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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現在還開著那輛破道奇？」宋亞指著車庫裡的一輛新款白色別克林蔭大道，帶機械增壓的最高配版本，「該丟掉了，看那兒，我送你的，升職禮物。」

大衛格芬沒義務給他做科普，「你自己去打聽吧，不難。」

不過MJ在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內部的朋友肯定很多，宋亞記得摩圖拉為被MV內容瞞過而發怒的當天，在他辦公室門外看到的那撥幸災樂禍壞笑的高管，可惜當時自己沒刻意去辨認具體是誰。

「為什麼？丹尼爾格拉斯先生遇到麻煩了嗎？」

「還有其他事嗎？」海登看他一直在沉默。

他打算等MJ結束危險之旅的第一階段全球巡演，親自去夢幻莊園探探口風再說，高樹說MJ對新專銷量不滿，這是個切入的好話題。

還是太早。

「其實很簡單，他在和Capitol唱片總裁的公司內部政治鬥爭中輸了，事情做到一半，突然失去了英國總公司的支持，還有香草冰、威爾遜和菲利普斯姐妹組合、寶拉阿巴杜，三座扛銷量的大山相繼完蛋，他在這裏面難辭其咎。」海登回答。

「五百刀，我記得很清楚。」

「哇喔。」海登被感動了，「謝謝你APLUS，我真的，真和*圖*書的……」他過去圍著車子兜了一圈，竟然有點哽咽。

宋亞甚至考慮過威廉莫里斯的對頭CAA，威廉莫里斯在自己這的印象實在一般，他們在好萊塢仍在被CAA吊起來打，沒有任何如古德曼所說翻身的跡象。

海登笑了笑，「這就是北米分公司總裁這個頭銜的問題了，倒霉事肯定有他的份，出了成績那些廠牌高管就會一股腦全跑出來搶功勞。」

艾米亞當斯過來，小鳥依人地偎進他懷裡。

「那這個吉米還挺能幹的嘛……」

「那他怎麼被評上最佳高管的？」

「他是個聰明人，為什麼會把事情搞成這樣？」

年初丹尼爾拿下維京唱片后，便雄心勃勃著手將百代在北米的所有廠牌重新分拆整合以提高效率，但很可惜，百代北米的那些老牌巨頭比如Capitol唱片、維京北米根本不買他的賬。他為了強行推動整個計劃，信心滿滿地把掌控力強的比如SBK唱片，Caroline發行等公司先一步分拆，結果搞得親信高管全都離心離德，而又沒能感動那些老牌巨頭的高管們……

宋亞很疑惑，他對丹尼爾有本能的推崇之心，畢竟剛穿越來之後和丹尼爾的幾次聊天和_圖_書對他影響太大了。

宋亞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丟給他，「去試試吧，我只知道你不喜歡外國車。」

「他這麼一通拆，起碼今年的財務報表會很好看。」

宋亞有點意外，「他有為你規劃職業路線嗎？」

「沒什麼，對了，你的經紀人還是吉米嗎？」宋亞問，「他為你拿到過新工作嗎？」

「好的，那我去忙了，紐約市還想邀請你和凱莉小姐參加時代廣場跨年。」海登起身告辭，「還有些廣告商也聯繫到了我。」

「那C輪的事以後再說吧。」

宋亞摟住她，沒再說話，心情有點複雜。

「以後再說咯，我想在這兒陪你嘛，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也不怎麼出去。」她說。

「那時候我更是個窮小子，我第一筆收入你拿了多少傭金來著？」宋亞摟著他往車庫走。

對著座機發了會兒呆，終於決定把電話打出去，但剛按了幾個鍵，又把話筒撂下了。

海登還按照他的要求，帶來了一些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內部高管的信息，基本上摩圖拉在公司內部的敵人已經逐漸被他清掃乾淨了，根據高樹的說法，明年他在公司里的權力會更大。

