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這個我懂，謝謝你老喬。」

「不過這也不一定是壞事，你以前不同意拉上她炒作，現在她卻主動接招了，這倒正好，對你倆是雙贏。」海登說道。

「你的歌很適合她們，我正讓埃里克盯著她們加緊練習。」老喬回道：「這次我巴不得她們像小洛瑞一樣，一曲成名然後離開我。」看樣子他也快承受不了那四位大媽了。

老喬對宋亞腦袋做了個開槍的手勢：「更別提還有那些無底洞癮君子，你回饋不了的，這裏風氣就這樣，女人養幾個孩子就靠救濟在家裡忙活一輩子，男人肯像泰倫那樣辛勤工作的太少了，全在街上晃蕩，偷點搶點販點吸點，一天一天就這麼過了。」

「嗯。」

「搶地盤？誰和誰？」

「又有什麼事嗎？」宋亞問。

「好吧，那我先回海德公園。」

「可以，他施壓會有很好的效果。」

「老闆……」塔拉吉跑進來，「米拉。」她把電話轉接進書房。

「我早讓他搬離南城跟我做事了，哪怕他按約定的時間過來都不會……」

「Fuck，他真是個好人。」托尼在電話里回道。

「就是泰倫，康妮的丈夫，你以前應該見過的。」

「拜。」

海登說道：「歌詞應該早就被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某個環節泄露出去了，我估計SBK故意壓著米拉的歌就等著這一刻呢，她的這首歌是對你i hate u i love u的完美反擊，製作和旋律都很用心，而且不費一分力氣蹭上了咱們炒起來的熱度最高峰。」

米拉這首新歌延續了致德克勒克的風格，不過把和*圖*書痛罵的對象變成了一個虛偽的、腳踩兩條船的負心漢，bad guy。暗指的是誰不言自明……

宋亞記得去年聖誕時才跟泰倫談好了這事，他說等兩個月將生意和車子轉手就過來，自己就沒再催促，偏偏在兩個多月後出了意外。

晚上，老喬見到了肯尼斯大佬，得到確認，就是GD的人和敵對幫派罪惡領主火拚導致泰倫中彈的，雖然那撥GD的人不屬於地獄短尾貓，肯尼斯還是親自給宋亞打電話表示了道歉，雖然他也不知道致命的那槍到底是哪一邊射出來的。

「康妮，你和利亞姆就住在我這吧，老屋我讓宋阿生掛牌出售。」宋亞對靠在蘇茜姨媽懷中的康妮說道。

蘇茜姨媽帶著孩子們和艾爾、消音器都去老屋那邊了，迪萊等人都在海德公園，老喬則和宋亞前後腳到。

「哦，泰倫，我想起來了，呃……你……呃……我沒得到消息，那……你代我向康妮致哀吧。」

回海德公園之前，宋亞讓老麥克到老屋前的馬路上繞了一圈，門口的草坪上幾乎站滿了周圍的鄰居，街邊也是，黑壓壓的一片，遊手好閒的年輕男人最多，宋亞沒認出幾個熟面孔。路口旁的地上擺著張泰倫的照片，周圍點了許多蠟燭，還有花束和自製卡片什麼的。

宋亞心情複雜地抄起話筒，「咳。」米拉在電話那頭先得意地清了清嗓子，「謊話精！大騙子！想用歌曲把自己打扮成純情的男人？做夢！想也別想！人渣！騙了我好久，還說菲姬只是普通簽約歌手？和哈莉只是拍MV的工和*圖*書作關係？花Q！我以前怎麼會信你這個討厭鬼！？」她連珠炮似的大聲釋放著情緒，也不知道這些話在她心裏憋多久了。

「一線警員？」宋亞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卡茜蒂的老爸維克麥基，他馬上搖了搖頭，「不了，就拜託彼得吧。」

「……」

「i hate u i love u拖得太久了。」

「那……拜？」

「宋阿生。」宋亞朝宋阿生歪歪頭，把他叫進書房，「明星很容易被親友坑，我打算養著康妮，但又不能一次性給她太多錢，你說呢？」

他讓托尼陪古德曼去去老喬簽了個友情價的合同，宋亞在四位大媽的Saa Magni單曲里拿百分之十五，專輯里拿百分之二，然後老喬唱片如果想轉讓擁有的Saa Magni版權的話，A＋唱片有否決權和優先購買權。

「可以，把康妮安排在蘇茜名下的慈善基金工作怎麼樣？給她開一份高工資就行，還能部分免稅。」宋阿生問。

威廉牧師很儘力，三天的葬禮流程弄完，一家人疲憊地回到了海德公園家中。

「不知道，我晚上替你問問大佬。」

宋亞也接受了道歉。

托尼放低了聲音，「借這個機會，老鄰居們全來了，甚至兩個街區外的小子們都在附近探頭探腦，我敢說你如果出現在這裏，離開時屁股後面會跟著五十個想做你跟班的傢伙。來這裏人們都先假惺惺在門口為泰倫點上蠟燭，然後全聚在一起談論你去年賺的三千萬！」

