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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瑪利亞凱莉不知什麼時候倚在了門邊，「哇，好男人。」她笑著鼓掌。

「走路時別總低著頭，也別頻繁地往四周打量。」

無良媒體的德性瑪利亞凱莉自然也清楚，撅噘嘴沒有繼續追究，「你的目光就不該從我身上移開。」

難眠的夜很快走了，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溜了進來。

「我明白了，謝謝你麥克。」

他隨手取過老麥克買的報紙，這傢伙喜歡看社會新聞，「丁金斯好像沒有將紐約的犯罪率降下去？」他隨便翻一翻就有很多惡性案件的報道。

「放假咯，我說我最近太累了，想在家裡休息一天，哪也不去……」

「你們沒有經紀人嗎？」宋亞反問，「我看你們沒有帶人來。」

「有，但是我想還是先親自來和你談妥。」Common Sense雖然是說唱歌手，但他的作風更像昆西瓊斯、BABYFACE他們那類老派黑人音樂人，雖然確實有點高傲，宋亞感覺和這種人合作應該能放心很多。

他搖搖頭，把思緒從政治上挪開，昨晚天啟了一首『Want to Want Me』，竟然和上次的Trumpets（小號）是同一位歌手演唱的，「這是盯著一隻羊薅毛啊……兄弟，對不住了。」他默默和*圖*書對這位身材極好的原唱男歌手表達歉意。

在迪萊和艾爾陪同下，在公司新大樓里見到了迪昂威爾遜和Common Sense，他倆都是黑人，迪昂威爾遜教為矮壯，宋亞看到他才想起來確實在自己家的派對里見過，他的舉止做派和尋常的芝加哥中小DJ沒什麼不同，而Common Sense則高瘦一些，談吐確實是受過很好教育的樣子，不過兩人依然都是街頭打扮。

離十首歌還差最後一首了，他有些迫不及待。

他乾脆選擇先回一趟芝加哥，那些事不定下心裏總不舒服。

她扭回頭，那雙大眼睛瞪了過來，「咳咳。」宋亞差點被噎著，嘴裏包著的一大口餅乾碎噴得床單上到處都是，「這些電視台真的沒有節操，我當時在掃視台下，被他們抓拍到這一幕斷章取義而已。」

「哇哦，酷，這裏很不錯。」

一行人繼續參觀，走到還未完工的大錄音室里，牆上所有吸音材料已經按宋亞的想法被刷成了大海的深藍色，高價請來的設計工作室順勢將整間錄音棚弄成了簡約風，面積不小的錄音棚里非常空曠，一隻麥克風從頂上弔了下來，沒有任何多餘的麥克風支架之類的東西。

「可以了。」迪萊m.ｈetuｂｏｏk•cｏｍ•com回道：「迪昂威爾遜和Common Sense的事怎麼辦？你說格萊美後會見他們的。」

「哈哈！」她大笑，「你討厭！」抄起個枕頭砸了過來。

「我沒什麼不行的，關鍵是他。」迪昂威爾遜指指Common Sense。

「那行吧，我回來就見他們。」

瑪利亞凱莉懶洋洋地按動遙控器，不停換台。

『第34屆格萊美獎昨日揭曉，已故歌王Nat King Cole之女Natalie Cole包攬年度唱片、年度專輯與最佳傳統流行演唱專輯成最大贏家，年度單曲則由瑪利亞凱莉與APLUS的Empire State of Mind獲得，最佳新人獎……』

