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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摩圖拉手裡的那支嗎？」琳達用手指把一邊耳朵塞住，「我看見他拎著瓶酒走的。」

「還沒有給我回復。」

「我會的。」

「哇喔……」

「嗯哼。」琳達哼了一聲，「APLUS還讓我不要把他和MC Hammer相比，我現在感覺MC Hammer比他自律多了，而且我還沒封口費……」

這烏龍可有點太大了……

「什麼？」女助理盯著她開合的嘴唇愣了會兒，「哦，對不起。」她摘下兩邊的耳塞，「呵呵，這樣就聽不見聲音了，你再說一遍吧。」

這裏面其實和摩圖拉動不動手無關，因為他絕對不能等到摩圖拉真正大規模抹黑自己后再公布這段錄音，那會顯得是迫於壓力下的無奈舉措，把公布錄音的正義性大大降低，而且會被模糊焦點。

兩人說了會兒情話，宋亞和琳達在老麥克等人的保護下離開劇院，「摩圖拉真可能會下死手，APLUS。」琳達擔心地說道。

「我明白了！」

老麥克準備了成箱成箱的空白卡帶，在四人合作下，轉錄有那段對話的成品越來越多，如果索尼北米還選擇站在摩圖拉一邊，或者他們打算用拖延戰術，宋亞就打算把卡帶寄給各地的黑人DJ，還有BET（黑人娛樂電視台）全面散布出去，並且聯絡米歇爾等人動用全米平權組織的力量，開始逼宮。

琳達恍然大悟，「這就是他倆被傳出耍大和_圖_書牌的真實原因吧？為什麼他倆總索要像總統套房一樣的化妝間，原因就在這！」

「義大利人做事不會那麼不小心，而且他們嘴都很嚴，按規矩，與警方合作的人出來後會得到嚴厲的懲罰。」

「你們可真能保密。」

「是的，她非常重感情。」

女助理去小酒櫃挑出一瓶香檳，「你說這一關我們能度過去嗎？」

「哇喔……」琳達連連驚嘆，「你的膽子也很大。」

「呃嗯……」女助理先指指自己，「我和你的前任，那個叫塔拉吉的女孩守在這裏，接電話，然後……」他指向化妝間的門，「老麥克會守在門外，APLUS的其他保鏢在外圍，以前凱莉小姐的保鏢是摩圖拉先生的人，所以要把他們趕遠點並且騙過他們，現在也都換成自己人了。」

「但是他們被APLUS一網打盡，這麼弱的傢伙，不一定會恪守黑手黨那套規則。」

「摩圖拉反應那麼激烈的嗎？」

「一個叫安東尼奧的紐約娛樂經紀人，也是義大利裔。」

「你好，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叫什麼？好的，我記下了。」

「竊聽是刑事重罪，那傢伙很蠢。」

「是的，露易絲報道記者會發傳真過來。」

哈姆林接完電話，笑道：「好巧，說什麼來什麼，露易絲報道記者說那一名私家偵探已招出了主使者，紐約警方剛剛將人逮捕。」

和圖書難道摩圖拉真的不知情？

「對，電話電報公司的公關部門現在肯定很煩。」

「是的，APLUS先生很小心。」

「是的，義大利裔早不像以前那麼守老規矩了。」

「凱莉小姐做得很不錯。」

「竊聽案還在偵破過程中，目前來看那位電話電報公司的僱員並不知道誰是幕後指使者，他只和兩位私家偵探聯繫，收錢辦事。」

「APLUS先生定期付我一筆錢。」

他安撫住危機公關負責人伊萊，去老麥克的房間里，古德曼和哈姆林也在，正跟著老麥克用專業設備轉錄摩圖拉的那段歧視對話。

女助理回道：「算封口費吧，我很滿意。而且我們都挺信任凱莉小姐，在他的伴唱特雷勞倫茲首專失敗被解約后，凱莉小姐就很義氣地把他一直養著，高薪，這點上來說給我們這些身邊人帶來了很大的安全感，並不在意被工作的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報復。」

