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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當然聊過。」

「我們得幫艾爾想點辦法迪萊。」宋亞對他說道。

「就這？」宋亞有點不滿意，他和BET的關係可比FOX親近多了，BET怎麼也是黑人自己的電視台。

「1234……」

確實，上午的進度基本都是被他拖慢的。

趁著補充體力的機會，迪萊和艾爾找了過來，「咱們聊聊？」

看來大統領現在一心安撫住黑人群體，連覆蓋率不高的小有線台專訪都願意做，只因為BET是黑人電視台。

三人進到辦公室，關上門，「我很抱歉APLUS，上午我出了很多狀況。」艾爾慚愧地說道。

「這期節目效果非常好，比生硬的FOX要好得多。」宣發部門職員說道：「這位戈登是非常優秀的媒體人。」

「休息一下吧，大家。」等到迪昂威爾遜宣布休息，大家嗓子都有點干，宋亞抬頭一看，已經中午了。

他還當過CIA局長，所以宋亞把歌詞里的CIA刪去了。

「我們在句末幫幫忙？」來之前，迪萊應該和艾爾商量過了。

「專訪沒問題，新羅裔律師？他找我有什麼事嗎？」宋亞問。

夫妻倆都與普通民眾的距離非常遠，別說一些大眾消費品的價格，連名字有時候都叫不出來，偏偏兩人又喜歡假裝成親近民眾的樣子，自然和*圖*書而然鬧出過不少笑話。比如他從華國大使任上回來，有人問他，你與華國普通民眾聊過嗎？

「請把我的網球撿過來。」

「BET的股票要大漲了，我怎麼沒想到提前買點呢？」宋亞心裏想的是這個。

「哼哼。」宋亞心說難怪約翰遜老早就開始著緊羅德尼金案的審判，甚至身為紐交所上市公司老闆仍不惜親自找上自己威逼利誘。

相較之下，備受期待的驢黨候選人阿肯色州州長的父親只是個普通推銷員，任內把阿肯色州經濟也搞得不錯，隨著驢黨初選步步推進，他已越來越受對經濟現狀不滿的普通民眾喜歡。不過這傢伙老是攻擊現任大統領對華政策太『軟弱』，屢次聲稱一旦當選，將取消華國的貿易最惠國待遇。

兩人徹底放下心，這時候門被敲響，「進來。」塔拉吉和宣發部門的人推門走了進來，「BET最近的專題報導。」

「沒想到BET能拿到那麼大的資源。」職員感嘆道：「這次事件之後他們的訂戶估計會大幅增加。」

「溝通過了，新聞主持人戈登去了洛杉磯，BET答應在他的專題報導之後會播放Where Is The Love，和FOX一樣。」一名職員回答。

其實Common Sense的說唱水m•hetuboｏk•ｃoｍ•ｃom平比艾爾要高不少，但宋亞還是把歌曲最後那一大段的RAP部分交給了艾爾，畢竟艾爾勤勤懇懇跟自己這麼些年了。

沒過多久，BET老闆約翰遜的電話打了過來。

一首歌被象黨利用大肆宣傳沒什麼，本人這時候去跟大統領同台？那幾乎等於給對方的助選背書了，宋亞所有驢黨關係都不會樂見這一『叛變投敵』行為的，他分得清輕重。

「塔拉吉，去把菲姬叫醒吧。」

「APLUS。」

「可以，咱們多幫艾爾喊兩嗓子。」宋亞點頭答應下來。

宋亞自己也去小錄音室吊了吊嗓子，原版中副歌部分的歌手似乎沒在MV中出鏡，不過音色類型和I Feel It Coming、Feel It Still等原唱較為類似，而且難度上遠不如Want to Want Me，他能輕鬆應付。

「呃……算了吧約翰遜，別為難我，你知道的，那會使我很尷尬。」

「哦，那算了吧。」

上午，A＋唱片所有簽約歌手齊聚深海錄音棚，迪昂威爾遜在外面數著拍子，「What's wrong with the world，mama？People livin'like they ain't got no ｈｔｔps://ｗｗw•hetｕｂook•cｏm•commamas……」

