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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再說吧。」宋亞給她準備的首單London Bridge還沒拿出來呢，拿一首翻唱歌曲當第一強單也不太合適。

巴倫博伊透露。

卡茜蒂一一記錄。

「可就是不夠好啊。」里克魯賓還是那句話。

「能給點具體的意見嗎？」對方問。

「瑪利亞凱莉唄，她在紐約的音樂圈到處說自己有了服裝品牌，她還會親自參与設計。」里克魯賓說道。

「那就謹慎一點，先試試音什麼的……」

「你注意點啊。」宋亞指指她警告，起身拉開門要走人，卻發現卡茜蒂耳朵正貼著門，被自己嚇了一跳。

「Fuck！我受夠了。」裏面的貝斯手突然罵道：「你是我見過最不學無術的製作人，連一點建議都拿不出來，就會不停的說不夠好，不夠好！」

「Fuck，這傢伙。」

「i hate you i love you，i hate that i want you，you want her，you need her and I』ll never be her……」

宋亞只能承認，原來這傢伙把自己叫來只為這個，真是個厚臉皮。

宋亞打算以後主要靠天啟歌曲里透露的信息去找人，才不會像他這樣大海撈針。

塔拉吉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巴倫博伊先生讓你儘快回電。」

「不錯。」

「里克魯賓讓我去他的Def American做客？」宋亞看到去紐約的第一樁事竟然是這個。

他笑著點頭，沒了天啟原版的對照，他的判斷力大幅下滑，但畢竟入行兩年多，菲姬對這首歌的處理又跟兩人的合唱版差不太遠。

被架到門口的貝斯手喊道，聲音很快被關上的錄音室門隔絕在外。

宋亞最不喜歡吃米國這種甜得齁死人的玩意兒，擺擺手，坐到他身邊，「找我有什麼事？」

他wｗw.hｅtuboｏk.ｃｏm.ｃｏｍ本來沒料到里克魯賓的Def American唱片今年能捧出什麼像樣的歌手，到時候頒獎季還BABYFACE的人情就好，反正德瑞和艾斯庫伯都要到年底才發專，肯定趕不上明年年初的頒獎季，現在麻煩了……

「嗯。」

里克魯賓抬起腳，夠到調音台上踩下通話器的按鈕，「不夠好。」

「不懂。」里克魯賓說道：「我只要懂你們的音樂好或者不好就行了。」

「你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塔拉吉在辦公室里，把行程表遞到宋亞手裡。

「你怎麼知道？」宋亞還打算在衣服大批量生產出來之前盡量低調呢。

「呃……」卡茜蒂看他正發愁，「那我去忙了？」

「我正要敲門。」乖乖女慌張地說道。

「親愛的，怎麼樣？」菲姬摟住他脖子問道。

「好吧，當我沒說。」他拿起大飲料杯對吸管嘬了一口。

菲姬又用同一招，丟開手，人縮回去了。

這位三十歲的黑人歌手和宋亞碰拳，笑道：「APLUS，你知道嗎？這傢伙完全不懂音樂，而且他就是個騙子，我不得不處處小心。」

里克魯賓渾不在意，「好了不聊這個了。」他把宋亞帶進辦公室，見到了剛剛拿到公告牌榜首的黑人說唱歌手Sir Mix－A－Lot。他的新科冠單Baby Got Back唱得非常魔性，MV也是，歌詞主要在謳歌大PP女人，不過低俗中也很鮮明地表達了態度，對現在正開始流行的大眾審美，就是對以凱特摩絲（著名模特）為代表的超瘦型平板身材女人的追捧和喜愛表達了諷刺和不滿。

