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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吧。」巴倫看到宋亞在大廳里兜了一圈都沒找到滿意的座位，笑道：「這兒完全沒有服務精神可言。」

兩位夜班警員在大廳里輪流巡視著。

「我剛才想了下，小洛瑞會不會把責任全推給托尼？」宋亞問。

巴倫已進去和兩人聊過，所以警署拒絕了古德曼見托尼的要求，宋亞沒辦法，只好乾等。

「但是非法持槍……」

「談談你對這個案件的看法吧！」

「不是案件，我只是作為朋友，向你請教一些法律知識，比如，有一位黑人男性，我們假設他承認非法持槍……」

黑人警員聳聳肩，懶得搭理他。

「無論如何，你等會陪我去和小洛瑞的律師見托尼，不要讓對方搞鬼。」他做出決定。

「有沒有可能讓托尼擺脫非法持槍的罪名？」宋亞不想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什麼法官的仁慈上。

凌晨，宋亞帶著古德曼在海登、迪萊、艾爾及大A等人的重重保護下，到達警署門外。

古德曼和海登跟著宋亞入內，「我們是一家人……」大A說話間被警員無情地攔在了外頭。

古德曼這番話令宋亞冷靜了下來，托尼是自願頂罪的，如果真被自己慫恿翻了供，那不光『好兄弟』白做，hetubook.com.com後面的一切就完全不可控了，危險性太大。

「別急，你聽說說完。」古德曼繼續說道：「一般實際操作中不會判那麼重，托尼有前科嗎？」

等古德曼離開，宋亞又給米歇爾掛了個電話，但是才說了兩句，就被對方制止了，「你不是我的委託人，我們的談話不被律師－委託人保密特權保護，所以我不能和你談案件，抱歉，APLUS……」

這是一個正方形的大廳，長椅都靠牆擺放，一些輕罪被暫時羈押的嫌犯也在這裏，幾個不知道因為犯什麼事進來的黑人手和暖氣管銬在一起，眼神迷茫，還有些被容留的酒鬼，一個個抱著垃圾桶大吐特吐。

宋亞只顧低頭趕路，走進警署門內才豁然清靜，「你不能帶那麼多人進來，APLUS！」在門口維持秩序的警員也認得他。

「等下出去不要對記者做任何回應，直接跟著我和巴倫上車。」巴勃羅迎上去告誡。

宋亞回頭沖他豎個大拇指示意知道。

「冷靜！APLUS！」巴勃羅扶著小洛瑞的肩膀，「我們先回去商量好嗎？」

「嫌犯的那把槍檢方認為可能和一樁謀殺案的作案工具m.ｈetubｏｏｋ•ｃｏm.coｍ有關，所以不予保釋。」黑人警員回答道。

「你的哥哥是小洛瑞的同伴嗎？APLUS！？」

「嘿！」巴倫笑著握住宋亞的手，「別擔心，小子，咱們很快就能把他們保出來，巴勃羅會負擔一切的。」

「我是他的經紀人……」

十來分鐘后迪萊出門上車，「巴勃羅請的律師已經到了，保釋流程在走，最早也要到凌晨三點才有結果。」

「來得好快，本地小報記者已經收到風聲了，你留在這，坐低一點。」他把鴨舌帽丟給宋亞，走進警署。

「APLUS！是APLUS！」記者們看到頭戴鴨舌帽，把臉藏在衣領后的宋亞一擁而上。

古德曼有些詫異地看向宋亞，「你確定要這麼做嗎？翻供如果被不被認可的話，幾乎絕對會被從重求刑。而且如果托尼翻供，那槍是誰的？小洛瑞的？托尼自己願意嗎？就算他自己願意翻供，這種出賣兄弟的行為，在南城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宋亞把鴨舌帽戴上，座椅往後放低。

小洛瑞在警署被關了那麼長時間，他們在脫舞酒吧又那麼招搖，消息早傳遍了，警署門外已聚集了大批記者。

大A笑著走進播音室，關和*圖*書門戴上耳機，「嘿，我的聽眾們，久等了，你們猜怎麼著？我剛才看了場好戲，年度大戲！事關兩位當紅歌星，哇哦哇喔哇喔，非常精彩，但是請原諒，有些細節我不能說……」

