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Say Goodbye
Our separate ways
And I know it's hard but I gotta do it，
「得了吧APLUS，Pérez Prado先生已經去世了，他的家人就守著他生前的那些歌曲版權過活呢，這種話你說得再好聽對他們也沒效果。」
「APLUS！」最近的艾米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蹲下身子推他。
算了，宋亞知道她性格就這樣，軟綿綿的，「以後我幫你在大衛格芬或者斯皮爾伯格、卡森伯格那裡走走路子，我和他們在合夥做生意。」
Girl it's not you it's me.
外面的閃光燈把夜晚弄得如同白晝。
「我當時同意拍了那部分鏡頭，但事後要求剪掉，可她還是偷偷保留了。」她說，「我簽的合同里也沒答應其實。」
『APLUS偷吃留鐵證，菲姬預定專訪掛天窗，連夜趕回芝加哥問罪！』記者們在機場堵全程擺臭臉的菲姬沒得到回應后，紛紛追來芝加哥，一時間海德公園再度記者雲集，彷彿回到了弗蘭克案的『鼎盛』時代。
And I know it's hard but I gotta do it，
三月十三號，London Bridge急速躥升至B榜第十二位，在惠特尼休斯頓I Have Nothing之後。
「好的，我繼續盯著。」迪萊掛掉電話。
「我覺得她演技不錯啊！？哭得那麼傷心，情感好M－Fuck的真摯。」蘇茜姨媽說道，「比上回進步太多太多。」
「你別……」她趕緊拒絕，「我在趕進度，每天都很忙，而且和導演的關係也不好，所以我準備儘快把戲份拍完就離組，到時候也許我會去芝加哥呆一段時間。」她說。
「菲姬？時間超過了。」吉米小聲提醒。
「天哪，亞力哥哥原來心裏這麼愛著菲姬姐姐，你看，為她傷心得都暈過去了。」小艾米麗傷感地說道。
「困難？哪方面？八卦新聞？我都說了這是炒作，我馬上就會和菲姬分手，我答應過你的，不是嗎？」宋亞說。
Right time to say goodbye
「好吧。」兩人hetubook.com.com煲了很久電話粥，互道晚安后掛斷電話。
菲爾比在滾石雜誌上寫道。
而銷量上與樂評呈現完全相反的態勢，主流媒體不太喜歡，專業樂評毀譽參半，底層嘻哈聽眾又因為菲姬的膚色而罵聲一片，但偏偏賣得挺好。
「化妝師！補妝。」葉列莫夫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趕緊說下一場戲，「菲姬，半小時后你出去時要……」
八卦雜誌的頭版標題：『抓到了！APLUS和菲姬閨蜜原來在舊住處偷會，幾乎瞞過所有人！』配圖是晚上宋亞和艾米一前一後在路上走的照片，下一張就是第二天一早兩人在門口親密吻別。
「時間差不多了，菲姬，咱們先來試一遍，像上次一樣，你有經驗的，別緊張。」葉列莫夫看看表，不停拍手催促道：「這是你的獨角戲！」
Cause there's never a right time
放過是不可能放過的，就算記者想，宋亞自己也不想啊，菲姬的首單首專全指著炒作大賣呢。
「嗚嗚嗚……」
London Bridge的B榜首周因為天數不滿，所以僅僅低位進榜，第二周A＋唱片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就要全面發力了，她第一次獨自登上全國性脫口秀節目專訪，參与芝加哥會議各方控制下的中小黑人DJ也在全米範圍內發力。
「耶，我覺得也是，我都……」康妮揉揉眼角，「我都差點跟著哭了。」
菲姬似乎沒聽到他的任何交代，走到默默看著她的宋亞身前，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嗚嗚嗚……」突然像個三歲孩子一樣大聲嚎啕。
「堅強點，女孩。」宋亞自己都有點哽咽了，「再見。」
But I gotta make the first move
這記『實錘』被關係媒體獨家爆料，很快引爆全米。
……
迪萊說：「他倆的C and C音樂工廠90年91年兩次打輸這種官司，賠錢了事但還有得賺，今年他們給瑪利亞凱莉寫的Make It Happen也被告了，大概率庭外和解，一首大熱單曲陪五十萬刀左右就能了結，如果走事先友好談判轉讓路數的的話，這個價可絕對拿和*圖*書不下來。」
