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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沒問題。」宋亞簽完剩下來的這堆。

「……」

宋亞把『A＋』專輯挑出來，簽好名，然後將那堆唱片推還回去，全程沒有抬頭。

宋亞沒再說話，簽個『APLUS』把他打發走。

「呃，好吧。」

當然也有不同的聲音，業界也對新興勢力，比如老牌黑人音樂公司摩城唱片（motown）旗下的Boyz II man組合，大西洋唱片旗下的En Vogue組合，以及新興勢力LAFACE唱片旗下的TLC組合寄予厚望，這一男兩女三個節奏布魯斯組合躥升速度非常快，Boyz II man不用說了，年初已經拿了一堆獎，En Vogue的My Lovin'目前排在單曲榜第三，TLC的Ain't 2 Proud 2 Beg排第九。

「確實。」宋亞揉著肩膀苦笑。

排在最後的一位中年女士遞上來一大堆專輯，宋亞抬頭看了一下，簽售長龍已經不見蹤影，幾位隔在線外的歌迷還等在那，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

遺憾的抱怨聲和被劃在線內歌迷的慶幸聲同時響起，現場再度騷亂了一會兒，在書城安保的彈壓下好一會兒才逐漸恢復秩序。

順暢的簽售流程立刻停止運轉，後面排隊的人開始發出抱怨，「這位小姐，請不要干擾秩序。m.hetubook.com.com」馬沃塔來趕人。

「是嗎？謝謝支持。」

「APLUS哥哥下午好……」一個被父親領著的小女孩把唱片遞上來，人還沒桌子高。

「我買了你以前所有的單曲唱片噢。」

然後還有突然偷襲強吻的，握住手就不肯松的，開心得當場大哭的，形形色|色。

瑪利亞凱莉的MTV台不插電演唱會EP里的首支單曲Empire State Of Mind Part II開始打榜，首周空降第十四位，很有希望衝冠，同時MJ的In The Closet排第七，席琳迪翁的If You Asked Me To排第十三，加上宋亞已經四周冠的Where Is The Love，和被他死死壓在第二的Jump Jump，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竟然有多達五張單曲同時處在第一集團，個個能打。

剛才罵人的黑人女孩嗓門在宋亞面前響起，桌子上嘩啦啦從I Feel It Coming開始的單曲碟都集齊了，「I Feel It Coming，I Feel It Coming baby……」她甚至現場開嗓唱了起來。

「這樣……你去找她。」宋亞朝塔拉吉打個響指，「我們再聯絡。」

另外，嘻hetubook.com.com哈音樂的勢頭也很好，除了宋亞與唱Jump Jump的Kris Kross組合，里克魯賓的Def American唱片旗下說唱歌手Sir Mix－A－Lot的Baby Got Back排在第五，里克魯賓還很有先見之明地買下了Sir Mix－A－Lot之前兩張專輯的版權，靠著這個大搖錢樹，他應該不會再被利特曼質疑財務狀況了。

宋亞看到她有點嬰兒肥的臉蛋上那對酒窩立刻想起來了，面前這個女孩就是他曾經在南非機場撩過的那位，相片還在家中的書里夾著呢！只是女孩比以前胖了，不，更壯了點，上次在南非機場見面時臉上曾經飛揚自信的神采也不見了，膚色可能被加州的陽光曬得有點泛紅，又戴著付大眼鏡，導致他第一時間完全沒認出來。

女孩沒想到宋亞一句話就把她打發了，只好表情複雜地過去找塔拉吉，宋亞繼續埋頭簽售。

「你也下午好呀。」宋亞把唱片遞還給她，「拿好。」然後對他父親笑了一下，「你女兒？很可愛。」

「沒問題。」宋亞很有禮貌地簽完名字，還寫了段給老奶奶孫女的小寄語，然後隔著桌子親熱地摟住對方，老奶奶趁機嘟嘴親在他臉頰上，這一幕忠實地被現場攝影人員記錄了下來。和圖書

