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續約
「好了，作為聯合經紀人，我能問問你對自己日後的發展有什麼想法嗎？」多諾萬問道。
「謝謝，謝謝你APLUS，下面三年我會用我全部的精力……」
海登雖然有時候會有點越界，但確實，宋亞感覺自己可以控制住他，換個心思活絡的就不一定了，他想起剛才海登那苦著臉的樣子，心有點軟了。
「ICM（國際創新管理公司）？」
宋亞一聽這名字就不穩。
「很高興威廉莫里斯在接下來的三年為您服務，APLUS。」
米國消費主義盛行，他說不定按這份年收入已經開始按揭消費了，一旦來年收入驟降，破產都有可能。
海登苦著臉憋出點笑容。
宋亞對上次海登建議他把歌曲給米拉的事始終耿耿於懷。
聽到多諾萬背地裡對海登的評價，宋亞和古德曼相視一笑。
多諾萬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們為你的I feel it coming爭取到被四月份上映的情|色迷離夜收入電影配樂，二十五萬刀，和我們續約，他就是你的。」
「如果CAA被七大電影公司抵制呢？你想想，如果A＋唱片的歌曲撈不到進入電影配樂的機會，要少賺多少錢？」
「沒問題，我www.hetubook.com.com會盯著這事，儘快給你回復。」多諾萬拿起皮包，準備告辭。
「你想辦法儘快讓SBK結算下階段賬目，我得為收購版權庫積蓄彈藥，小洛瑞和老喬那邊也都急需用錢，老樣子，你可以和他們聯手向丹尼爾施壓。」
海登雙手握著宋亞的手，激動得聲音都哽咽了。
「沒問題，歌曲即便被用到那種片子對你也沒什麼影響，又不是參演。而且你的I feel it coming很適合那種調調的電影。」
中間宋亞還打了電話給奧維茨，可能是因為時間太晚，對方沒有親自接，轉給了一位CAA高層，對方表示傭金不能再降，這堅定了宋亞與威廉莫里斯續約的決心。
「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他們報價更低。」古德曼插話。
多諾萬對海登笑道，「你說的果然沒錯，這小子非常聰明。」
海登今天被嚇壞了，多諾萬來芝加哥應該是抱著為了替威廉莫里斯拿下宋亞，不惜把他換掉的想法。
「你對海登有什麼意見嗎？如果有，我們威廉莫里斯可以換人。」
「以前一位經紀人，除了和公司拆賬，能到手全部傭金，現在分錢的人變成了三位和*圖*書，而始終跟在明星身邊還不就是只有一個么？」多諾萬繼續說道：「一分錢一分貨，錢拿得少，這位跟在明星身邊的經紀人素質自然就不如傳統方式的經紀人，如果你在好萊塢混還好，在芝加哥，你的另兩位聯合經紀人遠在洛杉磯CAA總部喝咖啡，有什麼用？你的機會反而減少了，風險卻更大！」
「當然，當然。」
「呃……」宋亞腦子轉了轉，「人多了，於是……分錢的人也多了？」
「傭金……」宋亞心動了。
他先吹捧了奧維茨幾句，「但是……」然後一個大拐彎，「APLUS你也別以為那兩樣就是什麼萬能良藥。這世界沒有完美無缺的制度，我先說聯合經紀人吧，是，把一位經紀人換成三位，互相制衡，客戶和經紀公司都更安全了，客戶享受的服務也更立體，但這兩年新問題也隨之出現，你知道是什麼問題嗎？」
「放心，電影雖然是花|花|公|子（雜誌名）投拍的，但內容很正常。」多諾萬保證。
宋亞見不得錢，感覺自己又快頂不住忽悠了，「既然涉及到簽約，不如去我律師那談吧。」
「百分之八已經很低了，很多大明星我們還在收百分之十。」多諾萬說道。和-圖-書
