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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看菲姬正坐在床頭，背對自己打電話，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

「麥克！」

「彼得怎麼這麼積極？」宋亞問：「他的州檢察官才剛剛連任不久。」

「七千！？」

「發生了什麼事？」艾爾還沒睡醒。

其他的，可能在走穴的現金收入報稅上有點手尾，但自己已經很小心了，那點小問題很難被查出來。

「怎麼了？」

他反應過來了，「Fuck you！APLUS。」他掛掉電話，馬上又微笑著蹭回了鏡頭前。

「就現在，我這有麻煩，按照合同，你必須為我提供服務，否則我就炒了你。」宋亞假意威脅。

很多年輕的黑人男子被放出來后，還對著記者的鏡頭高舉雙臂，比幫派手勢，一副以勝利者自居的姿態。

宋亞去把老麥克叫醒，將新聞和老喬被捕的事簡單交待了一下，「你去把托尼和大A也接到公司，協助艾爾看住他們。艾爾可能抹不開情面，你來做那個壞人，就說是我的意思，但讓他們暫時別來打擾我。」

「對不起，生日派對辦不成了，所以邀請取消……為了那個小男孩的事，APLUS說現在辦派對不好，對，抱歉……」

同為猶太裔的葉列莫夫冷笑，「你知道嗎？喜歡住在城市裡就是這樣，別看鬧得聲勢再大，族群收入再高，只要國家機器開動，抓你就像在羊圈裡抓羊一樣輕鬆。」

「伊萊，我需要你。」宋亞對著開免提的座機說道。

「這次聯合行動為他加分不少，wｗｗ.ｈeｔｕboｏk.ｃom•cｏｍ他現在是本州最閃亮的政治明星。」

海登掀開窗帘往外看，「老喬音樂出事，我以為這邊會來很多人。」

「應該是TANK組合里某人的。」塔拉吉在一旁補充，「還記得嗎？她們之間經常為這件事吵架。」

古德曼把剛脫下的大衣重新穿上離開。

一看表，也快中午了，「大家休息一下吧，看來是虛驚一場。」

「我知道了，沒我在你也哪都不要去。」老麥克很快收拾好出發。

「伊萊？」

「現在實在是走不開，您看，我這……」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沒辦法，這兩天發生的意外太多，你能理解的吧？」宋亞替她把臉頰上的淚水拭去。

哦對了，還有賄賂維克，他那種黑警很機靈，不到走投無路不會亂咬人的。

「嗯。」她乖巧地答應，「可那麼多錢都白花了……高地公園那邊的舞台都快搭好了。」

「外面沒什麼記者……」

手下們陸陸續續開始抵達，「古德曼，你去過問一下老喬被關在哪，是什麼罪名被抓，能不能保釋，最好想辦法見他一面，試試你能不能幹脆代理他的案子。」

這下大家笑得更歡樂了。

拉開卧室的門，艾米亞當斯就迎了上來，「菲姬很傷心。」她小聲耳語。

「現在確實不適合，生日不過就不過，一場派對而已。」宋亞等她掛掉電話柔聲安慰。

宋亞心裏暗暗吐槽，「沒事的，到時候我們自己人過去和-圖-書玩一玩，花那麼多錢不能浪費。」

古德曼表情有點複雜，「老喬是FBI抓的，我沒能見到他，但他已經聘請了巴倫，就是當時代理小洛瑞的那位非裔律師，你見過的……」

「看來這次聯合行動的政治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幾個小時候，哈姆林做出判斷。

「兩類。」古德曼說道：「警方在搜查老喬音樂時發現了毒品和非法槍支，並掌握了他一些涉嫌偷稅的賬目往來。」

「好八……」

當然很少有電視台播放這一畫面，基本上還是把關注焦點放在公屋區轟轟烈烈的聯合行動，成果頗豐，芝加哥警方的新聞發布現場被擺滿了各種非法槍支和毒品供記者拍照。

她這次沒有掙扎，把頭枕在宋亞肩膀上哭訴道。

「你先去，馬上！我會讓老麥克也過去，他會給你解釋。」宋亞掛斷電話。

「監獄倒是裝得下，大不了轉到別州關押，但司法單位肯定承受不住。」

「毒品？」宋亞知道老喬不怎麼碰毒品。

這個時間點，包括艾爾，身邊幾個有GD背景的人必須置於自己的視線之下。

宋亞心中的石頭略略放了下來，彼得要爭州長對自己是個重大利好消息，到時候他會需要自己的錢和影響力的。

「都去採訪大事件了。」

宋亞驚了，這是要把南城幫派連根拔起啊！「監獄裝得下這麼多人嗎？」

「老闆。」

電話被接通，熒屏邊角出現只手，把伊萊拉離鏡頭。

湊過去，她剛掛上電話，隨手抹了把眼淚和_圖_書，然後繼續對著電話本撥下一個號碼。

至於權錢交易方面，米國這種事都大大方方的，比如自己去國會山找安德伍德為沃倫兄弟合成器公司收購案求助，完全不違法。私底下比如安德伍德安排道格讓自己去找新澤西第一銀行貸款，以獲得當地議員支持，那件事有點擦邊球，不過還是屬於灰色地帶。