海登說道：「SBK唱片已經沒可能再捧出像香草冰和ｗwｗ•hetｕbｏｏk.ｃｏm.ｃｏｍ威爾遜和威廉姆斯姐妹那樣的歌手了，按照丹尼爾原本的計劃，95年SBK唱片就要結束使命併入其他廠牌，但現在傳言真到95年，連百代北米公司能不能存在都不好說。」

花點小錢和海登加深了下感情，他回去讓塔拉吉找來丹尼爾的電話號碼。

「嗯……」

「有啊。」她興奮地掰著指頭開始嘰嘰喳喳，「你去紐約的那幾天，我在洛杉磯拍了一個電視廣告，洗滌劑的，我演女兒，有……大概一兩個鏡頭吧。還有一些平面廣告，用在塔吉特（Target）店內，聽說他家明年要在芝加哥開十間Greatland賣場……」

「他給了我一些臨時表演班的地址和電話，但我沒去報名。」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哦，對了。」宋亞摟住他肩膀，「聽說你明年要被威廉莫里斯破格提升為高級合伙人了？」

「是的。」海登抑制不住的咧開嘴笑了，「這一切都是你帶給我的APLUS，90年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還只是個芝加哥辦事處的小角色，這才短短兩年多。」

他問道。丹尼爾作為他的貴人，現在是百代北米總裁，位高權重，年初主導了總值十億刀的維京唱片收購案ｈｅtｕboｏk•cｏm.cｏm，前不久剛剛被評為米國四十歲以下最佳高管之一，就算錯失了自己，也不應至於引為終生憾事吧？

「嗯，已經結束了，基本都是索尼哥倫比亞唱片旗下歌手，配合度很高。」宋亞知道該告辭了，和他略聊了聊自己唱片的事，正想起身，不料大衛格芬一句無心之言『丹尼爾當年沒拿下你，以後可能會後悔終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現在業內流傳一個笑話，說丹尼爾獻祭掉親手打造的SBK唱片后，突然發現自己變得一無所有，於是他又打算乾脆把百代北米獻祭掉。」

宋亞告辭離開，很快讓威廉莫里斯打聽來了一些情況。

「沒事了。」宋亞抿抿嘴。

總之沒任何經紀人會拒絕代理一位DIVA，但沒法確定對方承不承受得住摩圖拉的威逼利誘。

現在只有MJ所在的史詩唱片管理層不怎麼買他的賬，還有個紐曼，就是NAS的管理人，和他有過幾次小齟齬。

宋亞不說話了，丹尼爾的動態要持續跟蹤下去，他是自己唯一關係不錯又夠資歷頂掉摩圖拉的圈內高管。

「你剛不是還說維京北米不買他的賬嗎？怎麼簽在維京的寶拉倒霉又算在了他的頭上。」宋亞問。

「得了吧，你自己買得起更好的，這ｈｔｔps://www•ｈｅtｕｂooｋ.cｏm.ｃoｍ對你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他們總笑我是黑葛朗台，但我感覺你比我更摳門。」

Empire State Of Mind這首歌一出，紐約市府就成了兩人的提款機，每年提一百萬刀，穩得很。

菲姬的經紀人吉米給自己提了個醒，經紀人是極其重要的職位，而且和僱主，也就是瑪麗亞凱莉的利益綁定最深，一開始，因為自己是介紹人，瑪利亞凱莉又願意聽自己的，可能雙方配合默契關係會很親密。但跟摩圖拉開始翻臉后，她的經紀人肯定要考慮現實利益，說不定到時候就會像吉米一樣，做出不符合自己期待的選擇。

「那為什麼不去？」宋亞問。

宋亞看了他一眼，給瑪利亞凱莉換經紀人的話，這傢伙恐怕沒法勝任，多諾萬？可以考慮……

大衛格芬沒再和他小孩般討價還價下去，轉移話題：「你的Where Is The Love明星聯唱結束了？」

所以丹尼爾現在確實處境不妙，他突然失去了對下屬廠牌的控制力，把基本盤和追隨者還得罪光了，百代北米總裁這個職位甚至整個百代北米公司都有被架空的趨勢，小廠牌被他拆進了大廠牌，而大廠牌高管卻繞過他跑去直接和英國總公司溝通。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