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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仙太過正經

作者: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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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禍起天宮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吳妄續道神農諾!

第三卷 禍起天宮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吳妄續道神農諾!

伏羲氏所求的,是天地背後的至理!
更有甚者,先天八卦圖中所蘊含的奧義,還有大半未被人域後來者開啟,反倒是以八卦為序、創造大陣,讓大陣自行演繹其內玄妙之理。
「不抵超凡境,不明你所寫經文之意,眾妙之門,道不可道。」
「嗯,」神農氏靜靜凝視著那三面字體,不多時突然拄著木杖笑了兩聲,又在身周撐起結界,在其內仰頭大笑,笑不能停。
燧人氏大戰無數歲月而得來的人域之地,幾乎轉瞬被天宮收服,眾神聳立於天地間,意圖將人域的火種壓滅,將火之大道收回。
天地先有而神靈後生,大道先立而生靈后存。
這藏經殿頂層多了一隻只光繭。
神農含笑說著,又道:「此事且不論了,老夫會嚴命劉百仞他們死守秘密,將那經文說成是伏羲先皇殘篇。
便是一粒沙塵,也不可能靠近此處仙池半寸。
「嗯?」
但時不我待,為了庇護人族,伏羲氏只能放棄求索自身之道,在人族危難時刻站了出來,執掌火之大道,擊退眾神與百族。
當然,他忍住了。
人域直至今日,修仙功法都未能跳出伏羲氏所構畫的框架。
人域高層總不至於真的怪他弄壞先皇的遺物吧?
「這就是人品和氣質問題了。」
『真的尋到了嗎?』
此刻他在推演那幾篇經文,在感悟吳妄所寫的數百字,將其內蘊含的道理提出部分,散在心間,滋潤著自身大道。
神農得意的一笑,悠然道:「還有其它想要的沒?」
「不,只是一點希冀。」
「不錯,」神農微微點頭,又盯著吳妄看了一陣,「那為何伏羲先皇要託夢給你?」
池水中,那一團氤氳的靈光已比數年前明亮了許多,能隱隱間其內被先天胎膜包裹的小小人影。
無妄,你應該知曉的,那幾篇經文將會對人域修仙法產生哪般影響。」
伏羲氏自此站了出來,與火道相融,獨面眾神而將他們一步步迫出南野之地。
道為規則、為法則、為人理、為心念,為生靈理解天地之所以為天地,而道與生靈盡歸於天地之間,離天地則失其意……】
【萬法終有其變,萬道終有不變。
我的小祖宗哎!這可是伏羲陛下的手稿,這寫的什麼這是?
隨之,吳妄拽過了第三隻石板,略微沉吟,已是再次提筆書寫。
「陛下,您看!」
劉百仞轉身看向吳妄,卻見吳妄面色疲倦,在閉目沉睡;泠小嵐身形陷入仙繭之中已在突破邊緣。
天地的歸處在何處?
還有一兩百年才能相見……
道紋不只能承載信息,還可承載少許書寫道紋之人的心境。
而當星空中出現了一抹亮光,彷彿漲落時憑空出現的一絲絲光輝,一幅幅畫面紛沓而來,一張八卦圖填滿了靈台。
注②:悟道章節、非內層世界觀,文內出現的橋樑、兩片星海等是具象的寫作手法,世界觀要到後面一步步揭露。
吳妄淡定地https://m•hetubook•com•com一笑,坐去了神農面前的矮桌旁,「伏羲前輩託夢了。」
讀完藏經殿頂層寶庫中所有的伏羲殘存典籍,吳妄沒有去參悟,沒有去感受,也不知自己在這件事上花費了多久,只是坐在那,目中滿是茫然。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伏羲氏沒來得及對後人表達的,剛好用《道德經》中對『道』進行詮釋的部分進行整合;
吳妄凝視著神農,正色道:
剛成仙沒幾年的泠仙子,此刻又有了頗深的感悟。
他匆忙後退,又用一層結界將三面石板包裹。
「這!這怎麼就直接把感悟寫在石板上了!
「我覺得新物件其實也沒事……好傢夥,這是多少人用過了?」
「讓我看看精衛!」
前輩不覺得嗎?
