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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消音器，抱歉。」巴倫回頭對兩人說：「他在遺囑里留給了你們幾件心愛的貴重首飾和樂器，但可惜，那些東西都找不到了。」

歌手和詞曲作者對曲目管理權的影響力不大，特別是小洛瑞那種咖位的，只能聽由製作公司和發行公司談下來什麼條件就怎麼辦。現在小洛瑞首專一半版權和曲目管理權歸百代，二專和二專后發表及未發表單曲的所有版權和管理權都歸仍在唱片約內的大西洋唱片，因為A＋唱片有購自老喬音樂的那一半首專版權，所以如果想為小洛瑞出一張精選紀念專輯，這三家需要坐下來聊聊。

宋亞聽著他們聊天默默算賬。

「是的。」巴倫回答。

「APLUS，孩子，好久沒來了。」威廉牧師和蘇茜姨媽他們都在教堂里等著，保安工作已經布置好了，大量記者在馬路對面遠遠拍照，宋亞沒看他們，一臉沉痛地陪著托尼他們走進去，小洛瑞的棺木停在正當中，一些男女老幼坐在裏面，大部分應該是小洛瑞的遠親們。

「你要找吹牛老爹的，他在我身邊。」NAS說道：「現在我把電話交給他？」

小洛瑞首專里只有首一枝獨秀的二手店，其他歌整體素質遠不如他二專里的那些歌，畢竟大西洋唱片比老喬音樂實力強太多，但如果出紀念專輯又繞不和圖書過二手店，三方只能選擇合作，談妥具體利益問題應該不難。

吹牛老爹想了想回應道，然後就把電話還給了NAS。

「我考慮考慮。」

這傢伙真心混蛋，宋亞深吸一口氣，「那個獎我今年不參加了，我也不想摻和你們之間的事。你如果想聽，我可以在媒體上好好表達一番對你的尊敬，蘇格，我確實挺尊敬你的，你以前能感受到的，對吧？」

「你幫我對付他。」蘇格奈特異想天開。

托尼和消音器含淚點頭，無論如何，小洛瑞和他倆的感情曾經是真摯的。

「沒關係，知道他還記著我們就行。」

「YO。」吹牛老爹的聲音傳來了過來。

「隨你怎麼想，蘇格，小洛瑞死了，我累了，而且我下張專輯也不搞匪幫說唱，大家開個會面對面把話說開就行。」

「Biggie，參觀一下我的錄音室吧。」

正跟著托尼排隊瞻仰遺容的時候，琳達拿著的手機響了。

之後還有狂歡派對，宋亞讓老麥克里裡外外布下『重兵』把守，就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事。

「我怕什麼……」

宋亞藉著這個機會沒去看小洛瑞的臉，走到教堂角落裡接電話。

「歡迎東西海岸和南方的兄弟們來到寒冷的芝加哥……」

宋亞放低姿態，「你不是一直想參与芝加哥會和_圖_書議的嗎？」

考慮到到場的人性格都有些衝動，那個曾經幫吹牛老爹擋過錫那羅亞子彈的黑大個Biggie還總對自己怒目而視，宋亞沒具體聊唱片聯合宣發的問題，而是簡單協調了一下等會要向外面記者們發布的和平宣言。

「邁阿密的黃元以及亞特蘭大的……」

「NAS，怎麼？」

「嘿嘿嘿，那行吧，我會帶人去。」

「呵呵。」宋亞還以冷笑，「那你可得帶上足夠多的人和槍來芝加哥。」

「芝加哥的迪昂威爾遜和……」

「我現在不糾結這個，但放到洛杉磯吹牛老爹可能會不願意。」宋亞說。

「費城的泰倫斯霍華德。」

「APLUS，你們芝加哥人殺來殺去現在還剩下什麼了？」蘇格奈特比吹牛老爹要討人厭得多，他油腔滑調地問道：「我猜你這是在求饒，或者小洛瑞就是你幹掉的？」

一月底，在出發去洛杉磯參加AMA頒獎典禮之前，宋亞終於促成了目前為止規模最大的芝加哥會議。

宋亞和史努比狗狗領著第一次來的Biggie走進深海錄音室，把Dead and Gone的譜子遞給他，「你和狗狗負責Rap部分，我負責副歌，我們花些時間把它錄出來。」