琳達疑惑地偏頭看她一眼，大聲重複了遍問題，「他倆在一起多久了？」

「索尼北米總部那邊怎麼說？」

「你說什麼？」她身邊，瑪利亞凱莉的女助理合上手裡的小說，一臉茫然。

「這是個被推出來頂罪的小角色吧？」古德曼問。

「好的。」宋亞轉身，將前臂撐在窗子玻璃上，裝作看夜景避開哈姆林的目光，繃緊了臉部肌肉。

「抱歉，讓你兩位大律師干這個。」宋亞也拿過一個www.hetubook.com.com設備幫忙，這種事只有他們四個人來干，甚至琳達都不便參与，最大限度的保密。

「剛才湯米把我給嚇壞了，他說他要殺了你。」瑪利亞凱莉也如法炮製，「你要小心一點，我不確定他干不幹得出來，他像瘋了一樣。」

「老麥克會悄悄撥通我的手機。」女助理朝化妝台上的手機努努嘴，「然後我通知他們，迎出去並把中間的門關上，拖一下時間。」

「一有機會就這樣，不過他倆見面次數不多，很難找到機會。」女助理回答。

宋亞放下酒杯，吻吻她額頭，「你也要小心，我儘快解決這件事。」

宋亞快步走到書房，傳真機果然咯吱咯吱地正在工作，一個義大利裔面孔的老者大頭照出現在他眼中。

「嗯。」

琳達又看了眼那幅油畫，「經常這樣嗎？他倆。」

沒錯，是那個曾經找人偷|拍自己和米拉在音樂教室見面的老傢伙，三年前的事了……

「他們在一起多久了？」琳達坐在化妝台前，目光集中在換衣間房門上掛的一副油畫，畫框釘得很敷衍，一直在以微小的幅度搖晃。

琳達翻了個白眼，「我問，他倆在一起多久了？」

「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的，你專心在演唱會上就行，不要脫離保鏢的視線。」

「是這個人嗎？我明天就去檢方那邊過問一下，催促他們繼續順著他追查下去。」哈姆林過來，拿起那張大頭照仔細端詳。

「he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DIVA提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女助理回答：「所以一般是APLUS來我們這，而且……」她壓低聲音，「他經常要不到。」

「就叫安東尼奧嗎？」宋亞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有照片嗎？」他問。

會開到深夜才結束，「我上床睡覺了，晚安。」瑪利亞凱莉打來電話。

「哦，對，就是那支。」

目前來看，摩圖拉除了給予熒光劑案原告律師一些支援外，還沒有出招。

「突然來人怎麼辦？比如摩圖拉。」琳達問。

「你小子，睡了他一手捧出來的DIVA？」

「嗯，你多休息，明早我上來叫你起床嘿嘿。」宋亞和她說了幾句掛掉電話。

「應該是，摩圖拉要發動了，他必須先清除隱患。」哈姆林回答。

「我手裡有個把柄。」宋亞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我這邊勝算很大。」

「誰？」

「那可是摩圖拉。」琳達抱怨：「我才拿到這份工作不久，沒想到竟然需要幫僱主和摩圖拉對抗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裁，唱片業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沒辦法，總要面對的，現在攤牌早了點，但時機還算不錯。」

「現在就怕其中一個也是被雇來的，同樣不知內情。」

「這話你剛才說過了。」

「我下個月發專……」她現在才開始后怕。

這時候換衣間的門被推開，宋亞和瑪麗亞凱莉如膠似漆地一起走出來，宋亞拿起倒好的酒，一仰脖子全灌了進去。和_圖_書

「如何做到的？」

「什麼意思？」

半小時后。

「APLUS，單獨聊聊？」伊萊把宋亞留在書房，「你這次打算怎麼應對？如果摩圖拉和91年那樣四處出擊，打長期戰爭的話。他比兩年前更強大了，而你自從去上學后，熱度遠不如92年Where Is The Love和首專出來后的那陣子。」

門上的油畫搖晃幅度越來越劇烈，「快了。」女助理起身去拿了兩個杯子，回來在化妝台上找了一圈，「咦？我準備好的酒呢？」

「兩位私家偵探已經被分開收押，在辯訴交易的博弈下，他們很難守口如瓶，畢竟誰先交代出幕後主使，誰就能在和檢察官的辯訴交易中獲得更好的減刑條件。根據露易絲報道記者打聽到的消息，紐約警方的人認為很快會有人先開口，很巧，就這兩天。」

回到翠貝卡家中，古德曼、伊萊等人都趕了過來，沒時間再啰嗦別的，大家很快進入到緊張的會議進程。

沒辦法，MJ不幫忙，現在他手裡的這個『致命一擊』其實也就是最重的一拳，必須打出完美效果。

「不清楚，一年多了吧？我其實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和你一樣。」女助理苦笑。

「我是指你難道沒有預見被摩圖拉發現后的報復嗎？聽他剛才對你們大吼『我要毀了你們』。那可是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裁，音樂圈最有權勢的人，你可能完全別想在圈子裡找到下一份工作。」琳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