兩人回到A＋唱片，海登已經到了，正在和大A聊著。

迪萊發動汽車，「托尼都打定主意替小洛瑞頂罪了，還有什麼好推的？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先回去諮詢古德曼吧。」

「我是他的律師……」

「可以，我不會讓托尼吃虧的。」古德曼保證。

「沒事，伐木累。」大A用拳頭捶捶自己胸口。

「警員在執法過程中有歧視行為嗎？」

宋亞聽他提起種族歧視，想起米歇爾的話，眼皮一跳，走到巴倫面前，「你被炒了。」

「嘿！這完全沒道理！」巴倫聲調高了起來，「你們這是種族歧視！」

「五年！」宋亞驚呼。

被領進等候大廳，巴勃羅正在角落裡和一位高大的胖黑人聊著，看見宋亞過來沖他招手，「介紹一下，這是南城有名的金牌律師，巴倫，巴倫，APLUS。」

小報記者們很警覺，朝這邊不停張望，期間海登幾次撥打呼機，宋亞沒有手機，只能暫時不回。

「請問嫌犯是你的哥哥嗎？APL和*圖*書US！？」

兩點多，一位黑人警員把小洛瑞和『消音器』帶了出來。

「謝謝你，米歇爾博士。」

「嘿！Bro……我像那種人嗎？」

「怎麼不回電話？」海登看見宋亞長舒一口氣，「已經有小報弄清楚托尼和你，和小洛瑞的關係了。」

「什麼？」巴倫詫異地看著他。

「應該沒有。」宋亞還是了解托尼的。

「會有什麼影響嗎？」宋亞看見大A回身想進播音室，趕忙叫住他，「嘿！今天謝謝了。」

古德曼上前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宋亞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古德曼皺眉道：「非法持槍，伊利諾伊法律規定是判五年以下……」

跟大A問了警署的地址，兩人驅車過去，迪萊制止了準備下車的宋亞，他指指街對面的幾輛車，還有幾個聚在車旁邊抽煙聊天，脖子上掛著相機的白人男子。

「托尼呢？嘿！托尼呢？」宋亞沒看到托尼的人影。

「對你肯定沒什麼影響，我也跟你的另一位聯合經紀人打了招呼，他會看著那些小報，不會讓他們胡編亂造。還有，古德曼在你辦公室。」海登把宋亞領進辦公室，古德曼已經在裏面等著了。

古德曼說道：「那就好，托尼已經向警方承認槍是他的，他沒有持和-圖-書槍許可，所以是非法持槍，我們只能把精力放在減輕刑罰上，如果碰到仁慈點的法官，給個緩刑也不是不可能。但有兩點，他是黑人，按統計，一般對黑人的量刑會比較重，還有現在芝加哥槍案頻發，這種非常時期的量刑也會比平時重。」

警員回道：「好吧，我去請示一下。」

「算了，當我沒說。」

「那就要推翻之前對警員的證詞了。」

「這個有點麻煩，等人出來了我們回去說吧。」巴倫說道。

「呃，你……」宋亞指指他的播音室，「別亂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不喜歡摩托羅拉板磚，現在才發現沒這東西，出了急事還真不方便。」他心裏想著。

宋亞按古德曼的教導換了種說話方式，米歇爾就知無不言了，她的看法和古德曼差不多，「給個建議，證據確鑿的案件中要謹慎使用種族歧視當借口求取輕判，有些法官很反感這個。」

宋亞回頭嫌惡地看了他和低頭不做聲的小洛瑞一眼，「我是托尼的弟弟，要求更換托尼的律師。」他對那位警員說道：「我的律師古德曼會代理他。」

「別急，我問問。」巴倫看向警員。

「我們回車上等。」迪萊沖宋亞喊道。

小洛瑞低著頭，蔫蔫的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