基本上，報導揭示了族群矛盾由來已久，黑人仇恨的爆發不是沒有原因，當地白人為主的執法機關是罪魁禍首，比如羅德尼金案前後的所作所為，還有在騷亂髮生不久后他們選擇放棄部分普通街區的治理，而把警力安排到通往好萊塢、比弗利山莊以及一些富人區的道路上等等……最後，幸虧大統領的緊急處置非常及時，現在騷亂已經得到了控制。

萊昂威爾遜和Common Sense出現在門口，他們對Where Is The Love的錄音工作非常積極。

聊過什麼？

在這場名為『Black Men Speak Out：The Aftermath』的專題報導中，BET主持人戈登親臨洛杉磯第一線，以黑人的身份深度剖析了那裡發生的種種一切，黑人社區的貧窮、毒品、槍支泛濫問題，各族裔的矛盾緣由，騷亂前後白人執法機關的種種不當舉止，以及騷亂之中發生的一些感動人心的好人好事。

現任大統領這個人宋亞了解過一些，出身華爾街銀行家家庭，父親是參議員，與洛克菲勒和摩根財團關係密切。他老婆出身東海岸名門，夫妻倆祖上都能追溯到五月花號的一百零二位乘客之一，典型的『和*圖*書藍血（源自西班牙王室雪白小臂上清晰可見的藍色靜脈血管，后被用來比喻某人血統不凡）大黃蜂（WASP：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民族、長老會教徒）』家族背景。根據刊物『社交名冊』的統計，直到今年，全米的藍血大黃蜂一共才兩萬多人，全都有名有姓，有族譜可查。

「呃……」另一名職員為難地說道：「戈登這兩天還會和大統領做專訪，可能沒多少時間留給你，老闆。」

塔拉吉已經把披薩準備好了，一盒盒疊在控制室里。

宋亞雙手按著監聽耳機，跟著伴奏唱了起來，第一大段基本是他的，迪萊和Common Sense兩人分掉了第二大段，艾爾第三大段，菲姬維持了她在原曲中的那部分，錄音棚一角還擺著架攝影機，有位攝影師照看著，默默記錄這支曲子一步步誕生的歷史畫面。

「沒事的艾爾，把握好情緒，控訴，迷茫，詰問。」宋亞不在意地拍拍他肩膀，「你是我的兄弟，難道認為我會把大段歌詞給新來的傢伙唱嗎？和Remember The Name時一樣就行，那首歌里你表現得很好，呃，起碼比迪萊好……」

當然這種層次的局勢他無法左右，現在也不是思考政治的時候，「葉列莫夫還沒與BET溝通完畢嗎？」他現在只關心如何能儘快地將Wｈｅｔｕbｏｏk•ｃoｍ.ｃoｍhere Is The Love推廣出去。

「嘿，APLUS。」

迪萊笑了起來。

「表達下感謝什麼的吧，他會代表新羅裔給你送點小榮譽之類的，聽說克拉克街也住著些新羅裔，而且你的歌曲也側面幫助了洛杉磯事態的平息。」約翰遜最後補了一句，「他不是一般的那種執業律師，偏向法學專家型，他與象黨高層，特別是切尼的關係非常不錯。」

「好吧，你的歌很不錯，它會流行全米的。以後我們要加強合作，等你的專輯開始宣發后，給我們留一個專訪。」約翰遜沒有勉強，「還有，一名叫柳約翰的新羅裔律師向我打聽你的聯繫方式，他可能過幾天去拜會你。」

戈登說完，電視機里再次出現了克拉克街口，宋亞高唱Where Is The Love的錄像畫面。

「……」

雖然上層關係都來自驢黨，但宋亞無論從個人感情還是生意利益上，都對這位州長先生不太感冒。

「那位國防部長先生？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招待他的。」

「讓我們在APLUS和他同伴的歌聲中結束這次專題報導吧！同時也敬請期待明天由我為大家帶來的：與大統領深度對話特別節目。」

「APLUS，明天去趟洛杉磯？大統領想和你握個手聊兩句什麼的，在電視鏡頭前。」約翰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