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大地主
「裁了一些，但我想依舊保留一分希望。」傑弗里霍金斯把薩穆爾他們帶進給審計人員預留的辦公室並指示財務配合，就把宋亞和迪萊、琳達領進了他的辦公室，並且自己泡咖啡。
現在的Palm公司里氣氛凝重，很多工位，甚至前台都空著，一些員工看到宋亞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立刻露出驚慌的神色，把頭深深埋低，噼里啪啦敲著鍵盤，恨不得鑽進面前的電腦顯示器里去。
他話里的每一個標點符號宋亞現在也不敢信，「反正生意是你的，我是個只佔百分之二十股份的風險投資人，既然是風險投資，我也準備好了承擔風險，只要你沒把我的錢亂花。」
第四輪試鏡之前，宋亞還得跑一趟矽谷，他和從芝加哥趕來的迪萊、薩穆爾等人匯合，先去了一趟Palm公司。
「動畫片也不一定必須製作給小孩子看，你……好吧，算了當我沒說。」傑弗里霍金斯解釋了一半，見宋亞不感興趣，主動結束了話頭。
「你知道蘋果是怎麼了嘛？」他問薩穆爾，蘋果股價一直在八、九毛之間浮動，據奧格萊迪所說，公司管理層繼續這樣下去，估計很難回到一塊八的買入價，真正的攔腰一刀。
「行吧，我也懶得動。」
「外包給華國可行嗎？」宋亞問。
「什麼網站也放在森尼韋爾？」他說道：「其實不如放到門洛帕克，我的地基本在那邊。」
「是的，我的部分唱片也用了這種技術，不過沒影院效果來得好，聊勝於無。」宋亞回道，「我在森尼韋爾還有……」既然對方對自己感興趣，他就把在矽谷的投資，A＋踏板和Palm拿出來自吹了一通。
「明白……」
彩虹色蘋果logo很受米國人民的喜歡，而Palm的產品就是這四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m.ｃom個印刷體字母，他感到很絕望，瞬間體會到了傑弗里霍金斯現在的心情。
「我一虧錢，就……心裏難受。」宋亞捶捶心口，明明天啟電影里出現過兩次蘋果產品的……
「哈哈！」
「抱歉，老闆。」琳達雙手做投降狀，閉上了嘴。
「這可是全英文內容……」迪萊拐著彎拒絕，「矽谷是政治面貌最左的地區之一，程序員家庭對雙職工的包容性也最強，我們可以聘一些計算機能力不高的程序員妻子來做這件事，慢慢干，反正我們的目標是為了拿地。哦對了……」他囑咐琳達：「等下見到約翰阿里拉加先生可千萬別說漏嘴。」
「Fuck，你這樣我心裏更慌了。」宋亞看著他在咖啡機前忙碌的背影罵道。
「我是巴斯克裔。」沒想到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這位五十多歲白人胖子立刻板起了臉，他可沒多少西班牙國家自豪感，其實巴斯克和加泰隆尼亞地區一直有獨力傾向，和西班牙主體民族長時間鬧矛盾，就是現在，巴斯克人的埃塔組織還不停在西班牙搞著暴力活動。
「蘋果把事情搞複雜了……呃，這事我不想詳細解釋，總之我們有相關專利。」傑弗里霍金斯回答：「現在有很多公司對我們的手寫識別技術感興趣。」
「要開始過冬了嗎？」薩穆爾問。
琳達不停翻著手裡的文件熟悉業務，「沒想到你竟然比MC Hammer賺得還多，他可是嘻哈歌手自有唱片公司的先驅……哇喔，你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簽的合約太棒了，怎麼做到的？摩圖拉絕沒那麼好說話。」
「呵呵，我剛裁了一些人。」傑弗里霍金斯解釋道。
這次要見的是矽谷最大的地主，億萬富翁約翰阿里拉加，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聖芭芭拉縣擁有一千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大部分已經轉為了商業地產，趕上矽谷科技業爆發，每年光躺著收租就賺翻了。
「哈哈……」對方突然笑了起來，「沒關係，我其實沒多在意這個，都是米國人哈哈，米國夢對嗎？是米國讓我發了財。」
「當然不會。」
「我明白，只能這樣了。」宋亞和薩穆爾等人又去了趟A＋踏板公司，獲得了里瑟的熱情歡迎，踏板產品銷路很穩定，里瑟作為總經理，也籌劃過一些開拓新市場的嘗試，但在電子樂器行業，面對物美價廉的海量本子產品，他並沒信心下大力氣去競爭，所以也止於籌劃。A＋踏板公司現在手裡最值錢的反而是公司擁有的土地廠房和A＋服飾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五股份。
「不要老是拿我和他對比了好嗎？琳達。」
宋亞三人在約好的位置就坐，沒等多久，約翰阿里拉加就準時到了，宋亞熱情地笑著起身和他握手，知道對方是西班牙移民，還特意秀了句從夏奇拉那學來的西語。
「你好，阿里拉加先生。」
不過他說手寫功能比蘋果好的話倒沒騙人，準確率確實比蘋果高，「你怎麼做到的？」宋亞親身體驗過後，心情好了點，問道。
「股權獎勵近在眼前，里瑟不會搞事的。」為了展示對里瑟的信任，宋亞沒讓薩穆爾深度審計，從表面來看也沒有大問題，薩穆爾說道：「你的這樁投資很成功。」他安慰離開Palm公司之後有點沮喪的宋亞，「風投賠賠賺賺是正常情況，不要太往心裏去。」
他和剛弄完法律文件正式入職的琳達同乘一輛車，「Palm和萬燕是用我A＋版權和投資管理公司名義投資的，他是純幫忙，所以很多事情m•ｈetｕｂoｏｋ.ｃom•ｃom你不要去煩他。他管著合成音版權庫和DTS兩大攤子，還有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的籌備，本就很忙。」
