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你臉上有淤青也一樣美
「WTF？」宋亞被他的態度給搞懵了，「你剛才在說什麼？！」
一輛車從門口開出來，在莊園門口的燈光下，宋亞認出詹妮弗林奇在開車，而雪琳芬坐在副駕駛位，車子正往大路的另一邊打轉向燈。
「不熟，呃，我們之前見過，但沒有說過話。」她繼續撒謊。
To be continued，eleven
is that I had a black
「沒有啦，就她替個在我唱片公司試鏡的朋友幫忙，和我打過一次交道。」宋亞倒也沒說假話。
「到……吧。」宋亞多機靈，把自己住的地址報了。
「對不起。」一句話令她又哭了起來。
有上次一拳打昏韋斯利斯特里普的教訓，面前男人的身板也有點『弱不禁風』，宋亞這次留了不少力，不過好像結果反而更差了。
「Fuck！碧池！」宋亞和她慌張內疚的淚眼交匯了幾秒，等車子開過轉角后頓時失望透頂，怒火湧上心頭，咬牙狠罵了一句。
「我交往過普林斯（王子）和強尼戴普，他們都很花心，我想找一個看上去靠得住的男人，沒想到卻成了好萊塢的笑柄。笑我挑男人的眼光，笑我找的男朋友一個不如一個，他們說這就像我在好萊塢的星途，和，和一天天凋零的臉蛋……」
No makeup today－day－day－day－day－day
「你們早就認識，對吧？」哈莉和他在客廳坐下，立刻繼續追問。
「嘿！也沒個道歉嗎？同胞！？」宋亞對黑人警員的背影喊道。
她像被施了定身法，任憑手被宋亞握住，沒有反抗，只默默盯著鏡中自己的臉。
I can never put on too much makeup
No makeup today－day－day－day－day－day
「嘿！注意點！」白人警員立刻制止了他，「芬恩小姐，能描述下現場情況嗎？」
宋亞打開一間客人房，讓女警和她進去驗傷。
「不是我。」哈莉答道，和忍著氣的宋亞同時扭頭去找雪琳芬，她剛才好像一個人就默默跟在後面不遠處，但現在原地沒見她的身影。
「怎麼？」她神情恍惚地摸摸自己的臉。
「Where Is The Love對嗎？我很喜歡這首歌，在見到你以前我還也以為你和那些混街頭的NGer不一樣，但現在？呵呵……歌星唱出和-圖-書來的和做出來的完全是兩碼事，我在好萊塢幹了二十年，你這種人不少見APLUS。」
「你不該動手。」哈莉也看到了這一幕，「這下好了……」
宋亞知道那種人，大概是BET老闆約翰遜的低配版，類似於種植園時代白人莊園主家裡的黑人管家，對同胞比白人還嚴厲，總認為底層的黑哥們兒在給自己的族群抹黑，說話都差不多是這種高高在上的調調，但一轉身面對白人時又非常客氣。
And girl that's fine，but I wanna know do you mind？
宋亞趕緊掐了下哈莉，不讓她繼續聊下去。
「請保持聯絡，配合我們的後續調查芬恩小姐。」女警員結束驗傷，和同伴離開。
歌曲：No Make－Up Kendrick Lamar
兩位警員看向宋亞，「我們一起來的，意外在現場撞見了他和芬恩小姐。」哈莉貼近了點，展示兩人的關係。
「你不能就這樣帶走他，會被媒體渲染報道的。」哈莉往前走了半步，試圖和對方溝通，「而且APLUS剛在幫助一位受到攻擊的女性，他不是個愛使用暴力的人。」
feel like it's not enough
「你打了他？」黑人警員問道。
You ain't gotta get drunk to have fun
看來NWA創作那首歌確實有生活基礎。
on the way
Yeah I
「起碼五百萬張！Fuck，我要他賠一大筆錢，一大筆！」他又開始撥打電話，似乎在諮詢律師。
I love the way you，put it on your eyes
「呃……」雪琳芬看了眼遠處不停按動閃光燈的記者，「這人是我前男友，他在派對里糾纏我，還打了我……」她沖兩位警員側過臉，展示臉上的淤青。
她手停了一瞬，沒說什麼，繼續在臉上塗抹。
「剛才的確是APLUS先生保護了我。」她經過宋亞身前勉強扯起嘴角給了個微笑，對黑人警員說道。
「芬恩小姐，你的妝……」哈莉站起來對著自己臉示意了一下。
I love the way you，put it on your eyes
「Ho！」這次那邊的白人警員不淡定了，他肯定認出和-圖-書了雪琳芬，很多白人男子會在家裡藏她的寫|真。
「好吧。」黑人警員把宋亞的地址向對講機報了，「大概五分鐘就到。」
「我們去那邊。」哈莉把她拉去主卧。
