿:「遇到叛徒了!」
「當然沒有。」
「功利於我如浮雲,救人並非為求恩。」
茅傲武目中滿是感慨,學著擺了個樣子,讚歎道:「賢弟喝酒都是這般瀟洒,怪不得當日救了我便徑直離開。」
兩人愣了下,而後齊齊仰頭大笑,吳妄扭頭扔出一袋靈石,讓他們加酒添菜上舞者。
黑風陣陣,沙塵呼嘯。
「正八經的凶神誰搞這個啊。」
「還能圖啥,心智有毛病被蠱惑了唄,要麼就是覺得有利可圖,然後深陷其中。
「這叫什麼?緣法!」
於是,三天後。
茅傲武擺擺手,嘆道:m•hetubook•com•com「可惜,我此生進境也就這般,突破是沒希望了,此前還白白耗費了人皇陛下煉製的諸多靈丹妙藥,當真讓我有些汗顏。」
「下賤。」
茅傲武一瞪眼:「你們這黑店嗎?兩大塊靈石包一層還不夠!」
「凶神和他的爪牙真有把握搞得掉咱們人域,還用弄什麼十凶殿滲透腐蝕咱們嗎?換你做天帝,你能想出這麼陰損的招嗎?」
「那肯定長遠不了。」
「哦?」
「哦?怎麼個叛徒。」
茅傲武眼前一亮,定聲道:「整幾個!」
吳妄拿著筷子夾了口芹菜,納悶道:「前輩你說,這些十凶殿的人族圖啥?就這麼投靠凶神了?」
吳妄滿是無奈地搖搖頭,嘆道:「我也曾被自己諸多兄弟汪汪的喊。」
「茅大哥是魔道出身?」
我湊近了一看,呀?竟然是兩個咱們人域真仙被一群凶獸圍攻,各處還飄著些許屍身。
這處雅緻的小院中,不斷飄起開心的大笑聲。
吳妄連忙站出來,遞給掌柜的一袋靈石,道:「找個僻靜些的院子就可,多備些可口的飯菜,若是能來幾個彈唱起舞的樂伶就再好不過了。」
茅傲武扳著腳向前湊了湊,眼底帶起少許回憶的神色,咬牙道:
吳妄順勢問:「道友、應當稱之為前輩才妥當,前輩你!」
茅傲武擺擺手:「嗨,別提了!差點就回不來,丟人丟大了!」
「道友,大可不必!」
「這個……」
「對,到了,走著!」
一朵白雲飄出大城,帶著兩個昏昏沉沉的男人,朝西南方向而去。
白雲突然加速,拽著吳妄和茅傲武到了一處裂谷之上,裂谷之內傳出陣陣鬼哭狼嚎之聲,其下更是有光怪陸離的陣壁。
「啊?到了啊。」
後者眨眨眼,細細琢磨,喃喃道:「好像,也可以這麼說……哈哈!賢弟如此一點撥,大哥心氣兒突然就順了。」
茅傲武雙眼放光,笑道m•hetubook•com•com:「沒想到,道友你還是強運之人!
少頃,裂谷之下,那別有洞天的『村寨』之前,吳妄額頭掛滿黑線,站在那豎在村口的石碑前,久久不能動彈。
叮的一聲輕響,兩人碰了下酒罈,會心一笑,各道一聲:
「先說正事!說起來我就氣得慌!
吳妄也是被勾起了豪氣,拿起面前一壇酒,與茅傲武碰了下,隨後兩人仰頭就灌。
兩個醉漢搖搖晃晃、東倒西歪,那雲也是左搖右擺、上上下下,嚇得不少路過的仙雲遠遠避開,唯恐出點什麼交通事故。
茅傲武伸了個懶腰,低頭看了看,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茅傲武大笑幾聲,又有些尷尬地嘆了口氣:「平日里不來這種消遣之地,讓道友你見笑了……道友你這修為,怎得這般古怪。」
「我來,我來。」
您都這樣了,喝酒還如此豪放?
