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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會是個隱患嗎？」老麥克問。

「沒事，嘿嘿嘿……」維克裝作滿無所謂的樣子乾笑，「看樣子他們挺重視這事的。」

「你跟在維克身後進入那裡，第一時間看到了什麼？」

特警隊長也停步等他，「怎麼了？」

「是，是後來才發現的，我們呼叫支援之後。」

「不用……」瀟洒地朝局長和警長輕點額頭算做敬禮，然後就對上了肖恩那帶著慶幸的狂喜笑容，這傢伙的情緒終於穩住了，維克狠狠瞪了他一眼。

「還能是什麼局長，聯邦調查局的弗里斯局長。」特警隊長回答。

「我確定了，你還是那個混蛋維克。」特警隊長在他耳邊吐槽。

「我們隊長用生命的代價擊斃了危險份子！你至少該對他有那麼一點尊重！」

「Fuck……」

對方氣勢一下子萎了，「我們……那是因為我們昨晚去過APLUS家做詢問調查。」他向把目光投注過來的局長等人解釋，「呃，那邊正巧在開派對……我們絕對沒有喝醉！」

「真的？可是你們的車就停在交火地點前方不遠處，而且你們根本，根本沒有通知我們你們會來！」維克早謀劃了幾條對方的痛腳，「瞧你們在林子里搶到先機那得意勁，你們根本不具備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這時候一位FBI探員發話了，「你們錄口供不把人隔離和*圖*書的嗎？」他朝維克努努嘴。

「呃。」女警官抬頭看到了維克，「離我們遠點，維克。」她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一切都結束了，又像沒有結束。

「是，警官。嘿嘿……」

肖恩蔫蔫地坐在警用皮卡的拖斗尾部，低頭啄飲起了熱咖啡，趁機用做賊心虛的眼神偷看了眼維克。

「呃，我沒發現，當時裏面光線不好，天還沒亮……抱歉。」

老麥克感嘆，「我們以前小看他了，那個黑警的頭腦和狠辣都是超一流的。」

這個蠢貨！這時候可不能掉鏈子，維克沒給反應，因為他看到兩位黑人FBI探員送走救護車后，就面色凝重地走向肖恩。

「可以繼續了嗎？」女警官問道。

「是的，頸部動脈，然後胸部傷口……」

「按標準程序？」

「廢話，掛了個FBI探長。」

「我內疚什麼？」

之前開口揶揄過他的那名探員氣得撲過來揮拳，被高大的特警隊長隔開，「嘿！都冷靜一下！誰也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OK！？」

「但你並沒有先處理他手上的武器？」

「是啊，他需要錢吧，我聽說卡茜蒂的妹妹不久前也被確診了自閉症，一家兩個自閉症，都要接受專業私立醫院的治療，卡茜蒂自己又在上大學……」

廢棄堆場已經警戒帶包圍了起來，法醫、探員以及局長htｔps://www.hetuboｏｋ.ｃoｍ•cｏm、警長、查爾茲他們都已經勘察完現場了，正聚在一起交換看法，兩個矇著白布的擔架分別被送上救護車，那位傷了腿的FBI探員陪著隊長的屍體進入同一輛，兩位黑人探員在外面幫忙關上車門。

「我說看到那一幕後他怎麼沒反應，也沒對我下手。」老麥克說：「狙擊槍的事，我想辦法找機會偷偷全拿回來。」

「沒人需要他去和街頭爛仔拚命！」

「是的，我和肯尼斯都在暗處親眼目睹。」老麥克回答。

「我們……」

宋亞目光獃滯了。

「我明白，你負責檢查了……」

「沒事，我理解。」做筆錄的女警官倒沒有疑心，還好意拿來了條毛毯，披在肖恩肩上，又讓搭檔弄來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要不先休息一下？」

「我們也走吧。」特警隊長問道，「他們真的喝酒了？」

「好的。」兩位探員乖乖去坐分配給他們的專車。

宋亞喃喃自語，「如果不是錫那羅亞太瘋，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希望這件事快點過去吧。」

「我和維克一起進入那裡，然後……什麼？你剛問了什麼？哦，我在維克後面，距離多遠？呃，五米，還是七米……抱歉，我現在腦子有點混亂，實在記不清了……」

維克笑著拉拉褲腰帶，正打算和特警隊長轉身離開時，看到那和_圖_書兩位FBI已經了湊到肖恩的面前，好像要開口提問，「嘿！我說……」他沒壓抑住心裏的緊張，選擇主動開口向對方挑釁，「現在是誰搞砸了？」