「嗯，丹妮絲已經開始組織大家參加你為戈爾舉辦的籌款歌迷會。」卡茜蒂把抱著的文件夾遞給他，「這是花名冊。」

這下暴脾氣的搖滾青年全不樂意了，他們背著吉他拿著鼓槌衝出m•ｈｅｔuｂooｋ•ｃｏm•com來，「你到底懂不懂音樂！？」長發的歌手兼吉他手沖他怒吼。

這女孩總能通過各種方式為自己爭取利益，宋亞心情好時也不介意哄哄她，「好了好了，大不了把這個版本放進你的單曲碟里。」

「沒事，我就喜歡你這麼努力的樣子。」卡茜蒂踮起腳回應了一下，開心地離開了。

「離做出成衣來還早呢。」他只能這麼敷衍。

菲姬在新版本中改變了唱法，嘻哈風格更重，也不那麼苦情了。

「呃……Mimi沒想到你也是個大嘴巴女人啊！」

「我不懂怎麼才能幫你們進步，你們就是這麼爛。」這傢伙真心討打。

「好吧，你在商業運作上確實厲害，但我還是要說你不懂音樂。」

「你就是這麼製作音樂的？」宋亞大開眼界。

這傢伙靠著說唱歌手Sir Mix－A－Lot已經徹底翻身了，Def American唱片不大的辦公空間內坐了許多來應聘的男男女女，頗有宋亞的A＋唱片剛搬進新大樓的架勢。不過這傢伙作為Def Jam唱片的創始人，起起落落的也看習慣了，宋亞見到這位大鬍子時，他正用和宋亞一樣的姿勢躺在錄音室沙發上，聽著裏面的一個搖滾樂隊錄歌。

A＋服飾的投資使宋亞流動資金告急，七月下旬，他又開始接商演，除了和瑪利亞凱莉在紐約的一場，他在大紐約地區的幾個城市還各有一場商演。

他把手裡的大飲料杯放下，「甜甜圈？」隨手從身邊的盒子里拿出一個大甜甜圈。

這一點宋亞個人也非常同意。

「不行。」宋亞果斷拒絕，「你就按我的安排唱，這首歌我是製作人，你還沒資格跟我講價，就連瑪利亞凱莉最後也要全聽我的。」

「明白，我會通知丹妮絲的。」卡茜蒂不停在記事本上寫著。

深海錄音室內，宋亞躺在沙發上，聽完菲姬剛錄和*圖*書出來的i hate u i love u女生獨唱版，摘下耳機。

「算了，讓丹妮絲來一趟吧，再叫上葉列莫夫和宣發部門的人，我不想出現任何意外。」宋亞說道：「你讓葉列莫夫給丹妮絲也開一份報酬，她是我最重要的歌迷會理事，芝加哥歌迷會越來越龐大，管理歌迷會肯定花掉了她不少課餘時間。」

Sir Mix－A－Lot聳聳肩，對他毫無辦法。

「呵呵。」宋亞笑了笑，「我買下這家雜誌可不容易。」

「好的。」巴倫博伊看樣子也不想留股份了，本來他們當初就是為了給雪莉弗萊明幫忙。

「沒關係，反正簽這種垃圾也花不了兩個錢。」

「我估計有人告訴你了吧？我想增加我在阿美利加音樂雜誌的股份。」他懶洋洋說道。

「哦？怎麼說？」宋亞沒聽明白這兩件事是怎麼聯繫起來的。

「耶。」

「那好，我還錄了一個版本。」菲姬趁機把她早已經準備好的埋伏拿出來。

「你看到APLUS和我的關係了吧？隨叫隨到，明年頒獎季你會幫忙的對嗎APLUS？」里克魯賓直接當著宋亞的面吹噓。

「嗯。」宋亞把她摟到懷裡，親親她的額頭，「去吧，抱歉，我才回來沒多少天又要離開，整個暑假都沒好好陪你。」

呃，這麼當面說出來真的好嗎？宋亞看了眼裡克魯賓，這傢伙沒有絲毫想否認的意思，「你被我簽了五年Sir Mix－A－Lot，你三張專輯都在我手裡，你跑不了，而且我讓你的單曲衝到了公告牌第一，明年還有希望拿格萊美。」

「是迪昂幫忙製作的嗎？」宋亞聽完這版混音就猜到是迪昂威爾遜的風格。

這不是個好消息，宋亞與里克魯賓有約定，明年的頒獎季會支持他家歌手來還年初自己拿到格萊美年度單曲的人情，但他與BABYFACE也有類似的約定，而Bm.hｅｔｕｂook•coｍ•ｃomABYFACE今年旗下歌手同樣大爆，除了TLC組合，唐妮布萊斯頓也靠她和BABYFACE合唱出道了，還有Boyz II Man的End Of The Road那首歌也是BABYFACE製作的。