這茅傲武洒脫一笑,搬著本在數丈外的矮桌,強行湊到了吳妄面前,與吳妄拼了個桌。
……
吳妄眯眼笑著,心底卻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想知道自己集合了祈星術、星神神力、岳父大人出手后的遮掩之法,面對這般強者效果如何。
「茅大哥?」
再看吳妄少主,這可是自北野大氏族練就出來的本領和姿勢。
吳妄迷迷糊糊道一聲:「茅大哥,你們宗門可以不收徒,就讓人在那修行?」
吳妄問:「前輩,我初來人域,咱們人域天仙多嗎?」
言說中,吳妄有些心有餘悸,毫無誇大隱瞞地感慨一聲:「那次,當真是九死一生。」
茅傲武一拍桌,笑的前俯後仰:「我這天天被同僚消遣,喊我做嗷嗷叫!哈哈哈哈!」
這般灌酒,其實講究技巧。
他岔開腿,坐姿稍顯豪放,右腿拱起撐著手臂,身體後仰、嘴開八分,右手提著酒罈自半尺高度對著嘴直接澆下。
茅傲武沉吟幾聲,仔細打量吳妄,道:
普通修士和凡人,很難通過威壓強和_圖_書弱分辨出仙人的境界。
本來,那天東部辛辰段的圓頂被十凶殿給炸了,我離著最近,立刻衝過來支援,砍了他們百八十小蝦米,緊盯他們一名真仙,直接追去了東海深處。
「嚯,這還是自家兄弟!」
茅傲武言說中一把拉下身上的黑袍,露出了被包紮起的上半身。
「然後前輩殺了個七進七出,身負重傷猶自大勝而歸!」
天仙境的高人,都這麼……有個性嗎?
什麼叫豪氣?
吳妄坐在幾棵梅花樹下,身後是假山流水小瀑布,身旁是矮桌茶水小燭台,一招反客為主,讓茅傲武略有些措手不及。
賢弟你想想啊,這十凶殿能長遠嗎?」
「那哪行,我兄弟去我老家,那必須安排上!」
「那真仙用的凶神血,竟還是鳴蛇的真血,著實難對付,化身小鳴蛇后與我大戰一天一夜。」
吳妄笑道:「前輩你是天仙高人,我只是一個浪蕩天地間的蜉蝣晚輩,能幫到前輩已是我的福緣,自不敢多現身。」
吳妄抬手示意茅傲武不要急,一旁漸漸傳來腳步聲,幾名身著霓裳的女樂師抱著各類樂器而來,齊齊欠身行禮,在屏風後奏起仙樂。
「哎!喊什麼前輩!」
但氣息就遜色了太多,與你修為剛好相匹,有點像是虧損不足的傷后癥狀。」
「道友,坐。」
不說別的,大哥我在宗門內,那也是排位靠前的長老!位置僅次於掌門和大長老,你去了大哥那,大哥保你三年執事、五年長老!」
吳妄面露關切,忙問:「怎麼著?」
茅傲武打了個嗝,嘿嘿笑了幾聲,正色道:
又半天後……
【氣虛,往往是在負傷受損之後。】——《百草經》。
滅天黑欲臨風大魔宗!
「聽你的,不整不整!貧道也是正經人不是。」
但細細觀察,又覺你體內三寶,精、氣、神有些失衡,神念過於強橫,少說也可媲美元嬰境修士,精元無比炙熱,莫非是修有什麼不可破m.hetubook.com.com身的童子功?
吳妄緩緩點頭,心底略微鬆了口氣,笑道:「早先有些機緣,服用了一些助長神念的靈果,還用了一顆硃紅色的小果子。」
她們都有修為在身,但氣息斑駁,顯然都是修行之路無望之人。
「你是我兄弟,那能虧了你嗎?
