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只有光
她像小兔子般受驚地發出道短促的氣聲，然後瞪大了美麗的雙眼，驚恐地看向外面。
「Ooh……NewYork……」
「這句話你白天說過了。」
「呃，好吧。」卡茜蒂咬咬嘴唇，「我等你回來。」
「你要的水。」宋亞把杯子遞到她面前。
這句話好似有種魔力，瑪利亞凱莉回過頭來，昂頭凝望著宋亞的眼睛。
「好吧。」華特去把他的大衣挽到手裡，「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跟我找茬。」
「她想錄就讓她錄吧華特，沒事，慢慢來，我不急的。」宋亞勸他。
他把化妝台前的燈關掉。
「華特走了。」宋亞按下通話器說道。
「嗯，我先走了，APLUS……」華特再度按下通話器，「凱莉小姐，別把APLUS留太晚，他明天要回芝加哥。」
宋亞回頭看向瑪利亞凱莉，她正把一隻手按在心口，另一之手拿起摺扇當棍子，對自己做擊打狀，「都怪你！」她惡狠狠地做著口型。
瑪利亞凱莉低頭看著譜子，只抬起手朝外面招了招。
宋亞心知肚明，他相信瑪利亞凱莉也是如此，兩人之間隔著厚厚的隔音玻璃，但似乎都能感覺到空氣里濃得化不開的曖昧情愫與蠢蠢欲動。
「那快回家吧。」
「嗯哼。」凌晨兩點多，瑪利亞凱和-圖-書莉拿起空杯子朝外面搖了搖，「不喝咖啡了，蘇打水就可以。」
「哦。」女助理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嘆了口氣，疲憊地爬起來去拿清掃用具。
「很高興你能來。」宋亞朝塔拉吉丟個眼神。
「撒嗎因吶，撒馬因……」（歌詞實在找不到，湊合著寫了）
「抱歉，APLUS，耽誤你的休息了。」她盡量用平常的語調說道。
「親愛的，其實不用顧慮太多。」宋亞開口了，「在米國，在這座城市裡，人與人的距離，只有光。」
一名非洲女歌手用蒼茫厚遠的聲調唱了首名為saa magni的歌，用班巴拉語。
宋亞有些遺憾地推門出去，「怎麼了？」沙發上的女助理剛醒，揉著眼睛問道。
她輕輕哼著，明顯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雕琢歌曲上，這是非常罕見的。
宋亞看著她，眼神獃滯，半天不答，一段中世紀古裝電影畫面在他腦中快速閃過。
「嗯。」
「不說話我走了，我就不該來找你，但我又控制不住我自己。」
卡茜蒂出現在化妝間里，她還是那個乖乖女的做派，雙手背在身後，「你的表演太棒了，APLUS。」
瑪利亞凱莉眼中含淚，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胸口。
瑪利亞凱莉終於被點燃了壓抑的激和圖書情。
「這樣沒有意義的，凱莉小姐，你晚上的狀態比下午差多了。」華特對著錄音棚里一直在出錯的瑪利亞凱莉抱怨道。
調音師們也早下班了，現在錄音室里只剩下一個燈泡女助理，她正在清掃桌子，然後換上新的咖啡。
瑪利亞凱莉抬頭看到他進來，先下意識地退了一小步，然後又迅速低下頭，看向手裡的詞譜。
華特抬頭看了看掛鐘，「快凌晨一點了。」
他過去輕輕喚了兩聲，沒反應，於是拿了個空杯子，隨便接了點水，關掉控制室的監聽音響，推門走進了錄音棚，反手又關上了門。
杯子隨即掉在地上，在靜謐而浪漫的夜裡發出清脆的一聲。
宋亞看出了他的焦慮，「你妻子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回家吧，這裡有我就行。」
「久等了。」女助理回來時，瑪利亞凱莉還站在原地等待，而宋亞已經開始收拾錄音室里的個人物品。
「你今天真美，Mimi。」宋亞深情地望著她嬌俏的臉龐，說道。
現在，房間里只剩下兩人了。
宋亞送兩人走到門口，「呃，凱莉小姐，等我一下好嗎，我去下洗手間。」
「嗨。」
「不用，歌迷會組織得這麼成功，與你的努力也分不開卡茜蒂。」
「轉性了喲老闆。」塔拉吉揶https://m.hetubook.com.com揄。