「你現在這樣就很好。」宋亞看著鏡中的她說道。
the beauty in me，but what he don't see
And girl that's fine，but I wanna know do you mind？
「我明白了。」白人警員開始記錄，「然後呢？APLUS先生幫助你教訓了巴里先生對嗎？」
一黑一白兩名警員正在警車前詢問被打的雪琳芬前男友，那個叫巴里的攝影師。
宋亞回頭，看到個穿牛仔外套的女人從轉角那出現，金髮隨著她的跑動一揚一揚，等到莊園門口的燈光下，是雪琳芬那張絕美的名伶臉沒錯，可惜，臉上的妝都花了。
「你不該動手。」哈莉貝瑞拉宋亞躲到門外路邊的樹蔭處，警惕地看著街對面的矮樹叢後面，別墅外的留守狗仔在宋亞等人被警員叫出去之前，就被聞訊趕來的里克魯賓趕出了那裡，不過想也知道他們不會老老實實離開。
No makeup today
對方沒給任何回應，和白人警員上車押著巴里離開，門口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切！」宋亞對他的醜態報以嗤笑。
「當然有很大不同！」哈莉回頭看了眼莊園草坪上正往這邊探頭探腦的賓客們，「韋斯利是名演員，他要顧忌公眾影響，而這個白人攝影師不用，他要是耍無賴的話……」
她低頭看著地面，沒有回應。
沒忍住，眼睫毛還是顫了一下。
……
「上車吧，大明星們。」黑人警員根本沒信，「不會有多麻煩的，你們可以花錢擺平那個白人。」
And you ain't gotta get drunk to have fun
「我不會給他一分錢。」宋亞冷著臉說道。
她看似平靜，但說到最後手卻不經意地一抖，只好趕緊又丟下眼線筆，用濕巾沾上卸妝水，在眼角邊小心擦著。
The roses on your face light up the sky
No makeup today－day－day－day－day－day
「你打得蠻狠。」黑人警員在本子上記了幾筆，「那和*圖*書跟我們走吧。」
And girl that's fine，but I wanna know do you mind－mind－mind－mind？
I hate my lips，my nose，
話音未落，那邊就證實了她的擔心，「我被APLUS打了！你看，我掉了一顆牙！你們替我作證，我要告死他！」
You ain't gotta get drunk to have fun
No makeup today－day－day－day－day－day
My complexion in a
for you to put it on？It was early in the morn'
「今天我很丟臉。」她放下粉撲，拿起眼線。
老麥克把車開出來，她上了駕駛座，宋亞和哈莉上到後座。
「我還以為你會跟著詹妮弗林奇就這麼離開呢？」哈莉主動開口，「APLUS當時氣壞了。」
「你個婊子……」巴里開口沖她大罵。
No makeup today－day－day－day－day－day
宋亞握住她不停動作的手，溫柔地向下按去，臉上厚厚的粉被抹開，露出下面的淤青。
車子在比弗利山莊靜謐的路上開著，路況很好，連胎噪都聽不太到，車裡也陷入了沉默。
And girl that's fine，but I wanna know do you mind－mind－mind－mind？
「你怎麼了？APLUS？」宋亞才發現一直開著手機的里古德曼正著急地追問，「沒事了。」他掛掉電話，「老麥克，把車開出來。」又撥老麥克的電話。
宋亞看向她的臉，她剛才好像在裏面補了次妝，但可能情緒波動的太厲害，也可能那間卧室沒有大鏡子，她被巴里扇過的那側臉粉撲得太厚，和另一側色差非常明顯，看著有點令人想笑，但自己這次肯定能忍住不會那麼沒禮貌。
The roses on your face light up the sky
比弗利山莊出警極快，對方掏出手機報警后五分鐘不到，一輛警車就停在了紅辣椒樂隊租住的這棟莊園別墅門口。
「今天謝謝你了APLUS，貝瑞小姐。」她從小屋裡出來，看到對膩在一起的兩htｔｐs://ｍ•hetuboｏｋ•cｏm•ｃoｍ人，偏過頭說道，「呃，能讓司機送我回家么？」
「別犟了，這不明智。」哈莉挽住他的胳膊，「Fuck！」宋亞只能低頭躲避記者的鏡頭，被她拉著往警車那走，電話接通，「古德曼，我……」
「呃……」里克魯賓欲言又止。
「你認識APLUS先生嗎？」黑人警員問。
stand behind me and try