「我們已經拿到了阿美利加雜誌的授權，用非常低的價格。網站架設主要的支出就是伺服器租用和程序員報酬，找大學里的年輕人兼職做就行，他們現在很樂意為萬維網添磚加瓦……」
薩穆爾笑著搖搖頭，「這方面我不太懂。」
雙方聊得很愉快，要買的森尼韋爾土地對這位大地主來說只是邊邊角角的九牛一毛，根本算不上什麼，餐桌上基本在東拉西扯，話題由對方掌握。
宋亞不爽地回道：「他現在都要破產了，在歌星里也算經營得最失敗的那一部分，而且我有華裔血統。」
三人走進聖巴巴貝市的一家高級餐廳前彙報道：「網站架設好后，剩下就是把雜誌搬遷上網的純人工活，比較繁瑣。」
三人手裡各拿著一部擺弄，「我可看不出什麼優勢，而且蘋果的產品已經很難用了。」宋亞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牛頓PDA對比，功能其實都差不多，但遠沒蘋果的精緻，屏幕更小卻更重，「光看牌子人家也不會買這個。」
「阿美利加音樂網站，阿里拉加先生。」迪萊提醒。
「APLUS你和MC Hammer完全是相反的性格。」琳達笑道：「他從來都是錢投下去就不管了，更不會對公司掌握得像你一樣清楚，你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像一個NGer。」
「不會的，不會的。」傑弗里霍金斯隔著房間的玻璃牆，瞄了薩穆爾所在的辦公室一眼。
「呃，抱歉，我只是……只是想表示友好。」宋亞尷尬地握著他的手說道。
「情況沒那麼糟，沒那麼糟。」傑弗里霍金斯說著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的話，「我們準備轉型成純軟體公司和圖書，為PDA和類似微操作系統提供工具軟體服務。」
「是的，都在。」
「所以B輪有新的投資人咯？」宋亞停筆，他現在只關心自己的投資能撈回來多少。
「我明白。」琳達點頭。
「我不看動畫片。」宋亞立刻抽出手寫筆開試，辛普森一家是福克斯電視台的熱播動畫劇集。
「你是投資人，我確實燒了你的一百多萬，但畢竟這還是我自己的生意。」傑弗里霍金斯很熟練地夾著三杯咖啡給他們，「相信我，你的投資不會打水漂，呃，不會完全打水漂。」他又從抽屜里拿出Palm PDA產品的樣機分發，「這就是我們的產品，相較於蘋果的牛頓PDA，我們也有自身獨有的優勢。」
「APLUS先生，歡迎光臨。」
「我經常會來這邊，不想生意太過分散。」宋亞回答。
「我平時不會為了這點生意跑出來的，我對你有興趣APLUS，你在DTS的投資很漂亮，我看過侏羅紀公園，斯皮爾伯格、大衛格芬，哇喔……那種音響效果就是DTS公司的技術對嗎？」他邊整理著餐巾邊問。
「沒那麼差，沒那麼差。」
結束訪問，從Palm公司出來，「賬目都還算清楚，有些小問題，不過我不建議你深究。」薩穆爾說道：「傑弗里霍金斯這種搞技術出身的創始人一般對公司會很有感情，不會以坑投資人的錢為目地。」
「所以你想把那個什麼……呃，什麼……」他閉目回憶。
「你把硬體部門的人都裁了？」迪萊問。
傑弗里霍金斯在亂糟糟的頭上撓著，「你試試手寫功能，絕對比蘋果的強，你看了辛普森一家對他們手寫功能的嘲笑了嗎？」
Palm的創始人傑弗里霍金斯親自迎接，他看到薩穆爾和他的永道會計師事務所手下立刻額頭見汗，https://www.hetubook.com.com「請跟我來，文件都準備好了。」
「是的是的。」宋亞頻頻點頭，雙方落座。
「你在股市投資總體來說不還是賺的嗎？」琳達翻查著文件問道。
「這樣最好了，我的地產周邊都是有實力的賺錢的科技公司，而不是那些炒概念囤地的傢伙。」他說：「斯坦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都在？」
「你在芝加哥大學就讀？其實你該念斯坦福的，我就念的斯坦福，把家安在這裏吧，這裏的發展前景很好，斯坦福的計算機專業也比芝加哥大學強，是這樣的吧？其實我並不太懂。」大地主摸摸鼓脹的肚皮，「最近有很多人藉著高科技的噱頭囤地，你不會這麼乾的對嗎APLUS？」
「迪萊現在對非A＋音頻旗下業務不太上心，你多盯著點。」
「沒有，呵呵，暫時還沒有。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我們會把做PDA的技術積累拆開來，賣軟體，把公司維持下去，PDA市場被蘋果搞低迷了，但仍然被廣泛看好，只是技術還不夠進步的問題，這行業不缺新玩家。」傑弗里霍金斯露出微笑。
「呃，芝加哥人一般認為芝加哥大學是全世界最好的，除了哥倫比亞大學……」宋亞開玩笑婉拒。
接下來的行程，薩穆爾等人前往三藩市的A＋服飾公司，宋亞和迪萊以及琳達稍晚會去，在這之前，他們還要搞定利用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囤地的事。
宋亞笑道：「我的投資很腳踏實地，您知道，DTS什麼的，都已經經過市場證明。」
「如果你關注過91年我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爭鬥就能明白，我冒了很大風險。而且這件事以後仍會很麻煩，你很快就知道了。」宋亞不打算現在聊這件事，反正和瑪麗亞凱莉幽會的事瞞不過貼身隨行的她，以後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