他已察覺不到歲月流逝,感受不到天地間大道的存在,沉入不了星空。
神農緩緩點頭,正色道:「這幾篇經文的價值足夠換得人域無條件庇護北野,若北野遭襲,人域既會牽扯天宮戰力,也會派遣高手相助北野。
冥冥中,吳妄背後彷彿出現了一名身著寬袍、面容憔悴的老者,握劍指天,醉酒高呼:
無妄,你自身可要什麼報答?」
天衍玄女宗,後山某處秘境。
吳妄有些意興闌珊、雙目無神,總覺得心底一陣空虛。
悲劇的是,火之大道又成了伏羲氏的枷鎖,以至於這位先皇推演出了萬道,自身卻始終無法超脫。】
他道:「她在哪?」
吳妄在一面石板的背面,發現了用上古文字所寫的道紋,其內容大抵是這般:
「我只是個搬運之人,託夢的是伏羲先皇,這也是先皇當年未能來得及告訴前輩你們的理念。
又或是尋到了,卻無法用言語去描繪,無法將之記載於道紋,無法將其描繪於八卦盤上。
「報答什麼的言重了,」吳妄在袖中摸出那把星辰礦芯劍。
凈月並未睜開雙眼,一縷仙光自她身周飄起,在背後凝成了另一個『凈月』。
「善。」
「這個,」吳妄此刻才回過神來,看著面前這三塊石板,一陣無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行吧。」
「泠仙子呢?」
吳妄循著伏羲遺物、循著那一篇篇後人增補的伏羲功法典籍,尋找著這位先皇在天地間行走的背影。
吳妄卻已是招來一面石板,手中握住一把短匕,在泠小嵐有些慌亂的目光中,自伏羲先皇所留石板之上,刻下了數篇經文。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注①)
「這麼久?」
就彷彿燧人氏見到面前枯木飄起一縷青煙時,嘴邊露出的笑意。
「這是什麼?」
那些文字不只是語意藏了大道至理,文字本身也是吳妄此前道境的折射。
那是沉澱了五千年的光芒,是大江大河哺育的璀璨;
他就如同一座獨木橋,橫跨在未名的虛空之中和_圖_書,兩側隱隱有光芒在閃爍。
道為何物?
「一方面是這般,另一方面,這些東西並非是我所悟。」
『無妄兄在修什麼?』
這化身離了此地重重大陣,駕雲朝玄女宗前殿而去,而凈月本體絲毫未動。
「喝,喝,咱各論各的就是。」
同樣我也希望,今後若我北野遭遇天宮威脅,人域若有餘力,能出手相護。」
神農一把奪了過去,笑道:「你看,還要給人域這麼大的禮,老夫當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吳妄連連擺手,笑道:「這就算了,此事莫要傳出去。」
吳妄坐在那『小憩』了一陣,不知又過了多久,突然被劉百仞的嗓音吵醒。
若說閉關悟道,絕大多數時間應該都是入定打坐、沉浸於大道之中。
「來,」神農氏寬袖拂過,面前矮桌上多了幾碟小菜,兩隻酒盅,「咱們爺孫喝一杯。」
河圖洛書演八卦,陰陽並立證空冥。
『莫非無妄兄也有些迷茫?所以想在先皇典籍中找尋到自己的路徑?』
「岳父您跟我客氣啥?酒盅換新的了?」
「在靜處閉關,」神農慢慢睜開眼,身周道韻自行內斂,玄妙晦澀、不知何境。
洋洋洒洒數百字,吳妄將自己近來的感悟盡數寫在此間。
吳妄的手指拂過這面石板時,心底聽到了那寂寥無奈的輕嘆聲,彷彿看到一位披頭散髮、穿著麻衣的老者,在歲月長河中上下求索,俯仰天地、探尋真理。
這些好東西,自是要可持續利用,一下給人域展示太多,人域眾高手也容易消化不良。
「此為盟約?」
再去看面前這畫像,吳妄心底一片空曠,宛若一片死寂的星空。
吳妄只知,此刻的人域若求生存,需要對伏羲先皇的修道理念進行延伸,需要開創出比伏羲先皇最鼎盛時代還要強盛的修仙時代!
吳妄眼中頓時燃起了熊熊火焰!