「沒有了，哦，不，我和維克檢查過之後，才沒有的，才發現沒有的。第一時間我們肯定不能確定……」

「什麼？」

維克冷笑，「你猜怎麼著？我覺得是因為他來之前喝了點，所以才這麼衝動地『一往無前』！因為我在檢查他遺體的時候聞到他身上有酒味，還有你，你……也沒少喝對嗎？」他指向兩位探員，「我昨晚在林子里就注意到了，對，沒錯，我剛已經全錄在了口供里。」

「你們也早點休息，準備收工了，維克，你也去休息吧，局裡會先給你和肖恩放個帶薪假，回來上班前需要心理輔導嗎？」

「你們在幹什麼！」局長、警長和查爾茲被動靜吸引了過來。

「所以……維克幹掉了一個FBI探長，而且你還把狙擊槍的零件留在了案發現場？」高地公園裡，宋亞也頭痛啊，他和安全返回的老麥克縮在新車庫的樓梯間里說悄悄話。

「別太內疚，維克，這事錯不在你。」特警隊長一隻手夾著頭盔，一隻手按在維克的肩膀上，難得地溫言安慰這位關係向來勢同水火的同僚。

「第二把槍，嫌疑人留在現場的第二把槍。」

「他們都沒有生命體和-圖-書征了對嗎？」

兩位FBI探員瞬間扭頭看向他，眼神中混雜了詫異、難堪和憤怒，在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空氣好似被凍結了幾秒鐘。

「好的，可以。」肖恩點頭。

FBI探員大聲道。

「好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錫那羅亞第二把槍的？」

警長離開前也給維克豎了個大拇指。

「管好你的人！」FBI探員對局長發飆。

「別，你不是說沒有證據能把那些零件和你聯繫上嗎？死了個FBI探長，再返回犯罪現場太冒險了。」宋亞阻止他。

「OK。」

「你他媽的！」

「維克會是隱患嗎？」老麥克又問。

「我沒想到他這麼狠。」宋亞撓頭，「我們絕對不能讓他發現我們知道他槍殺FBI這件事。」

「當然，我猜還喝了不少呢……」維克回道，「你先走吧，我等肖恩。」又問：「對了，剛查爾茲說還有個什麼局長會來？」

局長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竟然偷偷向維克眨了眨眼，「現場交給輪班的同事就行，對了，讓人給那倆傢伙做個酒精濃度測試。」

「呃，看到一位西裝探員倒在近處，錫那羅亞靠在前面的牆角。」

「狗屁！我們根本沒影響到整件事的發生好嗎？是那兩撥人在路上突然停車交火的！誰能料到！？」

這個解釋太蒼白了，查爾茲低頭湊到他領口聞了聞，然後翻了個白眼，「大和-圖-書家都對這件事很震驚和傷心，就不要互相指責了好嗎？」他拍拍兩位探員的胳膊，「都先去休息吧，你們的局長晚上就到。」

宋亞跟他解釋：「我不知道肯尼斯大佬為何會突然出現，但他現身後馬上主動聯繫上了彼得弗洛克，表示願意參加彼得安排的芝加哥幫派講和大會，幫忙維持地獄短尾貓的秩序。所以他去那裡也是為了要幹掉錫那羅亞的，否則他奪不回幫派，也得不到彼得的信任和認可。他向來守規矩，我們應該暫時不用擔心他對我們不利，但以後不一定。」

「FBI的人關我屁事。」維克回道。

可能是正在發獃的表象給了特警隊長以錯覺吧，「別死撐了維克，我知道你的脾氣，你這時候心裏肯定在想，如果早一分鐘進入那裡，就能挽救一位FBI的性命……」他說。

「管好你們自己吧！」真吵起來，維克反倒來勁了，「要我說，就是因為你們才導致那些黑幫份子在街上提前交火的！」

「會，也不會……」

肖恩交待得吞吞吐吐的，明明兩人已經串通好了『台詞』，這傢伙！維克低下頭，雙眉擰了起來。

維克的腳步慢了下來。

維克當然沒內疚，他正分心三用呢，一邊揣摩局長那群人不時望向自己的眼神，一邊時刻注意三位FBI探員的舉動，耳朵還聽著不遠處正在做筆錄的肖恩說話。

「錫那羅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