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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宋亞看了看文件，「由於本刊物讀者群體與音樂獎項評委群體嚴重重合……」照著念了幾句，「還有這種事？」他問海登。

「嘿，庫伯。」

庫伯上張專輯銷量大約在五十到八十萬，對N.W.A來說這成績自然看不上眼，去年年底庫伯進組參与電影街區男孩的拍攝后，德瑞和大E等人便對外宣稱已成功將他趕出了唱片業，搞得庫伯非常被動。

「所以這次你準備了多少彈藥？」威爾加德納在電話里說道，「即便我能繞過ABC的規定，阿美利加音樂雜誌在未來的幾年裡肯定會處於虧損狀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應該不會太久。」

「這麼晚了……」

雙方的合作很順利，新澤西第一銀行的人對宋亞這位優質客戶很滿意。

「我絕饒不了他們，等我電影上映后騰出手來……」

第二天一早，宋亞打著哈欠坐上去紐約的航班，在公告牌頒獎典禮上的表演臨近，他得去和瑪麗亞凱莉排練。

宋亞去過那一次，聽人說那裡一家中學的橄欖球隊隊員約好二十五歲重聚，結果等到大家二十五歲，其中十二個已和-圖-書經死了，還有八個在監獄里，而那支橄欖球隊總共才三十來號人……

深夜，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疑神疑鬼，完全睡不著，實在不想跟未來的某樁殺人案扯上關係，爬起來撥通老喬的電話，想探探口風。

宋亞嘴上這麼說，心裏還是有點不想放棄，這次來紐約，他的收入又有增漲。

威爾加德納剛掛斷電話，手機就響了，是艾斯庫伯的號碼。

上次那兩百萬的歌曲授權收入被宋亞買房買車折騰去不到一百萬，現在他手裡的流動資金大約在三百五十萬左右，債務方面，他個人還欠新澤西第一銀行兩百萬，A＋踏板公司欠著一百萬。

雖然黑人饒舌歌手惹是生非很正常，但來芝加哥找槍手這種還是太嚴重了，特別是還找到自己這裏……

宋亞寒暄了幾句后開始旁敲側擊，「呃，德瑞他們來我這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嗎？」

「如果檔期沒問題的話我會去的。」

「沒什麼，就問問，要小心那傢伙……」

人是老喬帶來的，宋亞拿不準老喬跟對方說過什麼，導致德瑞初次見面就如此交淺言深。

「這算意外之喜吧？如果我能買到這hｔtps://www•ｈｅtｕbｏｏｋ.cｏｍ•coｍ本雜誌的話？」宋亞反而更有興趣了。

「德瑞想找槍手不會就是想對付你吧？」宋亞心裏想著，當然這話他不會說出口。

「我知道，目前我對該雜誌還沒有完善的想法，一切要看我們的對手，就是那位知名投資人利特曼的報價如何，我們不急著進場。」宋亞回答。

「嘿，老喬。」

老喬晚上喝得挺多，接電話時好像還不怎麼清醒。

這一百萬宋亞也吃不進嘴裏，因為I feel it coming的個人收益部分被抵押給了新澤西第一銀行，所以將用來償還那三百萬貸款的一部分。

宋亞和對方握手道別，他的Remember The Name銷售勢頭很火爆，百萬銷量早已衝破，抵押品不愁。

艾斯庫伯果不其然說了一大堆德瑞和N.W.A的壞話，「他們這幾個月一直在對外宣傳我是因為在唱片業混不下去，才轉去參演好萊塢電影的，根本滿嘴謊言。」

「七月份上映嗎？首映禮在哪舉行？」

「噢？」

德瑞自己就混幫派，N.W.A的大E還是毒販出身，找槍手竟然需要千里迢迢跑到芝ｈｔｔps://m.ｈeｔｕbｏｏk•cｏｍ.ｃom加哥，來找一個素未謀面的十六歲男孩幫忙？

老喬好像真的知道內情，「德瑞現在有點麻煩，你不想管就別理他，如果想管的話，可以去找肯尼斯大佬幫忙。」

今年，一名支持他的女電台主持人還被德瑞暴打，雖然德瑞免不了受社會輿論和法律的制裁，但對於以街頭匪幫自居的庫伯來說，總歸是件沒面子的事，雙方積怨更深了。

這事怎麼想也不合理，如果自己是斯派克李那樣的大嘴巴怎麼辦？宋亞聯想到了一些犯罪電影里的橋段，他不由懷疑當時對方的身上是不是藏了竊聽器，在幫警方釣魚。

「但你是股權所有人，總經理迪萊也是歌手。」海登提醒。

「宋先生，合作愉快，我們銀行依然會隨時準備為您發放貸款。」

「嘿嘿。」老喬笑了兩聲，「其實對你說不定是好事，算了，你明天就出發去紐約嗎？快睡吧，別把自己累壞了孩子。」

索尼哥倫比亞唱片這次會結算I feel it coming的頭一百萬銷量，每張唱片均價六塊七，刨去對方收取的發行費用百分之三十和一些雜項成本，剩下大約百分之六十七，這裏面A＋唱www.hetubook.com.com片作為製作方分去百分之五十，宋亞個人的版稅和歌手製作人收入百分之十七，就是一百一十多萬，再給海登宋阿生古德曼等人分去一部分，實際到手一百萬出頭。

「OK，我懂了。」

「YO，APLUS兄弟，聽說昨天德瑞去你那了？」

「A＋音頻的法務由威爾加德納的律所負責，我會讓他試試看能不能繞過ABC的那個規定，再不行就算了，不過一家賠得脫褲的小眾雜誌而已。」

「康普頓？」

身旁的海登將一張正式文件遞了過來，「他們說不能將雜誌出售給歌手或唱片公司。」

庫伯狠話放完，「你能來嗎？APLUS？就當幫兄弟個忙。」好吧，他打電話來啰嗦那麼多的真實目的，其實是為七月份電影的首映禮拉名人嘉賓。

「ABC關於你收購阿美利加音樂的回復。」

「洛杉磯，康普頓。」

「差不多吧，你想想，訂閱這種小眾古典音樂雜誌的會是些什麼人？國家錄音藝術與科學學院成員這個目標群體很合適對吧？格萊美就是他們評選出來的。」海登回答。

「你打算怎麼辦？」海登問。

「他的事怎麼可能輪到我管？」宋亞問。

宋亞決定到時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先看看情況再說。

宋亞思考了會，「我現在有四家公司，A＋唱片和A＋版權和投資管理公司肯定不行，A＋踏板公司就算了，只有A＋音頻公司，大概能和音樂雜誌扯上關係，又不算是唱片公司。」

庫伯張口就是問這個，宋亞對他的消息靈通有些詫異，但是參与趴體的賓客人太多，實在不好知道到底是誰給他透露的，「耶，怎麼？」

康普頓是洛杉磯治安最差的地方，從七十年代開始黑人幫派就在那裡殺來殺去，民風比芝加哥南城還『淳樸』，畢竟現在南城黑幫的大血拚背後有利益在驅動，那裡有時候兩幫NGer走路上多看對方一眼，「what's up？what's up……」幾句話沒聊好就掏槍互射，沒別的，脾氣上來了，就這個原因。

A＋唱片收入三百三十五萬，這筆錢海登就分不到了，同樣，因為這筆收入也參与了抵押，所以在償還新澤西第一銀行的一百萬貸款和利息后，還剩下二百三十來萬。

「好的，晚安，老喬。」

好萊塢，宋亞當然想搭上關係，但庫伯這六百萬預算的純黑人班底電影，他實在不太看好。

德瑞臨走前，警告不要把他剛才的話透露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