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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該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他們看好無毐熒光棒這個產業。」

宋亞開始專心聽著通過麥克風傳來的歌迷心聲。

奧格雷迪說道：「那可是陶氏，他們猛地砸筆大錢出來不是為了和一位嘻哈歌手慢慢聊的，我就事論事。」

「是啊，這小東西……」薩穆爾盯著手裡的熒光棒，又露出了看金山的表情。

無論賣還是不賣，或者後續在談，宋亞知道這事絕不能拖，化工巨頭可不是好惹的，從歷史上就一直如此，這行業的性質就決定了他們會深度參与戰爭、造成大面積污染以及操弄政治。

「沒有，陶氏直接找了我老闆的老闆。」奧格雷迪無辜地解釋，「這不是筆小生意APLUS。」

「立即展開。」

這事琳達也能幹，但宋亞目的不是這個，而是歌迷會後的聽眾調查。

葉列莫夫臨時召集了一些歌迷，開了場歌迷見面會。

「還蠻有趣的。」還是那位白人女孩答道，「就是一直舉著有點累。」

「薩穆爾，歡迎。」

「應該有點，但不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

剛才的狂熱粉絲猶豫著說道：「我注意到表演現場有攝像機。」

和古德曼等人在客廳分別落座，宋亞開門見山，「這間化工廠令我有點心累，現在回過頭想想，它分散了我很多精力，還得和政客不停打交道。」

「那就這樣吧……」

「他開場前不是說了嗎？他的嗓子在VMA表演上受了點損傷，為了歌迷在恢復期內還堅持舉辦歌迷會回饋你們，有什麼好挑三揀四的！」

他拿起一支熒光棒，在宋亞的指導下輕輕彎折，很快，熒光棒發出漂亮的橘黃色光芒。

關於歌迷會的問題是幌子，隨後就開始對歌迷中手裡的熒光棒提問了，這些是歌迷進場前派發的，人手一支，和歌迷會門票一樣免費。

都是知道內情的人，薩穆爾和奧格雷迪笑笑沒有回應。

所以還得小心防備他們已經看上這點賺頭，收購不成就強行生產同類產品再慢慢和自己拖著打專利官司的危險。

宋亞看完整場，即遺憾又帶點小解www.hetubook.com.com脫，他對古德曼說：「把奧格雷迪和薩穆爾都叫到高地公園來。」

『嗚！』其他歌迷紛紛發出遺憾的嘆氣聲。

「但你願意賣對吧？」奧格雷迪問。

「好吧，算你了。」

「當然，這是我們搞這次活動的目的。」琳達回答。

其實經過之前的調查結論，他心理防線已經被突破了，這種話是說給奧格雷迪背後的北方信託聽的。

「當然，但是要談判，我可不想等到熒光棒市場被開發后，成為被嘲笑放任登上全球巨富榜機會溜走的蠢貨。」宋亞說。

「應該吧。」琳達回答。

「有點無聊，我是來看APLUS表演的，並不想成為表演本身的一部分。」一名年齡稍大，頗有知性氣質的女性說道。

「大明星的派對我無法拒絕，不過得等調任通知正式公布以後。」他樂呵呵的，「你的事業也越來越成功了，不是嗎？」

「是的，太集體主義的感覺。」另一名中年男性白人附和。

「不如先做個市場調查吧！」宋亞下令，https://ｍ•heｔubｏｏｋ•ｃoｍ•ｃoｍ「馬上把葉列莫夫從好萊塢給我叫回來。」

「很幼稚，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一名男性黑人歌迷回答。

「成功和成功的定義是不同的。」奧格雷迪羡慕地插入談話。

「呃……那個……」

宋亞放過了他，最近蘋果股票站穩了一塊以上的區間，最高到過一塊二毛五，離自己一塊三毛四的成本價已經很接近了，回本有望，這個算對方的功勞。

「怎麼？」丹妮絲問。

另一名白人女孩立刻反駁，「我家APLUS這麼努力，而且已經提前道歉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你們根本不是真粉絲！」都快被氣哭了，狂熱粉絲無誤。

「是這樣的，熒光棒發出的光芒就沒法讓攝像機拍清楚我的臉了，對嗎？」狂熱粉絲反問。

「請便。」宋亞示意。

薩穆爾指指面前桌上擺著的熒光棒，是宋亞從歌迷會上拿回來的，一家本子企業的產品，已經針對以前的礦用產品做了優化，更小，更漂亮，顏色更多，「可以嗎？」他問。

這傢伙爬得飛快，「那恭喜了，我為ｈttps://ｗwｗ•hｅｔubｏｏｋ.ｃom.com你辦場送別派對？」宋亞開始加深感情。

「嗯……」排第一個的白人女孩猶豫了下，「要說真心話嗎？」

「你們喜歡這次歌迷會的方式嗎？那些熒光棒……」

一間專業諮詢公司的調查室內，自願過來的近三十名歌迷圍成一圈，輪流回答琳達和芝加哥歌迷會頭子丹妮絲的提問。

「是的，我明年將升任永道的客戶服務副總裁，搬去紐約。」薩穆爾春風得意地回答。

他們和軍工聯合體關係極好，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軍工聯合體的一份子。

宋亞對他有點不滿，剛才在故意冷落他。

「所以你已經和陶氏先聊過了？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

「沒去年唱的好，APLUS好像也不太專心，我覺得一般。」女孩回答，並且得到了部分人的附和。

「我願意賣。」

「哇喔……」

陶氏這家企業更是如此，一戰期間，他們幾乎所有產品都是為滿足戰爭需求而製造的，七十年代之前仍幫助政府管理著生產核武器的工廠，57年一次泄露事件導致鈈塵直接排入大氣，污染官司現在還www.hetubook.com.com在打，後來米國國內反越戰聲浪最大的時候，他們是唯一一家不屑外界批評，仍堅持生產臭名昭著的橙劑的公司。

「立即展開？」奧格雷迪問。

「我讓人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本子那邊的流行趨勢，全米那麼多演唱會和音樂節，這會是個龐大的新市場……」宋亞說，「而且這還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一億收購價似乎遠遠不夠。」

第二天，他把永道的中西部管理合伙人迎進了門，「聽說你明年要離開了？」

「請冷靜，我們這次只想聽真心話，OK？」琳達趕緊制止。

「第一個問題，這次APLUS的演出效果如何？」丹妮絲拿著手裡的諮詢公司設計好的問卷按部就班問道。

極高的投資額和就業崗位使得他們在政界影響力巨大，而且是跨黨派的。

「但是……」宋亞指指奧格萊迪，「這個價格還有議論的空間對吧？在這樁收購案里，你們北方信託應該站在我這一邊，你們也有巴恩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倉促上陣，確實沒準備好。」

宋亞隔著單向玻璃躲在外面，對身邊的葉列莫夫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