「好的。」宋亞答應。

「那只是收益，巴勃羅只能等著和_圖_書分錢，沒法干預曲目管理權。」琳達插話。

作為條件之一，他甚至把宣讀宣言的差事交給了蘇格奈特。

「按他那種花錢方法，這筆錢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對普通人來說是筆很不錯的意外收入了，而且細水長流，每年都能從發行公司和BMI等機構分到幾筆數額不等的版稅。」

宋亞和NAS交待幾句就去坐到了蘇茜姨媽身邊，過了一會兒，艾斯庫伯也幫忙聯繫上了蘇格奈特，宋亞用對吹牛老爹差不多的話語再溝通了一遍。

老樣子，A＋唱片的會議室里，各路人馬齊聚一堂，只有BABYFACE缺席了，他對蘇格奈特這種人一向能避就避，艾斯庫伯也沒來，但原因是他近年已經沒有了唱片發行計劃。

這傢伙沒太搞幺蛾子，只是故意替換了稿子里的一些詞，比如把非裔換成了NGer，宋亞和其他人簇擁在他身後，紛紛手心朝內，嚴肅地比出表示和平的橫V手勢，直到他對著記者們的閃光燈和鏡頭念完。

「開個玩笑，我們血幫也很尊敬他，雖然他給了我們幾梭子。」蘇格奈特難得在掛掉電話之前說點正常人會說的話。

「他背著案子，不能離開紐約，你不是想去紐約開會吧？」宋亞反問。

「呃，你也知道小洛瑞現在死了，我不打算還把爭鬥延續下去，所以，我和-圖-書邀請你過兩天來芝加哥參加這裏的會議，大家握手言和。」宋亞說道：「我也會邀請蘇格奈特，安全方面，我會以我的名聲保證，然後……我給小洛瑞寫了首歌，你可以選一位旗下歌手參与進來，男說唱歌手，算作我的誠意，怎麼樣？」

「我不行……」

蘇格奈特說道：「四月份第二屆嘻哈音樂獎我就會去紐約，在吹牛老爹的地盤好好羞辱一番那傢伙，你等著看好了。」

「他也會去？」蘇格奈特問。

哈姆林發言之後兩天，巴倫來接上宋亞和艾爾、托尼、消音器等人一齊去威廉牧師的教堂，小洛瑞的親友和一些歌迷在那輪流守靈，「他上西區的房子和其他房產他為了打官司全賣了，現金和存款因為賬戶涉嫌轉移毐資已被執法單位沒收。我去聖迭戈時，他所有的貴重物品都不翼而飛，應該被漏網的跟班們順走了。」

巴勃羅在牢里，小洛瑞在芝加哥還剩下些遠親，就這幾天工夫已經有不少人找去巴倫的律所了，無非是想著能否分到點歌星親戚的遺產。

吹牛老爹說：「不是我沒膽去，我身上有案子，不能離開紐約。」

「容我介紹，洛杉磯的蘇格奈特、德瑞、史努比狗狗。」

蘇格奈特滿意了，「正好，我想去看看錫那羅亞那個瘋子，他葬哪了？」

巴倫邊開車邊說道：「他在m•ｈetｕbｏok.coｍ•ｃom外面風流時還算注意，但僅限於清醒的時候，喝多了或者嗨大了的時候就不好說了，所以，保不齊哪天會有女人抱著孩子找過來，他在被吹牛老爹派人槍擊后也好好思考了這方面的問題，立過遺囑。由於幾乎沒有其他遺產，他所有音樂作品的歌手和詞曲長期收益就是唯一值錢的東西，按照他的遺囑歸巴勃羅和我負責管理，巴勃羅能分大約百分之三十幾，其他親戚百分之十幾。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看有沒有親生骨肉來領，沒有的話，十年後大概也按這個比例分掉。」

宋亞翻了個白眼，「Come on，讓這一切都過去吧！這也是我寫這首歌的目的Biggie。Dead and Gone！」

「我誰也不幫，莫名其妙流的血還不夠多嗎？我勸你也像MC Hammer那樣大徹大悟，反正我本來就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錫那羅亞的事我真不知情，我發誓。love and peace，我們不都喜歡把愛與和平掛嘴邊嗎？」宋亞說道。

「東海岸的LL Cool J、NAS、還有Biggie……」

「或者換到洛杉磯來開。」蘇格奈特舊話重提。

「你可以派個能代表你的人來。」宋亞說。

Biggie沒有伸手接，一言不發撩起衣服，露出肚子上當年被錫那羅亞槍擊的舊傷。