「Mimi。」宋亞走進闊別許久的書房，獨自和瑪麗亞凱莉打電話，「聽說你的Make It Happen被告了？」
宋亞推開門，蘇茜姨媽、康妮、托尼還有小艾米麗她們已經全在等著了，艾米沒多久也閃身進來。
『咚！』
「好的，那我等你喲。」宋亞嘿嘿笑了起來。
「是啊，羅伯托和大衛把我和公司蒙在鼓裡，這首歌用了別人的一些旋律。」瑪麗亞凱莉很為此事心煩，「我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決不能拖到七月我巡演開始。」她抱怨。
菲姬除了哭好像什麼都忘記了。
「不是這樣！我先前跟你說的話你一句都沒聽……」葉列莫夫出離憤怒。
Right time to say goodbye
「噗呲。」
「有部分這方面原因吧，其實還是因為導演想要更多的清涼畫面。」她對此很苦惱，「但我沒有答應他，進組之前的合同里明明沒有相關條款，現在好萊塢找我的電影都是圖這個，我已經厭倦了。」她說。
她站在門口，回頭又看了宋亞一眼，低下頭，躲開閃光燈的照射，邁出大步。
「Fuck！全沒照劇本演！」葉列莫夫氣得直抱怨。
And it's killing me
Cause I really don't feel the way I once felt about you
Cause there's never a right time
「閉嘴，葉列莫夫！」
宋亞問她，「為什麼和導演的關係不好？因為劇組等了你六周？」
「菲姬小姐！請談談你和APLUS的感情風波好嗎？」
歌曲：Say Goodbye Chris Brown
艾米從樓上收拾好了一個大旅行袋，還拖著個拉杆箱，「怎麼了菲姬？」她把東西交到吉米手上。
不過將她放下時，她卻緊緊抱住宋亞，腦袋貼在胸膛上，不願分開。
畢竟原曲是人家的，宋亞能不搞出事來就不搞出事，他和羅伯托克萊維爾和大衛科爾不一樣，那兩個在音樂行業摸爬滾打多年，都是老油子了，所以瑪利亞凱莉雖然與他們和圖書合作多年，但對他倆遠遠沒對老實的華特那般看重。
「他們索要全部的作曲版權，署名只能有Pérez Prado一個名字。」迪萊回答，「沒辦法，一聽說是你要買，大家都在獅子大開口，特別是最近菲姬的London Bridge大火，華納音樂甚至跟我說之前的採樣權還是賣便宜了，他們很後悔。」
「你現在還在為她著想……」
「菲姬的車停下了，她進去了，她很生氣！」轉播畫面里，菲姬怒氣沖沖地下車，摔上車門，然後一把推開來『勸』的經紀人吉米，大步衝進別墅。
據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預計北米過白金線完全不是問題，全球方面甚至比宋亞自己的某些單曲還受歡迎，歐洲拉美大洋洲人民紛紛掏錢，就連看上去憤憤不平的英國人也在偷買。
宋亞出現在海德公園裡，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往蘇茜姨媽住的老房子走去，戴著墨鏡，仍舊做隨性打扮的艾米幫他背著書包，保持很長一段距離，低調輟在身後。不遠處記者的快門咔嚓聲都能傳進兩人耳朵里，但他們都裝作一副沒被人發現的樣子。
「沒事，沒事的。」宋亞輕輕拍著菲姬的背，「好了親愛的，別讓大家等太久，這對你的事業很重要。」
But we know that we gotta go
大家正回味著，突然宋亞一頭栽倒在地，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There's never a right time to say goodbye
「好的，我們先演練一趟……」葉列莫夫話還沒說完，菲姬已經推開了門。
「這樣不太符合嘻哈女孩的人設，不過……唉！算了算了，就這樣吧，沒時間了。」葉列莫夫不悅地說道：「菲姬，記住劇本，你先……」
「那你可以告她。」宋亞說。
Mambo No.5這首歌的伴奏是在Pérez Prado的同名原曲上重新編曲混音完成的，買採樣權已經不夠了，必須得到作曲者同意或是擁有曲目管理權的版權方完整授權才能被使用，而且作曲著作權上也必須有Pérez Prado的聯合署名，能商量的只有聯合署名的分成比例。
宋亞對著發熱的手機ｈttｐs://m•hｅｔuboｏｋ•ｃom•cｏｍ想了想，又撥通雪琳芬的電話，「雪琳，戲的進度趕上了嗎？要不我去探探班？」他笑道。
「抱歉，抱歉。」吉米趕緊拉著箱子跟了出去。
「這？」化妝師為難的看向葉列莫夫。
