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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州檢察官先生。」古德曼和對方握手。

「等等，你等等等等……你們，你們……說老喬不……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你的聖誕專輯MV拍完了？」宋亞沒接這茬。

「我們在找老喬，你知道他的下落嗎？」查爾茲問。

「我們走吧。」他對古德曼說。

「嘿！你在燒什麼！？一股塑料臭味！」屋外的瑪利亞凱莉也嗅到了，「親愛的，我剛接到電話，貝德福特山莊快要交付了喲。」

告密小洛瑞的叛徒全家被殺，事情在南城已經傳開了，這無疑又為小洛瑞的凶名再加一分，相信不用過多久，全米的匪幫說唱圈子很快就會開始議論紛紛。

「那好吧，等等，我叫律師，他就在樓上。」

「不如先考慮考慮你自己的下一份工作？」宋亞掛著懶洋洋的笑容回應。

不對，跑了也不好，沒有他當中間人，那錫那羅亞到時候找誰？不會直接來找自己吧？

「聽說AK女友前不久回過芝加哥，見了家人、朋友……還發了一大通牢騷……」

照片被爐火燒出難聞的黑煙，三個人咳嗽著跑出門。

她興沖沖地和女助理鑽進車裡，「拜拜……親愛的！貝德福特山莊等你！」一溜煙跑了。

「麥克。」宋亞看著他們離去的汽車尾氣，笑容斂去，對身後的老麥克低聲說道：「我想我們該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那個瘋子的問題了。」

「就這些了？」

「改過設計的和-圖-書嘛。」

「哼哼。」

大A和埃里克已經找上了門，宋亞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這個訊息。

「WTF？」

查爾茲從鼻孔里冷笑了兩聲，扣上西裝扣子，「我們走。」

「你在老喬音樂當過那麼長時間調音師，還知道他有其他去處嗎？」宋亞問埃里克。

「是的，他們問了些情況。」

「你不和我一起回紐約看看嗎？」她問。

「我知道，現在一線警員們都在故意放縱黑幫份子，好讓彼得弗洛克找到攻擊我的把柄，一切，這些慘劇能得以發生的原因都是因為該死的競選，彼得是個政客，他為了選票什麼都能幹得出來。」查爾茲說。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公事還是？」

「真的不知道？」

對方是資深檢察官，從面部表情上很難看出什麼，「除非你挾私報復，否則我和那件事根本扯不上關係。」宋亞回答。

「字面意思，我們去老喬音樂找過，他已經把房子租給了別人，家裡也沒見人，手機關機，任何方式都找不到他。」大A說道。

「我知道，但我來這是為了履行一位執法者的職責。」

「雜物。」宋亞朝查爾茲努努嘴。

宋亞讓大A和埃里克自行走人，把兩人帶到游泳池邊，在躺椅上坐下，「您不是在忙著競選嗎？查爾茲先生，怎麼有空來我這？」

這時候門口另一輛車交錯而過，在門衛的阻攔下，車裡走出來兩人，和*圖*書打頭的宋亞認識但從未打過交道，現任州檢察官查爾茲，是位長相和行為舉止都很普通且刻板的執法單位官僚。

查爾茲和彼得弗洛克的下任州檢察官競選正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還有半個月就見分曉，不過他基本沒戲了，民調排在末尾，甚至比不上一位黑人女性參選人。

「還能因為什麼，AK的事。」他問：「FBI找過你了？」

宋亞看收拾得差不多了，把鞋盒拿在手裡。

「抱歉，那些人和事早已與我無關了。」

「好吧好吧，那我去咯。」她過來抱住宋亞，在臉上吻了一口，「芝加哥太冷了，明年冬天我們必須出現在巴哈馬……」

她後來又在原始設計的基礎上折騰了很多新東西，比如義大利的大理石，還有窗戶之類的朝向，費用從兩千兩百萬已經升到了兩千五百萬。

「大明星，我會盯住你的。」查爾茲沒有握手，指指自己的眼睛說道。

查爾茲低頭笑笑，「如果我是一位標準的政客，恐怕早就已經盯上你了，APLUS，我不是沒想到對付你會打擊彼得的選票，我只是不想用那些下流的招數而已。」

宋亞不想和她就黑人的道德觀辯論，站起來，「我是指小洛瑞。」AK死了，全家都死了，小洛瑞就是個禍亂之源，聽說在聖迭戈監獄里服刑的他還沒放棄上訴，少了AK這位關鍵證人，說不定到時候他還真能從牢里出來……

有這ｗwｗ.heｔuｂoｏk.coｍ.ｃｏｍ種可能，不然錫那羅亞不可能囂張成這樣還沒遭到本地警方的掃蕩，但這些仍舊和自己無關，「你是來抓彼得的把柄的？」宋亞失笑：「可你不該來找我啊，你應該去街頭，或者一線警署。」

