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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帶頭走進酒吧里，「這輪酒我請了！」他進門就一嗓子。

「你們這麼閑？不是要跟小洛瑞和老喬去本子國嗎？」宋亞趁機問道。

『消音器』把車停在了一家脫舞酒吧門外。

「謝謝。」

「呃……」

五、六點鐘，酒吧裏面的人不多，大部分客人是有點年紀的老頭，聽到他這話高興地抬起手裡的酒杯，朝托尼表示感謝。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米拉的歌聲在那邊響起。

「要不……」他有點意動。

「壁球！？哈哈哈哈！」幾個人又莫名笑做一團。

宋亞翻個白眼。

「你別裝了。」

「昨晚！？」

「我找機會吧。」宋亞記得米拉的生日在十二月份，也許到時候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他揉揉太陽穴緩解宿醉后的頭痛，又檢查了下褲子拉鏈，還好，忍住了沒荒唐，被這種地方的女人染上什麼病一輩子就完了。

車和牌子他並不喜歡，家裡之前的那輛二手福特皮卡還經常壞，但在黃石公園米拉的CK廣告營地里，他見識到了這款車的作用，貨斗裝大量設備的同時後面還能拉上個碩大的拖掛式房車飛馳，小攝影團隊小唱片公司拿它來跑外景htｔps://m.ｈｅｔubｏｏｋ.cｏｍ•com跑宣傳非常好用。

第二天清晨，宋亞醒來，看看左右，托尼、『消音器』、艾爾和迪萊還東倒西歪地睡著，面前桌子上各種牌子的空酒瓶無數。

「親愛的，昨晚上他們就給我過過生日了。」宋亞拿話打擊她。

一位墨西哥裔面孔的男侍應帶來幾位女郎，黑白高矮胖瘦一應俱全。

「過兩天就走。」托尼回答，「聽說二手店會被授權給那邊的歌手演唱，有日文版，華文版什麼的。」

「要不什麼？」女孩撩動長發，語調有點雀躍。

一名侍應遞來賬單。

「拜託，我這也才十六歲。」宋亞無奈地坐進前座。

放下話筒，一位女同學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生日快樂，大作曲家。」

「錢，錢……」托尼又朝『消音器』連聲催促。

宋亞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孩，金髮，長相中上，精心化化妝還能更漂亮，膚色潔白，腿很長，……輕聲細語，容易害羞，既然能經常參加社團活動，那成績肯定也很不錯，嗯，典型的白人中產家庭乖乖女。

「是的，先生，不過都是洛瑞先生付賬。洛瑞先生很慷慨的https://m.hetubook.com.com，一次消費都在兩千左右。」

托尼走到酒吧中心的小舞台前，朝正像樹懶一樣靠在鋼管上磨洋工的女郎一揚手，鈔票漫天散開。

趁著中午，宋亞拿學校的公用電話預約了考駕照的時間。

自從上次被AK叫破，APLUS的名號在學校里漸漸不是秘密，宋亞搖頭失笑，「過獎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

「哦，這樣啊。」女孩詞窮。

『滴滴滴……』這時候口袋裡的呼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米拉的電話。

十六歲，對宋亞來說最大的意義就是能開車了，座騎早已選好，福特F150皮卡，7.5升V8引擎那款，完全體的吞油怪獸。

托尼把宋亞摟著向客人們大聲介紹，「APLUS聽過沒？二手店就是這小子寫的！」

這還真沒有，宋亞的華國靈魂註定了他不會是個米式趴體生物，「沒有，我最近太忙了，而且，我家住高層公寓，如果辦趴體的話會被鄰居投訴的。」

「你看上去怎麼也得二十歲起！」迪萊的一句話引來笑點奇低的另三人瘋狂怪笑。

「給他最好的！」托尼指給宋亞一位白人女郎，「他喜歡白的，我知道。m•ｈetuboｏｋ.coｍ•ｃｏm」然後豪氣地拍著巴掌，「酒！酒！酒在哪裡！？」

米拉得意地嚷著：「驚不驚喜！？是不是只有我記得你的生日哈！」

「呃，還是算了，我最近真的很忙。」宋亞再次拿起話筒，朝她示意。

「你是不是又長高了？」托尼伸手在他頭髮上亂摸，「我感覺你更高更壯了，有一米八了嗎？」

『消音器』從懷裡掏出一大把一刀面額的鈔票。

濃妝艷抹的白人女郎朝他拋個媚眼，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開始賣力表演起來，老頭們紛紛換位子，撲到了她面前的吧台上。

