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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公開表態支持的吧？」宋亞問。

三人要了吃的，氣氛難得地還不錯，一直圍繞著這部電影聊了下去。

「顧你M……」宋亞翻個白眼，但這是事先說好的，沒辦法賴掉，「行吧，就當保護費了。」

「和哈莉貝瑞、斯派克李吃飯聊劇本，然後我幫你和哈莉貝瑞包了一場電影，雪琳芬的三顆心，明天再去見新線的人。」

「我說可能哈維想坑你。」葉列莫夫說道：「你在好萊塢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兩人互相Fuck了幾句，聲音越來越大，餐廳里的其他客人開始將目光投注過來。

「我感覺他就是看上了你的的這八百萬，一旦聯合製作，我們根本沒法控制米拉麥克斯，在好萊塢，拍一部戲真正花掉了多少錢很難查清，花三百萬，賬目八百萬，甚至拍到一半還可能被要挾追加預算。」

「他處女作就入圍奧斯卡兩項大獎，如果七月份寫詩的賈斯廷斯大賣，影評人口碑也不錯的話，咖位必然穩穩超過斯派克李。」海登回答：「這個價格可以往下談，但我感覺沒多大必要了。」

「好，好，你很好，劇本顧問的賬單我會寄給你的。」他恨恨說道。

「呃，可以，試鏡。」

「是的，兩個，最好的。」宋亞回道。

現在當紅的是部叫hｔｔps://ｗww.hｅｔｕboｏｋ.cｏm•com冒牌大統領（Dave）的喜劇電影，影射現任，其中還有令群眾會心一笑的出軌情節，是這周的票房冠軍。

『十八歲的女孩雖然單純，但她們還保有羅曼蒂克的期望，相信愛情，對利益看得不重，也更容易因為衝動而拒絕你。但那些二十五、六歲，念完科班，從百老匯、倫敦西區或澳洲小有名氣闖入好萊塢的女人們呢？她們心裏清楚機會隨著青春漸逝一年年減少，不坐上紅沙發把握機會，那就只有想辦法釣個好男人嫁了，她們的迴旋餘地越來越少，越來越緊迫，再稍微給點挫折展示你的權力，相信我，絕對沒幾個能堅持住的……』

而三顆心則排在十名之後，上映電影院少，銀幕數量也少，看得人更少。

「Fuck，你就不能有點追求嗎？」斯派克李對這種態度恨鐵不成鋼。

宋亞瞄了端起咖啡品嘗的對方一眼，繼續看下去，男主因為砸藝術學校玻璃而上了法庭，在被判200小時社區服務之前，又和白人法官巴拉巴拉了一大段，然後和藝術學校的白人女校長神神叨叨又是一大段……

斯派克李把劇本遞過來，「自己看吧。」

一部無聊的喜劇片，唯一優點是不怎麼注重政治正確wｗw•hｅｔuｂooｋ.com•ｃｏm，拿各種議題惡搞，雪琳芬表演中規中矩，果然沒有暴露畫面，不過必然使得這部電影的看點更少了。

反正跟自己沒關係了，「管她呢！」宋亞回應。

從米拉麥克斯總部出來，宋亞滿腦子都是哈維韋恩斯坦的念叨，還好他算見識過一些忽悠大師了，沒有完全失去定力。

「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老闆？APLUS！？」

「你……」

「You M－Fuck！大嘴巴！」

突然又對罵了起來，互摔車門分道揚鑣后，宋亞和哈莉簡單偽裝了一下，又悄悄鑽進了當地一間高檔影院。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宋亞坐下，看他折騰的正是舞出我人生的劇本，許多頁上還用標籤紙做了記號，「這麼認真的嗎？」宋亞心裏嘀咕，對這個大嘴巴好感倒是增加了不少。「劇本怎麼樣？給點意見？」

「你們怎麼了？」哈莉看著笑得快止不住的兩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還好這時候哈莉到了，「嘿，抱歉，我的戲拖了點進度，來晚了，不好意思。」聰明的她坐到兩人中間，「怎麼一來就看到你們在吵？沒叫東西吃嗎？嗨，侍應……」