「呃，差不多就行了。我很忙，剛剛又有些麻煩事纏身，你也聽說了吧？」宋亞不想去，現在老喬突然失蹤了，鬼知道他是跑了，還是被殺了，或者也去給FBI當證人了？跑了倒還好，其他兩項可能就有點恐怖了。

「我現在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宋亞把照片連鞋盒砸進壁爐里，「他這時候玩消失是什麼意思？他的保釋期不是還有段時間才結束嗎？」

「毫無了解。」

「真的？」副手又問：「有傳言，錫那羅亞不止一次對別人吹噓他和你與老喬的關係，他自稱是你和小洛瑞的忠實歌迷。」

「真是害死人。」宋亞說。

「現在想到這些似乎有些晚了哦查爾茲。」古德曼幫腔。

「我知道地獄短尾貓的老大前不久換人了，一位外號是錫那羅亞的非裔男子掌握了幫派，這個人你有了解嗎？」查爾茲的黑人副手問道。

「APLUS，方便聊聊嗎？」查爾茲問道。

「這沒什麼奇怪的，我的歌迷遍布全米，街頭黑人很多都很崇拜我。」宋亞回答，順便給古德曼丟個眼色。

照片里的AK正摟住托尼和自己，手比出GD的幫派手勢面對鏡頭燦爛地笑著和圖書，宋亞下意識微微躲開他的目光注視，把照片隨手放進一旁的AJ鞋盒，「那女人有什麼好不滿意的？藍領工作已經很好了，FBI連AK跟著小洛瑞販毐的罪名都藉由證人保護計劃沒有再追究，新工作，新身份，新生活，一家人住在新房子里，小孩上學什麼的也都有保障。」

「還記得小洛瑞拍第一首單曲MV的時候嗎？AK那時候很照顧你，當時他塞二十刀給你，你還扭扭捏捏的。」康妮回憶起了往事，「不過他去當告密者也確實挺蠢的，自尋死路。」

「誰知道呢？都以為GD和地獄短尾貓顧不上管告密者了，以前也確實沒管，她可能以為風頭過去了吧。」康妮從他留在老房子的薄荷糖鐵盒裡挑揀舊照片，凡是有與AK合影的，「這張，還有這張……」都一一遞過來。

「公事。」

這時候古德曼咳嗽著出來，「APLUS你把什麼丟進壁爐里去了？」

「你和老喬關係一直很好吧？老喬出獄的那天你還在這裏為他舉行了派對。」副手問。

埃里克搖頭。

「不是還沒正式交付么？」

宋亞抱怨，房子是去年他生日時開建的，離現在整整一年，按照預期，現在該完工了。

海德公園，蘇茜姨媽和表姐康妮幫宋亞邊收拾東西邊八卦，「AK出賣了好兄弟小洛瑞和老闆巴勃羅，這麼大的付出，結果政府只給他在某白人小城安排了一個藍領工作，累死累活，全家日子過得緊www.hetubook.com.com巴巴的。」

「你們能把談話內容控制得更有目的性嗎？我的委託人很忙，閑聊什麼的還是免了，更不要套話。」古德曼警告對方。

「我不涉黑，我是無敵的。」宋亞舒舒服服地躺下來。

「Fuck！」

「我想再最後確認一下，是否還有需要改動的地方。」

「是的，我一直很感激他，全米都知道。」

「這次的事也與你無關？」查爾茲問。

「好吧，我知道了。」宋亞答應道。

「可他現在失蹤了。」

跟蘇茜姨媽和康妮打過招呼，一行人驅車趕回高地公園。

宋亞黑人問號，「他女友腦子有毛病嗎？竟然還敢跑回芝加哥亂說話？」

「不知道，我也在找他。」

「好的。」查爾茲準備走進別墅的時候也聞到了味道，「你在燒什麼？」

「是啊，全家都完了，AK的孩子我還見過幾次，兩個都很可愛……」蘇茜姨媽感嘆。

「工期已經拖很久了。」

對方的問題越來越尖銳，已經近乎于審訊了，「好了談話到此為止吧，下次過來請先預約。」古德曼站起身，不客氣地向對方伸出手。

「拍完了！下月上市。」

「AK全家都死了，老喬還管什麼保釋期……」大A嘟囔著。

「好像是因為和AK吵架之類的。」康妮說道。

「一些雜物，就在外面說吧，請。」

「AK很慘，你需要為他做一些什麼。」查爾茲說道。

他身後隨行的是位黑人，好像是他的副手，也見過，電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