「兩成?這麼多?」
伏羲先皇所開創的修道體系,其實就缺了一句『道生一、一生二』的修行總綱,來揭示道境最終的路徑。
這一瞬,吳妄身前背後浮現出兩片星海。
「你看,」吳妄雙手一攤,「我自身道境毫無變化,若是我自己領悟出來的這些道理,現如今最起碼也是個天帝級的高手吧。」
神農表情肅穆地道:「稍後若有機會,老夫會出手為你捕獵其他凶神,你以赤誠待人域,老夫自是投桃報李,就算是用天宮的神力灌,也要將你灌為一方高手。」
若說燧人氏是開疆拓土,奠定了人域的疆域。
伏羲消逝前能做的,只是將打開那無盡道藏的鑰匙留給人族,將這份時隱時現的路徑留給後來者。
此為人皇之諾,亦為人域之許!」
人域修仙法之所以在伏羲先皇之後,再無較大的躍升,根本原因就在於,大家只會去遵循,而不去懷疑。
吳妄咬牙道:「幫我把它用人域煉器法鍛造一下!搞個頂級仙寶!最好能增幅星辰道!」
和圖書此之外,老夫珍藏多年的靈丹靈草,也給了劉百仞一份。
少頃,泠小嵐睜開雙眼,抿著嘴唇飛到吳妄身旁,對吳妄做了個道揖,徑直盤腿坐下,身周仙光凝成一隻光繭。
「莫謝了,終究是欠了你莫大的人情。」
劉百仞突然皺緊眉頭,道心悠然顫了一下,凝視著這些字眼,又不禁抬頭看向伏羲先皇的畫像。
「哦?」
這位伏羲氏與他的追隨者們,便是在人域的疆域上,立起了一根根天柱,撐起了一片能讓眾人仙挺直胸膛、直面神靈的天地。
但扭頭就看到了一旁打坐的神農老前輩,剛提起來的心頓時放下了大半。
吳妄嘖嘖一笑:「沒事,都是小婿應該做的。」
這位仁皇閣閣主道心之內,自行浮現出陰陽、四象、八卦之圖,渾身法力宛若浪潮般涌動著、翻滾著。
神農突然問:「道從何來?」
自己後面添加的觀點,也是為了引導他們尊重客觀事物,辯證地看待修行上的問題。
半個時辰后。
逼得天宮只能用下三濫的手段,封鎖人族壽元、減緩人族繁衍的速度。
「莫要貧嘴,此事關係人域乃至大荒的未來,更會產生無比深遠的影響。
那張八卦圖,應當是讓帝夋難以安眠之物吧。
你此次對人域的相助著實太重了些,老夫絞盡腦汁也只能給你這些好處。」
那氤氳的仙池旁,玄女宗宗主凈月靜靜盤坐,寸步不離這仙池半步,仙池左右還有十多名老嫗靜坐,將此地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又彷彿是神農老前輩背著葯簍,回看來路已被栽滿穀物百草時,那塞滿了倦色的笑容。
偏偏,吳妄的神情頗為專註,身周道韻偶爾也會有起伏變化,又像是有所感悟。
「這是,五萬年份的酒盅啊,老夫輕易不給人用。」
吳妄這段時間的找尋、這段時間的品讀,就是為了找到這個缺口,找到人域修仙法的瓶頸。
蓋天地與道誕生於虛無,天地為事、為物之總,風霜雨露、山湖雲海具由細微聚攏,萬物于天地間恆無靜。
這是……
前方的星海中,走出了三道身影,那是人域曾經、現在的脊樑。
注①:出自屈原《天問》。
泠小嵐忽地閉上雙眼,靜靜站在那,身周環繞起少許仙光。
他差點就說出自己其實還有《和光同塵》、《上善若水》、《虛極靜篤》、《道法自然》等篇能勉強背上來。
劉百仞在旁靜靜站著,嘴角也帶著少許微笑。
他與帝夋遙遙相對過漫長的歲月,背後是那些注視著他的同族,腳下是緩緩旋轉的八卦,頭頂是一片蒼茫的天空,但身旁卻沒有一個同行之人。
甚至,他這個步入超凡已有漫長年歲,自身之道已無限接近於圓滿的人域高手,那枯寂的靈泉湧出了潺潺細流。
最終效果如何,還是要看各位高手是否能有所領悟了。
其時,燧人崩隕,天宮反攻。
前方是伏羲氏的畫像,面前擺著兩張刻了幾篇經文的www.hetubook.com.com石板。
卻是用了化身之法。
「這是兩碼事!」
大道是不斷演變的,天地也是不斷變化的,若人域的修行理念停滯不前,災禍自會降臨。
這給吳妄提供了一個更為廣闊的視角。
吳妄站起身來,左手攥拳抵在胸口,「多謝人皇陛下。」
泠小嵐踩著仙光而來,妙目帶著幾分光亮,凝視著吳妄,輕聲道:「你一直在悟道之境,又是擺弄,又是書寫……還寫在了先皇陛下手書過的石板上。」
劉百仞立刻盤腿坐了下來,心神拉滿,卻又強迫自己不陷入悟道之境。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泠小嵐輕輕眨眼,注視著石板上的文字,又輕輕咬了下嘴唇,讀了幾句就愣在那,不由得細細思索、仔細品味。
偷偷觀察吳妄久了,泠小嵐不由泛起這般疑惑。
天地如何而來?