「好的，注意，來參加的人都要滿十八歲，捐款額不能超過五十刀……」

「我看好你。」里克魯賓說道：「現在白人們都在把家往郊區搬，城裡一到晚上就只剩下了非裔，儘管現在很多紐約人正在抨擊這種趨勢，但我要說這事兒沒人能阻擋得了。這也對你們非裔的音樂還有賣衣服鞋子什麼有好處，很大的好處。」

「呃……」

「這傢伙，您自己看吧，反正我手裡有控股權，如果他開的價格合適的話。」

「那你幫我們進步啊！」鼓手吼道：「你是我們的製作人！每次錄歌你就這麼躺著，一直都在躺著，吃吃喝喝，連吃喝都躺著！」

宋亞帶著菲姬等人很快飛赴紐約，在翠貝卡家中落腳后，他帶著海登和塔拉吉等人去的第一站，就是Def American唱片。

「Son of a bitch！」五名樂隊成員一擁而上，門口適時衝進來幾個壯漢，把搖滾青年們攔住然後往外架，看樣子對這套流程已經很熟練了。

宋亞一邊翻著花名冊一邊往辦公室走，「還有，警告那些未滿十八歲的歌迷，千萬不要回家動員父母之類的成年親戚朋友，我可不想被傳出歌星不擇手段為政客拉票的新聞，給戈爾參議員幫倒忙……」

「都是這樣，難道你不是？」里克魯賓說道：「製作人又沒有全知之眼，能看出誰有潛力誰沒有，只有不停簽人，指望能發現個明日之星。對這種毫無希望的樂隊，在他們身上多浪費一秒鐘都不值得。」

「那你會讓出控股權嗎？」這傢伙異想天開。

阿美利加音樂已經發行三期了，每一期m•ｈeｔｕｂｏoｋ.ｃom.cｏm幾乎固定賠二十萬刀，巴倫博伊和雪莉弗萊明賠得起，但當時他們拉進來的那些樂評人音樂家之類就不一定了。

「他家旗下歌手Sir Mix－A－Lot的單曲Baby Got Back把瑪麗亞凱莉的Empire State Of Mind Part II擠下了公告牌冠單，大概是想找你去炫耀炫耀吧。」塔拉吉說道。

「哦？」宋亞撥通已正式接手大神索爾蒂，成為芝加哥交響樂團音樂總監的巴倫博伊電話。

「很簡單，再窮你們也是城裡人，而城裡的東西肯定是時髦的，記住我這句話。」

三人隨便聊了聊，「你最近要進入服裝行業了？」里克魯賓問道。

菲姬果然笑靨如花了，又重新撲了回來，「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單曲碟什麼時候發？我迫不及待了親愛的。」

菲姬丟開手，嘟著嘴縮到沙發角落裡發起了小脾氣。

「魯賓先生，你覺得剛才那段怎麼樣？」控制室喇叭里傳來歌手的問話。

宋亞臉一黑，「看我回頭怎麼教訓你，哼！」

「聽到了嗎？我早和你說過了，非不相信。」里克魯賓對Sir Mix－A－Lot說道。

「就是……不夠好。」里克魯賓極為敷衍。

「就一句話嗎？」菲姬很緊張這首歌，她有點不太高興了，「你為瑪利亞凱莉當製作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敷衍的。」

「APLUS，別和這種人合作，他就是個混進音樂圈的白痴！」

「APLUS，你知道嗎？里克魯賓想收購我們這些人手裡的阿美利加音樂雜誌的股份。」

「好的。」

錄音室的門隔音等級很高，外面聽不到裏面的，「丹妮絲那邊通知到了嗎？」宋亞裝作沒察覺。

「APLUS，你來得正好。」

宋亞一窘，「那是她老喜歡改來改去，你又沒改我的東西……」

「我很歡迎啊。」宋亞聳聳肩，「正好讓股權結構更簡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