「不是教訓，是制止，他還想繼續施暴的時候APLUS先生及時出現，制止了他。」她撒了謊，但看不出破綻，好萊塢演員這點基本功還是有的。
「到了。」很近，老麥克把車開進宋亞住處，正好和另一輛警車前後腳到。
「我要向法庭申請禁止令，我該怎麼做？」雪琳芬繼續問道。
宋亞用食指勾去她眼角剛剛浮起的水霧。
「沒事的，你……」
「你們？」哈莉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又看向雪琳芬，「你們早就認識的，對吧？」
「耶，打了一下。」宋亞不想跟這種人多糾纏，取出手機，也開始找律師的電話。
「對，去他那吧，我這……呵呵。」里克魯賓指指快要散場的莊園內部，很多賓客已經出了別墅，準備離開了。
「你會的，你們怕的是見報。」黑人警員拿筆指指街對面，那裡狗仔已經繞過里克魯賓和幾位安保人員的堵截，跑到很前面的路段開始對這邊拍照，「別拖了，你不會想見識我是怎麼強制執行的，如果你是那些匪幫說唱人渣，我現在已經開始這麼做了。」
Those lips are colorful，all of the time，time，time
「你今天很勇敢，這就夠了，我聽葉列莫夫說過你在好萊塢的堅持，我認為我能認同和理解你，那些價值觀扭曲的嘲笑話語非常可笑，也不值一哂。當然我知道沒人可以無視掉那些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但我還是要說，你現在這樣就很美，你不用化妝就很美，臉上有淤青也一樣美……」
「我們需要一位女警，來驗傷，比弗利山莊……」他抬頭找門牌號。
哈莉挽著宋亞的手悄悄晃了晃。
No makeup today－day－day－day－day－day
另一位黑人中年警員把手電筒在宋亞臉上晃了晃，「我都記不清多少次了，一百個白人參加的派對里被警車帶走的總是NGer，你們自愛點不好嗎？」
「為什麼？你不小心和*圖*書碰到一個人渣而已。」宋亞說道：「這不是你的錯。」
這傢伙話多得要死，「那名被你保護的女性呢？是你嗎哈莉貝瑞，對，我也認識你。」最後才問了句正事。
Those lips are colorful，all of the time，time，time
She resembled a model out of a MAC book
From him is where I get it
I know she bout to ask me how she look
「還真是你APLUS……」
No makeup today
巴里托著下巴對這邊大喊，怨忿中還帶著隱隱的興奮，「APLUS，等著收我的律師信吧！準備好支票！媽的，他去年賺了三千萬，你們知道他今年專輯賣了多少嗎？」他又和坐筆錄的白人警員聊了起來，不過對方只顧低頭寫字沒理他。
不過哈莉好像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自己的眼睛被她死死盯住。
「沒事了，雪琳。」宋亞心裏要多欣慰有多欣慰，「你剛才很勇敢。」
「這個婊子在說謊！」巴里那邊大叫，「我要找小報曝光你們！」
「我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宋亞甩甩手，「他和韋斯利有什麼不同嗎？」
「別……」哈莉拉住他的衣服，「他應該是NWA的Fuck tha Police里提到過的那類黑人警員，這種人在洛杉磯很多。」她小聲說道。
I tell her beautiful，and how long it took
prettiness，the wittiness of colors on my skin tone
她坐在化妝台前，專心拾掇的時候，宋亞出現在了鏡中。
And you ain't gotta get drunk to have fun
They tell me I need
哈莉先露出瞭然的冷笑，然後往他懷裡一鑽，賴著就決不起來，宋亞怎麼推她也沒用。
「等等！」突然身後有一個聲音傳來。
那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閉嘴吧，人渣。」白人警員回去把還在罵罵咧咧的巴里一把摁進車裡。
「APLUS，趕快解決這一切吧！」里克魯賓也放棄了，跑到宋亞身邊說道：「幫幫忙，我這也才剛到洛杉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