「這不可說,」神農溫聲道,「不必擔心,你安心修行就是,我會讓劉百仞將人域最好的體修之法傳授於你。
「第一神匠?」吳妄頓時來了精神,「誰?」
神農一陣皺眉,面色複雜地注視著吳妄,嘆道:「你當真,讓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人域承你大恩,如今對抗那天宮又多了兩成希望。」
……
半天後,藏經殿頂層多了數十道身影,他們圍在那三面石板前觀摩了一陣,隨後就近打坐。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
【伏羲先皇當真太寂寞了。】
但吳妄有個優勢,就是上輩子帶來的思想,以及來大荒之前就已成型的認知觀念。
【伏羲氏本不想承接火之大道,想以自身之道衝破黑暗。
吳妄若只是北野的少主,或是南野人域新起的才俊,看這些時,也是看不懂的,會如同看天書般。
但伏羲氏終究是寂寞的。
待吳妄停下刻寫,將三面石板擺在面前,仔細讀了一遍,心底泛起重重感悟,嘴角露出少許微笑。
「喝不喝?還有,誰是你岳父?年輕人不要亂喊。」
泠小嵐在旁輕聲道:「三年又九個月。」
火道,在伏羲氏所感悟的世界中,只是一種狀態、只是一條道則,只是八卦中的『離』卦,闡述著事物的程度變化。
這位人域先皇以自身無上的才情,演化大道、詮釋天地,為人域整理出了系統的修行之法,讓人族有修行資質者,盡數踏上了自強之路。
吳妄不由輕聲問詢。
同時代的人族俊傑,追不上這位先皇的步伐,甚至都無法理解這位先皇的構想。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
這也不算亂塗亂畫啊。
自己老家藍星與大荒世界的關聯如何,此時而言並不重要。
那是一條能描繪萬道,能洞穿萬道,能詮釋萬道的至理!
到此刻,吳妄才知,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對這個世界觀察的角度,自己的認知,自己隨著上輩子記憶殘存下來的思想與觀念,是多麼的寶貴。
忽有老嫗駕https://m.hetubook.com.com雲而來,在十多丈外躬身行禮,傳聲道:「宗主,仁皇閣副閣主來訪,說是有一段經文要親自交到宗主手上。」
前輩,那幾篇經文算是我贈給人域的。
吳妄抬抬手,卻也只能意猶未盡地輕嘆了聲。
神農目中滿是感慨,「真是託夢得來的?」
……
他立刻警覺地跳了起來,因為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個陌生的大殿角落。
他凝視著伏羲氏的畫像,卻彷彿看到了伏羲氏靜靜地站在星空之中,背負起雙手,嘴角露出了釋然之微笑。
神農又淡定地加了句:「助你擺脫運道神的詛咒,解除怪病。」
吳妄露出幾分微笑,忽覺疲倦感自靈台彌散開來,不由得抬手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走去角落,盤腿坐了下來。
神農前輩不由笑眯了眼,將礦劍收了起來,言道:「需三個月,老夫去找人域第一神匠替你打造。」
此刻他已知曉,自己的精力並不會白費。
是逐鹿之野焚紅了天陲的戰火,是劍掃六合、唯我獨尊的氣概,是文人騷客抱石投江的一躍,是孔孟老莊于動靜之間的求索。
片刻后,劉百仞雙手輕顫著站起身來,對著吳妄做了個道揖,轉身急匆匆離開藏經殿,又將藏經殿的陣法完全開啟。
伏羲氏所想的,從來不是什麼火之大道。
「怎麼,想挖牆腳?」
泠小嵐仔細琢磨,覺得應當就是如此。
吳妄與泠小嵐早已被挪走,有神農前輩出手,自不會將他們驚醒。
他當真想把吳妄倒提起來,用力抖上幾抖,想看看這個被陛下稱之為忘年交的小金龍,還能掉出什麼驚喜!
像他這般高手,一悟道動輒就是數十年、上百年。
背後的星海中,浮現出了一道道虛影,而這些虛影只是靜靜站立,又一位騎牛的老者緩緩向前,誦一聲:
自己會不會因為破壞人域文物被老前輩打一頓?
伏羲氏沒有尋找到那個能回答一切問題的答案。
她卻不知,吳妄此刻並非是在為他自己尋找修道的路,吳妄此刻心底唯一的念頭,卻是……
吳妄怔了下,唏噓道,「我還以為只是過了數月。」
「怕被天宮針對?」
神農注視著吳妄,正色道:「老夫問過劉百仞他們,他們一致覺得,想將你立為伏羲先皇的繼道者……」
【大成若缺,其用不敝。大滿若盅,其用不窮。大直若訕,大巧若拙,大辯若訥。】
炎帝令的火光在閃耀,但這份光亮與這一面八卦盤相比,已是有些黯淡。
但吳妄卻鮮少入定,只是在不斷捧卷閱讀,翻來覆去地研究著功法典籍。
感受到泠小嵐的目光,吳妄問:「仙子,咱們來這多久了?」
不知何時,吳妄回過神來。
此次三年又九個月的『非悟道』閉關,著實讓吳妄累的不行,一覺睡過了七八個時辰,方才睜開惺忪睡眼。
「給,」神農抬手一點,一團雲霧出現在吳妄面前,其內流光一閃,迅速沒了蹤影。
吳妄閉上雙眼,坐在那靜靜感受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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