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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mi，我有點事先走了，華特，羅伯托，拜。」

假設雪莉弗萊明真的大面積對評委打招呼，知情人多了，嘴肯定也雜，那麼這個消息不可能保得了密。『古典樂的白人評委干涉黑人饒舌獎項評選』這種消息一經傳出，絕對是不得了的醜聞，宋亞、打招呼的雪莉弗萊明、轉投的評委都免不了惹上一身騷。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會給這個獎一些資源，在不影響主要目標的前提下。」

「那我的最佳RAP歌手呢？」宋亞問。

如果非要這些人抽出一項投到RAP類里呢？具體操作上當然沒問題，但其實大規模轉投完全不可行。

宋亞現在不愛聽這話，冷靜考慮了下，直接撥通了摩圖拉的電話，「摩圖拉先生，我還是打算把全部力量放在年度單曲上。」

「威廉莫里斯不能置身事外。」宋亞指著他說道，「幫我約多諾萬見面，就明天。」

「我聽說了，你在四處拜託人。」

「不算旗下廠牌的話，總公司去年才開始簽說唱歌手，在這一領域影響力不大，而你與昆西瓊斯和羅素西蒙斯的關係處理得很糟，所以……」

他主動去找了摩圖拉，對方粗略介紹了一下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和*圖*書本次格萊美的公關策略，「去年Mimi拿下最佳新人和最佳流行女歌手后評委們的反彈很大，今年我們得低調點，守住最佳流行女歌手就是勝利，她和華特被提名的最佳製作人獎也無多大機會。」

宋亞不太甘心。

「也讓你有投票權的朋友們……」

「瑪利亞凱莉。」海登提醒，「這個獎她也有份，不能置身事外吧？要不讓她影響影響摩圖拉？」

「我要得到的東西我就會拼盡全力。」宋亞回答。

摩圖拉心情極佳，喝了不少酒，話很多，但他的傾向也顯而易見，「男歌手方面，今年我們會死保邁克爾波頓。」

「上次雪莉弗萊明說得很清楚，她的關係網不太方便在RAP類獎項上幫手，所以如果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無意進行大力度公關，那麼你只剩年度最佳單曲獎這一個可能了，這屬於通類大獎，非常難。」

呃……看樣子對方怨念很大，宋亞等他罵累了繼續磨，「德瑞，你聽我說，我們今年有聯合宣傳計劃，我們還是生意夥伴……以後你被提名了我也會幫忙的，我這人從不承諾我做不到的事。」

「嘿，小子！」德瑞人一下子精神起來了，他氣沖沖地說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還記得嗎？我和史努比狗狗幾次求到你頭上，我甚至放下了說唱前輩的架子，我們幾次求你，結果你呢？你他媽現在還好意思來求我？」

「謝了，APLUS。」德瑞懶洋洋地回答，好像還在床上。

「謝謝你，摩圖拉先生。」

「年度最佳單曲我不打算花費太大力氣，難度太高，格萊美和AMA不同，你和Mimi的人氣在專業人士那兒得不到多少加分，而布萊恩亞當斯的（Everything I Do）I Do It for You是公告牌年榜第一，Irving Gordon的呼聲也很高，就算是分糖果也該輪到他了……還有Marc Cohn……」

「耶，耶，你就是個狡猾的雙頭蛇，別以為我沒聽到紐約的風聲，對你有利的時候你就會說GD不再為你擔保，對你不利的時候你就會說那只是GD為了不令你受牽連所做的表面功夫！」德瑞罵道：「你小子去年賺了三千萬！我卻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媽的！老子八四年就出道了，八八年紅遍西海岸……」

摩圖拉拍拍宋亞的肩膀，「作為出道不久的歌手，能在羅素西蒙斯經營和-圖-書十幾年的紐約主場打平公關戰，這已經是個很了不起的成就了。再等一年，到明年你的專輯應該賣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出手勝算更大。」

格萊美的評選機制並不是你有投票資格就能亂投一通的，除了四大通項（年度新人，年度單曲，年度唱片，年度專輯），每位評委只能從其他幾十個獎項里選出八項進行投票，雪莉弗萊明關係網裡的評委除了四個通項，一般只會固定選擇古典音樂和相關獎項的八個進行投票。

「我認為我對你算不錯了APLUS，也許你還沒見識到真正兇惡的我。」摩圖拉說道。

除了個沒屁用的保證，宋亞沒從摩圖拉這獲得任何東西，他現在回想起之前羅素西蒙斯說『格萊美見』的嘴臉就氣不順，「我才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認輸。」他暗暗下定決心。

「……」

關於格萊美，宋亞沒在羅素西蒙斯面前認慫，但實際上他拿獎的前景非常不妙。

「Come on，德瑞，我很尊敬你，但我能有什麼資格幫到你？這超出了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GD現在都不給我和小洛瑞擔保了，我能對付得了大E嗎？嗯？」宋亞反駁。

去和瑪利亞凱莉等人匆匆道別後，他回到酒店，把海登等和-圖-書人叫過來商量對策。

「我明天就給他們打電話。」

「我想我們上次的交易涉及到了羅素西蒙斯，摩圖拉先生。」

「好的，沒問題，里克。」宋亞放下電話，「還有誰？」他和塔拉吉把通訊錄都研究遍了，再找不到撥通電話的對象。

「呼！」德瑞長出一口氣，「好吧好吧，我會投你的。」

「阿美利加音樂雜誌收購落定后，我促使了他們不再在媒體上對你攻訐，他們也確實做到了，轉而專心去搞那什麼叫VIBE的新雜誌，這還不夠嗎？雖然總公司擁有Def Jam唱片的百分之五十股份，但羅素西蒙斯畢竟是老闆，而且你的對手LL Cool J就在Def Jam唱片旗下，這個招呼我可沒法打。」

「我畢竟有五年的發行權在索尼哥倫比亞，你曾經說過的，我們會有時間來修補互相之間的關係……」宋亞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威廉莫里斯，雪莉弗萊明，LAFACE唱片的BABYFACE，大西洋唱片的史蒂文，艾斯庫伯，還有Def American唱片的里克魯賓……」海登板著手指頭數，「咱們得儘快，評委們的選票陸陸續續要開始寄出了。」

「你下定決心了？」海登問。

「知和*圖*書道了知道了，牛皮糖。」

摩圖拉的消息極為靈通，「你就像個從不肯好好聽話的孩子。」

第二天，宋亞和多諾萬確定爭奪年度最佳單曲后，他開始抱著電話一個個打過去拉票，除了海登列出的人選，他也不放過那些只要能扯上一丁點關係的評委們，甚至打給了NAS的父親老瓊斯，對方在紐約的爵士音樂圈有點人脈。

成效不錯，除了BABYFACE、史蒂文以及雪莉弗萊明三個欠自己人情必定會幫忙的以及艾斯庫伯，其他人起碼在電話里都表態願意投他，里克魯賓特別積極，但有交換條件，就是明年宋亞要用自己的人脈來還給他旗下的歌手。

「所以如果使力，那隻能在通項上，而通項大獎偏偏又是競爭最激烈的，因為所有評委人人都可以投。」海登說道。

宋亞掛斷電話，又想起一個人來，他打給德瑞，「嘿，德瑞，昨天大E找到我想參与聯合宣傳，被我拒絕了。」

「摩圖拉先生，你去年下半年對付我的那些手段，如果把對象換成任何一個在財務上不謹慎的歌手，恐怕現在已經破產流落街頭了。」宋亞回答。

「所以……你能在格萊美獎給我投票嗎？順便也發動一下你認識的人，我意在年度單曲。」宋亞開口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