古德曼想了想，「不過如果你想掌握偵辦進度，還是得找到熟悉那片街頭的一和_圖_書線警員才行。」

就連性格比較靠譜的艾爾都曾經在自己家裡『賴皮』了很長時間，而泰倫那種讓他過來跟著歌星親戚吃香喝辣還不怎麼肯的傢伙，在底層黑人群體里實在難得。

「別幼稚了，除非你讓他們花光你的錢，否則你做得再好他們也不會滿足的，而且你也滿足不了所有人，你回饋街區，旁邊八個街區的人都會來找你要錢。你養十個人，第十一個人就會因為怨忿開槍打死你，為什麼？因為你不在他們身邊花錢還好，如果你經常回社區晃蕩，出手闊綽，讓他們看到你的好車、皮夾子里的現金、手上的金錶、身邊的漂亮女人，他們就會想為什麼APLUS這麼有錢而我沒有，這個世界太不公平……於是，嘭！」

「GD和罪惡領主，具體我也不清楚，老喬剛才來過一趟，我也讓他去海德公園了。這邊有威廉牧師在，你放心。」

「為什麼？蘇茜姨媽他們不是去康妮那了嗎？」宋亞問，康妮和泰倫組建家庭的房子就是以前一家人在南城住的老屋。

不過對警方還是要施加點壓力的，他還是把古德曼叫到書房裡，「你說找州檢察官彼得弗洛克幫忙過問一下案情怎麼樣？」

「那是APLUS的車嗎？」這些人看到了放緩車速的防彈賓士，一下子轟動起來，不等車子停下就全往前湊，老麥克趕緊狠踩油門加速駛離。

看來對她長大了的判斷為時過早，宋亞苦笑，「我姐夫前幾天剛剛去世，我現在心情不太好……」

康妮抹著眼淚點點頭。

「是啊。」宋亞嘆道。

「泰倫的事和圖書，會不會是那些傢伙乾的？」宋亞問。

宋亞嘆了口氣，這時候古德曼來了，他把從警局的案情簡報拿到了，和傳言的一樣，兩幫毒販互相開槍射擊，毒販自己兩死一重傷，交火的流彈還當場打死了泰倫並打傷了快餐車裡的墨西哥裔幫廚。

拿到Saa Magni的老喬精神頭好像恢復了點，「每年都會出不少次這種意外，誰碰上了也只能認倒霉。」他和托尼的反應一模一樣，標準的南城街頭思想，「別過於傷心孩子，這都是上帝的旨意。」

「你到芝加哥以後別來康妮家，直接去海德公園家裡吧。」托尼說道。

「可以，慈善基金就是干這個的。」宋亞點頭答應。

海登打開電視機，米拉出現在了久違的MTV台里。

「Bad guy，別以為我不知道她的存在，Bad guy，別以為我不會將你一腳踢開……」

宋亞也不想去細究殺死泰倫的子彈到底是從那把槍里射出來的，開槍的人到底是誰，這毫無意義，就當成一個意外吧。

「老喬，你知道具體情況嗎？」宋亞和他一同進門。

「應該不是，他就是單純的倒霉，當時他把車停在路邊，想去街對面的快餐車買份墨西哥卷餅，不遠處的『銷售點』因為搶地盤突然交火，所以……」

其實從很早之前開始，就有一些老屋附近的鄰居家男孩試圖在宋亞這裏『求職』，不過一來他搬出去得及時，二來那些人也不知道他的具體收入，所以他們試了試沒得手就算了。91年下半年他大賺的消息傳開了，但海德公園住宅區安保較好，那些傢和-圖-書伙也不知道具體地址，只得轉而去康妮和泰倫那打探。

「米拉，原來你一直忍著不發專，就是為了這一刻……」宋亞合上嘴，喃喃說道：「你終於長大了啊！」

宋亞想了想，又向老喬提起了老屋那邊聚集的人群。

「APLUS，你千萬別對外宣揚要找出真兇什麼報仇什麼的，這種意外就讓他過去好了，追究下去只會給你造成無法解決的麻煩。」老喬提醒。

「認倒霉……」宋亞撇撇嘴，沒繼續這個話題，「錄音還順利嗎？老喬？」

也就因為這個，還有預知92年年初媒體會把他91年的估算收入報道出來，宋亞才在去年聖誕節上再次招攬泰倫，想讓他帶著康妮和小利亞姆搬離老屋。

宋亞聽著看著，嘴巴逐漸張成了『O』字形。

「這樣啊……」

「可是，我怕他們會責怪我不回饋社區。」宋亞知道很多黑人明星都承受著這樣的指責，出名了搬去豪宅，家鄉的社區依然破敗，輿論不會放過這點的，比如艾斯庫伯就在歌里這麼罵過大E。

海登這時候出現在門口，他先敲敲門，得到允許後走進來，「APLUS，你該收拾收拾心情，繼續工作了，這幾天你有些頹廢。」

「別理他們，APLUS，這種事我見過太多了。」老喬說道：「那些成名後來找你的人，就是沖你的錢來的，他們不會是你的兄弟，你也不要給他們靠近你的機會。」

「滿嘴謊言一本正經，裝腔作勢假扮深情……」

「欸？」電話那頭頓時安靜了下來。

「呃……米拉，先別鬧好么？」

「好的，我也替她向你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