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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這麼多年，我們給了他全心全意的支持，結果呢！換來了什麼！？他卻以我們為恥！以身為一個黑人為恥！」他指向車窗外，「你看看！你看看他現在白的！」

前奏剛起，『消音器』就動手把台給轉了，來來回回扭又沒找到中意的，收音機里持續傳出令人牙酸的噪音。

「喬丹？」

「反正大家都這麼說。」

說到『念經』，待會兒要一起打球的小洛瑞就是個新人說唱歌手，首個宣傳單曲已開始在本地電台打榜，幾位芝加哥知名DJ都陸陸續續推過，評價似乎還不錯，據托尼透露，離首張專輯也快了。

宋亞收回拳頭，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

「呃……好吧。」宋亞服氣，決定不跟他掰扯了。

宋亞看過去，路邊正好有MJ巨幅的百事廣告，那張臉，嗯，確實很白。

邁克爾傑克遜現在如日中天，他的歌宋亞穿越後主動被動沒少聽，都非常喜歡，這首鏡中人的詞很有深度，印象格外深刻。

「我們來？」這時候旁邊場地等著三個黑人小伙過來問道。

「暫停！暫停休息一下。」

六人都認識了，小洛瑞隨手將CD隨身聽和外套等物丟給AK，其他人也將外套等和*圖*書累贅脫下放到籃球架下邊。

「也許我的體育學分還可以搶救一下？」

「行啊。」小洛瑞答應下來。

他就專業得多了，如果閉上眼睛，宋亞可能還真會懷疑身邊多出了個架子鼓。

場上六個人迅速集結，『戰事』擴大，AK也趕緊起身往場上支援。

小洛瑞已經在等著了，他和托尼年齡相仿，個頭比宋亞矮點，非常瘦，相貌算黑人里難得的清秀，頭頂臟辮，正戴著耳機一邊聽歌一邊悠閑地拍球熱身。不遠處籃球架邊還站著兩個聊天的黑人，一個約摸二十五、六年紀，另一個看上去得有三十多歲了。

他掀開T恤下擺，露出別在腰間的黑色槍柄，眼神狠得像邁克泰森，「你們想玩多大？NGer！em？你們想玩多大？」

小洛瑞摘掉耳機，笑著迎上前，和托尼跟『消音器』來了段複雜的碰拳。

「我知道，我知道這事兒。」

輪到宋亞，倆人第一個手勢對上了，然後換上下相撞的時候，因為宋亞把順序記反了，鬧得倆人拳頭空對空揮了幾個來回，都沒對到點上。

說白了，除了小洛瑞，場上其他五個人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打籃球，而就是來陪玩兒的。既然是陪玩，那和-圖-書就要做到讓被陪的人開心，所以都很默契，小洛瑞持球時，全拉得老遠，放宋亞和他單挑。

一首饒舌『經』播完，DJ馬上接道：「以上是來自N.W.A的Express Yourself！接下來，讓我們換個口味，女士們先生們，Man In The Mirror，來自Michael Jackson！」

「51區。」『消音器』又蹦出一個詞。

與小洛瑞約定的地方不遠，兩首歌的功夫三人就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小公園旁邊被鐵絲網圍起來的公用籃球場。這裏的周邊環境就比宋亞家附近要好得多，離商業街不遠，附近都是高層公寓，警車時不時從路口穿梭而過，裏面打球的人穿著也新潮得多。

托尼繼續說道：「那幫白人控制了世界，這麼做就是為了打擊我們的自尊，讓我們繼續當他們的奴隸，整容，整容你懂嗎？臉都可以換，漂白個人也沒什麼難的。」

前些天拳王泰森在42賠1的大熱下被爆冷擊敗，宋亞聽說很多黑幫大佬都在這事兒上虧了錢。

交叉步，背後運球，虛晃轉身，體前變向，小洛瑞明顯有很好的基礎，控球技術一套套的，轉身速度帶球和*圖*書速度都很快，穿越后的宋亞上次跟他對位就被爆了，這次稍有進步，但也僅此而已。

