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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和華特等人紛紛恭維，非馬屁，全都是發自內心的。

最佳男女流行歌手獎大概是除四個通類大獎外分量最重的獎項，將要頒發時，瑪利亞凱莉已經換了套新的晚裝，悄悄坐了回來。

「恭喜你。」

「Ho！」她比宋亞還高興，從座位上一彈而起，張開雙臂朝所有觀眾揮手。

「你先來。」接受完頒獎嘉賓的祝賀，等他們退到後排，宋亞也主動往側後放退一步，讓瑪利亞凱莉單獨站在台前，發表獲獎感言。

宋亞接過她讓出的位置，氣定神閑地將麥克風拉到適合自己高度，「我也要感謝……」

「剛才的現場表現非常好，我感覺甚至不輸錄音室版。」

他大聲念著記好的感謝詞，「謝謝雪莉弗萊明女士，以及里克羅賓先生，嗨，里克……」

威爾史密斯等人都笑了起來，前排的宋亞也下意識摸摸鼻子。

爽！

「快了，再等等。」羅伯托克萊維爾也發現了這一點。

年度單曲是頒發給歌手以及詞曲作者的，所以每個提名名單都有一大串，只有宋亞和瑪利亞凱莉這組最簡潔，就倆人，「APLUS和瑪利亞凱莉，詞曲APLUS！」

宋亞藉機觀察了一下，她似乎失去了興緻，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樂手和和音們都沒有打光，只呈現出黑色的剪影，這種視覺設計最大突出了瑪和*圖*書麗亞凱莉，隨著伴奏響起，換了身黑色高叉裙和黑絲長襪的她優雅地牽著裙角，款款走向舞台中央，脖子、耳朵和手腕上的鑽石首飾閃閃發亮，更閃亮的是她的歌喉，超高難度的If It's Over被她演繹得極為完美，同行們被一系列高音轉換和堪稱恐怖的聲壓秀得心悅誠服，特別是最後階段的長E5接怒音，已經很專業的宋亞都聽得頭皮發麻。

她的現場實力宋亞從不擔心，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對這次表演做了精心準備，主持人報幕之後，舞檯燈光全暗，隨後幕布緩緩拉開，全紅色背景下樂手和龐大的和音團站成高低的兩排，與幕布完美地組成了一個金字塔型，這個也是她下個月MTV台不插電演唱會的基本陣容，相互之間已經練習配合很久了。

宋亞扭頭和瑪利亞凱莉對視一眼，「你的小紙條呢？」他笑著問道。

對方的嘴角開始顫抖。

「我們還有機會。」脫離攝像機關注的宋亞坐下來，出言安慰。

「謝謝大家。」星路跌宕起伏的Bonnie Raitt興奮地上台發表致辭，一度哽咽，這位白人老牌女歌星以及吉他手因酒精和毒品問題在八十年代被華納唱片掃地出門，近兩年戒癮成功后發布了一系列精彩的音樂作品，再度翻紅。

「恭喜你們。hｔｔｐs://wｗｗ•ｈｅｔｕｂｏｏk•com•ｃｏm」

她沒有回答，只是和大家一同站起來，擠出笑容並鼓掌。

奧斯卡和格萊美的評委們最喜歡這種勵志故事。

嘉賓大聲念出獲獎者的名字，不是她。

宋亞朝她招招手，那邊的Def American唱片老闆里克羅賓正指著他自己的胸口攬功，並且在不停沖自己喊著什麼，應該是叫自己等會兒別忘了感謝他。

趁著她說話的工夫，宋亞打量星光熠熠的台下，昆西瓊斯和羅素西蒙斯已經不演了，兩人板著臉，面色凝重地正偏頭交談著什麼。在第一排靠邊的位置他甚至看到了顯眼的米拉，她今天穿得非常隆重，正目光放空，懶洋洋地跟著別人鼓掌，不知心裏在想著什麼，對很機靈地抵近她拍攝的攝像師都渾無所覺。

對方輕輕嗤笑，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坐了回去。

「屬於我們的。」她動情地說道。

宋亞和她坐直身體，把最好的狀態展現在攝影機面前，她因為左邊嘴角有顆痣的緣故，下意識地微微側頭，讓最滿意的右臉部分上鏡。

「呃嗯，Ho！我太激動了，等等……」

他還看到了雪莉弗萊明，老太正站在一群古典音樂家旁邊朝自己優雅地含笑鼓掌。

「謝謝。」宋亞悄悄咬牙，幾乎用全身力氣將他的手狠命捏住，好叫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見識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是怎麼報復的。

