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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好久，笑得臉部肌肉都有些僵硬了，宋亞讓多諾萬和海登暫時接手，和她一道回到門裡不遠處的小休息室。

「兄弟，對不起了，逮著你薅……」宋亞默默向對方道歉。

「最好不要發生戰爭……」

有德國人頂著，伯格曼影業虧也虧不了多少，否則以他們家族混跡好萊塢多年的精明，怎麼可能貿然把四千萬巨資砸進這種大項目里。

馬上要舉行訂婚儀式的小兩口吵了起來，NAS和LL Cool J對視一眼，「呃，我們先去找朋友聊聊。」

「今天不聊生意好嗎？」瑪麗亞凱莉抗議，里克魯賓和迪萊邊聊邊走遠。

「無非是排片吧，辛伯格會幫他嗎？」宋亞沒有看那邊，低聲回道。

「琳達她們在門外對嗎？」瑪麗亞凱莉摟了過來。

「你猜他們在聊什麼？」

「會被告的……」

「我說呢，這裏誰會看足球新聞……她就是哥倫比亞人。」

NAS問完這個問題就發現瑪利亞凱莉翻了個白眼，宋亞則面露不爽回答，「你問她咯。」

宋亞說：「不過他們的電影確實很爛，那些影評人應該不介意多損兩句的吧？」

「嘿……那女孩真沒禮貌……」瑪麗亞凱莉對著關上的門抗議，「她剛才一直在偷聽！」

「謝謝你為我們做的，里克。」

魅影奇俠是老伯格曼82年買的版權，90年找人完成劇本，去年拉到德國貝爾影業的投資后啟動項目，製片成本四千萬刀，大部分ｈtｔｐs://wwｗ•ｈｅｔｕｂｏok.cｏｍ.ｃｏm資金來自德國。

兩人癱倒在沙發上，宋亞吐槽。

一襲白色婚紗的瑪利亞凱莉開心道謝，「請隨意。」

「你總不能讓碼頭空著，給客人們看到多尷尬。」瑪麗亞凱莉也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對宋亞抱怨。

雙方碰拳，「你和2PAC起Beef了對嗎NAS？」史努比狗狗笑著問。

這一幕被葉列莫夫觀察到了，他湊到正和NAS、LL Cool J等紐約嘻哈歌手碰拳擁抱的宋亞身後，捅了捅他的腰眼。

伯格曼影業是家族企業，來芝加哥的是小伯格曼，猶太裔，近年逐漸接手父親馬丁伯格曼的生意，老伯格曼和阿爾帕西諾及羅伯特德尼羅關係很好，疤面煞星的製片人就是他，不過後來與好萊塢的義大利幫鬧翻了，八十年開始就逐漸斷絕了合作。

「你父親好嗎？」辛伯格問。

嗯？這時候沙發背後傳出了響動，把兩人嚇了一跳，原來是夏奇拉，女孩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大步離開。

「嘿，丹尼爾，里克，你好莫里斯先生，歡迎……」宋亞笑容滿面地和丹尼爾以及道格莫里斯、里克魯賓握手，「科爾小姐。」

「哈！當然不會，有些歌手還罵我不識譜呢，都是謠言。」里克魯賓大笑，他用胳膊肘撞撞宋亞：「嘿，小子，你的阿美利加音樂網站怎麼說，缺投資嗎？」

「歡迎！介紹一下……」

「那小子不和_圖_書尊重我。」NAS不爽地回道。

辛伯格正在假作關心地對大衛格芬陰陽怪氣，「拍了整整六個月？我聽說湯姆克魯斯在悄悄抱怨……」

「這不是錢的問題，Mimi！」

「凱莉小姐，有沒有考慮來華納？」道格莫里斯笑著問：「還有APLUS，我剛聽了你為電影製作的原聲帶，非常棒的一張專輯。」

「訪問量不高，而且大多集中在額外的八卦欄目上。」

「哇喔，哥倫比亞人好嚴厲。」

「前一周會有些點映場次……」宋亞抬頭張望了一下，「不過那不重要了，你十五號去看吧。艾米來了，在……我不知道，你找找吧。」

「他讓我代他向您道謝。」他先恭維了對方几句，然後藉著話頭問起了魅影奇俠第二周排片和宣發的事。

「我看到了碼頭的遊艇，很漂亮，得花上百萬吧？你們新買的？」

「好的，我去和朋友們聊聊。」

他早就看到了和大衛格芬在冷餐台前聊著天的環球總裁辛伯格，從侍應那拿了杯香檳，就一邊招呼著其他熟或不熟的名人們，一邊靠近。

「嘿，我就在這裏呢。」立刻遭到了丹尼爾的抗議。

「你的夜訪吸血鬼項目怎麼樣了？」

「WTF？NAS，和你老闆一起的是華納唱片新任總裁嗎？」LL Cool J從閣樓的小窗口往下看，「後面跟著里克魯賓的那個。」

「人家累惹。」趁著沒應酬，她對宋亞抱怨。

兩人去找到德瑞，對方正和圖書和史努比狗狗等西海岸客人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吐槽，「Yo，紐約的兄弟。」