宋亞猜出他們想幹什麼了，頭開始痛了，賴在座位上不想起來，「再說一遍，我才十六歲，進這裏起碼要二十一！」

「亞洲人還是喜歡聽自己語言的歌曲。」迪萊給他解釋，「SBK屬於百代，而百代在亞洲的能量很大。」

一個強壯的黑人門衛和托尼碰碰拳頭，「小洛瑞沒來嗎？」

「先生。」

米拉沉默了一會，然後尖叫：「天哪！我忘了計算時區！」

下午，宋亞練完壁球，揉著酸痛的肩膀走出學校，『消音器』開著那輛拉風的雪佛蘭敞篷早在門口等著了，托尼、艾爾和迪萊三個擠在後座。

「哈哈hｔtps://ｗｗw.hｅtubooｋ•ｃoｍ•coｍ哈！」宋亞大笑。

宋亞躲開他的手，「最近我在練壁球。」

海登在底特律幹了很久的汽車銷售，打個電話還能有點折扣，購車款走A＋唱片的賬，如果以後有宣傳活動的話正好用上。

「一米八二。」

老頭們反應平淡，倒是酒吧里的女侍應們眼睛都亮了。

「今天是我弟弟的專場！」

「是嗎？」宋亞倒沒想到這個，「直接聽你們的版本不就好了嗎？」

「上來吧我親愛的好弟弟，帶你去見識一下成年人的世界！」托尼興奮地直搓手。

「我是不是很蠢？」米拉有些失落。

「大……」

「我經常負責組織社團活動，在學校花名冊上看到的。」女孩有些緊張，白皙的面孔微微泛紅，雙手端在腰間，手指不停互相揉捏著，「你不會嫌我太多事吧？」

「可以的，先生，但你們不能馬上離開，我們要驗一驗。」侍應禮貌地答道。

宋亞被悶得有些喘不過氣，身子直往後縮。

「不會，怎麼說？」

他抬頭往四周看了一圈，附近沒有女孩們的小集體，看樣子是她偷偷的單獨行動。

「好吧。」宋亞簽好支票，遞給對方，「托尼經常來嗎？」

「嗨……」

「OMG！」

宋亞百分百肯和*圖*書定面前這位白人女孩對自己有意思，這所學校雖然黑白學生都有，但這些家境不錯的白人學生們普遍對黑人同學有點潛在的隔離傾向，雖然不會表現在明面上。作風也比以前的那所公立中學保守很多，看來今天對方鼓起了相當的勇氣，主動開口。

目送女孩失望地離開，撥通米拉的電話。

「也沒有啦……」

宋亞看著一千三的數字，倒吸一口涼氣，又看看還在打呼的托尼，只好取出支票本，「支票收嗎？」

「跟我來。」托尼輕車熟路，把宋亞拉進最裡面的陰影處，一人一張沙發坐好。

兩人又聊了一些近況，「這裏景色很美，也許，你可以抽時間過來看看我，我想你了。」米拉撒起了嬌，「這裏也沒有討厭的狗仔。」

托尼硬把他拽出了車子，幾個人前呼後擁，走到酒吧門口。

『消音器』發動汽車，筆直朝南城開去。

女孩更緊張了，身體微微發抖，「我想，你也許會辦個生日趴體，聽說你們音樂圈的人經常會……會舉辦各種趴體。」

「他是個雛！哈哈哈！」托尼怪叫，「給他最好的服務！」他又拿出些鈔票。

那位女郎款款走到宋亞身前，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男孩，沒來過嗎？」

「這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