三分多鍾的一首歌唱完，台下所有觀眾紛紛站起身，掌聲雷動，羅伯托克萊維爾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她今天的表現太棒了，太棒了，bravo！」他不停感嘆。

「獲得最佳流行女歌手提名的有：瑪麗亞凱莉，Emotions！Oleta Adams，Get Here！Amy Grant，Baby Baby！Bonnie Raitt，Something to Talk About！惠特尼休斯頓，All the Man That I Need！」

「最後當然還有瑪利亞凱莉小姐，我想不出除了她，還有誰能如此完美地演繹這首歌……」

她笑容還僵在臉上，沒有回應，華特則耿直地嘆了口氣，這個獎是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主攻方向，連這也丟掉了，沒下多少力氣的通類大獎更不可能。

宋亞感覺她有點情難自抑了，趕忙脫離接觸，「我們上台吧。」他微笑著當先開路，走到過道，兩人又不停與兩側道賀的人們打招呼，握手。

「應該跑了一些票，摩圖拉先生會處理的。」大衛科爾掃了一圈會場，低聲說道。

隨後，另一個主攻方向邁克爾波頓如願獲得了最佳流行男歌手獎。

「就憑剛才的表演，蟬ｗww.het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m聯最佳流行女歌手實至名歸，再不會有人事後說閑話了。」

有隻來自後排的手按在了宋亞的肩膀上，是羅素西蒙斯，他探頭湊到宋亞耳邊，「能感覺到她正在受著煎熬是嗎？小子，你以後有很多機會體味到同樣心情的，我保證。」

「我覺得也是。」瑪利亞凱莉掏出小紙條揚了揚，然後把它捏在手裡。

瑪利亞凱莉說完，含淚又給了宋亞一個大大的擁抱。

宋亞被爆發的掌聲弄得什麼也聽不清，只不停和身邊人擁抱、握手，道謝。

「呃嗯，謝謝大家。」

走到舞台下面，宋亞微微側身，紳士地讓瑪利亞凱莉走到前面，並扶住她的腰。

瑪利亞凱莉把正在鼓掌的手掌翻過來，紙條被拇指壓在掌心。

「獲得年度單曲提名的有：布萊恩亞當斯……」

他朝里克羅賓笑著招招手，「感謝我電視機前的家人，當然，沒有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支持我什麼也做不到，感謝摩圖拉先生，華特、羅伯托、大衛……」

瑪利亞凱莉按住胸口，先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展開紙條，「我首先要感謝格萊美主辦方……」

頒獎嘉賓打開信封，「最終獲獎的是……」

又是一番虛偽的起身、鼓掌、祝賀。

「Empire State of Mind，來自瑪利亞凱莉和APLUS！」

「保持微笑。」宋亞把手抬高，藉著鼓掌和圖書擋住嘴巴，低聲說道。

「Bonnie Raitt，Something to Talk About！恭喜！」

去年的瑪麗亞凱莉還有些緊張和青澀，今年已經進化到具有一種傲視全場的霸氣和信心，甚至好像還仍有餘力，她對自己的表現應該也很得意，結束后在麥克風前靜立了幾秒，並微微舒了口氣。

「慶幸吧，嘻哈音樂拯救了你們這群廢物。」昆西瓊斯一邊鼓掌一邊對旁邊的饒舌歌手吐槽。

「獲得年度最佳單曲的是……」嘉賓打開信封，拖長音調時下意識往這邊掃了一眼，宋亞感覺到瑪利亞凱莉身體立刻綳直了。

「最後我還要感謝APLUS，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天才音樂人，還有他創作的Empire State of Mind，這首歌就像是給我這樣的紐約女孩定做的……」

「你今天太棒了，Mimi。」

昆西瓊斯那張老臉依舊笑得很燦爛，而羅素西蒙斯的表面功夫就沒那麼到位了，笑容有些難看，他也伸出了手。

「APLUS……」瑪利亞凱莉抱了過來，他才把手放開，與她擁抱，「這是屬於你的Mimi。」

兩人會心一笑。

「你怎麼不坐回去吃自己的X呢？」宋亞回頭瞥了他一眼，當然，哪怕是髒話都要笑著說出來。

以及同為失意者的布萊恩亞當斯、惠特尼休斯頓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