「你個M－Fuck掉進錢眼裡的小NGer……」

「我……我……」

「耶，你的電影和-圖-書人物性格單調，關於人生只有那一丁點勵志的思考，明明是這麼好的族群題材，卻端出來一堆空洞的消費主義狗屎？」斯派克李還嘴。

「啊？你剛說什麼？」哈維的聲音總在宋亞腦子裡回檔，被葉列莫夫高聲提醒才回過神來。

「一千一百萬投資，預計五百來萬票房，她又賠一部。」不專心地看完后，哈莉說道。

「你去跟別人販賣這一套吧，在我這可沒戲！」

「You M－Fuck……」

「M－Fuck你想怎樣？」

「其實不用包場，這部電影沒人看，這周結束就要下映了。」

宋亞也認真看了起來，複印紙上滿是各種圈圈點點以及刪改痕迹，開場，男主為哈莉的角色和黑幫份子衝突之後，主角被兩位同伴拉出夜店的那段對話，被斯派克李加了一大段個人風格非常明顯的嘮叨，年輕的黑人和白人一起暢談貧民區的街頭犯罪、種族歧視……

忍不了了，他把劇本丟到桌上，「嘿，我拍的可是青春偶像歌舞片，我沒指望去電影節拿獎斯派克。」

「算了，把黑人的街舞藝術表現得漂亮點，我就不為難你了。」他說道。

「嘿，斯派克。」

「可挖掘的地方太多，你想表達的東西太膚淺了。」

兩個男人冷靜了下來，斯派克李突然捂著額頭笑了起hｔtｐs://ｍ•hｅｔuboｏk•com.ｃoｍ來。

他點點頭，「當然，你小子願意砸大錢進電影業，我能說什麼呢？而且這部電影里黑人演員的機會夠多，能佔到一半嗎？」

宋亞聳肩、攤手，『I』了半天沒想好措辭，最後只得爆粗，「我M－Fuck只想拍部能賺錢的，讓觀眾看得開開心心的電影，你給我加那麼多對話是搞毛呢！？」

「那就算了。斯派克李沒把劇本泄露出去吧？」

晚上，準時赴約，斯派克李已經先到了，正戴著眼鏡在手裡的書上寫寫劃劃，很專心，面前只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五……」宋亞感覺那傢伙膨脹了，「五百萬在好萊塢是一線導演片酬了吧？」

宋亞心裏把約翰辛格頓劃掉，很可惜，他還挺喜歡街區男孩那部電影的，特別是辛格頓編織街頭男孩『夢』的能力，他比斯派克李更了解底層黑人到底想要看什麼。而舞出我人生把主角從白人換成自己之後，某種程度上也有可能討好與街區男孩電影類似的觀影群體，街頭小子渾渾噩噩生活，然後忠實于內心，選擇把街舞跳下去，還泡到了藝術學校高傲的白人女孩……

「我會給你一些演職人員的推薦。」

海登回答：「約翰辛格頓那已經談崩了，他索要五百萬片酬。」

「是的，他開價太高。」宋亞如實回答。

「呼和*圖*書……」宋亞長出一口氣，忍著快速翻動到末尾，同伴之一的黑人小孩被射殺之後，在葬禮上又是一段非常深刻的關於人性、犯罪、種族議題的對話……

「我感覺也是……但這沒什麼，如果我沒不讓人坑的能力，那麼其他好萊塢電影公司會放過我嗎？估計也不會。」宋亞問海登：「晚上什麼安排？」

斯派克李把劇本抽回去，壓低聲音，「不想聽我的意見就別看了，如果被我發現你用了我在這裏面的詞句，到時候必須在編劇里加上我的名字，否則別怪我告你，我也有錢有閑，咱們法庭見！」

「他不會的，其他事他是個大嘴巴，但導演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過關的，否則混不到今天。」海登說。

宋亞也搖搖頭跟著苦笑。

「沒什麼。」斯派克李擺擺手，「劇本寫得不錯APLUS，找槍手了吧？」

「收著吧，我一個字都不會用的！」

「差不多吧。」

「所以約翰辛格頓拒絕你了？」一道離開時，斯派克李問。

葉列莫夫從他口中得知哈維韋恩斯坦的開價后說道：「要不哈維怎麼不讓我和海登跟進去，而堅持單獨見你呢？就是認為十九歲的你好騙，像漫威拿著黑豹和刀鋒戰士去找非裔歌星拉投資那樣。」

「也有可能是他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所以開了個不可能的高價。」葉列莫夫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