「你好，你好。」

「APLUS登台領獎時仍深情凝望米拉，兩人舊情未了？」某家紐約小有線台的旁白令她陡然有了精神，坐直了身體。

「哼哼，當然，Girl，you're the one I want to want me……」他哼著歌過去摟住她。

「他們在等嗎？」宋亞問。

他這番話基本全是假的，但唬住面前的這兩位是夠了，「我可以把簽約金提高到七十萬。」

迪昂威爾遜好像很喜歡hetubook.com.com這間錄音室的設計，「你給這間錄音室起名字了嗎？APLUS。」

宋亞弄好全套偽裝，溜出了大門，白天這種粗糙的化妝更容易被識破，不過沒關係，低頭走兩個路口，老麥克已經開著輛不起眼的舊車等在路邊。

「我只有這個……」

「嗯？」他看到一則新聞，參議員戈爾宣布不參加驢黨初選。

迪昂威爾遜套起了近乎。

「當然，它叫深海。」

「是這樣的……」

「可以。」

瑪利亞凱莉從外面拿進來一袋餅乾，隨手打開電視。

「嘿，APLUS，恭喜你拿到格萊美年度單曲大獎，我們很崇拜你。」

兩人拿枕頭打鬧了會兒，宋亞估摸著該走了。

老麥克發動汽車，「更別低著頭頻繁地往四周打量，那樣會顯得太鬼鬼祟祟，加上你的膚色，在這種富人區，警員有極大概率直接找個借口抓你。」

電視畫面定格在她正在念得獎感言的時候，位於米拉側後方的機位，正好拍到宋亞目光注視過來。

「我還是想保留一定的製作權益，而且我聽說你的公司是完全獨立的？只是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簽了發行協議，這樣對方會全力幫助發行嗎？」Common Sense提了兩個問題。

CBS早間新聞在播簡報和*圖*書，「我一直呆在這沒問題嗎？你的助理和保鏢們呢？」宋亞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接過餅乾袋拆開，裏面是各種動物造型的小餅乾，他抓上一大把塞進嘴裏，嚼得喀啦喀啦直響。

從老麥克那要來手機，打給迪萊，「裝修得怎麼樣？小錄音室可以啟用了嗎？」

宋亞下床，主動清理餅乾碎和其他雜物，「你過去點。」他推推對方。

「他們好像還吊著其他公司，在等和你談完之後才做決定，但不會拖太久。」迪萊回答。

格萊美頒獎結束，剩下的都是些不重要的獎項，宋亞在頒獎季中的忙碌基本告一段落，後面要做這幾件事：一是決定是否簽下Common Sense，二是錄製Beautiful Girls和Want to Want Me的錄音室完成版，然後三月初回紐約，幫瑪利亞凱莉在MTV不插電演唱會上的Empire State Of Mind純女聲版本集合綵排，十號去洛杉磯參加神聖大禮堂舉行的靈魂列車音樂節，同時A＋唱片、A＋音頻和大A電台正式進駐新的辦公樓。

這首歌與小號的風格也類似，不過唱法上更難，那位男歌手有幾個尾音處理得非常尖細，「so high，so high……咳咳。https://www.hetubook.com.com」宋亞隨便試了試，好像勉強可以，畢竟他唱功一直在進步，而且年齡上唱這種尖細的聲音也有點優勢。

雙方一邊參觀著新大樓一邊聊著合同，「謝謝，我的條件你們還有什麼疑慮嗎？」宋亞問。

「誰知道呢。」老麥克回道。

「呃，本來還想說給他捐點錢呢。」他繼續看下去，除了戈爾，一些呼聲很高的驢黨大佬也都退縮了。

「是，是，我如果真不移開目光，那新聞可就大了。」

兩人對視一眼，「這樣吧，我回去和經紀人商量商量。」Common Sense很好的掩飾了傾向。

「看來象黨穩了啊。」

「Mimi，我回芝加哥了，過幾天錄音室見？」

米國社區之間涇渭分明，富人區乃至不錯的社區警力非常充足，警惕性也高，自己剛才那種走路姿勢肯定和犯罪無關，但現實是確實可能會將自己置於風險之中。

宋亞在已經完工的一號錄音室里停下腳步，「作為小唱片公司，我不想和旗下歌手簽太複雜的合同，包括關於製作權益分成方面的。然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發行……確實，我不能保證會拿到比索尼哥倫比亞唱片旗下廠牌更好的發行資源，但也不會差，你們也看到了，我昨天拿到了格萊美通類大獎，他們對我的支持還是很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