他把兩人帶進古德曼律所，多諾萬讓海登留在了外面。
「一個球員經紀人！」這個名字令多諾萬十分吃驚，「這樣，七點五，最低報價。」他沉聲說道，隨即搖頭苦笑，「沒想到我們威廉莫里斯已經淪落到了要靠低價搶人……」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宋亞還是感覺有道理，但好萊塢和自己離得有些遠了。
多諾萬接過古德曼遞上的香檳，「助我們繼續獲得成功。」
宋亞想想是這個理，「繼續。」
「情|色……」
「你是詞曲作者，一般來說，天才的創作者不缺生意找上門，自然不需要經紀人有太強的鑽營能力。」
宋亞看向古德曼，古德曼沖他豎了個OK的手勢。
「我們再說打包服務。看上去，這種制度幫好萊塢的電影公司省了不少事，也為客戶帶來了更多機會。但你想想，一家能提供從導演到演員，從製片人到場記的經紀公司會有多可怕？CAA哪天把電影公司甩開單幹都不是不可能。就算不自己拍，他們跟電影公司的議價能力現在也有些過強了，以往五百萬能辦成的事，交到他們手裡沒一千萬不行，製片成本年年攀升，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能慢慢看透這裏面的利害ｈｅtｕbooｋ.com•cｏm關係，我跟你說，APLUS，七大電影公司現在已經開始提防CAA了，他們之間的蜜月期要過了！」
多諾萬說道：「不過他是個老實人，經紀人這個行業，守規矩的可太難得了，我們有些客戶倒是寧願自己的經紀人蠢點。」
多諾萬繼續說服，「而且我們在你身上也會學習CAA的做法，我，作為威廉莫里斯主管音樂部門的副總裁，也是你的聯合經紀人之一，另外一位聯合經紀人在芝加哥上層有點影響力，他會幫你處理一些小麻煩。至於打包服務，你的音樂作品我們也會第一時間納入打包考慮，好萊塢每年起碼有上千部電影開拍，無論好片還是爛片，購買配樂的錢可賴不掉，每年也是個天文數字。」
「我不需要你全部的精力，而是要你全部的忠誠，你必須時刻站在我的立場考慮問題，OK？」
「聯合經紀人，打包服務，的確是好點子。奧維茨七五年進入我們威廉莫里斯，從收發室一路爬上去，他的確把這行看透了。這幾年我們被這兩招打懵了，又抱著悠久的傳統不捨得放手，在好萊塢，我們節節敗退。沒辦法，去年開始，我們決定向他學習，也為客戶提供類似服務。」
古德曼審完合和*圖*書同，示意宋亞可以放心。
「可以，簽吧。」
「我馬上去辦。」海登開心地應下。
「哦對，還真有一件棘手的事。」
「Bingo！」
「海登人不錯的，APLUS。」古德曼也勸道。
多諾萬帶來的報價是百分之八傭金，提供和CAA類似的服務。
宋亞把A＋音頻需要購買合成音版權庫的事說了，「市場份額起碼要在百分之三以上。」他轉述迪萊的判斷。
「繼續成功。」眾人齊聲高祝。
他從一個偶然被威廉莫里斯派到老喬音樂幫宋亞簽合同的無名小卒，到能參与米拉這種級別的明星事務的中型經紀人，這一年來不說別的，金錢收入不算給威廉莫里斯繳納的分成，大約都有四十萬以上了（即便解約，SBK未結算的後續版稅分成還要分他百分之十，因為這是他為宋亞爭取到的合同）。
把海登叫進來，兩邊溝通完合同，再找蘇茜姨媽把授權搞定，忙到凌晨，終於把三年經紀約和I feel it coming授權給電影情|色迷離夜做配樂的兩份合同簽字完成。
「我……」海登看向宋亞。
「不是，芝加哥本地的經紀人，大衛法爾克。」古德曼這是在編瞎話了，他只是和宋亞閑聊時聽過一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