「呵呵，我拭目以待。」

宋亞目光在電視節目的比賽畫面里停留了會兒，腦袋裡又鑽進一段天啟電影畫面，好像是米國中學的足球比賽？怎麼裏面又有舞出我人生原版電影里的男主露面，他好像還進了一個倒掛金鉤……

「看到瑪麗亞凱莉身上那些閃瞎人眼的大鑽石了嗎？這兩口子真M－Fuck能賺，我84年就出道了……」

「呵呵，你悠著點……」德瑞笑了笑，沒有深入討論下去。

當然他們都不會當真，兩位六大總裁很有吸引力，一些歌手來賓紛紛打招呼，「呼！」趁他們離開去交際的時候，大鬍子里克魯賓把領帶拽松，「我可不常穿正裝。」

「好的。叔叔我先去找朋友了。」薩曼莎科爾向丹尼爾道別。

「你今天很美，凱莉小姐。」小伯格曼很有風度地俯身吻了下瑪麗亞凱莉的手背，「她可不用你來介紹吧APLUS哈哈，恭喜你們。」

丹尼爾把落選舞出我人生女主的薩曼莎科爾也帶來了，「十五號首映對嗎？我會去看那部電影的，艾米演得一定很棒。她來了嗎？」薩曼莎科爾在大人們跟前很乖巧。

不過小伯格曼心情仍舊很低落，四號，暑期檔首周末結束，魅影奇俠一千一百七十萬刀的成績排票房第三，但專業人士和觀眾們惡評如潮，娛樂周刊甚至稱其有史以來最糟糕的電影之一，只有花大價https://m.hetubook.com.com錢公關過的最有號召力影評人羅傑艾伯特咬牙給出了三星的評價，在他那的滿分是四星，自然不免被其他影評人瘋狂諷刺。

「不知道，反正他們多一點，我們就少一點。」葉列莫夫說。

「小伯格曼啊……」辛伯格隨意握了握，態度很冷淡，他心裏一涼。

「揉。」她把高跟鞋踢掉。

觀察到辛伯格有結束對話的意思，他走上前，「辛伯格先生，格芬先生。」微笑著向兩位大佬伸出手。

「嗯……」

「呃……」迪萊面臨難色，「可以說嗎？」

「我們應該搞全音樂網站那種資料庫。」里克魯賓不見外地出主意，「直接把他家的東西扒過來用不行嗎？」

「呃，我已經很久沒關注那樁生意了，你問迪萊？嘿，迪萊！」宋亞把伴郎團的迪萊喊來，「我們的那個網站怎麼樣了？」

「謝謝你。」

豪宅內外已經被裝點得如童話世界，身著盛裝的宋亞和瑪利亞凱莉站在門口，迎接新客人，兩人雙頰都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這位是伯格曼先生，魅影奇俠的投資人，這位是我未婚妻……」

「說吧。」

「那會是件藝術品的，等靚湯拿到奧斯卡就會乖乖閉上嘴了。」大衛格芬針鋒相對地回答。

瑪麗亞凱莉對求婚時負責唱歌的他態度非常好，「不過你不會真的五音不全吧？」

「凱瑟琳！對不起，失陪一下。」大衛格芬趁機優雅地離開，找安培林影業總裁去了。

「租一條就是了，我們又沒時間開hｔtps://wｗｗ.ｈｅtｕboｏk•ｃｏm.ｃｏm，這裏靠著的是密歇根湖，又不是海……」

電視機開著，正在播放足球新聞，米國舉辦的世界盃在全球熱度如火如荼，但本國人幾乎不怎麼關注，芝加哥連一場比賽都沒承接。

「那好吧，我們去歇會……」

他知道大衛格芬將夜訪吸血鬼的發行事務交給了華納，辛伯格能高興才見鬼了，電影定檔好像在十一月份的萬聖節檔期。

「我明白。」葉列莫夫笑著眨眨眼，離開老闆身邊。

早在七十年代，為了和東德爭奪文化影響力的西德政府就給了電影產業不少稅收優惠政策，所以一些西德富人會把手裡的錢在電影項目里轉一圈來合理避稅。隨著兩德統一，近年越來越多的資金流進了米國，被好萊塢的吸血鬼們瘋狂坑殺，悄悄流傳開的一句話『愚蠢的德國錢』就是形容這種現象。

「五大湖風光值得偶爾乘遊艇出去玩，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吵，船算我買的好了。」

票房後勁全無，周邊產品自然也黃了，「停止訂貨吧，電子遊戲項目也取消，對，是父親的意思。」車開到高地公園APLUS的豪宅門口緩緩停下，他搖下車窗，朝門衛晃了晃手裡的請柬。

「好的，請便，我記得德瑞他們剛剛進去。」宋亞指指別墅裏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在閣樓小錄音室。」

「管那些大人物去死呢。」德瑞吐了個煙圈。

『在和米國隊的比賽中踢進本方一個烏龍球的哥倫比亞球員埃斯科巴，歸國后在當地酒吧門口被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