托尼意猶未盡，「還有個邁克也不是啥好東西，我聽說，我聽說南城好多大佬想要他的命！」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AK舉著雙手往場邊退卻。

宋亞跟著托尼下場，留小洛瑞、艾爾和消音器在場上。

小洛瑞憋著笑，「算了，不用在意那些。」然後拍了下宋亞的肩膀，「來，介紹大家認識。」

『消音器』杵在原地憨笑。

稍一分神，就吃了一個晃，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回頭一看，小洛瑞已上籃成功，在學喬丹吐舌頭慶祝了。

「他背叛了我們！」

「對！其實白人們早就抓到外星人了！但是他們選擇把外星人的科技藏起來，從不為人民謀福利，而是拿去和CCCP打世界大戰！」托尼越扯越沒邊了，「等他們分出個勝負，一定會掉回頭對付我們，讓黑人繼續給他們當奴隸！」

宋亞扭頭，看見托尼像受驚的兔子般一彈而起，卻是往場邊『消音器』的豐田雄鷹飛奔過去，大概半分鐘后又沖回來，一頭扎進人堆里，擋在小洛瑞身前。

找地方停好車，托尼率先下車過去大聲招呼道：「Heyhｅｔubook.coｍ•ｃｏm！Bro～」

剛站在籃球架邊的倆人也過來了，年輕點的是小洛瑞的樂隊夥伴，自稱叫艾爾。

「Hey！」

這時跟『消音器』對位的AK卻先堅持不住了，『消音器』不像托尼那麼圓滑，內線扛人都是實打實的，他那跑鋒的身體扛著扛著就把AK拖垮了，而和托尼對位的艾爾現在還和沒事人一樣。

「就聽MJ不好嗎？」

三人坐下休息還沒十幾分鐘，球場突然上就發生了意外，大概是小洛瑞被對方連續抄截，著急回斷的時候一頭撞到了對方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沉下來的肘上，當場倒地。

「FUCK！」他爬起來，惱羞成怒一把推過去。

時間慢慢過去，球場上的大呼小叫配合著籃球的咚咚聲一刻不停。

沒想到對方可不慣著，「輸不起？像個娘們一樣？」嘴裏不乾不淨還手推搡起來。

「別啊！AK！我才剛熱身呢！」小洛瑞拿著球失望地喊道，他是真喜歡和宋亞對位。

托尼沖他豎了個大拇指。

宋亞驚了，邁克爾喬丹現在可是公牛隊的主力，全芝加哥的寵兒。

年紀大些的是唱片公司的人，沒艾爾那麼隨和，「大家都叫我AK。」然後跟三人對了對拳。

宋亞沒聽過那啥宣傳單曲，穿和*圖*書越后也只和小洛瑞見過一面，但他和蘇茜姨媽等家人對托尼去跟小洛瑞『混』這件事總體還是支持的，雖說現在絕大部分說唱歌手都跟幫派糾纏不清，但總好過去混真正的幫派不是。

一個黑人靠把自己變白就能討好白人？這不是只會讓黑人不爽，白人看不起嘛？宋亞的直覺認為托尼說法不合邏輯。

「叛徒。」『消音器』吐出一個詞，他終於選到了喜歡的頻道，仍是一首饒舌音樂。

「你就是那個……」托尼看到艾爾來勁了，一隻手模擬成握麥克風的樣子，攏在嘴邊，「蹦次噠次，咚咚咚……」學了段不知所云的口技。

「嘿！」

「不是邁克爾，是邁克！邁克泰森！」托尼糾正。

「那你們先玩吧。」

「你瞎扯的吧？」

「亞力！」托尼見狀給了宋亞一個眼神。

普通的3對3半場，就小洛瑞那小身子骨，對位托尼和『消音器』這兩身高體壯的橄欖球運動員是不現實的，宋亞也知道這是托尼為啥一定要把自己拉來的原因，於是主動走過去和他對位。

要說這具身體的底子是著實不錯，宋亞被過了一遍又一遍，跟在小洛瑞身後吃灰，除了心累點，體力是沒一點問題的。

「ye……」艾爾笑了笑，隨後也表演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