'Cause if I don't you gonna start hating me
蘇茜姨媽和康妮、小艾米麗充當觀眾，看戲看得開心，不時把拉得嚴嚴實實的窗帘揭開一條縫，對外面烏壓壓的記者們指指點點。
「算了，就當認清一個所謂的朋友了。」她回答，「反正我們以後不會再合作了，北米院線把這部電影的檔期拖到了九月，票房大賠是鐵定的，她以後也不好過。」
「你怎麼了？」宋亞問。
「嗚嗚嗚……」菲姬淚快留成了小河，剛補的妝全花了，她終於鬆開手，轉身從吉米手裡接過旅行包，背到身上，然後往門外走，一步對宋亞三回頭，「再見。」她輕輕說。
There's never a right time to say goodbye
「詹妮弗林奇的情迷海倫娜呢？」宋亞問，導二代的那部電影里她有暴露鏡頭。
吃過豐盛的晚飯，一家人聚在一起聊了聊，目前家人都很老實，除了康妮的男朋友換得有點勤快之外沒什麼大隱患，而康妮也很小心，這點宋亞對她很嚴肅的警告過，她基本不把男朋友帶回家，反正以她在慈善組織挂名的收入，在外養小白臉都夠用了。
「我再考慮考慮，你繼續和Pérez Prado的家人保持聯繫，作曲版權的一半，不，超過一半一點我也願意達成合作。」
所以後續炒作該出爐了，熱度一刻不能停。
第二天一早，宋亞從老房子里出門上學，在門口，他回身，和穿著老氣睡衣，蓬頭垢面的艾米親了親，然後才上了老麥克的車。
那怎麼可能，好歹新的Mambo No.5重新編曲混音過，「繼續談，你跟他們說過我很喜歡Pérez Prado先生，創作的這首新歌是在向他致敬嗎？」
「我也是，你什麼時候來芝加哥？」宋亞也沒辦法，「如果沒機會的話就再忍忍吧，我的計劃在穩步推行。」
And it's killin和圖書g me
這句話讓她笑了很久。
Pérez Prado本人已於幾年前去世，所以現在版權在他的家人手裡。
「菲姬！你現在對你的那位閨蜜怎麼看？」
大概只有宋亞和菲姬兩個當事人心裏才有別樣的默契，所以兩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宋亞靠著牆，手插在口袋裡，一言不發，而菲姬像個木頭人一樣的任由化妝師在臉上描描畫畫。
迪萊建議，「其實不如你乾脆不經授權直接使用，等他們告過來再拖著慢慢打官司，他們耗不起的，最后|庭外和解的花費肯定遠遠小於作曲署名獨佔的版稅分成。」
「沒什麼……」她抽抽鼻子，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緩緩走到沙發那，坐了下來。
宋亞喝止他，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頭髮，「好了好了，別哭了好嗎？」
「迪萊，和Pérez Prado的家人聯繫得怎麼樣了？」
門被關上，她看著裏面等待的眾人，終於憋不住笑了，「噹噹噹噹，我的演技怎麼樣？」她擺了個POSE問道。
I gotta gotta figure out what I need
菲姬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又流了出來。
「菲姬小姐，能聊兩句嗎？」
「她怎麼了？」艾米向宋亞投過來疑惑的眼神。
宋亞安慰了她幾句，「你最近有什麼困難嗎？」她突然問。
「這種事在唱片業屢見不鮮，你的朋友，羅伯托克萊維爾和大衛科爾就這麼做過，還不止一次，他們現在不還是在給DIVA瑪利亞凱莉寫歌。」
這個排名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和紐曼都很滿意，但比宋亞的期望值偏低。
「別一副痴漢樣男孩。」她說完也忍不住笑了。
「非常非常出色，親愛的。」宋亞上前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圈，讚揚道。
「不好吧，這麼做會毀我人設……」宋亞猶豫著說道。
『菲姬在MV里大胆和火辣的舞蹈很吸引人，配合略帶隱喻的歌詞，APLUS很好地發掘了這個矮個子女孩的性感特質，就像當年給米拉喬沃維奇創作的那首致德克勒克一樣。旋律，關鍵還是旋律抓耳，這首歌我聽過幾遍後腦子里就一直在迴響著倫叮，倫叮，倫叮……』
「嗯，算了，不聊這個，我們很久沒見面了，我很想你。」她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