「你可是我見過最好說話也是最有禮貌的大明星了APLUS。」

「再為我們都簽個名？」

由此很多樂評人依然認為九十年代會是節奏布魯斯的時代，不過他們稍微修改了一下定義，把節奏布魯斯這個涵蓋範圍太大的樂種里拆分出了當代節奏布魯斯分支。

「能和我們所有員工合個影嗎？」

「呃，好的。」

書城經理過來握手，「很考驗人的耐心是嗎？」

「合影？」中年女士又掏出帶來的相機。

「APLUS，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你，特別是我孫女。」

「嗨。」宋亞把唱片遞還。

「誰是比利？」

在這場洛杉磯的簽售會之後，他會去南方的亞特蘭大等地開始下一周的宣傳行程，耐心應付完前面幾個比較有意義的不同族裔老人、小孩等安排好的對象后，他坐下來低頭開啟狂暴模式，運筆如飛，在遞到眼前的唱片上三秒一個，三秒一個，簽名效率非常高。

「我們……」

但他的身影出現在簽售現場的時候，人群里立刻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書城安保開始緊張地維持秩序，「APLUS！APLUS！」人們的叫喊從一開始的混亂鼓噪逐漸轉為有秩序的集體口號，這都證明了他在洛杉磯的人氣隨著Where Is The Love的越來越深入人心，已經達到了一個ｗｗｗ.heｔｕbｏoｋ•cｏm.ｃｏｍ非常高的高度。

「好吧。」

「簽售快結束了，到……」工作人員目測了一下進度，去到排隊人群中間劃了個線，「到此為止，APLUS很累了，請大家配合一下！」

宋亞掛掉電話，從簽售場地，一家大型書城的員工通道里走出來，已經布置好的簽售現場人頭攢動，蛇形的隊伍排得看不到盡頭，所有人手裡都拿著『A＋』唱片還有專為這次簽售會附贈的宋亞大幅海報，有的甚至買了不止一份。

「噢！」

業界年初預測92年公告牌冠軍會是索尼哥倫比亞唱片自己人的競爭果然實現了，公告牌雜誌驚呼九十年代很可能就是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時代，好萊塢報道雜誌甚至開始把『湯米摩圖拉』定位成米國娛樂圈最有權勢的幾個名字之一。

「是的！剛來不久！」女孩頓時開心地不得了，她雙手激動雀躍地揮動著，「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的名字APLUS，上次我家裡的事……」

身後不斷傳來的催促和抓住胳膊的馬沃塔令女孩很窘迫，她做著被驅離前的最後努力，指指自己，又指指宋亞，擠出笑容，「在南非。」

「我。」

「謝謝，我也愛你們。」

「嗨。」

「快點好嗎碧一啊池！」後面有黑人女孩嫉妒地開罵，APLUS的個人喜好歌迷們都知道。

「呃……」對方沒有www.hetubook.com.com離開，似乎還想說什麼。

「APLUS，我愛你。」一位女孩趁機表白。

高強度簽了半個小時，現場人群終於稀疏些了。

「能寫上致我最最親愛的比利嗎？APLUS。」一個白人男子說道。

「好了不說了，我要簽售了，嗯，拜拜，mua～」

一個黑人老奶奶被安排在第一個，她把手裡的黑膠唱片遞給宋亞，又索要合影。

「謝謝支持兄弟。」宋亞遞還唱片，碰拳。

「Mimi，你的Empire State Of Mind Part II已經打榜了對嗎？收到。嗯，嗯……當然想了，我想死你了嘿嘿，愛你……」

宋亞站起身，保持微笑，讓塔拉吉幫著照了張合影，才把這次簽售結束掉。

宋亞抬頭，目光由下而上，淺藍色牛仔褲，上面是件很簡單的白色圓領T恤，中間部分比例很好，標準的金髮白妞，個頭接近一米八，戴了個大大的圓框近視眼鏡。

手早酸了，胳膊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感覺到眼睛都開始花了，他才朝身邊的書城工作人員示意，對方開始去禁止新歌迷入場。

「嘿，兄弟，你的歌很酷……」一個年輕黑人男子伸出拳頭。

「APLUS可以幫我們都簽上嗎？這個，還有這個……」

「馬沃塔，等等。」他制止了馬沃塔的動作，「你是……塞隆小姐對嗎？來米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