宋亞回頭，看到女助理已經倒在了沙發上，睡著了。
她身上還是和那天在紐約錄音室差不多的衣服，黑色修身長褲，黑色小背心。
「有點。」
「呃，她今天有點不舒服，我放了她半天假。」
「你說呢？」
宋亞再次抱住她，用情人的方式。
「拜。」
「你的助理呢？」宋亞看向門外。
二十二號三藩市，二十五號在洛杉磯他又連開了兩場小型歌友會，三藩還好，歌迷里群體多了很多華裔面孔，洛杉磯就有些遇冷了，娛樂生態無比發達的天使之城對他有些興趣缺缺，看來之前聯合宣傳計劃里，負責加州的大E沒賣什麼真力氣。
「啊！」瑪利亞凱莉被嚇得竄回麥克風前，在一秒的時間里戴好了耳機，「咳咳。」她清著嗓子，慌亂地朝外張望，同時還沒忘撥弄整理散亂的頭髮和衣服。
「我覺得我們還是算了吧？這樣下去不好……」
「嗯……」沒想到自己這個助理的手法還不錯，宋亞很快進入昏昏欲睡的狀態。
「哦，去吧。」
歌曲：Saa Magni Oumou Sangare
提琴的聲音，吉他的聲音，一種來自非洲帶著原始野性的Moussolou音樂響起。
「APLUSｈtｔｐs://ｍ•heｔuｂoｏk.ｃｏm•ｃoｍ在裏面嗎？」門外傳來瑪利亞凱莉的聲音，「我可以進去嗎？」
「你的助理在沙發上睡著了。」宋亞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有點累了。」他回到化妝間，疲憊地揉著眉心，連續飛來飛去趕場，今天台下觀眾不怎麼嗨的情況下又導致他頻頻分心，不得不多費很多精神。
宋亞目送她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門口。
宋亞撫慰了女孩幾句，「我太忙了，明天就要趕去三藩，下次再說好嗎？」
「冷？」宋亞站到她面前，近到快貼在一起，凝望著她。
「要我出去嗎？」正在幫宋亞卸妝的塔拉吉很有眼色地問道。
「OK，Mimi，我們換一種唱法試試……」
「好的，凱莉小姐。」女助理高興地答應下來，快手快腳地處理掉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後幫她收拾個人物品。
「呃……」瑪利亞凱莉開始有些手足無措，她回頭看了眼關上的門，又用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著另一邊的胳膊。
「我不介意再說一次，一萬次。」
這幾天宋亞像丟了魂一樣的，不管對卡茜蒂還是菲姬，甚至到洛杉磯能見上面的哈莉都提不起精神。
「那？拜拜？」
「我覺得明天一天的預演不夠，就過來找你了。」瑪利亞凱莉脫下外套，讓塔拉吉幫她放好。
離開紐約，宋亞回學校報和圖書了道，然後在十九和二十號分別在底特律和芝加哥舉行了兩場歌迷會。其中因為芝加哥的歌迷太踴躍，葉列莫夫將場地選在了一個能容納近萬人的體育場，不過只開放了一面看台，約兩千多名歌迷到場，氣氛熱烈，宋亞大概唱了一個多小時，在無比狂熱的請求下又加了一場Remember The Name的安可。
「忙你的吧。」
「嗯。」瑪利亞凱莉依然沒有抬頭。
「沒事，我可以在飛機上補覺。」
「我來幫你按按。」塔拉吉有些心疼地看著他，主動幫忙按摩肩膀。
宋亞還了一個飛吻。
宋亞雙眼一睜，人從椅子上彈起來，「Mimi？你怎麼來了？」他疲態全無，驚喜地上前和對方擁抱。
「我把杯子打了，這活兒還是你來吧。」宋亞對她說道。
「唔。」她伸手來拿，宋亞把杯子往後撤，故意讓她夠不到，然後另一隻手順勢一撈，略有些粗魯地把她摟到了懷裡。
……
這動作更把她嚇著了，她趕緊跑出來，看到女助理剛剛從外面拿著垃圾鏟回來，才慶幸地舒了口氣，「算了，我也不想錄了，我們回去吧。」
塔拉吉出去，老麥克也很識趣地幫忙把門關好，「有什麼事我就在外面。」他說。
「可以，凱莉小姐。」老麥克幫忙推開門。
「謝了，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