這兩件事只要老麥克不出問題就行，弗蘭克已經被維克『教育』得很乖了。

那位巴倫還替BET老闆約翰遜傳過話，是位能量很大的黑人律師，和老喬他們也維持了很久的合作關係，宋亞點頭認可，「他因為什麼罪名被FBI抓的？」

宋亞想起來確實聽到過那幾個大媽們為這件事吵架，個人用的話應該量不大，而且不關老喬什麼事，除非他想替大媽們扛下來。

宋亞把埃里克穩住，撥通艾爾的電話，「艾爾，你現在馬上去公司，等下埃里克也會到，你看住他，別讓他到處亂跑，更別讓他到處亂說。」

「第二類就比較麻煩了。」

對中小DJ的賄賂方面可能違反了商業賄賂相關的法律，因為那些DJ很多都是各自廣播公司的僱員，但這是行業潛規則，幾乎沒有個人和公司因為這項罪名被起訴的。

「怎麼樣？」宋亞出去見到了古德曼。

在書房裡兜著圈子仔細算了一遍，感覺心裏稍定了點，電視機里警方的行動還在繼續，據彼得的說法，整個聯合行動會持續一周，甚至可能更長。

「哈哈哈……」在場的人和*圖*書都笑了起來。

哈姆林笑道。

米國律師貴，法官收入也很高，檢察官收入相對低點但在公務員里算不錯的，由這些精英組成的司法程序運轉起來，必然是非常耗錢的。對南城公屋區那種窮人一整套審判程序下來，再加上很可能需要提供法律援助，政府肯定虧錢，越重的罪虧得越多，據統計那種持續數年甚至十多年的死刑攻防審判，平均判一例死刑就要燒掉納稅人數百萬刀，一個米國中產一輩子才納多少稅？所以一股腦抓七千人肯定不現實。

「呃，我現在正忙，過兩天好嗎？」伊萊聲音很低。

「你別緊張，這樣，先去我的唱片公司，好好冷靜一下，然後我們再替老喬想辦法，好嗎？」

「我知道他。」

這時候的卧室門被敲響，是塔拉吉，「老闆，古德曼回來了。」

他想回房補個覺。

「就現在。」

這次聯合行動的政治明星彼得弗洛克又出現在電視畫面里通報行動進展，他背後還站著宋亞的危機公關，衣著始終那麼有品位的猶太裔伊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畢竟伊萊也是彼得的競選經理。

「現在是現場直播？」

「怎麼了？」宋亞摟住她肩膀。

她扭了下身體掙脫，「哈嘍，是我，菲姬……呃，抱歉，派對辦不成了，不！APLUS才沒有被抓！是因為那個小男孩的事，他說現在不適合……對，我很抱歉。」

哈姆林指指電視機，「我來的路上廣播里說預計會抓七千人。」

「好的。」

他指的是二戰時猶和圖書太裔的待遇，不過那時候歐洲人不許猶太裔擁有土地，他們沒辦法，只能住在城裡，和現在黑人族群的情況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What？你還整了舞台？敗家女人……

果如哈姆林所言，司法系統完全沒法應付驟然增加的罪犯們，很多人前腳被抓進警局，後腳就通過保釋，認輕罪等各種方式從後門被放了出來。

「別這樣，我現在實在沒法分身，要不晚上，晚上我去你那？」

穿越過來快三年了，宋亞仔細回憶了下，自己曾對FBI探員的問詢時說了幾句謊，認真追究起來大約算偽證罪，但因為不是在庭審作證或正式審判程序中撒謊，頂多夠上A級輕罪，最高可判一年監禁，但一般情況都是罰金了事，沒什麼大問題。

伊萊的乞求被哈姆林等人的笑聲打斷。

「我準備得很辛苦，這幾天我和艾米一直在聯繫最酷的派對業者、DJ、舞者、還有朋友們。」

「呃……」

十一月初大選出結果，宋亞估計他們不可能超過那個時間點還繼續表演。

「有一種說法，他盯上伊利諾伊州州長職位了。」哈姆林回答。

剩下的就是老麥克把流浪漢弗蘭克丟到加拿大，還有老麥克曾經遠遠給小洛瑞來了幾槍警告。

「APLUS。」

古德曼壓低了些聲音，「聽巴倫說，巴勃羅和AK他們在聖迭戈也被FBI逮捕，和老喬這邊同時動的手。」

宋亞無意被他帶偏話題，得到肯定答覆后，突然心裏有個惡作劇的想法，「打給伊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