「啊,對啊,沒告訴你嗎?」茅傲武眨眨眼,「你是不是,對我們魔道有偏見?」
茅傲武拍拍桌子,表情有些陰沉,仰頭灌了口酒,定聲道:
「莫提修為之事,莫提修為之事。」
吳妄笑道:「我此前聽到的傳聲,說是什麼金龍、什麼哈哈哈的,難道就是前輩所傳?」
「搞這個的凶神能正經的了?」
「怎麼了?」
但就算修成了天仙,在真正要緊的戰局中,往往也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像茅傲武這般就比較實誠,嘴貼著酒罈、慢慢的朝著嘴裏傾倒,一壇酒咕嘟咕嘟下肚,衣袍乾淨如新。
實不相瞞,大哥我現在正於仁皇閣效命,仁皇閣直接聽命於人皇陛下,平時負責巡查人域各處,也做些傳聲的活。」
他道:「我必然是虛長你些年歲,你若看得起我,就喊我一聲傲武大哥,我就稱你一聲……你叫啥?」
那真仙用了凶神血,我與他一番大戰,總算是不辱使命,把他魂都干碎了!
比起母親生氣打父親時顯露的壓迫感,總歸是差多了。
茅傲武穿起袍子,罵道:
那掌柜的激動到淚流滿面,顫聲道:「您要包多久,這給的也不夠啊,上仙!」
「提起這事就一肚子氣!」
「啊,為啥非要收徒弟,自己想修啥修啥,門內有藏經洞,功法隨便挑揀,嗝!」
他扭頭看著身旁閉眼打呼嚕的天仙,小聲喊了句:「這哪兒?」
一旁有佳人奉酒,吳妄示意她們將酒水飯菜放在樹下,不必靠前,又用法力牽引酒水擺到了面前。
茅傲武隨手抄起小酒罈:「幹了這一壇再說其他的!」
這些高人大多隱居各處,只有必和圖書要時才會現身,若是有高人壽元盡了無人頂替其位置,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茅傲武:……
那些凶神的化身一旦現身,必須是真正的高人出手,才可將其誅殺或者驅逐。
吳妄正色道:「聽曲兒看舞是消遣,陪酒侍奉便是風流,道友修為高深,在人域之內想必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就莫要這般了。」
我當時就想啊,這定是追殺十凶殿的兄弟被圍攻了,大哥我是出了名的急公好義,能不去管嗎?」
對這般威壓,吳妄倒是沒有太多感覺,仔細思索,可能跟自己此前總跟當代人皇廝混有關;他去看茅傲武時,道心能感受到少許壓力,但不算強烈。
茅傲武的這身裝扮和那銀白的發色,著實太過晃眼,街上一走,回頭率直接拉滿。
這就叫豪氣!
「啊,對,我當時跟十多個兄弟負責東海之濱南段這一塊,傳了十多處地界。」
這天仙茅傲武進了酒樓,大手一揮扔出去了兩隻靈石,淡然道:「最高層本仙包了,莫要讓人上來打擾。」
屏風后的琴師,琴聲都有些亂了。
那掌柜接過袋子一看,樂得點頭哈腰,一把推開向前領路的小二,親自帶兩人去了酒樓之後,那一層層陣法包裹著的雅緻院落。
「可否冒昧問一句,前輩為何受傷?」
怪不得能放出那道雷霆,救下貧道這條性命!
吳妄禁不住以手遮面:「無妄,道號無妄子。」
「此地竟然還有如此幽靜的所在。」
吳妄打了個激靈,突然酒醒了過來,看著周圍這一片片焦黑的山嶽,看著空中瀰漫的濃郁瘴氣,心底突然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那十凶殿簡直混賬!竟已侵蝕了軍中將領!
「初看你只是凝丹境修士,體內靈光顯現,顯然已是觸碰到金丹門檻。
「我肯定想不出。」
「大哥我受了傷,正要回返人域調養,路上卻看到了求援令。
可你猜怎麼著?」
吳妄笑道:「結果,那兩人是叛徒,給前輩下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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